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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期:陳建斌

【陳建斌&華語創作者全紀錄】

橘子君選取了10位在不同領域,完成不同類型作品的導演和創作者:孟京輝、胡玫、賈樟柯、高希希、蔡尚君、鄭曉龍等,《華語創作者全紀錄》第四期,一起聽陳建斌講述當年的創作故事。

以下《陳建斌:華語創作者全紀錄》未刪節文字完整版:

《像雞毛一樣飛》:我實際上並不是詩人,但我有一顆詩人的心,所以我更理解那個角色無用的感覺。

橘子君:當時和孟京輝導演合作感受如何?

陳建斌:因為我在與他合作《像雞毛一樣飛》之前我已經跟他拍了三部話劇了,《愛情螞蟻》、《無政府》和《盜版浮士德》,我們其實已經非常熟悉了,所以在拍這個電影的時候,我和他之間的合作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但那個是他的第一部電影,他自己作為導演跟電影之間有一個很好的溝通,那個結果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電影。

實際上那個電影也是孟京輝的夫人寫的,而孟京輝在拍電影的過程中還是對劇本做了很多的調整,就和我們以往拍話劇一樣,會把劇本當做一個素菜不斷地修改,實際上有很多二度創作的改變。但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導演心裡是怎麼想這部電影的,所以電影最後出來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我們看它都覺得是一個新鮮的電影。

橘子君:你之前演話劇的時候跟演電影的時候有什麼區別嗎?

陳建斌:區別我覺得是有的,但是區別是技術上的區別,技術上的區別就好比你游泳,你會游自由泳然後轉換成蛙泳,這兩個泳姿之間是有區別的,但是這兩個功能是為了讓你在水裡更好的前進,舞台劇的東西是本質,影視鏡頭前的表演是舞台劇表演輻射出來的一枝。

橘子君:您覺得閱歷對於演員重要嗎

陳建斌:很重要。

《像雞毛一樣飛》它實際上講的是詩人的沒落,詩人之無用,因為我本身是一個詩歌愛好者,我從中學的時候就非常喜歡讀《星星詩刊》,班裡也會和大家一起寫詩什麼的,我對這個特別有興趣,也是非常熱愛詩歌的一個人,所以這個人物我不陌生。當然了,我實際上並不是詩人,但是我有一顆詩人的心。因為當時拍那個戲之前我上了很長時間的學,本科又是研究生,等我主演第一部電影、電視劇之前我經過了特別漫長的等待,就是無用的狀態。我特別理解那個狀態,所以我可以理解角色中人物的無用感,那個真實的詩人在現實生活中之無用,被淘汰了。

《喬家大院》:我把對歷史、古裝劇的看法融入到了電視劇中。

橘子君:《喬家大院》可以說是你的第一部古裝戲,當時是怎麼進入角色的?因為角色年齡的跨越度很大。

陳建斌:我當時在拍《喬家大院》之前我自己也看過一些古裝戲,我對古裝戲也有我自己的看法和認識,這些東西會慢慢積累起來,當我碰到這個機會的時候,因為有一個很好的導演和劇本,我就覺得把自己對歷史、對古裝劇的一些看法放到這個電視劇裡面去。你說的這個跨度特別長,就是講一個人的一生,這個恰恰是我需要的,我需要一個比較遼闊的載體裝下我內心當中對這些東西的認識,那個電視劇正好可以完成這個,所以就懷著這樣的熱情去拍了這個戲。

橘子君:最後一集我覺得你對幾個情節處理的讓人感覺很特別,包括最後蔣勤勤給你送飯摔倒,但是她去世的時候你沒有嚎啕大哭、包括最後你給馬伊俐下跪的時候的情節,那個是原劇本里有的還是突然想到要這樣去做?

陳建斌:很多東西都是在現場跟導演、對手演員一起現場想出來的,我覺得我們當時拍《喬家大院》劇組的氣氛挺好的,不管是導演、演員也能夠坐下討論。比如說我們覺得這場戲不是特別的滿意,我們可以先不拍,可以坐在那裡我們幾個人商量,怎麼樣把它弄得更有意思、更好玩,更能夠講我們想講的東西,那個時候是有這種心態的。

那場戲時最後拍的,也就是說你演了這個人物半年之後會很自然的把這個人物帶到生活當中去,最後拍喬致庸說什麼上對的起天、下對的起什麼,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江雪瑛,所以他給她磕了一個頭,他看到一隻蟲子,他把那隻蟲子拿起來看的時候就死了。整個那個過程裡面有導演的設計,也有我自己對他的認識,這是一個綜合的,因為時間實在是太久了,具體的你讓我再想我都想不起來了。

《二十四城記》:如果想做一個真正的演員,或者想做一個藝術家,你應該跟觀眾保持距離。

橘子君:你覺得跟賈樟柯導演合作怎麼樣?

