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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特刊·先鋒:40載崢嶸歲月 改革大潮挺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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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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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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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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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建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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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爾班·尼亞孜

改革開放40周年之際,在黨中央表彰的為改革開放做出傑出貢獻的個人中,不乏教育界人士的身影。他們是教育戰線千千萬萬工作者的縮影,他們的成就,是教育戰線在偉大時代洪流中建功立業的見證。本報選取其中幾位代表,重溫他們的故事,致敬他們的人生。——編者

厲以寧:經邦濟世不老心

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的40年里,他迸發出驚人的智慧和能量。

他是中國改革進程中不可忽視的經濟學泰斗,他提出的非均衡理論、雙重轉型理論、超越經濟學理論等都為中國改革實踐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中國奇蹟」的創造中,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今他已88歲高齡,完全可以頤養天年。但他卻仍然奔走。迎難而上地奔走。

細想起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他是厲以寧,一個向來迎難而上的人。

1980年,他第一次提出「股份制」。他說,中國的問題在於沒有真正的企業,而這主要是產權不明確造成的,在這種情況下,首先要做的應該是產權改革,要通過股份制來實現。

那個年代,這是石破天驚之語。

30年後,2009年11月22日,他因提出「股份制」獲得經濟理論創新獎。組委會如此評價他的理論:「『股份制』是上世紀80年代末深化經濟體制改革的核心與關鍵。在經營權主導改革和產權主導改革的討論中,引領了國有企業股份制改革,推動了所有制改革,開啟了資本市場的發軔,完善了市場經濟的微觀體系建設,對中國經濟和社會的改革與發展具有全面、深刻、廣泛而深遠的影響。」

他還關注民營經濟。

進入21世紀,在全國政協的支持下,成立了以厲以寧為組長的調查組,對民營經濟發展進行考察,提出「放寬非公經濟市場准入」「深化金融體制改革」「拓寬融資渠道」「改革完善稅制」等建議。

2004年2月13日,調查報告以全國政協經濟委員會的名義,連同厲以寧一封手寫的信件遞交國務院。就在當天,國務院領導批示,「促進非公經濟發展,應有一個通盤考慮,著手研究一些重大的政策性問題,形成一個政策性指導文件」。

第二年,「非公36條」正式對外公布,2005年的春天,也因此被國內外經濟學界稱為「中國民營經濟之春」。

於是,繼「厲股份」之後,他又收穫雅號「厲民營」。

他還是北大學子心目中的「名嘴」,學生們私下裡親切地稱呼他為「厲老爺子」。

當年,厲以寧剛剛從圖書室資料員走上講師崗位,開了西方經濟學的課程,身上沒有任何光環。他的出名,源於他的課。

西方經濟學的課程往往古典、老式,但厲以寧的課卻特別吸引人,深入淺出。由於他的課非常受學生歡迎,只要開講,當年北大一教二教最大的教室都會是人山人海,還有外校的學生過來聽。

這位著名的經濟學大師,常常會把許多深奧卻不免顯得枯燥的經濟學原理,融匯到各種由自己新編的淺顯而生動的故事中,繪聲繪色地講述出來。他不時會在重要演講中插上幾個有趣的故事,舉重若輕地傳遞出他對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獨到見解。

他的一生,不是沒有艱難的時刻。

上世紀80年代末,很多人對厲以寧的觀點有不同看法,有段時間,他逐漸被邊緣化。

但他堅持「可以不說話,但不改變自己的觀點」。

他自己說,最艱難的是1958年以來至1971年,他被多次下放。尤其是1969年至1971年間,他被下放到江西省南昌縣郊區鄱陽湖邊的鯉魚洲農場,苦極了。

然而他心中始終有一團火在燒。

他說:「儒家主張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作為讀書人,總有些正心、齊家、改善人民生活的想法,這是我堅持至今的動力。」

「文化大革命」期間,他填一首《破陣子》:「既是三江春汛到,不信孤村獨自寒,花開轉瞬間。」

本報記者 高毅哲

吳良鏞:願人民詩意地安居

菊兒衚衕遇見吳良鏞,是彼此成全的事。

菊兒衚衕位於北京舊城。然而這個聽起來詩情畫意的地方,在1989年以前,卻是破敗不堪。

以衚衕里的41號院為例,建築密度高達83%,許多家庭無日照,近80人居住的院落只有一個水龍頭、一個下水道,廁所在院外100米處。

要改造,也是困難重重。菊兒衚衕屬於古都風貌的保護範圍,許多改造方案與舊城風貌保護相衝突,一直停滯在規劃層面。此外,改造範圍才2700平方米,費用也不高,但牽涉面卻不少,很多設計單位都不願碰。

