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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案山子

「再過幾年看到活著的都是最大、最好的了。」伯通信息總裁王震坤說道。

「現在活下來的已經很不錯了。」陀螺君說。

VR醫療，正確的說應該是醫療+VR，或許比我們想像中進展得更快一些，而且其跟整個VR產業一樣，從2016年到現在已經經歷了一輪洗牌。在近日的Vive行業解決方案大會上，陀螺君與伯通信息總裁王震坤與公司董事顧偉的交流中，了解到了VR醫療的相關情況。

2年VR/AR營收3500萬，獲上市公司戰略投資

在百度搜索伯通信息並不會出現太多的信息，即便查詢其工商信息也只能知道這是一家2018年5月才成立的新公司。所以，很多人可能甚至沒有聽說過伯通信息。

但實際上，伯通在VR圈已有3年。其前身更是成立於2010年，是一家廣告公司，其客戶包含諸多世界500強的企業，也涵蓋了眾多領域。

2015年年底，其正式組建VR團隊，名為嘉英VR，基於原有的營銷廣告資源，做了非常多的營銷類VR/AR項目。其客戶包括方太、美國斯凱奇、顧家家居以及汽車名牌瑪莎拉蒂、寶馬等等。

2016年，公司正式切入VR醫療，到現在順利完成天使輪融資，且資方為某A股上市醫療企業，背靠上市公司資源，伯通信息成功切入行業，並與上海交大醫學院、復旦醫學院，上海健康醫學院以及多家醫院建立了合作。

據王震坤稱，至今為止，伯通信息完成了100多個項目，不止服務於醫院、醫學院，還服務於醫療類的公司諸如上海醫藥集團，還原藥理、手術室醫療器械使用場景、銷售培訓等。在一邊做項目的同時，其也在試圖開發新的產品，讓其通用化。

在現場陀螺君體驗了其醫療方面的VR內容，據稱這是心臟解剖的2.0版本，相比第一版在視覺效果上進行了很大的改進，並且加入了心臟搏動效果，從靜態變成了動態。面對眼前視覺效果逼真，且跳動的「巨型心臟」，陀螺君不禁覺得有些噁心。

其不僅將心臟的各個部分分解出來，能讓人更直觀地了解心臟工作原理以及結構，同時當手柄選擇某個部分時還配合了相關詳細解說，使體驗者可以了解得更透徹。

雖然看起來簡單，但這樣的效果實際上很難實現。「傳統的展示是規則物體，相對簡單，而柔性、不規則的東西是最難的，特別是醫學中，它還必須符合科學原理的動。醫療作品體現了專業化水平，做好的話做其他標準化的項目都沒什麼問題。」

2年間積累的項目經驗讓其找到了之後的發展方向，並且獲得了不錯的收入。據王震坤稱，其近兩年的營收達到了5000萬，其中AR/VR類內容開發服務收入達到3500萬。

醫療+VR解決的只是100步中的10步

「項目做的越多，共性需求會越多會形成產品，我們在做醫療項目的同時，找到共性需求，全新開發出自己的產品，未來方向是一專多能，醫療以產品為主，但也不放棄其他行業的項目。」

在醫療方向，伯通信息主要方向在3個層面，系統（局部）解剖學、微創手術的模擬培訓以及臨床思維教育課件，且重點面向醫學院。

「3個方向已經很大了，解剖、病理、臨床思維手術，我們現在只挑接受率高的來開發。比如人體解剖學這本書一共12章節，我們打算縮減一點點變成9個系統，每個部位都按照半年來算，要4.5年才能做出來，心臟在裡面只是一個小的部分。」

在王震坤看來，目前心臟解剖的新版本還需要再優化，而這個項目實際上已經研發了2年。現在裡面幾大系統都有，做到了外行可以接受的程度，但如果要到理想的程度還有很長的周期，一定要有人往下去做，做一些好的項目出來。

「不是VR發展慢，是沒有好的軟體產品，但是軟體開發要時間，之前Demo、同質化產品多，沒有結合VR的優勢去開發東西，沒有一個公司和團隊願意這樣深入進去做，因為沒賣出去之前這些錢都得燒著。」目前伯通信息團隊有40多個人，專門開發內容，其臨床思維的課程已經在開發日程中。臨床思維醫院有很大需求，醫院每年都來很多新醫生，都沒有問診經驗，需要先用模擬的來做培訓問診。

