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4：處處陷阱的御前財政會議，一場不見血的角逐！

（楊角風談大明1566第4期）

大明王朝開篇周雲逸的死，拉開了序幕，隨後大雪一下，眾人心安，並馬上把焦點聚集到御前財政會議上面，那麼在這場爭鬥中，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一直想好好講講《大明王朝》，可是寫著寫著就發現，很難像解析《雍正王朝》那樣寫下去，因為很多劇情如果不說明白，根本就無法展開討論。畢竟這部電視劇看的人不多，直接上深奧的分析，只會趕走對他有興趣的朋友。所以，後面開始我們將通過劇情的慢慢推進，來談談這部深奧的《大明王朝》到底有多神。

本期楊角風談大明王朝4：處處陷阱的御前財政會議，一場不見血的角逐！

一、各路人馬登場：

御前財政會議，其實主要討論就兩件事，一件是把去年的爛賬給報了，另一件就是今年的錢該怎麼花？

而參加會議的人，一共分四個類別：

嘉靖帝是最終拍板者，具備無上的權威，在會議中很少發話；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們，以呂芳為首，在會議中負責和稀泥和替嘉靖帝問話；嚴黨一派，閣老嚴嵩和小閣老嚴世藩，他們主要目的是報掉爛賬的同時，最好打擊一下清流；清流一派主要是裕王的人，徐階、高拱和張居正為首，他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打擊嚴黨。

嚴黨一派想利用周雲逸的死打擊清流一派，清流一派想利用國庫虧空之事打擊嚴黨，司禮監卻想著怎麼讓這兩派和好，不要驚到嘉靖帝。

所以，呂芳一開口就給會議定了調子：

「諸位大臣，臘月二十九周雲逸的事，大家都知道……虧空上的事，能過去，我們就盡量過去，天大的事，咱們得同舟共濟。」

呂芳很開門見山的點出了兩派人的心思，提醒到周雲逸的事不要提，虧空的事盡量過去，你們兩派都有把柄在對方手上，所以大家要同舟共濟。

同時畫面對準了龍椅，表明嘉靖帝已經很多年沒有上朝了，這次會議主導者還是在座的各位。

二、會議前的交鋒：

而到達會議前幾位大臣的交鋒，就已經冒著火藥味了，幸虧有呂芳在中間調和，不然會議還沒開，估計外面就打起來了。

比如呂芳等四位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早早就等在門口，見到唯一坐轎子來的嚴閣老，非常尊重，由此也可見，嚴閣老的地位之高。還提到下了這場雪，去年八十，今年嚴閣老就得七十九了，也等於暗示大家都躲過了不下雪這一劫。

嚴閣老不愧是嘉靖帝倚重的大臣，他的說法也滴水不漏：

「雪是好雪，要是下的都是銀子，我也就不用再操這份心了，就可以向皇帝，告老還鄉了。」

呂芳嘴更甜，閣老百歲，還能伺候皇上二十年，等於這倆人對上暗號了，今天的會議，咱倆一定得想法讓它安安穩穩地過去。同時也暗示那個虎視眈眈看著首輔之位的徐階，你還得再等二十年。

誰知他的話剛落下，小閣老嚴世藩（嚴嵩的兒子）就接話了：

「要是再幹上二十年，還不讓人給恨死了！」

這個嚴世藩情商著實低啊，就這樣把天給聊死了……

其實呂芳已經給徐階警告了，嚴世藩沒有必要再說的這麼直接，這句話一出，就暴露了他的情商之低（歷史上他的情商巨高），也為後來嚴黨的倒台打開了序幕。

三、御前財政會議（一）：

這次會議一開始，嘉靖帝並沒有露面，他只是躲在幕後，而遍觀整個會場，足可見嘉靖帝的奢侈，在原著小說中有詳細的描述。

比如嘉靖帝敲響銅磬的杵是和田玉的，半個月前剛因為周雲逸的事摔碎了一個，可見也是一個消耗品；大家圍著的火爐中燒的碳是「寸長的銀碳」，銀碳是近京之西山窰，其炭白霜，無煙，難燃，不易熄主要以供御用，當然劇中的司禮監也用；嘉靖帝洗腳都是一次性的松木盆，洗一次扔一個……

