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天下 > 魯迅筆下的愚民,到了毛主席那裡怎麼成了戰士?

魯迅筆下的愚民,到了毛主席那裡怎麼成了戰士?

文:摩羅

魯迅《隨感錄三十八》,寫於1918年,距今正好百年。

魯迅筆下的愚民,到了毛主席那裡怎麼成了戰士?

打開今日頭條,查看更多圖片

此文是一個民族精神崩潰以後,極度自卑、自虐、自賤的心理表現,想有所振拔又找不到支點和方法。於是無休止地散布絕望、憤激、迷狂情緒,像今天的漢奸洋奴一樣不能忍受維護民族自信的各種學說和行為,一心想著早死早投胎。

他長期走投無路,看不到民族生存的希望,於是無中生有地發明了「國民劣根性」,判定中國人都是阿Q祥林嫂式的愚民,中華民族是劣等民族,這給殖民中國的列強和賣國發財的買辦提供了多麼好的口實——你劣根啊,沒有我的拯救不行啊。「劣根學」跟「厚黑學」,是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兩種精神病毒,至今毒害著中國精英群體的心靈,成為漢奸洋奴賴以自辨的黑暗學說。

魯迅及其學說代表了一個偉大民族在群獅咬嚙下的精神崩潰,所以他屬於死亡。

毛主席之所以喜歡魯迅,是因為他看見了魯迅作為一個正派人,在滅亡途中的奮力掙扎,那種掙扎蘊含著爆發的力量。魯迅不像有的政客、文人那樣,死而不痛,心安理得地當漢奸、當買辦、當亡國奴、當異族利益的維護者和代言人,將列祖列宗的偉大積蓄,兌換成咖啡和別墅。對於魯迅的劣根學,毛主席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和毒害。

魯迅筆下的愚民,到了毛主席那裡怎麼成了戰士?

毛主席找到了救中國的支點和方法,他因勢利導,將堯舜禹湯周公漢武的堅不可摧的自信,和魯迅式的掙扎力量,組織在一起,形成了摧枯拉朽的革命力量,逢鬼殺鬼,逢佛殺佛,建立了偉大的共和國,讓中華民族在更高境界獲得了新生。

毛主席所依賴的主要力量,就是魯迅天天批判的劣根愚民。引起魯迅絕望的阿Q、閏土、祥林嫂,在毛主席的旗幟下,全是敢於抗爭、敢於犧牲的堅強戰士。在民族危亡的黑暗時代,毛主席和魯迅所看到的中華民族,幾乎完全不是同一個民族。兩個人心態之明暗、境界之高下,何止天壤之別哉。中華民族的靈魂、骨氣、道統、信念、力量和遠大前程,都在毛主席那裡。

魯迅筆下的愚民,到了毛主席那裡怎麼成了戰士?

毛主席把魯迅本來屬於死亡的掙扎力量,升華為開創新生的力量,讓他本人在共和國初期,好好風光了一把。後來,魯迅就像生前一樣,運交華蓋了。魯迅創作活躍時期,光明力量罵他是封建餘孽,黑暗力量罵他是赤色分子。百年倏忽而過,今天的正能量嫌他缺乏民族自信,負能量嫌他罵漢奸罵賣國。他永遠是兩邊不討好的人。

有人說魯迅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的確過去了,但許多東西又死灰復燃,沒有完全過去。真是百年滄桑啊!

附錄:隨感錄三十八(魯迅)

(原刊1918年11月15日《新青年》第5卷第5號,後收入《熱風》)

中國人向來有點自大。——只可惜沒有「個人的自大」,都是「合群的愛國的自大」。這便是文化競爭失敗之後,不能再見振拔改進的原因。

「個人的自大」,就是獨異,是對庸眾宣戰。除精神病學上的誇大狂外,這種自大的人,大抵有幾分天才——照 Nordau(諾爾道,匈牙利政治家、作家) 等說,也可說就是幾分狂氣,他們必定自己覺得思想見識高出庸眾之上,又為庸眾所不懂,所以憤世疾俗,漸漸變成厭世家,或「國民之敵」。但一切新思想,多從他們出來;政治上、宗教上、道德上的改革,也從他們發端。所以多有這「個人的自大」的國民,真是多福氣!多幸運!

「合群的自大」,「愛國的自大」,是黨同伐異,是對少數的天才宣戰;——至於對別國文明宣戰,卻尚在其次。他們自己毫無特別才能,可以誇示於人,所以把這國拿來做個影子;他們把國里的習慣制度抬得很高,讚美的了不得;他們的國粹,既然這樣有榮光,他們自然也有榮光了!倘若遇見攻擊,他們也不必自去應戰,因為這種蹲在影子里張目搖舌的人,數目極多,只須用 mob (烏合之眾)的長技,一陣亂噪,便可制勝。

勝了,我是一群中的人,自然也勝了;若敗了時,一群中有許多人,未必是我受虧:大凡聚眾滋事時,多具這種心理,也就是他們的心理。他們舉動,看似猛烈,其實卻很卑怯。至於所生結果,則復古、尊王、扶清滅洋等等,已領教得多了。

所以多有這「合群的愛國的自大」的國民,真是可哀,真是不幸!

