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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園荒蕪》:劉亮程,故鄉鎖住了我,城市沒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家園荒蕪》:劉亮程,故鄉鎖住了我,城市沒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劉亮程的村莊,好有趣,我的村莊,亦有趣。我們這些有趣的人會花上許多時間研究野花、牛、雞、星星、螢火蟲,自己琢磨些非常理性哲學,天天身體與空閑散漫的自然界相融,時間慢了許多。如果今後搬出去,自己的時間流轉也不會變的飛快,習性總是在很早很早,在你一出生像個胎記印在身上,像是你的名字一般,伴隨一生,如同從小生長的村莊,很早便在你心裡安了個家。

「在活著的人眼中,一個村莊的一百年,無非是草木枯榮一百次、地耕翻一百次、莊稼收穫一百次這樣簡單。其實人的一生也像一株莊稼,熟透了也就死了。」我們看的這樣清楚,那是,土生土長在村莊,看的明白,被劉亮程這麼一說,好像人活著就是這麼一回事,經他這麼敞亮的說了出來,微微一笑,好像什麼事都有了譜。接地氣永遠比任何辭藻華麗的語言更堅實,因此,我為劉亮程的智慧加了個修飾詞「踏實」,站在黃土地上的人,腳著地,手舉天,在孤獨荒蕪的大西北,一個人的韌氣與靜氣,可以抵過時間與喧嘩的侵擾。

對於劉亮程來說,城市只是他的過客。他這樣解釋「城市沒一件屬於我的東西」,他定是給自己戴了個金鎖,鎖住了自己,那個金鎖叫做故鄉,他自己給自己下的鎖,自然樂意愉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我的父親,大半生顛肺流離,他不斷選擇,永遠覺得人生有許多可能性,又覺得什麼都抓不住,於是,能抓住的便奮力抓住。我與他竟然如此相像。可是,我們又深知,到底哪裡屬於自己,到底該在哪裡收身,歸宿不能選擇,它就在那,依著自己的血液,慢慢逼近,或許一開始骨血便與之相融不分離,我們思考過的,說來說去都是設想。

在這本書里看到許多,鬆散記憶一下子被凝結起來,還有那些年少不能理解的故鄉,這下,清晰珍貴如月下清水。我們由此,更為獨立,品味到生活甘甜,苦是苦,單靠懷念度過餘生,太可憐,化之能促使自身越發成長的動力,才是這本書的好,屈身趴下來親近這片土地,永遠看得清自己,永遠記得著世間的真與好。

在《風中的院門》里,他寫到的基本上是童年或者年輕時候的人事和感觸,他用一種文人固有的緬懷之情來寫,是因為這些人事感觸被一場叫「劉二之風」給颳走了。「劉二之風」吹遍他一個人的村莊。風,是一種捕捉不到卻實有存在的東西,它是流動的空氣,它就如時間。一個人,一個農民,拿什麼去抵抗流逝的東西呢?

在《家園荒蕪》中,作者真正把「一個人的村莊」給闡釋了出來。為什麼會家園荒蕪呢?是時間,是時間的流逝帶走了原本的初衷。有人常說,因為改變,所以懷念。這句話用在這裡在確切不過了。「故鄉是一個人的羞澀處,也是一個人最大的隱秘。」當「我把故鄉隱藏在身後,單槍匹馬去闖蕩生活」的時候,昔日的黃沙梁沒有變成想像中的樣子,卻是荒蕪了,它比興旺和繁榮都要「更強大,也更深遠地浸透在生活中、靈魂中」。所以,「當家園廢失,我知道所有回家的腳步都已踏踏實實地邁上了虛無之途。」

另外一方面,時間的強大讓人自身也充滿了失落。劉亮程先生顯然是不甘被歲月掩埋的。擁有這種幻滅感的人充斥著強烈的上進心和功利心,努力地證明自我存在的價值。作者書中有這樣一句話可以闡釋「一個人的村莊」這個標題,「我的孤獨不在荒野上,而在人群中。」這至少可以表明,為什麼在幾十戶人家的一個村莊里,他每晚都會有種被遺棄的感覺,說自己孤獨地守著村莊。真正的農民,有溫飽感,之後便是人命似地勞動,哪怕已經衣食無憂了,他不知道除了勞動還可以做點什麼。

而劉亮程先生顯然不是這樣的,他有意識地覺察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黃沙梁這塊土地上,在時間的長河裡,所以雖身為農民,卻不是「一年年地種莊稼、耕地」,而是萬分自戀般使勁回憶往事和生髮感想。這就是他抵抗歲月的最大武器,所以一株草,一棵樹,一朵雲,一隻蟲……在他的筆下充滿了溫情。

劉亮程者可謂「這個孤獨的收穫者,在時間深處的無邊金黃中,農夫一樣,揮舞著鐮刀」。那麼我們年青人呢?其實我們需要的是與時間的計較和拼勁。在我們走到自己的盡頭之前,在光陰趕上我們之前,我們要使勁地拼搏,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好讓歲月銘記我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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