就在這時,吳良鏞來了。

他說了一句話:「衣服破了一定要扔掉嗎?是不是可以想想辦法,例如打個漂亮點的補丁,或者綉上圖案?」

這句大白話,蘊含著吳良鏞影響了中國建築界的思想。

——不要大拆大建,要「有機更新」。

——不要破壞原有的歷史環境,對具有深厚歷史底蘊的城市,要探索一條舊城更新和危房改造的新路子。

——不要一股腦兒地擁抱西方建築流派,要保持對中國歷史文化的內涵探索。

夢想來源於初心。

少年時期,國破家亡,他流離失所,敬愛的國文教師,就被日軍飛機炸死在自己眼前。

民族血淚,促使吳良鏞在內心早早地樹立了「謀萬人居」的理想。

抗戰勝利後,他應梁思成之約,協助創辦清華大學建築系,並與林徽因成為系裡僅有的兩名教員。

1948年,他赴美深造。新中國成立後,梁思成、林徽因夫婦給吳良鏞寄去一封信,信中有四個字:「百廢待興。」

憑此,吳良鏞做出了抉擇。此後幾十年,他在中國的土地上,奔走,探索,沉思。

他為中國大地日新月異的變化激動,也為大拆大建中暴露的亂象痛心。

他說:「我豪情滿懷地目睹了祖國半個多世紀的進步,每每捫心自問,我們將把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交給子孫後代?」

夢想漸漸清晰——

「我畢生追求的就是要讓全社會有良好的與自然相和諧的人居環境,讓人們詩意般、畫意般地棲居在大地上。」

他說:「一個真正的建築大師,不僅看他是否設計出流傳百世的經典建築,也看他是否能讓自己國家的老百姓居有定所。」在他看來,「與公共建築相比,我更在意民居。普通人的居住問題是建築最本質、最核心的內容。」

那年,為了改造好菊兒衚衕,為了心中那個為普通人造福的夢,面對那個典型的「危積漏」(危房、積水、漏雨)地區,他和學生們先後出了上百張施工圖。

當新的菊兒衚衕出現在世人面前,一片驚嘆。

原有的樹木被精心保留。一水兒的兩層、三層小樓白牆黛瓦,與周邊的老房子渾然一體,絲毫不覺得突兀。一進套一進的小院子,面積雖然不大,卻並不覺得壓抑。這樣一座「類四合院」,完全沒有高樓大廈那種冰冷、孤立的感覺,「大爺」「大媽」「叔叔」「阿姨」……鄰裡間出來進去的都打聲招呼,有了困難也相互幫助。

那不是冰冷的把人隔開的院落。

那就是過去幾百年間,在鴿哨中醒來又睡去的北京城。

華裔建築學家貝聿銘曾經說過:「不管你到哪個國家,說起中國的建築,大家都會說起吳良鏞。」

2012年,吳良鏞榮獲2011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他在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人居環境建設道路的過程中所做出的巨大貢獻,將一直為世人所銘記。

本報記者 高毅哲

於漪:點亮學子生命之光

時隔四個月,在冬日微雨的早晨再次走進於漪的家。書櫃前放著一張簡易書桌,打開的筆記本上記著培養青年教師的心得體會。面對改革開放、理想、育人這些話題,於漪興緻盎然,不知疲倦。

「困難的時候想到『一切為民族』的校訓,個人的挫折痛苦都可以不在乎了。我的理想就是培養有中國心的現代文明人。」

於漪的少年時代在艱難中度過。日本侵略中國,她親眼看到鄰居的房子被炸毀,人也因此殞命,哀哀無告。她往鄉下逃難中不慎一腳跌倒,下巴磕出血,留下終身的疤痕。抗戰勝利後,於漪在鎮江中學讀高中,宿舍是以前的養馬場,簡易的木板當床,點的是油燈。儘管條件艱苦,她的心中已埋下理想的種子。

在後來的日子裡,於漪遇到過許多挫折,「一切為民族」的理想卻不曾動搖。動亂年代,於漪被陌生初中學生打傷腿,兩年才好。她親眼看到學生拿皮帶抽老師,還破壞門窗、燒地板。十年「文革」中,於漪卻沒有趴下,她心裡想的是,一定要讓孩子接受好的教育,彰顯善良的人性,驅趕內心的獸性。