陳建斌:我拍他的戲特別受震撼,因為我當時已經拍了很多的電視劇和電影,但他的劇組是一個非常小的劇組,是我那個時候見過最小規模的一個劇組,我當時非常的吃驚。我想他拍的電影都是在世界上可以拿獎,劇組應該是非常豪華的,但並不是。後來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你能不能夠拍出一個有價值的電影跟你投入的資金和現場的工作人員、還有跟你的設備不是成正比的,不是非要那樣才能拍出一個電影,他用一個非常小的成本和製作也能拍出非常了不起的電影,這個是讓我當時非常受啟發的。

和他合作的時候,就是簡單的他說我想怎麼樣,先拍了一條,前面拍了一條就是有聲音打斷了,再拍第二遍他就說過,就拍完了,我也很吃驚,我當時想真的嗎,可以了嗎?他說可以了。後來我看電影的時候覺得他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

橘子君:我想問就是您覺得演員要跟觀眾保持一個距離嗎?

陳建斌:我個人覺得,如果你想做一個真正的演員,或者你想做一個藝術家,你應該跟觀眾保持距離。

橘子君:賈樟柯導演特別喜歡用非職業演員,但是大家看《二十四城記》的時候覺得非職業演員比職業演員可能更自然一點,你覺得是因為演員之前可能太介意這是一個明星了,有這個方面的意思嗎?

陳建斌:我覺得這個是老賈對這個電影本身的認識,他這個電影裡面結合了紀錄片、劇情片、訪談,還結合了劇情,他運用了幾種形式,一個電影裡面運用了好幾種形式,電影的本身的形勢,我認為這個是他的一個嘗試。他在電影的進步上是有作用的,我們在這個電影里,比如我和陳冲還有趙濤三個人分別演的這個角色,跟其他的紀錄片里形成那種東西是他想要的,就是那種對比,真實和虛幻會產生異議,那個可能是老賈想要的東西。

《三國》:能夠演曹操我非常榮幸

橘子君:老版中曹操這個角色可能塑造反面一點,但是在新版中你塑造的特別的人性化,你是怎麼理解曹操這個角色的?

陳建斌:我們現在姑且不談老版新版的區別、認識,我個人對曹操還是很喜歡的,比如說人這個物本身他就是挺複雜的,但你要從人這個物種裡面挑出幾個代表來,我覺得像曹操完全可以做為一個案例拿出來講人的複雜性,他是霹靂手段和菩薩心腸於一身的一個人,他內心是有悲憫的,對他周遭的環境、對人的處境,因為在他的詩歌裡面是有體現的。

比如他說「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這是他早期的詩,他就這麼寫的,當時的環境非常不好,他自己也很痛心,但是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呢?我們天天寫詩懷著悲憫的心情去勸別人肯定不行,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有一種辦法,就是霹靂手段,他用以暴治暴的方式,用征服、用殺伐來征服別人,把這些全部平定下來之後老百姓會得到一個很好的生活的環境。

他自己後來說的,要不是我天下有幾人稱王?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會亂很長時間。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就是我們說的對待小孩你要給他一個好心,不能給他一個好臉,你內心要辦好事,但是你不能用懷柔的手段,必須要用一個強有力的手段,在這個意義上來說我挺喜歡他的,他把這兩方面結合的特別好,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詩人,這也不是我說的,是有公論的;但是他實際上又是一個非常有雄才大略的政治家,還是一個軍事家,這幾點能夠結合在一個身上非常難得的,所以我覺得我能夠演他非常的榮幸。

橘子君:跟高希希導演合作,覺得導演是怎麼樣的人?

陳建斌:我在拍《三國》之前也是跟高導也是拍了三部戲了,我們的關係也非常的熟,所以就像跟孟京輝一樣,也是溝通沒有成本,我們在拍的過程中如果覺得有不好的地方,我們可以重拍,我印象中應該有兩到三場戲拍完之後覺得不好,又另外換地方、換時間,哪怕換人又重拍了,也一定要達到在那個時候的最好狀態。

《人山人海》:演員,有些經歷一旦經歷過了,就不會再忘。

橘子君:我特別想知道當時蔡尚君是一個新人導演,你跟他合作他會不會有壓力,會不會指導他還是全憑他的想法?

