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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丈夫鬧分居2月他瘦得皮包骨頭,婆婆道出實情後我想自扇耳光

1

我收到了顧至誠寄來的安眠藥片,很精緻的白色瓷質盒子,盒子的邊角處還印著一隻灰色的麋鹿,好像這裡面裝的根本不是藥物,而是藝術品。

蓋子的反面用金色的字體印著每晚該吃的片數,這些藥片和我以前吃的有很大差別,不過我的目光很快便從這些藥片上轉移到了他寫給我的那句話上。

他寫道:足夠強大的意思是知曉牢籠的存在卻不被它囚禁。

我苦笑地摩挲了盒子邊緣一下,然後起身將盒子放在床頭邊上,我半跪在地毯上又一不小心出神,然後有眼淚流下來。

你有沒有一語成讖過?就是你對一個人說「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就真的看不見他了。

我叫紀凝,雖然只有29歲,但已經有七年的婚齡,第六年的時候我和傅永明爭吵得劇烈,而第七年,我們連架都懶得吵了。

曾經的心動就像退了潮的海邊,再也找不到涌動的痕迹。

就是這段我曾經信誓旦旦一定可以經營好的婚姻,讓我輸得一敗塗地,卻又不曉得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可能就是生活中的那些瑣碎如同討厭的蠅蟲一樣將我徹底擊垮。

某天晚上,我終於對傅永明說:「我真的太討厭你了,我們離婚吧。」

他拿著被子從床上起身,背影脆弱得好像一碰就會碎掉。不知道為什麼,其實那一刻我很想給他一個擁抱,但我最終什麼都沒做,只是木木地坐在床上,看著他孤單地離開。

後來他一直在學校里與同學們同住,沒有回來過。他是一家我們這兒小有名氣的藝術培訓學校的校長,與破敗的婚姻相反的是他蒸蒸日上的事業。

他不同意離婚,我們暫時分居,我到北京報了一個學習班,而他仍然留在廈門。

我偶爾會翻到他的朋友圈,都是一些大徹大悟的話,我心裡嗤笑,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對人生就已然看得這麼清透了嗎?

直到幾個月後婆婆給我打電話,她說傅永明住院了,你來看看他吧,肺癌晚期。

茫茫夜色中,似有蒙面之人持刀而來,我向他指了指心臟的位置,他將刀子刺進來,我從夢中驚醒了,四周是熙熙攘攘的候車大廳。

傅永明一家有癌症遺傳史,他的父親、叔叔、爺爺都是癌症去世,一直以來他的防癌意識都特彆強,每年都會做體檢,唯獨跟我鬧矛盾的這兩年,又加上學校的工作太忙,耽擱了檢查。

我看著病床上的傅永明才短短几個月就已經瘦得皮包骨頭,意識有些不清,偶爾會叫我的名字,但我已經哭不出來了。

曾經的爭吵歷歷在目,溫馨甜蜜的日子也清晰如昨,可是直到我坐在傅永明床沿的那一刻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算你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如願,這個世界真的有盡頭。

不到半個月,傅永明徹底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他才35歲。

婆婆病倒了,對我視而不見,她認為我是間接的劊子手,我如一個遊魂,已然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2

我們當初一起打拚、創辦學校賺的錢傅永明都留給了我,如果省點花夠我花一輩子。我拿了絕大一半存在了婆婆的名下,然後其餘的錢我準備旅行。

我一個人去了很多危險的地方,只有冒險和刺激才讓我的心裡稍微好受一點,因為愛恨、愧疚以及思念真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一點都不害怕意外,甚至還有隱隱的期待,有時候活著真的是一種折磨。

但我走過了那麼多傳說中最危險的地方,都沒有意外發生,於是我只好帶著對傅永明的挂念繼續行走於喧囂與荒涼。

最後到了聖托里尼島的伊亞鎮,這個經常出現在電影里的小鎮比鏡頭裡還要美,這也是傅永明一直想來的地方,他總是說等我忙完這一陣兒我們就去旅行。

現在只剩我一個人替他看看這些白色的建築和古舊深邃的石頭,我用手握了握脖子上帶著他照片的項鏈,輕輕地跟他說話,一坐就是一下午。夕陽很美,陽光把我流淚的眼睛照耀得有些疼。

這時雅音來找我,「剛剛去敲門你不在,我一猜你就是坐在這兒看日落。」

雅音是我的陪睡師,挪威人,臉上有一些細小的斑點,她長得並不好看,而且還有些胖,但是會給人安全感。

傅永明去世後,我夜夜被噩夢驚醒,很多個夜晚都不敢睡,睜著眼睛一直等天亮,後來在外地旅行,見聞多了,知道了陪睡師這個職業,於是我找到了雅音。

她會像母親那般,輕輕地拍我後背,對我低聲耳語,我蜷縮在她的懷裡靜靜地哭,哭完就睡著了。

她很喜歡一款叫流浪者之歌的香水,每次早上她離開的時候,被窩裡還存留著若有若無的香味,我會抱著被子在床上再賴一會兒。

雅音坐在了我的旁邊,我疑惑地看著她,「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來跟你請個假,這周我有事所以沒辦法過來了,讓我同事替我好嗎?」

「可以啊。」我本以為她的同事也會像她一樣,雖然不漂亮,但是身上會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母性光環,但我沒想到的是,來人是個男的。

顧至誠看到我滿是驚訝的表情後,輕輕地笑了一下,「她沒告訴你我是男的?」

我聽到了顧至誠久違的並且純正的中國話,抿著嘴點點頭,他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一邊跟我說:「我很專業的。」

我想我並不是質疑他的專業水平,只是因為傅永明的關係,我可能對男性有著本能的免疫。

顧至誠帶了一個黑色的帆布包,他徑自地將它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他從裡面掏出幾個白色的矮蠟燭,以及一枝幹花。