呂芳先開口：

「議事吧，還是老規矩……我們能批紅的就把紅批了，閣老，您說呢？」

呂芳繼續定調子，我們目的就是把紅批了，閣老你說是吧？倆人之前在門口就交換過眼色，所以，嚴閣老是心領神會：

「仰賴皇上如天之德……兩個省的大旱，三個省的大水……幾場大的戰事，再加上宮裡的一場大火，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嚴閣老搬出宮裡大火來談事，就為後面的虧空打下了埋伏，如果他講到這裡就打住，這次會議，可能就不會那麼激烈了。可惜嚴閣老還是沒有領會呂芳的真諦，他還是把周雲逸的事捅出來了，由此可見，嚴閣老也不想放過這次打擊清流的機會：

「有些人就借著這個誹謗朝廷……這場雪是皇上敬下來的……」

四、御前財政會議（二）：

天降大雪證明嘉靖帝是沒錯的，朝廷是沒錯的，那麼指責嘉靖帝，指責朝廷的人有沒有錯呢？

果然，這句話說完，嘉靖帝心領神會的突然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

嚴閣老不愧是首輔，說話點到為止，隨後，馬上再回到正題，開始講批紅的事，把問題拋給徐階，咱們把紅批了吧？

徐階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先是講了自己跟高拱連夜核對賬單，一個「連夜」把自己講的非常負責任。但是結局卻是有些能簽，有些不能簽名，只要自己不簽字，這個報銷流程就走不完全，管你是內閣還是皇帝，我看到不對，就是不簽！

這個場景有點像某些西方在位和在野互相攻擊的嫌疑哦，嚴黨是在位，清流是在野，清流嘴上說的是為了天下蒼生，其實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包括現在也如此。

隨後就是嚴世藩和清流一派打嘴仗，沒有什麼好分析的，看劇情就行了，這中間嚴嵩呵斥了一次嚴世藩，嘉靖帝上了一次廁所……

總之嚴世藩等人總會把虧空最終算到嘉靖帝頭上，但是嘴上還不肯說出來，而徐階等人就是想方設法逃脫自己簽字的責任，就等著嘉靖帝發話。

最終嘉靖帝一錘定音，批了……

此時，尤其是張居正，懵了，說了句「臣以為」就沒下文了……

後面的對賬也是同樣的套路，最後嚴世藩終於等到了機會：

「我就知道，你們算來算去，就會算到皇上頭上！」

五、御前財政會議（三）：

高拱更直接：

「你要殺人，動手就是，用不著這樣欲加之罪！」

徐階一看節奏有點控制不住，忙打了圓場，大意就是我們單純的算賬，不要扯別的。

這時候注意一個細節，那就是嚴嵩狠狠地瞪了徐階一眼……

小閣老嚴世藩又開始訴委屈了，什麼得海運啊，連借兵部的大船都翻了好幾艘啊（這一翻船，前面說還兵部的船是沒戲了），為了皇上什麼苦都受啊，怎麼還有人指責？

嘉靖帝再次敲響了銅磬……

等於這個賬也給報了，於是下面的會議就是今年的預算了，張居正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東北又要打仗，東南又要剿倭寇，又要開貿易等等……最後來一句自己戶部承擔不了。

嚴世藩馬上蹦出來了：

「那你的意思是叫誰承擔？「

張居正又巴拉巴拉的解釋，嚴世藩馬上就把準備好的攻擊武器掏出來了：

「呂公公，奸臣已經跳出來了，高拱是一個，還有張居正。」

這就是直指周雲逸的後台就是這倆人！

這時候高拱沒有辦法了，開始拿生活作風問題反擊嚴世藩：

「你昨天娶了第九房太太！」

隨後小閣老繞開這波攻擊，繼續講周雲逸的事，就此鬥爭進入到了白熱化程度，而嘉靖帝再也坐不住了，這樣無休止的爭吵下去，實在讓人煩悶，於是他終於撥開門帘，走了出來。

那麼嘉靖帝面對雙方的爭論，又是如何解決的呢？這背後又隱藏著哪些帝王套路？關於這些問題，我們下期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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