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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富商娶回青樓女後在家遭意外,他家下人道出可悲的豪門婚姻

故事:富商娶回青樓女後在家遭意外,他家下人道出可悲的豪門婚姻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古玥咕嚕嚕

1

一大早,梨哥就跑到我面前,對我道:「家耀,恭喜恭喜。」我睡眼惺忪,翻過身用被子蒙住頭,不理會他。小孩子說恭喜,多半是雞毛蒜皮的事,不值得我浪費口舌。

他笑嘻嘻的對我說:「今晨楊章台死在了家裡,有人找你去做狀師呢。」

我仍是不為所動,眼睛都沒有睜開,不耐煩的說:「這樣好的官司,怎麼會落到我手上,你快些去學堂,遲到了先生又該打你手板。」

他說:「是楊章台新娶的小妾請你打官司,大家講是她圖財害命呢。」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楊章台不是他的真名。這城中整個章台路都是楊家的,因此大家叫楊老闆叫做楊章台。他家族興旺,信奉多子多福,生下三子,娶了五房妻妾。平日又喜歡禮佛積陰德,前年社火大會,楊章台捐銀萬兩,給大相寺中的佛像都鍍了金身。

這些在城中人盡皆知,再有別的,我就不曉得了。商家的事我一向不關心,作秀也好真信徒也好。我只覺越是大張旗鼓,就越是假得厲害。

楊章台新娶的小妾我倒是比旁人要清楚。

我平日里常去風雨樓泡著,與一眾歌姬妓女打得火熱。她們愛極我寫的情詞,字句華麗清秀,三分閑愁兼婉約,比起那些下作露骨的唱詞勝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見慣風雨樓中的風月,看遍女子的面容。我相信她們唱曲詞的時候是真神色,字字句句柔腸百轉。看客也跟著入戲,人人都以為自己是這風塵中的性情人。

其實不過是皮肉生意罷了,唱的人假正經,聽的人最無情。

那日我又去風雨樓喝酒,一落座便有果子點心呈上來。鶯燕便欺身上前,撿起果子喂到我嘴邊,聲音嬌滴滴的:「七少,嫣然怎麼又得了你一首新詞?將我的熟客都搶走了,你可不準偏心,我也要一首。」

我一口果子吃下去,看向她的臉,已經快三十歲的年紀,還沒有找到富家肯娶去做妾。強撐著一口氣,臉上的粉撲了一層又一層。那熟客怎不會走,嫣然才十八歲的年紀,嬌嗔中帶著媚氣。

就算是我,我見了也歡喜,用了點心思寫詞給她

我起了千百念,臉上還是笑的,對她道:「放心。」她摸摸我的臉,塞了封銀到我懷中。我伸手摸了摸,心裡嘆了一口氣,這人還是有她的好處的,自己生意潦倒,但出手大方,倒是從不肯短我。

我又吃了一口果子。

轉頭卻發現風雨樓中的喧鬧聲都靜了下來,所有人看向二樓,我也抬頭看去。見到一名女子坐在台上,她面上蒙著面紗,看不清真容。脖子上掛著一枚小小的佛牌,其餘並無裝飾。彈琴唱曲,聲音真是好聽,清麗又乾淨。

她唱的是我寫的《江城子》。

這詞早傳遍了,唱的人不知多少,我也聽過許多遍。可她開口,讓我心裡一驚。

那種嘲弄的、嘆息般的語氣。

她怎會知道我的心境?

後來我便知曉她是新進的歌姬,有胡人的血統,黑髮紅唇,面容英秀,眼神中藏著一汪深海。我便長久的看著她,我知道她非池中物。

果不其然,一個月之後,她就被楊章台高價贖身,娶回家當做第五房。

我記得那一日,是初八。她穿著紅衣騎白馬,身前身後是鑼鼓喧天的喜隊。傳聞說楊章台對她一見傾心,大張旗鼓的如此接親,要滿城都曉得他娶了這麼美艷的妾。

我坐在風雨二樓往下看,她確實有傾國之姿色,冷著一張面容。小倌要扶她,她斜睨了他一眼,伸手拉住韁繩,翻身上馬,十分洒脫。

這女子當真不一般。

2

我一邊思量著,一邊披衣往外走,梨哥跟在我後頭,迎面阿娘端著一碗粥和小菜走過來,抬頭看見我,聲音軟軟糯糯:「家耀,吃早飯了。」

我說:「阿娘,你自己吃罷,我有事要忙。」

「今日怎麼又不讀書亂跑出去?」阿娘著急起來,聲音仍還是溫柔。

我當做沒聽見,踏出了家門。

梨哥羨慕說:「家耀,還是婉娘好,從未凶過你。」

我笑笑,不說話。他不過是十二歲的年紀,眼裡只分好與不好。我家先前也是大戶,阿爹是長子,一心等著阿娘生下長孫,將來便能爭得許多家財。可惜阿娘三年生兩女,又個個夭折而亡。阿爹的面色愈漸發冷,娘懷我的時候,他便道:「如不是兒子,那便只能那樣了。」

