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5天後，媽媽身體取出1公斤紗布！

在移民機構的宣傳中，紐西蘭的免費醫療制度總是閃閃發光的大賣點。但是對於在這裡生活的人來說，吐槽紐西蘭的醫療制度是一個永恆的話題。

近日，一位基督城的二胎媽媽Youngson在剖腹產生下孩子後，覺得胃很痛，醫生說這也許是脹氣或者神經痛。

但是在生完5天後，她洗澡時發現一團紗布從她身體慢慢掉下來。她驚慌地跑到醫院檢查。一查不得了，最後醫生從她體內取出重達1公斤腐爛的紗布！

得知真相後的媽媽覺得太噁心了，連幫她取出紗布的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鼓勵她投訴。

她投訴後，醫院婦產科臨床主任給她寫信道歉，解釋在手術過程中醫護人員在她的體內內放置了一個帶有兩個「陰道塞紗」（vaginal pack）的Bakri紗布球囊，用於防止產後出血。

一般來說在手術後，如果產婦陰道沒有出血的癥狀，宮腔也沒出血和積血的癥狀出現，一天後醫生就可以摘除產婦體內的紗布球囊。

手術室、護理人員及助產士理應對這些醫療器具的置入情況都有記錄，但在Youngson手術時，醫療人員卻沒有將這些器具的使用登記到手術記錄中。這就導致紗布就遺留在了Youngson的體內。

Youngson看了醫院的解釋，還是很生氣，她覺得醫院忽視病人在她生產過程中又不是這一次而已。

她身為妊娠糖尿病患者，儘管她屢次強調過，醫院產後仍然給她準備高碳水的土豆；吊鹽水時，因為靜脈管線駐留時間太長，她手臂還被感染了，留有血塊痕迹。

紗布被醫生忘在體內這樣的事，雖然不常見，但同樣在紐西蘭的基督城，2007年就已經發生過一起。

當時，養老院的護理員Karen通過手術切除了胃部的一塊囊腫，經過六個小時的手術，囊腫被切除，但是一塊紗布竟然被醫生遺留在體內。

由於體內的紗布感染後她的腹部開始腫脹，不得不進行第二次手術再開肚把紗布取出來。

01

忘取紗布：道歉有用嗎？

紐西蘭的免費醫療制度的確經常會造成看病排隊難這樣的狀況，在一些流感季節里，醫院常常人滿為患，人手短缺、超負荷運轉也導致了護士們的不滿，護士行業時不時地鬧罷工。

紗布滯留體內這樣的問題顯然是由於手術中醫務人員的責任意識淡薄所致,但同時也凸顯了由於醫務工作人員工作壓力大可能導致流程中出現紕漏事故。

《知乎日報》曾有一個醫生寫過一篇《丟紗布，是一種會呼吸的痛》。文中，該醫生表示自己在讀博士期間做手術時，曾三次滯留紗布在體內——只不過當時是給豬做手術。但丟紗布的經歷，仍然讓他惶恐不已。

對外科醫生而言，在手術準備結束關肚子的時候，最怕聽到的一句話是：少了一塊紗布！更怕聽到的一句話是：少了一根針！

人命關天，手術中的任何疏漏都會造成難以想像的後果。像丟紗布這樣的問題，如果工作人員細心，完全可以在流程和操作上加以避免。

「手術前，台上的器械護士和台下的巡迴護士兩人要共同清點器械和紗布數量，全部要記錄在案，包括器械上的螺絲、縫針的個數等等。

在手術進行過程中，如果最開始清點過的物品不夠了，還需要再往台上追加，而追加的所有物品同樣要記錄在案。

手術將近結束關腹前，還是要器械護士和巡迴護士共同再次清點物品，確保數量和術前完全相同，才能正常關腹。」

02

「還沒輪到手術，我就瞎了」

在紐西蘭，除了醫務人員的麻痹大意，看病排隊等候時間長是個千年老梗了。這裡的家庭醫生確定患者需要進入醫院做手術後，就會開具轉診證明，醫院會根據評估確定優先等級，共有四級，這決定了他們接受診療的等待時間。

