為什麼古代妃子進宮要裹被單?
「白清凌,別在裡面裝死了,出來吧。」
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面突然傳來震耳的喊聲,白清凌從身下骯髒潮濕的草席中驚醒。
「白清凌,死了沒有,沒死就吱一聲。」又是一句滿是輕蔑的聲音。
白清凌艱難地撐著草席坐起身。
很快,這漆黑一片的牢房裡竟然有了亮光。
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在這個牢房裡看到亮光。
她從小就是孤兒,到處流浪,遭所有人嫌棄。
七年那年,她在街上偷包子被人差點打死。
在她以為自己就快要死的時候,突然一個長身如玉,英俊得如同天神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他只是一招手,那些打她的人就嚇得屁滾尿流。
之後,他不僅給她買了包子,還帶她回到韓王爺府。
他當時十四歲,已經儼然成了王爺府的第二把手。
而她,則順理成章,成了他的貼身丫鬟。
他像神一樣,將她從地獄裡救出來,然後賜給她所有陽光。
她從那時候就愛上他,把他當作自己仰視的,最珍貴的存在。
白清凌做夢都感謝上天給了她這樣的機會,讓她能夠呆在他身邊,並且照顧他。
他說的話,她奉若聖旨,從來沒拒絕過。
只要是他一聲令下,哪怕是將自己的腦袋提下來給他,她也願意,因為她的命本來就是他救的。
他十六歲那年生了一場病,那一次,為了感動菩薩,白清凌在白雪茫茫的寺廟前面跪了三天三夜求得一個平安符。
後來,聽大夫說他吃的葯需要用血做要藥引子,她就每天用自己新鮮的血去給他熬藥。
王爺和夫人都知道這些,但是韓染墨不知道,因為她哀求很久,要他們千萬別說。
她一直用血供養了兩年,韓染墨的病終於好了。
王爺和夫人當時要求韓染墨娶她。
她做夢也沒想到王爺和夫人會提這樣的要求,她和韓染墨的身份有天壤之別,從來沒有這樣的非分之想,可是王爺和夫人一意孤行。
韓染墨那時候極其不願意卻迫於壓力,無奈答應。
從那時起,她雖然成了韓世子夫人,他卻把她當做心機女,再也沒有正眼瞧她。
三年的夫妻,他從不會客氣和她說一句話,也更不會和她有任何親密接觸。
她就像被養在冷宮裡的妃子一般,有時候兩個多月也都見不著他一面,他更是從來沒有主動去過她那冷清的梅花苑。
反而,一直有一個叫穆欣書的千金小姐時常跟在他身邊。
她本是對韓染墨執念成疾,斷然是不能忍受。
剛開始聽說時,她一下子病倒,在床上躺了幾日才能夠起身。
後來卻不得不接受。
漸漸的,連這王爺府上上下下也慢慢接受。
老夫人對她說:「世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不必太放在心上。」
那時候,老夫人對她的態度也冷下來了,反而對新寵穆欣書格外疼愛。
確實,兩年了,肚子里一點聲響也沒有,自己的丈夫提起她來就不屑。
老夫人肯定是失望了吧,當初本是好心,結果苦了自己兒子,她心中自然不悅,也漸漸快將呆在梅花苑裡的白清凌忘記。
白清凌被人遺忘般地呆在梅花苑裡,直到沒多久,發生那樣的事情......
那年冬天,到了祭祖的那一日,白清凌和韓染墨像以往那樣前往附近的白山寺為祖宗上香並且求福。
這是韓染墨最討厭的事情,因為他必須和白清凌同往,但這是家裡的傳統,他不能違抗。
那天,白清凌一早便在上寺廟的路口等他,因為他不願意和她坐一同過來。
她等了很久,水汽在她周身快結上一層冰,韓染墨才到來,但是,他的身邊跟著穆欣書。
這種場合,本不該帶其他人過來。
可是,韓染墨卻小心地扶著穆欣書走過來。
他的動作謹小慎微,好像生怕穆欣書滑到或絆倒。
白清凌的心猛地抽痛一下,她還從沒見過韓染墨如此小心翼翼地關心一個人過。
她胸口的那一下抽痛簡直讓她喘不過氣來。
「姐姐,我實在好奇想過來看看,世子拗不過我,只好同意,姐姐不會介意的吧。」
白清凌微笑著準備回應,韓染墨已經搶先回答:「不用跟她廢話,我們先上去。」
他再次看也沒看她一眼,白清凌心裡一片冰涼。
那本來是一次普通的祭祖,可是那天,他們在路上遭遇殺手。
應該是一早就埋伏好的。
韓染墨因為保護穆欣書而受了箭傷。
那箭上有毒,韓染墨沒一會就暈過去了。
穆欣書見韓染墨也暈過去了,殺手正一步步緊逼,她趕緊撒開丫子轉身逃了。
白清凌跑上去擋在韓染墨的面前,想要跟那些人拚命,但是那些人邪惡地笑笑,轉身跑了。
白清凌轉身去查看韓染墨時,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著跑了。
因為箭上有毒,他們認為韓染墨應該必死無疑了。
白清凌哭著咬牙將韓染墨身上的箭拔出來,之後,她解開他的衣服,俯下身,一口一口幫他將毒血吸出來,然後吐掉。
吸完之後,她整個人暈暈沉沉,而韓染墨仍然昏迷著。
那個地點距離寺廟還有一段距離,她已經沒有力氣拖著韓染墨走那麼久,而且她覺得韓染墨也不能在冰天雪地里堅持太久。
於是她拚命拖著他去了山腳下的客棧。
她要了一間客房,然後打了熱水幫他敷,不讓他體溫降低。
她昏昏沉沉地坐在韓染墨的旁邊,抱著她的頭,意識慢慢模糊。
很久,她感覺到身邊的人燙得像火爐一般。
那時天色竟然已經晚了,光線不好,她迷迷糊糊,極力支撐著想要站起來,卻歪了一下,朝床上的人撲去。
他的身體滾燙至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衣襟敞開。
她的手落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他迷離的眼睛眨了一下,好像抓住解渴的甘霖一般,伸手將她圈得更近。
他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格外好聞的都是他的氣息,她一下子晃神,沉迷。
那一瞬間,她清醒了一下,但終究沒有阻止,而是慢慢抬手,指尖不小心觸到他胸膛的肌肉而引起心裡一陣驚顫。
她從來沒有這麼近和韓染墨接觸,更沒有這樣去觸碰過他。
難以言喻的觸感令她驚得心都呆住。
她坦露在他面前,他收緊手臂。
肌膚相親,白清凌感覺渾身升起熱意.....
