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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輩安敢造次,他用他的見識和果斷,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

原標題:鼠輩安敢造次,他用他的見識和果斷,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


他身負經國安邦之才,卻一直懷才不遇,直到知天命之年,才得以正式出山。別人都以為他不過是一個讀死書的書獃子,想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戲弄他,然而,他用他的卓絕見識和高明手段,證明了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王者。


在「三桓」把持政權時期的魯國,陽虎出奔了。

陽虎出奔之後,孔子依然沒有得到任用。費邑宰公山不狃就徵召孔子,想讓孔子去輔佐他。這時候的孔子已將近50歲,到了他認為的「知天命」的年紀了,這個年齡階段,如果還沒有什麼建樹,恐怕這一生也就這樣定局了。



公山不狃與孔子無仇,孔子就打算前去。但他的弟子子路卻很不高興,他勸阻孔子說:「如果沒有合適的地方您就別去了,為什麼要到公山氏那裡去呢?」孔子回答說:「他不會讓我白白去的,如果有人能任用我,我將會使周文王這些聖人的德政在東方復興啊。」


不過話雖如此說,孔子最終卻沒有成行,因為這些人本就是他指責的「陪臣執國政」,屬於一幫竊權的亂臣賊子,他高喊君君臣臣的禮儀,卻跑去為這樣的人效力,就連自己的學生都提出了質疑,更何況是其他的人呢?所以說,就算是公山不狃願意為他提供一個施展才華的平台,他也不能去了。


不過,機遇的大門一直為有才能的人敞開著。因為當了將近十年國君的魯定公,他不再滿足於被三桓架空而做一個傀儡,他也很想有一番作為,而孔子所講的「君君臣臣」的那一套禮儀制度,正是他所迫切需要和熱切期盼的。魯定公召見孔子,並任命他為中都宰(中都邑,今山東省濟寧市汶上縣,中都宰相當於中都縣的縣長職務),自此,孔子算是正式步入了魯國政壇。


這一年是公元前501年,孔子50歲。孔子治理中都頗有政績,周圍的縣邑都在效法孔子的做法,到了第二年,孔子即由中都宰升任魯國司空(主管建築等類事務),不久升任大司寇(主管刑法),代理國相職務,併兼管外交。



孔子擔任代理國相之後遇到的第一件大事情就是齊魯夾谷會盟,不過孔子憑藉他敏銳的洞察力、卓越的辯才和果敢的勇氣,不戰而屈人之兵,出色地完成了這一起外交任務,為魯國贏得了一場外交上的大勝利。

齊魯夾谷會盟的起因,是由於之前的魯昭公被季氏所逐,不得已逃往齊國,齊景公在傲慢地對待魯昭公的同時,卻也想幫他複位,卻不料遭到了季平子的堅拒,無奈作罷。後魯昭公又前往晉國搬救兵,誰知晉國的正卿荀躒收了季平子的賄賂,也阻擾晉君幫助魯昭公,魯昭公最終客死他鄉。因為這件事情,季平子不再與齊國通好,而是專一服事晉國,齊景公為此很生氣,派兵屢次侵伐魯國邊境,季氏無可奈何。但齊景公的志向也並不僅僅是敲打一下魯國就會感到滿足,他也想重振齊國桓公時的雄風,當中原諸侯國的霸主。而這個時候,南面的吳國已經崛起,北面的晉國卻腐朽如故,為了聯合諸侯對抗吳國,增加爭霸成功的勝算,就必須要與周邊的鄰國修好關係。



在這種情勢下,齊景公準備與魯國捐棄前嫌,重歸於好,於是派使者前往魯國,提議修好。


齊國主動提議通好,這對於軍事力量相對弱小的魯國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魯定公經與三桓商議並權衡利弊,最終答應了。齊國把會盟的地點定在齊魯兩國交界處的夾谷,魯國未表示異議。按照當時的禮儀,國君相會時必須要帶一個陪同的人,這個人叫相禮(後世又叫贊禮,再後來發展成為司儀、主持人),主要在舉行會盟時宣唱一些禮儀名稱並引導著讓會盟的儀式進行。魯國選定的相禮就是代國相孔子,而齊國是國相晏嬰。孔子作為相禮人選被確定之後,他立即開始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他建議魯定公說:「有文事者,必有武備,之前的宋襄公與楚國人在盂地會盟被劫持就是先例,齊國人多詐,我們不可不防。」於是命大夫申句須為右司馬,樂頎為左司馬,帶領兵車五百乘,遠遠隨行。


到了夾谷,齊景公已經先到了,於是各自設立營帳,準備次早會盟。孔子打聽到齊國的保衛力量非常強大,於是立即傳令左右司馬申句須和樂頎前來隨行護駕。齊國這邊,大夫黎彌也在隨行之列,他在當時的齊國,以多謀善計而著稱。當晚,他謁見齊景公說:「齊國和魯國結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現在與他們結盟,日後他們也有背盟的可能。這次陪魯君前來的是魯國的代國相孔丘,我經過仔細觀察,發現孔丘這個人,熟諳禮制而缺乏勇氣,不懂得用兵作戰。明天國君您與他們會禮完畢之後,可提議演奏民間樂曲,我預先準備三百個萊人(當地土著居民),讓他們假作樂工,吹的吹,打的打,一齊登台,出其不意劫持魯侯和孔丘,我再指揮台下的兵車,把魯兵殺散,到那個時候,魯國君臣是死是活,全由主公您來作主,不論您說什麼,魯國人還不得乖乖聽命嗎?」