2018年年初，患眼部疾病等待公立醫院做手術的積壓的病人就逾5000人。其中一部分人就在漫長的等待中，病情惡化，直至失明。

曾有報告調查了2016年10月份之前15個月的數據，發現有14名患者由於耽誤治療，導致中度或重度視力喪失。另外還有兩名患者因此差點丟掉了性命。

2018年11月底，紐西蘭本地媒體報道，一位患青光眼的老人Allan Darlow。從去年6月起，他就開始發現視力有問題，但由於醫院評估他的視力後，確定他為第四等級（就是最低等級優先順序），通知他近半年內的手術全部預約滿了。

他在半年時間裡向家庭醫生和驗光師尋求過7次幫助，直至慢慢失明。在他差不多失明後的一個月，終於輪到他做手術了，可是視力早已不可逆，他在等待中希望破滅。

在紐西蘭，其實不單做手術難，得了重病，家庭醫生開了轉診證明後，見專家也很難！很多人也對茫茫的排期失去了信心。

61歲的Margaret Richardson得了癌症後，由於優先順序被定為三級，她被通知要見陶朗加醫院的腫瘤專家要等6-7周。好不容易熬到了時間後，她再次致電詢問，竟然被繼續告知要等待8-12周。

灰心喪氣的她覺得自己不但跑不贏癌症病魔，說不定連專家的面還沒見到，就要告別人世了。

03

韌帶斷了，醫生只開了止痛藥

很多華人朋友調侃，紐西蘭醫生一周見的病人還不如國內醫生一天見的病人多，經驗明顯不足。

發現君的一位朋友S，在紐西蘭爬山的時候從一高處跳下來，扭了一下膝蓋。疼痛難忍的她去了醫院，醫生檢查了半天，告訴她是扭傷，只能靜養，沒有別的辦法，只開了些止痛片給她。

在紐西蘭「靜養」了一個月，情況沒有明顯好轉，她每天都要靠止痛藥度日，並且多次去醫生和理療師那裡複診，都告訴她這是恢復必經的過程。

她回到中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專家醫生看了一下說應該是膝蓋「前交叉韌帶斷裂」，拍完片子果然是！醫院立即安排手術，因為病情拖延太久了，治療的難度增大了很多，術後S只能躺在床上休養，不能下地走路，前前後後折騰了近一年才慢慢恢復。

這次事故讓S落下了終身的後遺症，愛好運動的她很多激烈的項目、會讓膝蓋承受壓力的項目都再也無法參與了。恢復的一年間因為一直卧床缺乏運動，她一下子增重50斤，身心健康都遭受了巨大打擊。

04

天價葯真的免費？

得癌症？不是說紐西蘭的天價靶向葯「格列衛」是免費的嗎？

可是，別天真了。首先，並不是所有的癌症都用一樣的葯，即使用一樣的葯，但紐西蘭對癌症患者的等級也有嚴格要求。如果你符合要求，那很幸運會得到政府提供的免費葯資助，如果你不符合要求，對不起，天價葯只能由你自己掏腰包。

紐西蘭著名企業Foodstuff的北島總經理Baden Ngan Kee，3年前被診斷為肺癌晚期。

Keytruda（中國患者稱K葯）被認為可以對黑色素瘤、肺癌、霍奇金淋巴瘤以及泌尿上皮癌的治療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因此被稱為「抗癌神葯」。醫生推薦Kee用這種神葯。

但很遺憾，他不能獲得政府資助，不得不自費每三周$8000紐幣的天價藥費。還好Kee的高薪可以讓他能用金錢買生命。

普通患者的話，真的只有等死一條路了。

但另一位女士Pamela Jones，得了晚期黑色素瘤，她卻可以免費使用K葯。

這一切，只因為紐西蘭醫管局規定K葯只用來免費資助晚期黑色素瘤病人。而其他癌症的病人不在免費資助行列。

這就是紐西蘭免費醫療的真相。因為葯價高昂，而預算有限，病人又那麼多，政府只能通過評估審核優先給予部分病人免費資助。

幾乎每一種上政府免費資助名單的神葯背後都有一段故事，醫學專家的提議、民間力量的長時間抗議及發聲、與世界知名葯企長年累月一輪輪的價格談判、以及衛生部內部的審核和考評……

（ 我們曾經詳細寫過天價抗癌藥「格列衛」的紐西蘭之路：《紐西蘭沒有葯神 | 那時，這些紐西蘭人也只能等死 》）

世上的免費午餐得來哪有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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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哪裡

老百姓看病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有被紐西蘭的醫療制度拖過後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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