陳建斌:沒有,蔡尚君實際上是我的同學,是我們學校戲文系我的師哥,跟孟京輝是差不多同屆的,都是一個學校的,所以我們早就認識。只是他當導演以後,這並不是他的處女作,而是他的第二部,他之前拍過一個叫《紅色康拜因》的電影。我跟他合作是因為我覺得他選擇了那個題材,他是在《南方周末報》上看到的,但實際上我也看到過那篇報道,我當時心理還這麼想這個題材挺好,適合拍一個電影,結果他就把這個改編成劇本來拍,所以這個題材我是很喜歡的。

包括現在,有很多的導演在拍這樣、那樣的,他能夠著眼於去拍最底層的民工,我還是很喜歡這種方式,他有這種情懷;但在拍的過程中我們有很多時候就像在學校裡面一樣是可以互相商量的。

橘子君:你會覺得當演員生活好了之後,他對小人物的把握可能不會那麼敏感,你會覺得這樣嗎?

陳建斌:我覺得沒有。演員,有些經歷一旦經歷過了,就不會再忘。

《甄嬛傳》:我能夠把一個帝王將相的24小時全部都展現清楚了,這是為什麼我覺得我非常想演這個人物的原因。

橘子君:我很想知道當時你看完劇本之後,對雍正有什麼樣的感受?

陳建斌:我之前沒有看過小說,到現在也沒看過小說,我直接接觸到的就是這個劇本。這個劇本上面寫的就是雍正。我首先覺得劇本不錯,二是這個人物在歷史上確實是有的,我是做了很多的工作的,也努力的找到我能夠理解這個雍正的方式,最後找到了這個方式才去拍的。而且在拍的過程中鄭曉龍導演也是希望能夠把它拍成正劇,比如不是拍成戲說、宮逗,那些詞在我們拍攝過程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和他是努力的要把這個范兒掰到正劇的范兒上來。

所以說那個電視劇裡面的表演,牽扯到後宮的制式應該是怎樣的飲食起居,都是相對來說非常嚴格的按照標準去做的,對我來說是很嚴肅的、很認真的創造一個人物,按照我心目中的、歷史上的人物去創造一個人物,沒有想過別的。

橘子君:你當時演的時候想抓住這個人物身上的哪點?

陳建斌:我拍《三國》的時候印象特別深。

曹操是魏王,帝王將相,我想一個帝王不能只有上班、只有在前朝打仗的時候,他得有下班的時候,他得有8小時以外,回去之後陪伴老婆、孩子的時候,還有後宮是什麼樣的,但是《三國》里有沒有?有,很少,我當時就覺得不滿足,一個帝王將相的24小時表現的不全面,但是也沒辦法,戲裡面的戲份就這麼多。但是後來這個人物正好彌補了我這個缺憾,這個裡面也有上朝的部分,但是上朝的部分少,最多的是他下班以後回到他自己屋裡,跟自己妻妾在一起的時候,這樣我就能夠把一個帝王將相的24小時全部都展現清楚了,這是為什麼我覺得我非常想演這個人物的原因。而確實就是這樣,他講的是下班後,《三國》講的都是上班時,但是他們都是帝王將相這一類的。

橘子君:鄭曉龍這個導演怎麼樣?

陳建斌:鄭曉龍導演本身是學文學出身的,所以他對劇本、歷史、對很多東西有自己的認識和想法。我們倆很談的來,我也很喜歡他,在拍《甄環傳》的時候是我拍了這麼多年的戲以來,吃飯的次數最多的一個戲。因為在一起吃吃飯聊天特別的愉快,從來沒有哪個戲是這樣,一般我拍完就走了,所以很享受跟他一塊拍戲。

《軍中樂園》:我身上最具有光彩的地方被導演挖掘出來了。

橘子君:《軍中樂園》中其實有兩場戲特別讓我深刻,一個是你跟阮經天坐在一個石頭旁邊回憶小時候,另外一個就是你帶的著錢想跟陳意涵提親,那兩場戲是怎麼揣摩角色的。

陳建斌:我覺得鈕導他本身就是一個演員出身,所以他很理解演員,其實在他的電影裡面你可以發現一個規律,就是所有的演員在他的電影裡面都能表演出他職業生涯當中非常好的一面。阮經天還有前面的演員都是,他能把演員身上最光彩的東西給你挖出來,這是他的優勢。

你說的兩場戲,當時是有對應的心情給到這個人物的。我理解那個人最本質的東西是什麼呢,實際上是一個有家難回的狀態,他再沒有回過家,鄉愁——這個我非常理解,因為我也是從20歲就離開家鄉來到北京,雖然我可以回去,但是也不能經常回去,你經常會犯起鄉愁,如果當時我要是沒有離開家鄉,那麼我在家鄉會過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會怎麼樣怎麼樣,每當你這麼想的時候你就是想家了。這個東西讓我很容易理解老張的心情,你只是要把你的濃度要加強。

《一個勺子》:它給予了我非常大的信心。

橘子君:當時為什麼想導這樣的一部電影?