後來我還未出生,阿爹就得病死了,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那樣,究竟是怎麼樣。家道跟著中落,阿娘家中只有一個多年未曾聯繫的姐姐,娘家無人撐腰,祖宅田產或變賣或欺占,到了我們母子手中,也就這麼一處宅子了。

阿娘說:「家耀,幸好你是男子,不然我們便連容身之所都沒有。」

說起來也是諷刺,生我為了爭財,不料自我出生開始,整個家族就開始無可避免地走向了衰亡。

阿娘給我起名叫家耀,便是光宗耀祖,光耀門楣之意。我長到二十歲中了秀才,卻一門心思要去做狀師,做狀師接不到官司,都當笑話來講。只得泡在風月樓,倒是個個都覺得我是寫詞的好手。

我也從來沒能夠光耀門楣,光宗耀祖。

3

楊章台家中已經亂成了一塌糊塗。

小廝急匆匆的穿梭,處處是壓抑著的竊竊私語。這宅子里處處透著壓抑的詭異之氣,我與梨哥走到了偏院。

院中有一株高大的樹木,開著一樹繁花。樹下一名女子背身對我,聽到聲音傳過來,仍然是美麗冷然的樣子。

她說:「七少,久仰大名,我是凌霄。」

寫情詞時,不肯用自己的真名字。讀書人為煙花女寫這些字句,自己便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我正經道:「我名叫鄭家耀。」

事情便也十分簡單,昨夜楊章台被人殺死在自己房中,最大嫌疑犯便是她。僕人聽到楊章台房中傳來的爭吵聲,住在對面的楊夫人更是見到她離開。更關鍵的是,現場遺留一枚佛牌,是她的東西。

我看向凌霄的頸中,當真是少了那枚初見時的佛牌。

「所以你的佛牌呢?」我問。

「丟了。」她輕描淡寫。

「丟在了哪裡?」我跨一步上前,直視她的眼睛。

「嫁入楊家之後就不見了。」

「丟在了殺人現場對不對?是你殺了楊章台,佛牌,楊夫人,人證物證齊全。」我不給她有思考的餘地,字字句句如爆竹。

她毫不躲閃,亦不慌張,平心靜氣地道:「我有多大的能耐,能殺得死他?你若信我,便來做我的狀師,不信就請回罷。」

我信她。

她沒有殺人的理由。

風雨樓中多少女子,個個身不由己,遊走承歡,嫁入富家做妾是最好的出路。她容貌出挑,早脫苦海。跟的又是楊章台,錦衣玉食,沒理由害人性命。

我多見煙花女子,我知道不是她。

4

接著便是問詢證人。

楊夫人住在偏房,案發當夜親眼見到凌霄自楊章台的房內倉皇離開。但她不肯見我,連下人都十分傲慢:「我當是誰,原來是鄭家少爺,怎的現在來做這種差事?看在我們楊鄭兩家祖上的交情,你有話問我好了,夫人不便拋頭露面。」

我也不氣,只笑著說:「原來是黑子兄弟,上月我們在風雨樓見過,你還記得嗎?」他登時沒了那股神氣,上月風雨樓中,我見著他贈一枚朱釵給人。那枚朱釵樣式有些老舊,但足金足兩,價錢還是好的。我一眼便看出,這朱釵是他從主人家裡順出來的。

他被我拿住了短處,口氣全變了,討好一樣笑嘻嘻的:「七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黑子告訴我,楊夫人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出過楊家大宅,她生下一女夭折,日日嚎哭,眼睛出了些問題,平日里待在偏房,燒香禮佛,不聞世事。

我抬頭看向偏房,整個房間黑壓壓的,總覺得哪裡不對。現在便陡然明白過來,這整個偏房都沒有窗,只有一扇門可出入。

不對,有窗。

只不過是一個個的都被封死了。

黑子左右看無人,低聲對我道:「七少,此事我只告訴你,我進來才半年,楊家邪門的厲害,尤其是楊章台,表面看風風光光,裡面沒一個人不恨他。慣會折磨人,楊夫人和楊章台,已經十年沒見過面了。」