恢復高考之際,於漪針對不同學生知識基礎差異顯著的情況,打算把學生分為快班、中班、慢班,但去問領導,他們都不敢拍板。有人就勸於漪,還是不要跳出來了,以前你吃過的苦頭還不夠多嗎?於漪自擔風險,毅然決定這麼做。在首批高考中,有兩個班的學生全部考入大學,充分證明她的辦法行之有效。

於漪擔任上海市第二師範學校校長後,把身邊所有老師團結起來,包括那些曾經批鬥過她的人,評職稱等都不會遇到什麼障礙。於漪說,「學校的事業要浩浩蕩蕩,就要團結起一切力量。心中有了事業,個人的恩怨就不算什麼了。」

十年動亂結束後,困在教師頭上的修正主義帽子被摘掉,於漪揚眉吐氣,感到教育的第二個春天到來了。1977年,北京和上海分別在電視上直播中學老師講課,於漪是上海的主講人。導演問她講什麼,於漪回答,就講高爾基的《海燕》吧,因為裡面有一句話「烏雲是遮不住太陽的」,正是她的深切感受。

1978年,於漪被評為上海首批語文特級教師。年底她到北京參加中華全國總工會的會議,隨後作為婦女代表團成員前往日本訪問考察。回國時仍然到北京,正值十一屆三中全會閉幕。於漪說,「在北京的每一天,我都能聽到幹部平反的消息,感受到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巨大威力。從脫掉修正主義帽子到評為特級教師,我是改革開放的直接受益者,還在北京見證了春回大地。」

從課堂授課到教育改革,從呼籲「教文育人」到倡導「弘揚人文」,從培養學生到培養老師,於漪傾情投入到改革開放進程中,為教育事業貢獻智慧和力量。時至今日,快要滿90周歲的於漪依然在忙碌著。「教育是滴灌生命之魂。老師教歷史風雲、天地人事,目的不是讓孩子學會應對考試,而是喚醒他們的生命自覺,點亮生命之火。」於漪說。

本報記者 董少校

潘建偉: 與量子「糾纏」的人

潘建偉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讀到愛因斯坦自序時的感受,自然界的規律是永恆的,昨天是這樣的,今天是這樣的,明天也是,它們並不會因為個人所改變。看著看著,潘建偉產生了一種「巨大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來自對規律統治世界的由衷折服。

而這個17歲就對物理世界深深著迷的少年終於在30多年後站在了世界物理的高峰上。

2016年,由潘建偉團隊主導研製的「墨子號」成功上天,我國在世界上首次實現衛星和地面之間的量子通信。9月29日,世界首條量子保密通信「京滬幹線」正式開通,這是黨的十八大之後我國在信息領域部署的首個重大工程,也是全球首個廣域量子保密通信網項目。

2016年1月8日,在人民大會堂,潘建偉接過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的證書,這位「最年輕中科院院士」以45歲之齡,領銜中科大微尺度物質科學國家實驗室五人團隊,刷新中國自然科學領域最高獎的「最年輕獲獎者」紀錄。

這一年,潘建偉作為「中科院引進國外傑出人才」開始在科大組建實驗室,這個實驗室以一批年輕教師和學生為班底,研究工作幾乎從零開始。2004年,實驗室進入中國科大合肥微尺度物質科學國家實驗室,成為量子物理與量子信息研究部。此後,在中科院、基金委、科技部的大力支持下,研究部得到快速發展。

量子糾纏,被愛因斯坦稱為「遙遠地點間幽靈般的相互作用」,現在科學家用真實的實驗證實了愛因斯坦的想像。為了認識和促進光子之間糾纏狀態,潘建偉的團隊同國內及德國、奧地利專家合作,對這一世界性難題研究了近10年。

2003年,潘建偉所在的實驗室實現了自由傳播光子的隱形傳態,使得量子隱形傳態能應用在更加廣泛的量子通信和量子計算中;2004年,在首次實現五光子糾纏的基礎上,實現了一種更新穎的量子隱形傳態,即終端開放的量子隱形傳態,為奠定分散式量子信息處理的基礎作出了貢獻;2006年,首次實現了兩光子複合系統量子隱形傳態;2008年,首次實現了光子比特與原子比特間的量子隱形傳態。

如今,潘建偉的團隊中活躍著一批同樣有著執著物理夢想的年輕人,80後的陸朝陽、陳宇翱,5年前便入選首批「青年千人計劃」,成為教授。師徒三人先後於2005、2013、2017年斬獲歐洲物理學會菲涅爾獎。該獎每兩年頒一次,作為量子電子學和量子光學領域青年科學家的最高榮譽,專門獎勵35歲以下的佼佼者。

