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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戰駭人慘案:數百平民遭美軍屠戮,僅1人擔責也只關了數月

1955年11月1日,震驚世界的越南戰爭爆發。雖然這場戰役表面上是美國為了爭取本國利益掀起的一場大規模局部戰爭,但從深層來說,這場戰爭足以被視為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兩大陣營的對峙。我們通常說美國陷入了一個可怕的戰爭泥潭,一個超級大國為了一己私利,公然插手一個尚處於戰亂之中的第三世界國家內政,這樣的行為本身就不佔道理。在這個過程中,美軍還作出了一些非常殘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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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底,美國軍方根據情報大體判斷出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陣線第48營撤退並躲藏的位置,在1968年初「春節攻勢」即將發起之前,美軍要求第11輕步兵旅第20志願兵團第一營的C連負責對這股敵軍勢力發起進攻。值得一提的是,在過去的數月里,C連雖然沒有與越軍發生像模像樣的交火,但他們卻飽受對方陷阱和地雷等襲擊,有5名士兵死亡,若干人受傷。我們不難想像,如果讓這支部隊抓到機會,一定會不擇手段第報復。

果然,在1968年3月15日,也就是C連針對目標發起突襲的前夜,指揮官恩斯特·麥地那作出指示:北越軍的第48營就駐紮在位於越南廣義省的美萊村,不過不用擔心,早晨7點,村子裡所有的平民百姓都會離開前往集市,留下來的便是民族解放陣線人員和他們的支持者,也就是美軍的敵人,到時候儘管殲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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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上午7時12分,C連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就對美萊村發起突襲。很顯然,村裡的情況與美軍指揮官描述得大有不同,不僅有許多男子,婦女兒童也不在少數。然而,當士兵們向長官尋求指示,問「誰是我們的敵人」時,上尉做出了這樣的回答:「敵人就是從我們身邊跑開,躲著我們,看起來像敵人的任何人。如果一個男人在跑,直接開槍射擊;而如果一個女人拿著來複槍在跑,也直接開槍。」不過,士兵們似乎沒有遵從這點,隨後,這場「作戰」變成了大屠殺,手無寸鐵的兒童和婦女慘遭屠戮。

有資料顯示,當時美軍有武裝直升機在空中負責掩護C連向美萊村突進,機組人員發現一路上沒有出現任何敵人的蹤影。不過,C連卻堅持要進入村莊,他們堅信敵方士兵被村民們藏在地下掩體中。美軍曾有過極短時間的矜持,然而當C連1排的一名士兵開槍殺死了一名被認為是「可疑人員」的平民後,美軍就徹底丟掉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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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描述,美軍放火點燃了房屋,逼得村民們從屋子裡跑出來。隨後,士兵們拿著自動步槍,邊跑邊殺人。一名士兵開槍打倒了一個試圖躲開的小男孩,另一個年齡稍大的男孩撲上去保護,士兵卻把這兩個小孩都打成了篩子。在一座廟裡,有十餘名村民正在做禱告,美軍不由分說就將他們全部槍殺。有的村民慌亂之中躲進房子的地窖中,美軍則把手雷扔進去,前者被炸得死無全屍。最殘忍的是,許多年輕的女性遭到美軍輪番侮辱,有美軍士兵把槍口塞入一名年輕女性下體然後開槍,死後還被肢解;一群毫無反抗能力的婦女和小孩被趕到一起,美軍用機槍將他們全部槍決。

C連1排和2排負責搞「清洗」,3排則負責補槍,儘可能徹底消滅「敵人有生力量」。他們把受傷的村民從屍體堆中拖出來集中到一起,再次進行掃射。屠殺波及了附近的村莊,位於美萊村北部約400米的Binh Tay村也有約60名村民遭美軍殺害,不過該村顯然是更有防備,美軍C連2排在該村遭遇陷阱,造成1名士兵死亡,7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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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以「仁義之師」自詡的美軍,為何突然變成了殺人惡魔呢?有當年參與屠殺的士兵作證,當時長官給出的命令,就是要「殺死村裡的一切活口」。眾所周知,美國為了從亞洲分一杯羹,對付如日中天的蘇聯,決定發起越南戰爭,實際上,這場戰爭讓美國深陷泥潭,有點得不償失的意味。加上C連在之前頻頻遭遇當地軍民的陷阱,因此,與其把美萊村屠殺視為一場變了性質的軍事行動, 不如說從一開始就是富有美軍特色恃強凌弱的一場報復。

當然,在災難之前,也有人保留了他們良知。有一名叫做哈里斯坦利的機槍手拒絕向手無寸鐵的村民開槍,他說:「我想等待某種抵抗,可是沒有人抵抗,所以我就沒有理由開槍。」結果他的武器被排長威廉·凱里搶走,後者又接連屠殺了兩批村民。機槍手把自己的長官和參與屠殺的戰友稱為「暴徒」,他說自己不想當殺人犯。原本負責掩護地面部隊的武裝直升機也發現了端倪,機師休斯·湯普森立馬降落查看。當時,凱利正下令摧毀一個躲著多名婦女兒童的掩體,湯普森立刻阻止並呼叫了2架直升機將平民運走。在等待救援的過程中,湯普森對他的手下說:「如果凱利手下有哪個美國兵向越南人開槍,你們就向他們開火。」當湯普森回憶起這段歷史時說:「我記得那時我們說起了《聖經》中耶穌把水變成葡萄酒的故事,可是,水渠里那些人流淌的鮮血,給這個故事染上了灰暗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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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萊村慘案發生後,美軍高層選擇隱瞞真相。美軍軍報《星條旗報》竟然還在頭版頭條刊出這樣的新聞:「美軍包圍並消滅了128名敵人。」軍事援助司令部的威廉·威斯特摩蘭將軍也來幫腔,稱讚這是一次「傑出的勝利」。當情況遭到質疑後,美軍又稱有22名平民死於交火,但這都是C連在無意中打死的。美軍隱瞞了一年多後,在記者西莫·赫許的揭發下,1969年11月12日,《紐約客》雜誌揭開了真相。此舉引發了美國社會極其強烈的反戰情緒,美軍不得不開始考慮停止戰爭,這也被視為越戰的一大分水嶺。

美萊村屠殺得到公開,但此事的結果顯然是令人震驚的:1970年11月17日,美國聯邦軍隊起訴了包括第23步兵師最高將領塞穆爾·考斯特在內的14名軍官,不過大多都不了了之。威廉·凱利最終成了該事件的唯一負責人,他以謀殺102個越南平民的罪名被判終身苦役,然而不久就被減刑為10年。在尼克松總統的「照顧」下,凱利被要求軟禁在一幢公寓中,結果他在自己家裡被關了3年就徹底獲釋了,真正坐牢的時間只有不到5個月;另有25人走上了法庭,他們全都被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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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是,美國進行調查後,宣稱只承認有168人死亡;越南方面則聲稱有568名平民被害。最終,雙方政府私下達成共識,死亡數目在400~500人之間。美國還曾想方設法地「甩黑鍋」:今年3月,美軍「卡爾·文森」號航母編隊訪問越南時,還有美國媒體乾脆說,美萊村慘案是韓軍製造的,與美軍一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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