醫療、教育與VR的結合，乍一看很簡單，但實際上有非常高的專業門檻，VR與傳統行業存在很大的鴻溝，需要相互理解、融合。

伯通信息團隊的一位產品總監吳丹燚提到，其曾經是一名內科醫生，研究肺相關方面，包括肺結核、肺癌等。「我之前做內科醫生，實際上不管是內科還是外科醫生每天都很忙，要負責門診、病房還要有科研，實際上大家不願意去接受一個新的而且還要費時的東西，而新技術要打進去也要經過院長、行政、科院主任等重重關卡，很難打進去。此外，VR在其中需要用到的場景還很少，無非就是醫學生或者規培生的帶教，或者病人的宣教，而這種是PPT或者口說可以解決的，那別人為什麼要接受你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成本的產品。但是醫學院就不一樣，醫學生都是一張白紙，書本是個二維的平面，很多東西沒有概念，或者看著圖沒法形成認知，這個確實需要。而且每年60萬的醫學生，還是有蠻大的前景的。」

其還提到，之後產品將推出PC端的版本，醫學院可以用VR來放大屏幕，學生回去之後可以使用PC軟體登陸進行複習和練習。

由於中國的頂級的醫生資源匱乏，醫學生培養階段比較長，VR在培訓中的作用很明顯，不過VR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王震坤也不認為VR就是萬能的。

「有經驗的老醫生知道，世界上沒有一個東西讓人培訓完之後就能上手，如果整個過程是0-100步，可能VR可以讓其往前走10步，其他技術又可以讓其走20步，每個都能往前走一點，很多東西可以結合起來，只要有用就行，而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某一個產品上面。」

市場缺乏深耕精品，VR醫療已經歷一輪洗牌

2017年開始，VR整體轉向了行業應用，教育、醫療成為了其中重要的兩大板塊。

據陀螺君所知，VR在醫療中的應用非常多，包括手術培訓、疼痛管理、病人教育、臨床醫生教育、理療和復健、PTSD、轉換性障礙治療、戒煙、應對恐懼、腦震蕩評估、養老、緩解壓力、健身、培訓助產士、牙醫，總結下來主要的兩大作用在於教育培訓及輔助治療兩方面。

「醫療市場很大，但是沒有人專心做產品。」王震坤認為這是目前VR醫療領域存在的重要問題。

「比如市場上流行一套人體模型，很多人的產品就會用這套人體模型來改，沒有人沉下心來和專業的醫學院合作，把真實的心臟解剖開，沒有人沉入到教學裡面，跟醫學教育的人研發獨特的東西。現在市場上的很多解剖學的課件，比如有的戴個3D眼鏡可以用筆拆開的，還有一些裸眼3D的效果的，在我們看來，這些素材都是通用的，市場上都能找到，只要有人做出來一套，所有人都在這個上面去改，為了快速變現。」

在其看來，VR醫療所涉及的面實際上非常廣，包括系統解剖、局部解剖、病理、藥理、手術五大板塊，但市場上缺乏專業、垂直細分的東西，而這些正是潛力的市場所在。

而在VR和醫療這個細分的領域，據了解，實際上到現在已經經歷過一輪洗牌。

「做VR醫療的挺多，16年我知道的有20-30家，後來很多都轉型了，現在比較大、垂直的可能不到10家，大部分團隊就十多個人，我們算中型團隊，再往上有大的有100-200人以上，那種也很少，他們就什麼項目都接，專研的這種還挺少的。」

結語

在此次Vive解決方案大會上，陀螺君也看到了幾家VR醫療的相關團隊，包括HTC旗下健康醫療事業部DeepQ團隊、VR輔助戒毒/心理治療團隊望里科技、用VR研究臨床病例的中創五聯、做臨床醫學VR培訓的德納智谷科技、做VR視覺訓練的歐普特，其解決方案幾乎都有在醫院落地應用，整體來看，VR醫療團隊越來越專業、垂直、細分是未來的主要的方向，相比任何東西都做，在一個方向上做專做精更能建立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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