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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遁者: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

導讀:這裡沒有沙灘,不過我是聰明的。我拿了一塊拋光的石頭,遞到她手裡說:「世界上只有一個你,世界上只有一塊這樣的石頭,和一個我這樣的男人。」

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

——靈遁者

我在寫一篇雜文,有多雜亂,有多深刻,只有等我寫完才能感受到。起初我會寫道,我用兩隻眼睛,同時看到一個男人,和另一個人女人。然後我可能就要沉默一會,哪怕是假裝沉默也好。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顯得我很認真。對什麼認真呢?對這篇雜文認真了,因為我沉默的時候肯定要思考。當然也可能從一開始,我壓根就不知道我要寫什麼。一個男人,好吧,因為我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好吧,因為我缺少一個女人。可是就奇怪了,怎麼會寫道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那麼從邏輯上說,我擁有過一個女人。

我是一個男人,同我一樣的男人,大概也有這樣一個女人。回溯到1萬年前,10個男人可能只擁有一個女人。但每個男人,都認為自己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女人。

我此刻又想起了,魯迅寫文章的時候,寫的一句廢話了。他寫道:「我家院子里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還是棗樹。」我小時候大概也這樣寫過,老師罵道,你個傻孩子。你就說:「我家院子里有兩棵棗樹不就行了嗎?」我大概就把這話,聽了進去了。可是這棵棗樹和那棵棗樹真的不一樣。其中有一棵是我的朋友,而另一棵是我的仇人。

很多年以前,當大家還是蒙昧的人類時,我就已經很聰明了。有一天我和一個女孩,走在金色的沙灘的上。如果我這樣說,你就知道了,那天是有陽光的。她並沒有穿裙子,那時候所有女人都穿樹葉子。風吹過來,樹葉子還颯颯的響。就像鈴鐺一樣,似乎在說:「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這樣的聲音確實會激起最原始的荷爾蒙。所以後來的女孩子就喜歡戴著耳環,項鏈,手鏈,腳鏈,更有甚至肚臍和私處都打著環鏈的,所以一切其實變的並不隱秘。當然,這樣的小心思,只有大人才懂。

哦,跑的有點遠,說說那天下午的情況吧。我們走在沙灘上,很少有人會走在沙灘,至少起初是這樣的。「沙灘」等於「魔鬼」,因為海水吞噬無數生命,海水忽然漲了起來,又落了下去。

我的聰明之處,就在於我不懼怕死亡。我總是要站在最高的地方,這樣我才能看的遠,看的清楚。而愚蠢的人,總是害怕死亡。雖然他們每天都看到別人死亡。當我看到被我刺死的犀牛的下場的時候,我知道我的下場也不會很好。

所以我乾脆,就乾脆起來,坦然了。那天我本來是一個人要去的。因為沙灘上,有很多好玩,好看的東西。然後有一個女人,注意到我的行為了。她跟了上來,我當然發現了。

於是我就哄騙她,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沙灘上。她當然不願意了,她害怕死亡。但我總是有我的聰明,我說如果你愛過,就應該像我一樣勇敢。否則你永遠是你,而我永遠是我。我在這樣說的時候,借著夕陽的光暈,甚至有點想流淚的感覺。

大概她是感覺到了,大概她畢竟是女人,大概她是真的愛我,大概她很容易被欺騙。她當然默不作聲,把手遞給我了。我就拉著她,一起走。不時挑逗一下她,她一路笑著,忘記了前面是沙灘。

當她站在海的旁邊的時候,深望著海。有種茫然,有種畏懼。其實那就是我要的眼神。我希望她看我的時候,和看大海的時候是一樣的。而我希望她像天空一樣,清澈無比。可現在她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屁孩。雖然長的夠豐滿,雖然力氣夠大。

我拚命的跑向大海,我嘶吼著。她聽不到我的聲音了,因為大海的聲音很大。但我相信,大海一定聽到我的聲音了。我母親不會知道,我這樣的行為。我永遠不會讓她知道,但她告訴別人,我兒子已經死了。

這個女人,她驚恐的看著我,留下了淚。當我被嗆的喝了很多很多水的時候,我以為我死了。結果我在掙扎中,學會了游泳。我還被海浪推回沙灘。然後她就爬在我身邊,手緊緊的攥著我,再也不許我跑了。

我就笑道:「我在這裡,我在這裡!」然後我們沿著沙灘走。那時候她不會體會到浪漫的。但對於我而言,這就是人類的第一次浪漫。我的每個毛孔,都在顫抖。我慶幸自己哄騙了這個女人一起來了。雖然她還是恐懼者。

然後我撿起一個好看的貝殼,還有一個大的海螺。我遞給她。她接了過去了。我說:「我愛你。」我應該是第一個說此句話的人,第一次聽這句話的女人,怎麼會懂呢。

後來,我想了很久,我愛的可能不是她,是「我愛你」三個字。沒有這三個字,那天下午,至少會缺少一半的歡樂。

我們在天黑之前,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趴在沙灘上。那是一頭,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鯨魚。我起初以為那是一座山,她也是。當這頭鯨魚會動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是一座會動的山。於是我們回去告訴了眾人這個天大的消息。

大家來了之後,都使勁從山上挖東西吃,生吃,烤著吃,煮著吃。總之,你隨便吃。後來這條鯨魚在陽光下,腐爛了。我們看到了它的心臟,才發現,這是鯨條魚。

後來,我因為一件事情,被打了一頓。我懊惱了一個晚上,跟我在沙灘上浪漫的那個女孩,那天晚上正在生孩子。我沒有去看。因為所有男人的孩子,都不是屬於自己的。每個孩子,都是屬於種族的,偶然可能屬於他的母親吧。畢竟是從她的身體里爬出來的。

我越來越孤僻了,當我再一次離開的時候,我準備不再回來了。那時候我發現,大家都愛去沙灘上撿貝殼戴著了。我走的時候,女孩看見了我。我原本打算再哄騙她和我一起走。

後來我看見她假裝不知道我要永遠的走了,甚至假裝在忙別的事情,我就沒有說話。

我翻過了很多很多的山,還跳過河。你們應該知道了,我會游泳。不過我還是差點餓死,還沒有餓死。也差點摔死,還沒有摔死。再後來,我遇到一個女孩,這個女人就是另一個女人。她是被拋棄的,她活了下來。她少了一隻耳朵,少了一條胳膊。很奇怪,她竟然能夠在這種山林中活著。

甚至她把我當成入侵者,要吃掉我。不想,反被我算計了。這就是另一個女人。她用恨恨的眼神,激起了我的憐憫,我的愛。當我對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她竟然聽懂了。

這裡沒有沙灘,不過我是聰明的。我拿了一塊拋光的石頭,遞到她手裡說:「世界上只有一個你,世界上只有一塊這樣的石頭,和一個我這樣的男人。」

她淚流滿面,忘記了所有的痛苦,和迫害。她說:「你帶我離開這裡吧。」

可我不想回到我的家鄉,於是我帶她走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早晨總是霧蒙蒙的,那個地方的下午卻陽光明媚。於是我們就住下了。一直住到了現在。

現在我發現,這裡多少有些變了。但我並不後悔。我大概還想說一句廢話。那就是:「算了吧,我不說了。」

回想起這篇雜文,正要寫完的這篇雜文,我其實內心並不複雜。我只是還在想,一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故事,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究竟從什麼時候結束的。回憶總是這樣無情,這大概是我對這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的愛吧。

摘自獨立學者,作家,國學起名師靈遁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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