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之輩》人生如戲,笑著活下去
探索
12-17
文/水墨秋言
圖/電影網路
由今日回想,在11月21日,和小雨一起在電影院看無名之輩,偌大的電影廳全場只有三人,很是安靜,讓我們深深地投入進電影故事之中。
當電視節目里在調侃惡搞兩個「蠢賊」的時候,眼鏡忍無可忍拿起槍說要去找回尊嚴,「可以打我,可以抓我去坐牢,可以殺了我,但不要這樣侮辱我」。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讓人禁不住要爆笑,搶劫的視頻加上特效配上音樂「隔壁的泰山」做成鬼畜,原本嚴肅的持槍搶劫活脫脫變成了一出娛樂全民的鬧劇,這可真的是兩個無比搞笑的蠢賊,都這時候了,還哭天搶地強調自己的尊嚴,這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增加了笑料罷了。
到了這時候,或許還不能理解眼鏡所說的尊嚴,但鏡頭一轉,全身癱瘓的馬嘉祺小便失禁,在兩個陌生男人面前,那滴在地板上的僅僅是尿液嗎?不,是尊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無能為力。一直彪悍毒舌的馬嘉祺此刻徹底慌亂了,哭喊著讓他們走,而眼鏡安靜了,沉默了,隔著頭盔,我想他看到了眼前這個「潑婦」其實與自己同病相憐,那看似堅硬的外殼下,實則是一個破碎不堪、苟延殘喘的靈魂。
整部電影中,我淚點爆發的時刻是眼鏡和李大頭幫馬嘉祺拍照的時候,這也是馬嘉祺死之前的願望:站著拍一張照片。這短短几分鐘的畫面,卻笑點與淚點兼具。兩個人手忙腳亂絞盡腦汁,卻只是徒勞,馬嘉祺只能像個玩偶一樣任他們「擺布」,即使這樣,哪怕站穩一秒鐘都做不到,這多麼無奈,多麼崩潰。當時我不知不覺地笑了,卻如此的心痛,,這畫面和動作有多搞笑,心痛就有多強烈,注意到馬嘉祺那一閃而過的笑中帶淚的臉了嗎?那臉上有無奈,有痛苦,有感動......
這部電影台詞配音用了方言,不知道對於不是完全能聽懂電影中方言的人來說,會不會因為語言的關係而減少了一些這部片子的魅力,如果有,那真是太可惜了,因為純方言是這部電影的特色之一,還有其中的插曲,堯十三的《瞎子》,也為影片增色不少。
在眼鏡為馬嘉祺戴上耳機時,馬嘉祺問「好不好聽」,眼鏡答「好聽」。此時的馬嘉祺以為自己會在睡夢中安然死去,此時此刻氣氛很悲涼,但當歌聲響起時,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錯愕,轉而滿心感動,不禁感嘆這首歌選得實在是太合時宜了,這配樂手法真是高明。
貌似雲貴川方言相通,這首方言歌曲很土氣,很接地氣,也許在很多年輕人看來很土,但是我覺得選用這首歌的高明之處也就在於此,這首歌是眼鏡給馬嘉祺聽的,可以說這很是符合眼鏡的身份、階層、審美、心境,因為眼鏡是個進城打工的窮苦農村少年,沒有什麼文化,卻空有一顆做大事和當大人物的心。
細細聽這歌詞,字字句句唱的不就是這些無名之輩們的心酸苦楚嗎?曲調很為凄美,但歌詞卻很是粗糙寫實,不加美化,這不正是平凡生活中普通小人物們的真實生活寫照嗎?
這部電影之所以如此的打動人心,演員們的演技自然無需贅述,更難能可貴的是,導演對於整部電影的把控收放自如,不刻意渲染悲傷氣氛,而是巧妙地在「悲」和「喜」之間沉穩轉換,讓整部電影敘事結構與情緒表達很是自然流暢。
生活不就是這樣嘛,抓給你一把苦,又給你撒一點糖,懂得了生活的苦,那我們自然能感受到電影中的悲涼。
「為什麼會有橋?」
「因為路走到頭了。」
「橋也是路,在水面上的路。」
那我希望陪你一起走過剩下的橋。
人生,正如戲,
不如笑著,活下去。
(2018年12月16日,浙江金華義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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