齊景公想了一下,感覺這樣做有些唐突,他說:「要不要和晏相國商量一下?」


黎彌說:「這種事情不能和相國商量,晏相國曾和孔丘有交情,如果事情傳到孔丘的耳朵里,這事情就辦不成了,讓我一個人去辦吧!」

齊景公考慮了一下,覺得也可以一試,於是吩咐黎彌去提前準備。


到了第二天,齊、魯兩國國君登台,晏嬰和孔丘作為相禮作陪,舉行了結盟的儀式之後,互贈禮物,按主客位置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齊景公就對魯定公說:「我這裡有一些民歌,今天趁著這個機會,和魯賢侯一起欣賞一下。」於是命萊人登台獻唱。


黎彌事先安排好的三百名萊人立即手持各色旗子、兵器,打著口哨,高聲喧嘩著相繼登台,魯定公在台上看見,面上立即變了顏色。孔子毫無懼意,走到齊景公面前拱手說:「齊、魯兩國國君前來友好會盟,這是國事,應該用莊重的國樂,怎麼能用夷狄少數民族的樂曲?請讓他們退下去。」旁邊作陪的晏子由於不知道黎彌的計策,也覺得讓萊人登台很不雅觀,奏請齊景公說:「孔相國言之有理,國君相會,應該用國樂才是正禮。」齊景公非常慚愧,急命萊人全部退下。



再說黎彌,在台下眼巴巴地等著萊人得手之後要揮兵殺出,卻見萊人被齊景公打發了下來。心中很惱火,於是叫來宮廷的幾個藝人說:「等一會叫你們奏樂,你們要演奏《敝笱》這首曲子,表演得越狂放越好。」(《敝笱》一詩,是《詩經》中諷刺魯桓公夫人文姜與齊襄公通姦的詩,大意是破魚簍不能裝魚,任由魚兒游來游去。魚和水在古時常常被隱射為兩性關係,如「魚水之歡」等等,黎彌讓樂工演奏這樣的曲子,是想要在這樣的場合藉機羞辱魯國前國君魯桓公,讓魯定公君臣難堪)。



等樂工準備好之後,黎彌登台啟奏說:「萊人民樂既然不能演奏,那麼請允許演奏國樂,為兩位國君祝壽。」齊景公同意了。


於是二十多個伶人登上會盟台,穿著奇裝異服,跳的跳,舞的舞,大聲唱著《敝笱》,一邊唱一邊笑。齊景公裝聾作啞,魯定公雖然惱羞但無可奈何。孔子見狀,立即站了起來,他走到齊景公面前說:「平民百姓戲弄諸侯者,其罪當死,請齊國的司馬趕快執行法令。」齊景公不置可否,而伶人們仍然在吵鬧戲耍著。孔子於是大聲說:「齊、魯兩國既已通好,那麼兩國就是兄弟之國,魯國的司馬,就是齊國的司馬。」於是揮袖向台下高呼道:「申句須和樂頎何在?」申句須和樂頎聽到命令,飛步跑上壇來,按照孔子的號令,將戲班當中的兩個領班拿住,當場斬首。其他的伶人見狀,嚇得趕快抱頭鼠竄而去。



齊景公十分震驚,魯定公立即站起身來,在孔子陪同下向台下走去。黎彌剛開始還想派人在台下把魯定公截住,後來見孔子居然有這樣的見識和手段,再加上申句須和樂頎武藝十分高強,並且探子回報魯國的五百乘兵車在距離會盟之地不遠處下寨,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魯國君臣離開。


齊景公回帳之後越想越氣,叫來黎彌訓斥說:「孔丘擔任魯國的代國相,給他的國君教的全是古聖賢的禮節,而你卻讓我使用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夷狄風俗,本來想和魯國修好,現在反而起了壞作用,和魯國反目成仇了。」


晏嬰啟奏說:「小人犯了過錯,會用花言巧語來為自己辯解,君子犯了過錯,會用實際行動來向雖人道歉。國君您為什麼不用實際行動來向魯國表達誠意呢?現在魯國有三塊地方被我國佔領,如果國君您能把這三塊田地歸還給魯國,那麼魯國君臣就一定會非常高興,齊、魯兩國的友誼也就會更加穩固。」



齊景公很高興,於是下令把三塊田地歸還給魯國。


由此可以見出,在外交場合,膽識和口才是多麼的不可或缺,如果孔子不懂禮儀的運用場合而放任萊人所謂的演出,如果他沒有出色的表達能力而一味克制內心的不滿,那麼他的結局很可能就是與魯定公一齊成為齊國的階下囚,或者是被那些優伶們調笑侮辱,以此傳為諸侯國的笑柄,那麼魯國的威信就會一落千丈,孔子想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就更是難上加難。


孔子憑著在會盟國中的出色表現,未動一刀一槍幫魯國取回三城,在魯國的威信立時大增。此時取回的汶陽(今泰安市西南一帶)三田,原是季氏的封地,這個時候說三田歸魯,實際上還是歸了季氏,因為這個緣故,季桓子對孔子頗有好感。



作者簡介:張生棟(筆名冷雨清)男,生於1979年,甘肅省武威市人,甘肅省作家協會會員,武威市作家協會理事。致力於歷史、現實主義、科幻、懸疑推理小說等作品的創作。現就職於甘肅省武威市某政法機關。2011年發表長篇偵探小說《神探筆記》始受關注。編劇導演的警匪題材微電影《重生》、《網詐風雲》、《警察別哭》、《蓓蕾之殤》、《守護者》獲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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