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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詩人,21歲娶了初戀,婚後兩度出軌,離婚後卻仍稱她「愛妻」

原標題:民國詩人,21歲娶了初戀,婚後兩度出軌,離婚後卻仍稱她「愛妻」


只是在父親學堂里的驚鴻一瞥,民國詩人,當時才15歲的曹聚仁便把12歲的王春翠鎖進心房,任自己的愛慕之情生根發芽。他們都是浙江金華某鎮人,兩個村莊之間相隔兩公里,那時,王春翠正在曹聚仁父親創辦的育才學堂讀書。


曹聚仁第一次見到王春翠就被她深深吸引,為了偷看心上人一眼,曹聚仁常常爬到村頭一座小山上去眺望。她在山腳的竹葉潭邊洗衣服,他便痴痴地在山頭上張望,用情之深不言而喻。

連接兩個村莊的是一座古廊橋,那是王春翠上學的必經之地。於是,從小就精於寫作的曹聚仁只要看到王春翠走上古廊橋,便高聲朗誦黃庭堅的那首詞:「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以表達自己等待中的甜蜜和彷徨之情。



漸漸地,王春翠識破了曹聚仁的小伎倆,也漸漸對他產生了好感。父親看出了二人的心思,便去王家提親,順利為他們訂了婚。1921年,曹聚仁從師範學校畢業後,與18歲的王春翠舉行了婚禮。


婚後,王春翠考入浙江省立女子師範學校,成為當地少有的到省城讀書的女子之一。她到杭州求學,曹聚仁則去上海教書,分別兩地,他們靠書信解相思,相約把纏綿的情感寫在同一個紅色絹畫的小本子上,來回郵寄,並把小本子命名為「心心相印」。

可惜感情難料,分別沒多久,他們婚姻中的第一次危機就悄然來臨。面對一位女學生的大膽表白,曹聚仁動搖了,短時間內便和對方陷入熱戀。


轉眼寒假到了,王春翠從杭州到上海與他團聚,憑著直覺,她覺察到了他的變化,毅然決定中斷學業,陪在他身邊,以挽救出現危機的婚姻。老師和同學都勸她應以學業為重,她堅定地說:「我愛我的學業,但我更愛我的丈夫和家庭。」


面對她真摯的眼神,曹聚仁羞愧不已。她的純樸堅貞讓他懸崖勒馬,開始專註於學問研究。隨著他在上海學術圈的聲名鵲起,22歲的他以一個師範畢業生的身份成了復旦、暨南大學裡最年輕的國文和史學教授。


愛情讓彼此成為更好的自己,他追求進步,她也不甘示弱,並沒有因選擇家庭而停止學習。王春翠一邊開始業餘創作,一邊在暨大師範附小任教,努力提升自己。


事業蒸蒸日上,生活也迎來喜訊,1926年,他們愛情的結晶誕生,曹聚仁欣喜若狂,為女兒取名「阿雯」。乖巧伶俐的阿雯不僅是夫妻倆的開心果,也深得與曹聚仁過從甚密的魯迅的喜愛,魯迅常常帶著糖果和玩具來曹聚仁家做客。可惜,小家庭的歡樂在阿雯六歲因病夭折那年戛然而止。

悲痛中,王春翠寫下《雯女的影子》來紀念女兒,曹聚仁則連續四十多天一到晚上便涕淚交加。


隨著時間的推移,夫妻倆漸漸走出傷痛。當時正是「九·一八」事變後,華夏青年熱血沸騰,曹聚仁積極創辦《濤聲》周刊,提倡「烏鴉主義」,自稱只報憂不報喜。他事務繁忙,王春翠便辭去工作,為他整理文稿、協助他辦報,並為刊物撰寫文章。在他們的共同努力下,以批判精神和潑辣文風著稱的《濤聲》辦得非常出色,被魯迅稱為是一份「赤膊打仗、拼死拼活」的刊物。



在創作中,王春翠的才華漸漸顯露,先後在《申報》等刊物上發表了二十多篇文章,後來更是出版了「從女性自身的立足點出發,批評教育愚昧,抨擊社會不公」的散文集《竹葉集》,一時紅遍文壇。曹聚仁由衷地讚歎:「春翠不愧為我的愛妻,我竟娶了一個大才女啊!」


遺憾的是,失去女兒後,王春翠再也沒有生育,這成了她心底最深的隱痛。更沒有料到的是,他們的婚姻再次遭遇重大危機。

曹聚仁任教女校的校花酷愛文學,對才華橫溢的曹聚仁仰慕已久,而他也認為「她是我夢中的人」。二人竟然奮不顧身地相戀了。


看得出他動了真心,這一次,極端痛苦的王春翠沒有留戀,主動提出了離婚。之後,她回到金華老家接替曹聚仁的父親主持育才學校—她的心仍然棲息在曹家。


淞滬會戰爆發後,曹聚仁走下講台,投入抗日的洪流,改行做了戰地記者。王春翠也把全副身心投入到鄉村教育上。


復興家鄉的教育同樣也是曹聚仁的夢想,一直以來,他與王春翠靠書信聯繫,信中,他仍稱她「愛妻」「知己」。對她,他始終是有愧的,他為育才學校捐資、購書籍、訂刊物,可以說這個小學堂連著他和她的心魄。

新中國成立後,曹聚仁隻身去了香港,成為最早在海外華文報刊上為新中國進行愛國主義宣傳的海外記者。1956年,他以新加坡某報特派記者的身份回大陸採訪,夜半途經浙江金華時,有感而發:「夢回夜半是金華,默對北山苦憶家。竹葉潭深留舊網,掛鐘尖外送飛霞。」


這首詩傳到王春翠那裡時,她百感交集,往事紛至沓來,竹葉扶疏,小橋流水,然而,已是物是人非。所有的悲哀不過是歷史,他傷害她時,她選擇用那些美好的回憶來原諒他。


1959年,作為從事兩岸和平統一工作的愛國人士,曹聚仁受周恩來總理的邀請參加建國十周年觀禮活動,一到廣州,他便給王春翠寄去200元錢,約她到北京相見。而當他在飯店門外看到頭髮花白的她時,他們的對話只是簡單的「你來了?」「嗯,來了。」然後便相對無言,默默垂淚。



他陪著她遊玩了故宮、天安門,還一起去照相館拍了一張照片,那是他們唯一的一張合影。


不料,這次的匆匆一面,竟成永訣,之後的他們一直沒有再見面。晚年的他在給王春翠的信中,既訴說寂寥,又表達愧疚之情:「我這一年,真是貧病交迫,六十多歲老頭子,像蝸牛樣背殼,走一步是一步,你務必原諒的。」


因為深愛,所以寬容。其實她從來沒有恨過他,牆上掛著的是他的手跡,手中珍藏的是他送她的扇子,她永遠記得那個15歲的少年純真的愛戀。


「愛情這件事,我們應該怎麼去解釋呢?我首先要提請保留,等我將來再作答案。」在回憶錄中,曹聚仁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對愛情的困惑真實呈現,遺憾的是,書未完成,他就於1972年在澳門去世。愛情的答案,他沒有機會明確給出了,只是臨終前,他念叨的仍是那首「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


那一天,遠在浙江的王春翠得知消息後,再次走上古老的廊橋、沉默在秋風裡,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15年後,王春翠也因病去世,骨灰安葬於曹聚仁老家的墓園裡,可謂「生當曹家人,死為曹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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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潘彩霞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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