不幸中國偏只多這一種自大:古人所作所說的事,沒一件不好,遵行還怕不及,怎敢說到改革?這種愛國的自大家的意見,雖各派略有不同,根柢總是一致,計算起來,可分作下列五種:

甲云:「中國地大物博,開化最早;道德天下第一。」這是完全自負。

乙云:「外國物質文明雖高,中國精神文明更好。」

丙云:「外國的東西,中國都已有過;某種科學,即某子所說的云云」,這兩種都是「古今中外派」的支流;依據張之洞的格言,以「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人物。

丁云:「外國也有叫化子,——(或雲)也有草舍,——娼妓,——臭蟲。」這是消極的反抗。

戊云:「中國便是野蠻的好。」又云:「你說中國思想昏亂,那正是我民族所造成的事業的結晶。從祖先昏亂起,直要昏亂到子孫;從過去昏亂起,直要昏亂到未來。……(我們是四萬萬人,)你能把我們滅絕么?」這比「丁」更進一層,不去拖人下水,反以自己的醜惡驕人;至於口氣的強硬,卻很有《水滸傳》中牛二的態度。

五種之中,甲乙丙丁的話,雖然已很荒謬,但同戊比較,尚覺情有可原,因為他們還有一點好勝心存在。譬如衰敗人家的子弟,看見別家興旺,多說大話,擺出大家架子;或尋求人家一點破綻,聊給自己解嘲。這雖然極是可笑,但比那一種掉了鼻子,還說是祖傳老病,誇示於眾的人,總要算略高一步了。

戊派的愛國論最晚出,我聽了也最寒心;這不但因其居心可怕,實因他所說的更為實在的緣故。昏亂的祖先,養出昏亂的子孫,正是遺傳的定理。民族根性造成之後,無論好壞,改變都不容易的。法國 G.Le Bon著《民族進化的心理》中,說及此事道(原文已忘,今但舉其大意)——「我們一舉一動,雖似自主,其實多受死鬼的牽制。將我們一代的人,和先前幾百代的鬼比較起來,數目上就萬不能敵了。」

我們幾百代的祖先裡面,昏亂的人,定然不少:有講道學的儒生,也有講陰陽五行的道士;有靜坐煉丹的仙人,也有打臉打把子的戲子。所以我們現在雖想好好做「人」,難保血管里的昏亂分子不來作怪,我們也不由自主,一變而為研究丹田臉譜的人物:這真是大可寒心的事。但我總希望這昏亂思想遺傳的禍害,不至於有梅毒那樣猛烈,竟至百無一免。即使同梅毒一樣,現在發明了六百零六,肉體上的病,既可醫治;我希望也有一種七百零七的葯,可以醫治思想上的病。

這葯原來也已發明,就是「科學」一味。只希望那班精神上掉了鼻子的朋友,不要又打著「祖傳老病」的旗號來反對吃藥,中國的昏亂病,便也總有痊癒的一天。祖先的勢力雖大,但如從現代起,立意改變:掃除了昏亂的心思,和助成昏亂的物事(儒道兩派的文書),再用了對症的葯,即使不能立刻奏效,也可把那病毒略略羼淡。如此幾代之後待我們成了祖先的時候,就可以分得昏亂祖先的若干勢力,那時便有轉機,Le Bon 所說的事,也不足怕了。

以上是我對於「不長進的民族」的療救方法;至於「滅絕」一條,那是全不成話,可不必說。「滅絕」這兩個可怕的字,豈是我們人類應說的?只有張獻忠這等人曾有如此主張,至今為人類唾罵;而且於實際上發生出什麼效驗呢?但我有一句話,要勸戊派諸公。「滅絕」這句話,只能嚇人,卻不能嚇倒自然。他是毫無情面:他看見有自向滅絕這條路走的民族,便請他們滅絕,毫不客氣。我們自己想活,也希望別人都活;不忍說他人的滅絕,又怕他們自己走到滅絕的路上,把我們帶累了也滅絕,所以在此著急。倘使不改現狀,反能興旺,能得真實自由的幸福生活,那就是做野蠻也很好。

——但可有人敢答應說「是」么?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環球風雲補壹刀 的精彩文章:

薩達姆被抓15年,伊拉克人用驚人苦難咀嚼出一個教訓!
對這個即將退位的日本天皇,中國人可點一個贊!

TAG:環球風雲補壹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