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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書》:徐冰,我的作品看不懂,懂不懂,看就完了

《天書》:徐冰,我的作品看不懂,懂不懂,看就完了

徐冰,獨立藝術家,獲得過美國文化界最高獎:麥克·阿瑟獎。站在《天書》旁邊,兩個觀眾進行了這樣一番對話:「你看懂了嗎?」「沒,可以看懂的話怎麼叫『天書』呢。」在徐冰眼中,「懂」與「不懂」並不是一組屬於藝術作品的概念:「好的藝術作品,它裡面一定有很多方向的闡釋和意義的指向。」

每個人都有對藝術作品的解讀權,而對徐冰的作品而言,有時是當你感受到「看不懂」的衝擊感,就意味著你已經「懂」了。《天書》是一套藝術裝置,它由上百冊古書、懸掛的古代經卷式捲軸和兩側牆壁上放大的書頁構成,書頁和捲軸上印著四千多個徐冰製造的「偽漢字」。這些文字沒有任何意義,就連徐冰自己也無法釋讀。

用徐冰自己的話說,他就是要用好幾年時間、認真地做一件不表達任何意義的事情。《天書》的製作過程和呈現形式無不給人以莊重與可信感,而當觀者帶著慣有的思維想要去讀懂「天書」上漢字的意義的時候,會剎那間意識到作品荒誕和矛盾的所在,你越以自己舊有的經驗來讀「懂」它,就越會被它排斥。

除了版畫、素描、藝術裝置等作品外,展出了徐冰一部影像作品《蜻蜓之眼》。這或許是徐冰當代藝術作品中內容最「好懂」的一部了。《蜻蜓之眼》講述了一個相當傳統的愛情故事。在寺廟中帶髮修行的女孩蜻蜓來到城市打拚,遇到了男生柯凡。柯凡愛上了蜻蜓,為蜻蜓打抱不平而入獄。出獄後柯凡瘋狂地尋找蜻蜓,發現她做了整容手術,成為直播間里的網紅瀟瀟。瀟瀟並不理睬柯凡,後疑似因網路暴力被害。柯凡為了尋找蜻蜓,將自己整容成「蜻蜓」的樣子,代替她繼續生活下去。

故事情節略顯老套,令人稱奇的是電影的形式。《蜻蜓之眼》是一部完全由監控錄像鏡頭剪輯而成的電影,沒有演員、沒有攝像頭。工作室成員依照劇本,從大量網上公開的監控的錄像中尋找合適的片段,與畫外配音和音樂剪輯在一起。

這個構想始於二零一三年。徐冰偶然在電視上看到一些監控畫面。當時他心裡突然有一種明確的感覺:「這監控畫面,簡直太有意思了!」,「如果用這個做出一個真實電影,每一幀都是真實發生的。」徐冰徵求了電影界朋友的意見,他們幾乎都說這個項目不可能實現,它打破了太多電影的鐵律,沒有攝像頭和演員,情節該如何推進?

「我就說寫一個整容的劇本得了,它會變容,有可能幫助我們推動故事。」《蜻蜓之眼》最初是為了讓講一個完整的故事成為可能,但它同時也有豐富的社會內涵,提示著「楚門的世界」、「監控時代」等議題,而徐冰想要傳達的東西要遠多於此。

要「看懂」徐冰,需要了解他藝術作品中的東方性。在國外漂泊日久,徐冰骨子裡的「中國藝術家」特質更加明晰。他當過知青、插過隊,在中央美術學院接受本科、研究生教育,對於東方身份,徐冰既沒有刻意強調、也沒有故意隱藏,他自身所接受教育帶給他的一切,都在作品中自然流露。

徐冰說自己的作品是「平易近人」的:「我希望我的作品不像一般的當代藝術這樣帶有『假大空』的性質,或者說『嚇人』的性質。」他的作品中總能找到熟悉的元素,那些根植於我們文化本身的元素。無論是《天書》還是《蜻蜓之眼》,徐冰一直在用最鮮活的文化元素來構造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觀者跳脫出固有的思維局限,去反思自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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