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總逼我生男孩，不久我看條和她同名舊聞：被拐後生女嬰被溺死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千文令

趙嘉瑜彎腰扶著水洗台，再也壓抑不住那不斷上涌的嘔吐欲，頭朝下不斷乾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今天的菜是她最喜歡的可樂雞翅，她卻沒吃兩口就受不住的想要嘔吐。

廁所門關著，隔著兩個世界。她聽到陳鳴在外面輕輕敲門，低聲詢問她的狀況。她還聽到她婆婆的碎碎念，似乎在嫌棄她這幾日突如其來的「身體嬌弱」。

平復了心情，趙嘉瑜扭開水龍頭捧了把水直接往臉上呼。北京的冬天很冷，水也很冷。這種冷意忽然讓趙嘉瑜冷靜下來。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水珠在臉上流連。

自從兩個月前被檢查出懷孕，她就開始消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前幾天去報社拿東西的時候，平日里她的固搭攝像師也調侃她是不是上次調查後把自己也掉進去了。上次她的調查是關於北京青年不良群體的。她懂，張澤瑞是在說她瘦的太可怕。

她自己也這樣覺得。

簡直就像是哪個牢里出來的犯人。

趙嘉瑜深呼吸後拍了拍自己的臉，走了出去。

陳鳴見她出來，立刻湊過去噓寒問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肚子輕緩的揉著。陳鳴長得挺帥，家室不錯，自己當了個主治醫生，可見能力也不錯。但趙嘉瑜拒絕了那麼多優質股票選中這一隻，就是因為陳鳴對她好。

趙嘉瑜溫柔地笑笑，拍了拍陳鳴的手輕聲說自己沒事。

「讓你不要吃可樂雞翅你偏要吃！老是貪圖這幾口，吃吃吃，身子壞了你肚子里我的孫兒可怎麼辦啊！」

「媽——你別——」

「哎喲嘿，你小子算是疼老婆。我來這一周，算是看清楚了。」

說話的是陳鳴的母親，一個打扮端莊的婦人。保養的很好，眼角的皺紋微不可尋。

「李媽！把我讓你做的川貝蛤蚧陳皮湯端過來！」

陸萍朝忙裡忙外收拾東西的李媽喊，又一手扯過趙嘉瑜緊盯著她還沒顯懷的肚子，「這川貝蛤蚧陳皮湯對你身體好。我聽他們在微信群里說吃蛤蚧對男寶寶好，你等會兒多吃點。」

趙嘉瑜臉已經僵了，家裡開著暖氣，她卻還是從頭冷到腳。陳鳴他媽的眼神就像在注視什麼久不可得的珍寶。她覺得頭皮發麻，對這個婆婆的怪異行徑感到恐慌。

早在她婆婆上周出現後強勢要求她請產假，而理由是不能讓孫子有一絲一毫閃失時，她就知道這個婆婆不像她表面展現出來的那麼溫婉大氣。

果不其然。

這一周過得及其煎熬。

也不知道她家這位太后從哪裡搞來千奇百怪的方子，每一個都是為了能讓她順利生下男孩子。每天都被勒令不準碰這碰那，被要求吃這吃那。她也不是沒生氣過，在陳鳴的安撫下也只能當沒看見。

可今天真是憋壞她了。

「媽，是男是女不一定呢。」

趙嘉瑜坐在陸萍邊上，低頭小聲地說。陳鳴坐在她旁邊，一手攬著她，沒吭聲。

這一周以來被繃緊的弦終於斷了。

「啪！」

陸萍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摔。

「你看你！懷了孕變瘦變難看！這肯定是要生男孩的！」

「媽···」陳鳴看不下去了。

趙嘉瑜覺得陳鳴他媽真的挺不對勁的，一碰上生男生女的問題就格外激動。她感覺到有些窒息，鬼魅在扼制他的脖頸。

「可我吃不下這些，吃了就吐，多浪費。」

「吃不下也得吃！好東西怎麼可能吃不下！」

陳鳴「騰」地站起來，聲調提高，眉頭緊鎖。

「我說了我生男生女我無所謂行了嗎？！媽我求你別鬧了。」

這可把陸萍氣笑了。

她反手趁趙嘉瑜不注意就掀開她的衣服，在趙嘉瑜的尖叫聲中用那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戳著肚臍下的那條線——一條又粗又直的線。

「好好瞧瞧！這是我們涼坡山老祖宗傳下來的土方子!有這個，你這寶貝媳婦不生男孩你就是我媽！」

「李媽！把東西端過來讓她喝了！」

「媽！！」

趙嘉瑜整個人還被指甲划過敏感的肚皮的觸感所帶來的恐懼膽顫和惡寒所怔。她獃獃地喝了一口李媽送到嘴巴前的湯，然後，猛地彎腰身子向前開始發嘔。

等趙嘉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天很黑，窗帘沒拉，陳鳴躺在她的身邊。

當初買這座高層電梯公寓就是因為在這可以看見遙遠的山的際線。然而那曾被她所愛的山影，此刻卻構成了一道重疊的柵欄，把她囚於其中。鋼筋混凝土，都沒能逃過這山。

趙嘉瑜偷偷地下床，躡手躡腳地拿過陳鳴的手機，解鎖。

密碼是她的生日。

趙嘉瑜的手機被禁，因為她的婆婆說輻射對男胎兒不好。

陳鳴因為和母親的爭吵沒有注意到她話里的信息，而她，現在卻想了起來。

涼坡山。

這是個什麼地方？陳鳴的母親不是X城裡的人么？

手機屏幕散發的微光構成了這個沉悶房屋裡的所有光源。光侵蝕著趙嘉瑜的臉，把她的氣色顯得更加蒼白。趙嘉瑜卻顧不上這些，她忙著調用所有搜索工具去尋找答案。

然而一無所獲。

根本沒有那座山的信息。

她想起張澤瑞也是X城的人，便登上微信給他發了消息。

「你知道涼坡山嗎？」

巧的是張澤瑞今天跟夜新聞，沒睡。

「知道啊。當年當地還有起大新聞呢。」（作品名：《囚牢》,作者：千文令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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