我低頭思索,耳邊忽聞咿咿呀呀的唱戲聲。一個女子身上穿著戲服,臉上痴笑著跑過來。她形容憔悴,頭髮凌亂,眉眼尚且是好看的。

她尖銳的叫著:「火——燒死了,燒死了。」

黑子說:「這個是三姨太,瘋二十多年了,楊章台一死,都亂了,我去找人看著她。」

那女人的聲音仍然隱約的傳出來:「燒死——」

我轉身而走,梨哥去上學了,凌霄坐在偏院里,也沒有服侍她的人。她用一隻信封盛著鳥食,喂籠子里的鳥。

這人,都背上了殺人的名,還有空在這裡喂鳥。

5

「你看這隻鳥,為了一口吃食,就給關在籠子里了。」她不看我,忽然說出這句話。

我斜眼去看,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說:「——這樁案子雖然難辦,可是你沒有殺人的動機。」

她從信封中抽出一張信件,送到我面前:「先看看這個。」我抖落上面的鳥食,看到這張紙上的內容,臉色陡然變了。

她說:「這是楊章台留下的字據,我可分得一大筆財產。他的兒子們報官問我的罪,嘴上說著是為父報仇,不過是為了爭這份家業罷了。」

我心中湧起千百念。此人究竟有多大的本領,短短兩個月,能讓楊章台自動寫下字據。

她可也真是不放在心上,萬貫家財,放在一隻盛鳥食的信封里。

她又說:「贏了官司,這信上的東西有你一半。」她打開了鳥籠,將鳥從籠子里抓了出來,一鬆手,鳥便飛走了。

「你自由了。」她喃喃道。

6

回到家中,夜已經深了,阿娘已經做好了飯菜在等我。

桌子上擺著一碟野菜和一碟小炒,我便道:「阿娘,不必如此節省,如今我能養家糊口。」

她溫柔的笑笑:「家業積攢如針挑土,家耀口氣太大了。」

我心中嘆一口氣,想起凌霄對我說的話:「贏了官司,這信上的東西有你一半。」這單生意做下去,阿娘便不會如此謹慎度日。

「家耀,我有你姨母的下落了。」阿娘吃一口飯,對我道。

「姨母?不是早就斷了聯繫嗎?」我一心去想官司的事情。

「又聯繫上啦。」阿娘的臉上露出笑意,「還送了東西給我呢,你瞧。」阿娘的手上拿著一方刺繡,上好的綢子,綉著兩隻飛鳥,栩栩如生。

翌日開堂會審,楊章台的兩名兒子在堂上,假意嚎哭。門前百姓圍觀無數,這一仗如我打贏,天下便能得知我姓名。

我再不做給妓女寫情詞的七少,我做名滿天下的狀師鄭家耀。

「當——」驚堂木一聲響。

「凌霄,楊一寧與楊一清兄弟二人,狀告你殺人謀財害命,可有此事?」堂上坐著的李大人開口,自有威嚴之氣。

李大人是個好官。

算起來我兩個是一起考中秀才,如今他步步高升,戴上了烏紗居官位。而我還在混跡潦草。

不過他為人剛正,我十分放心。

「沒有。」凌霄仍然是淡然的樣子。

「傳證人——」

我這才見到楊夫人的模樣,一身素凈,臉容平整,看不出異常。

她許久沒有見過外人,講話很慢,但條理清晰。說聽到異聲,從門縫裡看到凌霄匆忙離開。當時並未多想,翌日便聽說楊章台被人殺死。

我沉吟片刻,問她:「楊夫人,你看這堂上後面掛的那副紅聯,上面寫的是什麼字?」

楊夫人鬧不明白我的意思:「妾身年邁,只能看到天與國兩個字。」

「是天有昭鑒,國有明法!」我拱了拱手,轉過身,「夫人眼睛有疾,連這紅聯上的字都看不清楚,又怎會在午夜相隔數十米的距離見到從案發現場離開的人?」

圍觀者便一陣嘩然。

我接著便說:「夫人,人命關天,你既眼有殘疾,看不清人影的面容,又為何篤定那是凌霄?」

楊夫人一語凝噎,不知如何作答。

「那佛牌呢?現場有這個女人的佛牌,怎麼算?」楊一寧不甘心。

我冷笑,從懷中拿出三枚一模一樣的牌子:「佛牌?大相寺人人都能買到的佛牌,單憑這個能判定是凌霄所做?」

7

凌霄被當堂釋放。

今日滿城最盛之事,當是狀師鄭家耀翻了板上釘釘的鐵案。

經此一役,滿城都曉得我的名號。

我不是只能寫情詞的七少,我是名滿天下的鄭家耀。

我在風雨樓喝了大醉,頭昏昏沉沉,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凌霄對我道謝,她面容仍然冷清,不見歡喜:「多謝你,家耀。」