「你一般幾點睡覺?」他把蠟燭擺好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開口問我。

「難說,你不如問問我幾點睡得著。」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聊會兒天吧。」說話間顧至誠已經將蠟燭點上,然後起身將客廳的燈關上。

3

談話中顧至誠告訴我,他的主業其實是在做高端旅遊,是幾年前他偶然接觸到陪睡員的工作,於是他開始惡補心理學以及各種專業知識。

「只有黑夜才能最真實地反映一個人的生存狀態,是我做了陪睡員之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睡不著覺的人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多。」蠟燭發出幽幽的光,我戒備而又悲愴的目光也漸漸地柔軟下來,在塵土與塵土之間的暗影中,我對顧至誠講了我自己的故事。

「如果我們不曾爭吵,如果我多理解他一點,或許他就可以按時檢查,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我一邊講著,那種愧疚而又無奈的感覺又無聲無息地落滿腦海。

我說完後,顧至誠沉默了很久,好半晌他才重新開口對我說道:「你並不欠他,婚姻出現了問題永遠都是兩個人的事,並不能因為他有家族遺傳史就有優待的權利。」

沒想到看起來溫情而又寬厚的顧至誠竟說出了一句客觀又有點冷冰冰的話,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眼睛,有蠟燭的火焰在他眼球里閃耀著。

他並不是那種長得令人賞心悅目的男人,臉有點方,皮膚是最不出眾的某種黃,但是他會讓人感到踏實。

那種踏實就像你願意對他說很多秘密,並且篤定地相信著,他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就在我靜默著胡思亂想的時候,顧至誠突然開口問了我一句:「什麼時候睡覺?」

那天晚上他並未像雅音那樣和我一起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我的床沿邊,房間里沒有任何的光源,只有我們兩人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他開口跟我講了一個關於極光的故事,故事裡的那個地方顧至誠描述得至幻至美,他說人在某些特定的地方會對這個世界有著重新的定義。

「我突然很想去看看你描述的這個地方。」

「好,有機會我們一起去。」

他繼續給我講故事,是很小的時候聽過的一個童話故事,叫萵苣姑娘,我剛想嘲笑他毫無新意的時候,他自創了故事的另一個版本。

萵苣姑娘最後的命運是被炒炒吃了,我跟他理論,真正的結局應該是她跟王子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他一臉神秘地說:「對啊,辣椒王子去鍋里拯救她,然後兩個人成為一道美味佳肴,永遠在一起了。」

我和顧至誠笑鬧著打成一團,好像那一刻,我真的成為了一個願意為了一些細枝末節而去斤斤計較的孩子。

我坐在床上有著一瞬間的慌神,在這個不知道時間的黑夜裡,竟有股溫暖升騰而上。

4

顧至誠陪了我整整一個星期,白天的時候我和他一起陪著他的顧客遊覽希臘這個極具風情的小島,晚上的時候他繼續給我講各種各樣的童話故事,什麼豌豆公主、茄子公主,無一例外最後的結局都是炒炒吃了。

黑夜裡他的聲線格外迷人,聽到好玩的地方我會「咯咯」直笑。

後來,我拽著他的衣袖可以很好地進入睡眠,雖然還是會被噩夢驚擾,但是心裡不再像有一塊黑洞般地永遠填不滿。

有時候我會不免調侃顧至誠:「陪睡員的錢也太好賺了吧,講幾個披著童話外衣的美食故事就可以了嗎?」

他傲嬌地聳聳肩,「是嗎?那我明天不來了。」

「不行,我發發慈悲,就當是捐贈給你錢了。」或許真的正如顧至誠所說,我此刻做的所有努力,都不過是在緩解傷痛,並不能真正地治癒傷痛。

「我想跟你說的並不是讓你忘記傷痛,相反我更希望你可以正視傷痛,正如我很喜歡的一個作家素黑所說的那般,痛是好的,提醒自己距離愛和自由還有多遠。」

「還有很遠怎麼辦?」

「沒關係,我陪你一起走近它們。」那棵叫不出名字的大樹在路燈下顯得尤為溫柔,就像鑲了一層金色的邊,我和顧至誠慢悠悠地一起買菜回家。

臨近家門口的時候我開口跟顧至誠說:「如果我們不僅僅是金錢關係就好了。」

「你希望是什麼關係?」

「朋友?」

聽到我說朋友這個詞,顧至誠突然停下來,「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朋友了好不好?」他站在路邊的兩支燈中間,影子被折成小小的一團,風無聲無息地落滿他的雙肩。

不過最終那頓飯沒做成,醫院那邊來了電話,說婆婆被高空墜物擊中,情況不怎麼樂觀,我連夜收拾行李準備趕回家去。

我到醫院的時候婆婆還未脫離生命危險,醫院裡的消毒水味讓人心裡發慌。

我去辦了一些醫院裡瑣碎的手續,醫生把婆婆當時的貼身物品拿給了我,有她隨身攜帶的錢包、手機、鑰匙,以及一塊絲質的圍巾和兩封信。

信封上分別用我熟悉的字跡寫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妻子。

這是傅永明留給我的信,但是被婆婆私藏了起來,就在我心跳加速準備拆開的時候,護士傳來了好消息,說婆婆脫離了生命危險,我趕緊將信塞起來,然後小跑著過去。

婆婆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顱內還有血塊,所以仍處於昏迷狀態。

我終於得空給顧至誠發了條消息,說一切順利,讓他放心。我並不是一個特別注重禮貌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那麼慌亂的情況下還記得給顧至誠發一條消息讓他放心。

病房裡還有兩個病人,他們絮絮叨叨地在講話,我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那封信。(小說名:《不眠之愛》,作者: 七憶歡。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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