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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戛納驅逐7年,他是世紀電影天才,還是齷齪的變態?

最近,影迷圈裡最大的新聞,恐怕就是剛出資源的《此房是我造》了。

今年戛納電影節,這部極端驚世駭俗的電影,成功在首映禮上趕跑了一半觀眾。

表示反感的不乏權威媒體影評人——

拉斯·馮·提爾的《此房是我造》是我人生中最不愉悅的觀影體驗之一,今年最差的電影。我從來沒有在電影節看過這樣的場景,超過 100 人中途離席,其中描述了婦女以及兒童被殺害的過程,一名女性在離場的時候說:" 真的很噁心。" — Ramin Setoodeh,《綜藝》

而剩下的一半,在影片結束後自發起立,鼓掌長達6分鐘。

這,差不多就是人們對導演拉斯·馮·提爾態度的縮影——

一半人,認為他是偉大的電影天才;

剩下一半,認為他是該受驅逐的變態。

新片《此房是我造》,講的是一個連環殺人犯的故事。

章節體,夾敘夾議,從砸爛烏瑪·瑟曼的臉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在巴赫和大衛·鮑伊的音樂里,藉助古典畫作和尼採的哲學,細緻描述了一個連環殺人犯長達12年的作案故事和心理歷程。

最後,這個自詡為建築師的殺人犯,用超過60具屍體建造了一棟房屋,在一個神秘的維吉爾先生(顯然出自但丁的《神曲》)的引導下,墮入地獄。

聽上去挺神棍的?

如果你了解拉斯之前的作品,就會知道,這又是拉斯本人的一次自我剖析療愈

拉斯·馮·提爾,人稱「拉斯瘋」,昵稱「瘋蹄兒」,重點在於「瘋」,「瘋」是他的名片。

1984年,拉斯·馮·提爾以處女作長片《犯罪元素》,在七個國際電影節上獲得12個獎項,其中包括戛納技術大獎。

《犯罪元素》《瘟疫》《歐洲特快車》三部電影,逐漸確立了自我風格。

1995年,馮提爾和其他三位導演共同簽署了著名的「道格瑪95」宣言。

宣言規定:堅持實景拍攝;聲畫同步,不能使用無聲源音樂;必須使用手提攝像機拍攝。

這是馮提爾對於現代電影的反叛,在宣言的影響下,馮提爾拍出驚世駭俗的《破浪》《白痴》《黑暗中的舞者》,步入國際知名導演之列。

《破浪》——

矛頭直指宗教的偏執和集體無意識對個體的霸凌,有著純凈心靈和絕對信仰的女主角,為了愛人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肉體、榮譽和社會關係。

《黑暗中的舞者》——

顛覆了代表正義和公信的警察形象,使公權力成為偽善的代名詞和悲劇的締造者。

《狗鎮》——

一個代表著絕對純善的女子跟隨愛情來到一個封閉村莊,村民們冠冕堂皇地作惡、義正嚴辭地掠奪。

後來,他宣布自己有抑鬱症,拍攝了《反基督者》《抑鬱症》《女性癮者》,以一種極端挑釁的姿態,用常人難以想像的大尺度,顛覆了觀眾對宗教、抑鬱、性的認知。

越到後期,他的電影就越像一個吞噬人性的無底洞

終於在《此房是我造》里,他似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結局——

在負片里,光明即是黑暗。

自詡藝術家的殺人犯,仰望天堂而不得,最終墮入地獄最深處。

累計拍片超過35部,獲獎次數數不過來,單戛納就得過13個提名,一座金棕櫚(《黑暗中的舞者》),兩座評審團大獎(《破浪》《歐洲特快車》),一個最佳藝術貢獻獎和一個最佳技術獎。

我們可以毫無爭議地說,拉斯·馮·提爾是一個受上帝寵愛的電影天才

但他本人就像他的作品一樣,有著無論多麼耀眼的光環,都無法掩蓋的陰暗面

去年,好萊塢爆發哈維·韋恩斯坦醜聞,電影圈中無數女性站出來發聲,揭露自己曾經遭遇過的性別不公。

曾憑藉《黑暗中的舞者》拿下戛納影后的冰島歌后比約克,也發布長文,不點名道姓地聊了「一位丹麥導演」。

「我受到世界各地女性的鼓舞,來談談我和一位丹麥導演的經歷。我的國家是世界上最接近男女平等的地方之一,而且當時我已經從奮鬥多年的音樂界獲得許多力量。然而,當我邁進演藝圈,我才意識到性騷擾是一種常態,導演可以隨意觸摸和騷擾他的女演員。導演、工作人員甚電影機構至都默許這種行為。