陳建斌:實際上在《一個勺子》之前,1999年的時候我就寫了一個電影劇本,叫《菊花茶》,拍出來了,但不是我導的。我當時對我自己的編劇不是特別的滿意,後來用了很長的時間在寫劇本,在找題材。

實際上最後能夠碰到《一個勺子》這個小說非常巧合,我本來是要拍期刊上的另一篇東西,但那個版權沒有拿下來,所以我在人民文學上看到了這個,我覺得這個才是我想要的,所以就拍了。

橘子君:電影有兩場戲讓我印象非常的深刻,一個是自我屠戮,還有一場是最後帶一個頭盔小孩打你,你覺得這兩場戲當時是怎麼安排的。

陳建斌:其實這兩場戲我用了最多的時間去思考。特別是夢那場戲,在我籌備的幾個月中,我設計了大概有十幾中這個夢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夢。有特別宏大的,特別超現實的,各種各樣的夢,但最終我選擇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一個東西,去表達這個夢。

那個結尾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我一直沒有找到自己滿意的結尾。其實我也是有很多的結尾,一直到我建組,劇組去了外景地都要開拍了,我的結尾都還不是這個結尾。這個結尾是我明天、後天要拍了,當天中午我吃完飯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才想到現在的結尾,它就像我的夢一樣,它是用最簡單的方式表達最複雜的東西,這個我喜歡。

橘子君:《一個勺子》給你帶來很多榮譽,包括最佳新導演、最佳男主角,這個作品對你意味著什麼?

陳建斌:它給了我非常大的信心,我可以開始我的導演生涯,我可以拍出我自己想要的電影,這個是很重要的。我當時想,如果這部處女座失敗了,我就老老實實回去演戲,永遠不會再做這個事情了。

《無名之輩》:方言,是武裝演員很好的武器。

橘子君:《無名之輩》劇本當時是怎麼找到你的,第一感受是怎麼樣的?

陳建斌:第一,《無名之輩》中的人物和《人山人海》還是很像的,作為一個導演還能關注到他們的生活,這一點我個人是挺欣賞的,我願意為這樣的作品助力;第二是我覺得他的劇本有他自己的想法;底單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認識,我們都是來自於話劇舞台,我們之間還是有共同語言的。

橘子君:比較好奇的是這次用了方言,其實方言對於表演你會覺得非常重要嗎?

陳建斌:其實《人山人海》就是在貴州拍的,說的就是貴州話。而且很奇怪,這兩個電影里都有章宇,在《人山人海》裡面就演一個小警察。而且他是貴州人,我們的台詞教練就是他,我們的台詞都是他告訴我們應該怎麼說。實際上我個人對方言是覺得非常好的,如果你運用得當的話,這是能夠武裝演員很好的武器。

橘子君:你怎看待現在的演員用後期配音這件事情。

陳建斌:這個我覺得也能理解,可能有時候片方為了時間他們會選擇這種方式,我覺得這個不是什麼問題,這得看這個電影是什麼類型的電影,比如我們看好萊塢的大片,它就是翻譯成中文,用中國演員給它配音也不影響你的觀影。

橘子君:其實好的表演需要對方配合才有火花。比如這次跟任素汐還有章宇,讓我印象非常深刻就是你和任素汐隔著門演的那場戲,您是怎麼準備的?

陳建斌:我們也是跟導演商量過該怎麼樣演這場戲,本來說還要進去一下,但後來我們研究了半天說最好不要進去。整個電影里他倆就沒有見著面,隔著門就把這場戲完成,那個台詞非常難說,要很隨意的說一大段,還都是貴州話,這個非常不容易,我到現在還沒有看過完成片也不知道。

橘子君:您覺得好的表演是什麼,它的標準是什麼?

橘子君:好的表演最重要的就是真實,在真實的基礎之上可以誕生出好多東西,但是如果沒有真實作為這個基礎的話,所有的東西都是零。

比如像丹尼爾·戴演的那個《血色黑金》,我覺得在裡面他就演了一個非常真實、非常的鮮活,同時又非常的深刻的角色,這個確實挺難的。當然了丹尼爾·戴演過很多好的角色,《林肯》他也演的非常好。但是我想說的是,不管他們演了多少個角色,那個角色有多成功,整體基調都是在真實的基礎之上的,你去檢查所有的叫的響的演員都是非常的真實。

橘子君:好的,謝謝陳建斌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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