2003年到2008年間,在潘建偉的布局下,一批學生陸續被推薦到國外各頂尖實驗室,又都在他的鼓勵下,陸續完成學業、回國合作。

潘建偉說,正在發生的「第二次量子革命」,會對未來信息時代的綜合國力和國家競爭力產生根本的影響,他們正在籌劃建立一個量子星群,發射更多低軌和中高軌量子通信衛星,力爭到2030年建成全球化的廣域量子通信網路。在超導量子計算和超冷原子模擬方面,則希望通過5年努力走到國際最前列。

在潘建偉看來,做任何新領域的科研都是艱苦的探索,不過只要有決心,就一定能做成些事情。「現在,我們處在一個大時代、新時代,能在國家的支持下,做成一些有益的事情,一些領先世界的事情,一些讓國外同行也羨慕的事情,我很感恩。」

本報記者 方夢宇

庫爾班·尼亞孜: 傳統文化「播火者」

這些天,庫爾班·尼亞孜四處奔走,忙著為他一手籌建的「庫爾班中華文化推廣中心」開門迎客,做著各項準備。

「這個推廣中心建成後,可以供更多的鄉村少數民族孩子了解和學習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也可以作為少數民族村民了解傳統文化的教育基地。」庫爾班·尼亞孜說,「我的目標是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撒播到這裡鄉村的角角落落。」

庫爾班·尼亞孜,新疆阿克蘇地區烏什縣前進鎮小學校長。地處邊境的烏什縣是國家級貧困縣,前進鎮有2萬多人口,99.5%是維吾爾族,大多數人不會說普通話,沒有走出過鎮子。2003年,庫爾班·尼亞孜拿出30萬元積蓄創辦了這所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授課的民辦小學。

「這所小學成立的初衷,是教少數民族孩子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庫爾班·尼亞孜說。為了增強普通話對孩子們的吸引力,全校學生不僅學說普通話,還唱漢語歌曲、背唐詩、說快板、唱京劇。

學校專門聘請有國學思想、語文素養功底深厚的教師上國學課。課餘時間,全校學生背誦《論語》《三字經》《弟子規》,唱京劇、說快板、念繞口令、拉二胡、彈古箏。除此之外,每天在教師帶領下晨讀、晨背、午讀、晚背古詩古文,使學生在背誦中逐步增強學習國學的趣味性。

他自己也沒想到,這種「國家通用語言文字+國學」的教學模式,不僅讓少數民族孩子學會了普通話,還讓孩子們得到了中華傳統文化潛移默化的滋養。

「孩子變化很大。不僅能夠說標準流利的普通話,而且特別懂事,回家愛勞動,也知道孝敬老人。」家長古麗尼莎·吾守爾說,「當初讓孩子來這裡讀書,想的是學會說普通話,沒想到傳統文化教育這麼好。」

走進校園,迎面撲來的是濃濃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味道」。同樣是地處少數民族地區的農村小學,這所學校又是那麼的不同——高大的孔子像矗立在操場中央,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元素布滿了校園圍牆、教學樓,教室里傳來學生國學經典的琅琅誦讀聲。

儘管是一所鄉村民辦小學,但每到新學期開學,學校大門外的道路都會被家長們擠得水泄不通。「不是我辦得有多好,而是廣大少數民族家長認識到,孩子接受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教育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的重要性。」庫爾班·尼亞孜說,「有的家長從100多公里外把孩子送來讀書。」

這所學校剛創辦時只有80多名學生,如今已有850名在校生。2003年以來,共有340人參加考試,累計考上區內初中班的學生達到257名,錄取率接近80%。這個錄取比例,在新疆小學中遙遙領先。2016年,該校首批畢業的學生參加高考,喜報連連,不僅有考入上海、天津等地的重點高校。

庫爾班·尼亞孜不僅在學校推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他還身體力行,踐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關注社會公益。辦學15年來,他總共為近100名家庭經濟困難的學生免除學費10萬元。汶川、玉樹地震時,他第一時間捐款。「通過這樣的公益活動,培養孩子們熱愛公益、感恩社會的精神。」庫爾班·尼亞孜說,「傳統文化要訴諸行動中才有價值,我這樣做,也是在教育孩子們,要用實際行動踐行中華傳統文化。」

本報記者 蔣夫爾

《中國教育報》2018年12月18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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