……我很擔心其他女演員,因為這個導演對這種性騷擾的把戲非常熟練,我想在我身上發生的事也會在其他人身上重演。我是第一個站起來反抗他、讓他不能逍遙法外的人。所以,我個人認為,由於我的對質,他也許會在下一部影片中和女演員有一個更為公平的關係。」

誰都清楚,她說的正是《黑暗中的舞者》的導演拉斯·馮·提爾,因為這是她參演的唯一一部電影。

比約克曾寫信給妮可·基德曼,讓她不要接演《狗鎮》,但妮可沒有接受建議。

在《狗鎮》里,妮可飾演了一個因為極致的善良,被整個村莊羞辱、欺凌的女子,在身份揭曉時,屠村反殺。

令人難受的不是情節,而是拉斯·馮·提爾如何細緻地展現暴力。

《狗鎮》全片以舞台劇的形式拍攝,牆壁門窗以地上畫線標示為記,每個房間里發生的所有事情,是完全透明可見的。

最後,妮可扮演的格蕾絲被栓上狗鏈,丟棄在地上遭受全村人的凌辱,片場還有青少年在場,這完全超出了妮可·基德曼的想像。

和《黑暗中的舞者》拍攝時期一樣,網路上不斷傳出女演員和導演在片場不和的傳聞。

《狗鎮》的幕後紀錄片《狗鎮的告白》(B站上有),記錄了片場氣氛的其中一面。

就電影本身而言,對人性的叩問如同當頭棒喝且形式新穎,《狗鎮》無疑是一部佳作。

電影和道德,哪個更重要?

另一件廣為人知的醜聞,是「納粹門」事件。

2011年5月19日,第11次出席戛納電影節的拉斯,在《憂鬱症》發布會上大放厥詞——

「一直以來,我都為自己猶太人的身份感到驕傲;然後我見到了蘇珊娜·比爾(丹 麥導演,作品《更好的世界》獲得當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打那以後我就有些不高興了。再之後我發現自己實際上是名納粹信徒,我的家族來自德國,這讓我很興奮。還能說啥呢?我很理解阿道夫·希特勒,甚至還有點兒同情他呢。」

面對滿屋子的媒體,拉斯·馮·提爾一度試圖把話圓回來,但說到最後,他用這樣一句話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怎麼說呢?好吧,我是信納粹的。」

拉斯為自己的言論道了歉,但事情持續發酵,最後以電影節發布聲明驅逐拉斯了事。

聲明原文節選:

董事會對於拉斯·馮·提爾的言論表示強烈譴責,並宣布拉斯·馮·提爾是戛納電影節「不受歡迎的人」,此決定即刻生效。

(註:persona non grata源自拉丁語,中文即「不受歡迎的人」,作為外交行為中的一個法律詞令,常用來禁止人員進入本國;它是一個國家對外籍人士所能做出的最嚴厲的譴責。

(《憂鬱症》最終為女主角克斯汀·鄧斯特贏來一座影后獎盃,也不知鄧斯特對此作何感想。)

直到7年後,也就是今年,在第71屆戛納電影節開幕前兩個星期,戛納組委會主席蒂耶里·福茂宣稱這是一個「不成比例且持續了足夠長時間的懲罰」,並讚揚《此房是我造》是一部黑暗的、有時滑稽的、兩個半小時的史詩。

就這樣,驚世駭俗的導演在流放7年後回歸戛納,有了文章開頭提到的,嚇跑了超過100位觀眾,被各大媒體口誅筆伐的一幕。

他曾如此評價自己:

我在這片上帝的土地上生存,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導演,但我不確定上帝是否是世界上最好的上帝。

他嗑藥,他酗酒,他口無遮攔,他放肆傲慢,是同時被人崇拜和批判的怪才。

條姐對他的態度也是矛盾的。

一方面,深深折服於他在電影里整合藝術和哲學的造詣,對他呈現的畫面之美和道德困境感到心醉神迷。

另一方面,細緻展現暴力細節,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強權崇拜,以驚人的殘忍一再突破文明社會的道德底線,條姐對那些離場的觀眾同樣抱以深深的理解。

一個挑戰道德底線的藝術天才,應該鼓勵?還是封殺?

你怎麼看?

責任編輯: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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