那一晚,他們緊緊相擁。
後來白清凌昏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在王爺府。
是被人一盆冷水潑醒的。
「虧你還是染墨的妻子,染墨受傷的時候你居然撒手就跑,要不是欣書,染墨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老夫人憤怒地喊道。
「不是,不是你們認為的。」
「姐姐,你怎麼可以,你知道當時看到了跑了,我有多絕望嗎?」穆欣書委屈地控訴。
之後,王爺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穆欣書救了韓染墨,而他的妻子白清凌背信棄義,臨陣脫逃。
從那時起,韓染墨對穆欣書寵愛至極,眼裡更加沒有了白清凌。
白清凌知道他那麼愛穆欣書是因為那晚,可是她無法說出真相,而且韓染墨也不可能相信。
她後來才想明白,穆欣書其實那天去寺廟,一早就給染墨下了葯。
她本來想趁機和他生米煮成熟飯,結果出了意外。
穆欣書很快就懷孕了。
那次之後,染墨的眼裡只有她,或許情到深處。
白清凌想起來便痛苦至極。
穆欣書突然降臨她的梅花苑時,她已經被整個王爺府上上下下唾棄。
「聽大夫說我肚子里的胎兒看起來像是男孩,染墨哥哥已經決定馬上就要娶我了。」
白清凌震驚,然後有些木然地看向她的肚子。
「而且,染墨哥哥說到時候會先休了你。所以,你很快就要從這裡滾出去了。」穆欣書邊說便朝著四周打量。
「穆欣書,當初明明是我救了染墨,是你臨陣丟下染墨跑了,你居然有臉回來說是你救了他。」
「呵呵,你去說去啊,跟染墨哥哥說去,跟所有人說去,看誰會相信你。白清凌,哼,你要怪就怪你太惹人厭,老天爺都偏愛我。我找到染墨哥哥和你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醒來後,他開口就問,是不是我救了他。呵,你說我會怎麼回答呢?」
穆欣書說著慢慢走到白清凌的身後,躍躍試探般在她左右兩邊晃蕩。
「妹妹,你還是不要得意太早,紙總是包不住火的。」白清凌冷冷地提醒。
「是嗎?那我們就來試試?」穆欣書說著,突然用力將白清凌狠狠推了一下。
她的角度找得正准,白清凌猝不及防倒下去的時候,腰一下子撞到桌子的尖角上。
劇烈的疼痛讓白清凌疼得差點背不過氣,她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啊,姐姐,你真不小心。」穆欣書趕緊走上去,一腳踩在白清凌的胸口,死死碾壓。
白清凌雙手抓住她的腳,一邊推一邊喊道:「穆欣書,你給我放開......」
「不好意思,我不會放的。白清凌,你知道嗎?你活著就是一個禍患,我要讓你現在去見閻王爺。」穆欣書說著,慢慢往前移動腳。
她最後將腳落在白清凌的脖子上,然後突然一下子用力。
白清凌覺得差點斷氣,剛才她不敢太推穆欣書,因為擔心傷到染墨的孩子。
現在,她一邊努力推一邊喊著:「穆欣書,你...鬆開....你再不...再不鬆開...別怪...我...不顧你...的肚子。」
穆欣書狂笑一下,猛然用力,白清凌的手無力的攤開,但穆欣書卻轟然一下倒在地上。
之前服用的墮胎藥起效的時間剛剛好,穆欣書一跌在地上,地面立刻滲出了一灘血。
穆欣書假裝受到驚嚇般尖著嗓子大聲喊道:「來人,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為什麼?」
守在屋子外面的丫鬟聽到喊聲,立刻慌慌張張地衝進來。
看到地上的血,白清凌嚇得縮向一邊,不停地解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很快,韓染墨便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欣書?欣書怎麼了?」他喊著衝過來,看到穆欣書身下的血時,他一下子轉過臉,臉色冰涼如殺人一般地看了白清凌一眼,然後一腳將她踢開:「她要是有事,我讓你抵命。」
他用的力氣真大,一腳將她踢出去好遠,白清凌痛得五臟六腑都疼,但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們的身影,望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穆欣書抱起來,然後緊張地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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