我喝醉了,拉住她的手。我說:「以後我會成為名滿天下的狀師,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生平第一次,有人問我願不願意。」她失神的笑笑,把手從我的掌心抽走,「但是你喝醉了。」

我的確是醉了酒,自風雨樓跑回家,半截路上,衝出來一個女人,身上穿著骯髒的戲服,手指著我痴痴的笑:「剛生下的嬰兒,被燒死了,在河邊,你知道嗎?」她的聲音在夜色中飄蕩著,令我毛骨悚然。

這是楊章台瘋了的三姨太。

無人看護她,不曉得她下場如何。

我剛想說話,她又痴痴笑笑的跑走了。罷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人,她自有她的命數。

我一路走著,心裡想,阿娘再也不必受人白眼,再也不必小心度日。

回到家,屋子裡還亮著燈。我推開門,揚聲叫道:「阿娘——」話陡然停在半空,我看見燈光下,阿娘身邊坐著一個人。

是楊夫人。

阿娘笑著對我說:「家耀,這便是姨母。」

8

我一下子愣在當場,反應過來,看著阿娘便問:「那方刺繡呢?」

阿娘臉上不動聲色,楊夫人笑笑:「妹妹,你果真生了一個聰明子。」

一個眼睛有疾的人,不可能會做出那樣栩栩如生的刺繡。

做出那種刺繡的人,也可以看清從楊章台房間出來的人的臉。

楊夫人接著說道:「妹妹,你我都嫁錯良人,不過幸好,我們用自己的方法跳出了火坑。」她摸著手中的刺繡,臉上有些失神,「算起來,如果我女長大成人,也該用上這些做嫁妝了。」

我看著楊夫人,又看看阿娘。一時間頭昏腦漲起來,沒有思考的餘地。什麼意思?用自己的方法跳出火坑?

一瞬間所有的細枝末節都湧入了我的腦中。

為何阿娘受盡欺負白眼?因為阿爹暴斃太過蹊蹺,但又找不出原因。

為何楊夫人眼疾二十年閉門不出,因為她生下一女。這城中一向有惡俗,許多大戶人家為生子不惜代價。傳聞,楊章台為多子多福,將才出生的幼女活活燒死,以此告誡過往女嬰的魂靈,不敢再投胎到楊家。

楊章台捐銀禮佛,就是為了贖這個罪孽。

三姨太瘋了,是因為親眼見到了這一幕。

那名幼女就是楊夫人的親生女兒。

「妹妹,家耀有出息,打贏了官司,酬勞不菲,你這番家業,也算振起來了。」楊夫人仍然是笑的。她怎麼知道?她怎麼知道我與凌霄的約定?

阿娘便也笑:「家耀,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我頭昏腦漲,轉過身,聽見楊夫人在背後對阿娘說:「妹妹,女人生不如死時,要能狠下心……」

9

再見到凌霄的時候,她做男子裝扮,牽著一匹黑馬,身上只背了一隻行囊。那張字據上留給她的家業,她分毫沒要。一半給我,一半給了楊夫人。

我便也知道這件事,整個的這件事,都是阿娘與楊夫人的籌劃。

她們隔了十年才有了聯繫,便籌劃一樁命案,以凌霄與我做棋,使得殺女之仇得報,兼分到萬貫家財。

我無話可說。

我們一路默然無聲,我送她到城外。

「我這一生,被賣來賣去,身不由己。」

她對我道:「我嫁入楊家,夜夜過的都不是人的日子。你看這麼大一個宅子,瘋了的瘋了,裝病的裝病,我不想有那樣的下場,所以我殺了一個人。」她停了一下,又說,「楊夫人對我說過,女人生不如死時,要能狠下心。」

我不知如何作答。

她翻身上馬,一如那日大婚,她在風雨樓前上馬的樣子。

她笑笑:「家耀,我自由了。」

那天我看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才轉過身慢慢地往回走。

我錯看她,我以為她是平常的煙花女子,我以為她最好的結局便是嫁入富家做妾。可她不要,錢財安穩,她都不要。

她要自由。

也因此楊夫人與阿娘連手設下這一個棋局,我與她都是棋盤上的棋子。

也好,也好。

阿娘得到一個光耀門楣的聰明子,楊夫人報了殺女之仇,凌霄得自由返鄉。

我呢?我亦不辜負自己的姓名。

我們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作品名:《風雨樓》,作者:古玥咕嚕嚕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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