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我作弊被學霸校草舉報,他卻提出要幫我補習,1月後我發覺不對勁

我作弊被學霸校草舉報,他卻提出要幫我補習,1月後我發覺不對勁

1

江寄余是個很欠扁的人。

具體表現為紀念每次虛心請教他數學問題的時候,他都會高深莫測地摸著下巴,抑揚頓挫地說:「這道題有五個解法,不過我猜你都聽不懂,那我就教你一個最簡單的吧。」

紀念理科差得一塌糊塗,但江寄余不一樣。當她還困頓於x、y究竟等於幾的時候,江寄余已經自學完必修三,並且還能眼都不眨地刷套五三,做個黃岡。

還有每次在卷子發下來以後,江寄余不僅在成績上碾壓她,還要在言語上羞辱一番。

江寄余把紀念的物理試卷翻得嘩嘩作響,十分誇張地說:「天吶!你上課沒聽吧?這道送分題你都寫錯?說『給我一根足夠長的棍子和一個支點,我能撬起地球』這句話的是阿基米德啊。」

物理老師以及各位同學向她投來一個佩服的眼神,大概表達的是「這你都能錯?佩服佩服」。

紀念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從牙縫擠出話來,「江寄余,你信不信,給我一根足夠長的棍子,我能隔著萬里打爆你的頭?!」

紀念張牙舞爪地作勢要去打江寄余,江寄余卻突然笑了起來,她要落在他臉上的拳頭頓了頓,垂了下來。

江寄余眼睛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像是盛滿了氤氳的水光,唇頰有若隱若現的淺淺梨渦。

2

認識江寄余的時候紀念年滿十六歲,彼時她還是不知道學好、喜歡綁著臟辮穿著皮衣在學校橫行霸道、耀武揚威的壞學生。

小姐妹慌慌張張地找到紀念,說:「念念姐啊,江寄余舉報了你考場作弊的事,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呢。」

班主任把試卷甩到紀念臉上,把她訓得狗血淋頭。出了辦公室門,紀念把卷子捏到手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江寄余是吧?班上的三好學生,座位處常年圍繞著一群以問題卻抱了其他齷齪的心思的女孩。而她平常里除了遲到就是早退,開學兩個月,她竟然一次也沒和他打過照面。

比起每天和他「偶遇」八百次的小姑娘,紀念竟然兩個月沒和他正式見過一面,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緣分。

紀念帶著一群小姐妹兒,浩浩蕩蕩地找到圖書館,她側過臉問小姐妹哪個是江寄余,小姐妹對著一個角落指了指手。

紀念冷笑一聲,拔高了一嗓子,喊了聲:「江寄余!」然後三步並作兩步,一把衝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裡的卷子重重地摔到江寄余臉上。

據小姐妹兒回憶,她當時的表情猙獰得可以去演鬼片了,還是能嚇死導演的那種。

圖書館安安靜靜的,突然被紀念這麼一喊,都朝她看了過來。很好,紀念很滿意,紀姐在氣場上就已經完勝了,紀姐今天氣場二米八。

江寄余扒拉下臉上的數學卷子,紀念滿口的國罵即將脫口而出,江寄余卻突然站起來,把她往書架的空隙里扯,然後用手掌捂著她的嘴。動作快得她毫無反應的機會,紀念的頭撞在書架厚厚的書本上,有些木木的疼。

江寄余離她很近,近得她甚至能聞到他白襯衫上的皂角香,大概是在圖書館的緣故,他壓低了嗓子,說:「小聲一點,別吵到別人了。」

江寄余很高,紀念腦袋差不多齊在他的胸膛處。見她不再掙扎,江寄余才放開她,他垂眸看見她拿著的數學卷子,輕聲問:「同學,你找我是想問我題嗎?」

紀念罵罵咧咧,「你看老娘像是來問題的樣子嗎?老娘來取你……」狗命啊!紀念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寄余低下了頭看著她。

紀念咽了咽口水,每次這種情況她都十分後悔,為什麼要在數學課上看小說?她要是多讀點正經書,這個時候至少能憋出幾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這樣的話來。

可紀念是真的沒文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說:「帥!真帥!」

江寄余皺了皺眉頭,「那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紀念結結巴巴,「問……問題。」

江寄余點點頭,把她扯到桌子旁真的認真地給她講起數學作業,小姐妹驚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然後紀念就在小姐妹兒「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的眼神里,聽江寄余講了一中午的數學題。

上課鈴響了江寄余才收拾東西回教室,一旁的小姐妹終於有機會湊上來問她:「念……念姐,你被江寄餘下蠱了嗎?」

「江寄余太難搞了,」紀念看著數學卷子上江寄余工整的字體,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三十六計里最高明的一技。」

「走……走為上計?」

她搖了搖頭,把數學卷子小心疊好,夾在課本里,笑了笑,「美人計。」

3

江寄余失約了。他原本答應有空教她數學的,結果轉頭就去輔導林蘇蘇了。紀念攔住他,不依不饒地說:「你說過有空就教我的。」

江寄余不知道怎的,看著她笑了笑,手掌覆在她頭上,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有些愉快,「嗯,現在沒空。」

紀念覺得江寄余剛才的動作有點像主人拍小狗時的樣子。喂,我現在有點事,你先自己一邊玩去。

紀念排除萬難,終於成功地成為了江寄余的同桌,其實也不是很難啦,她就把書往江寄余同桌桌子上一甩,說:「讓讓,我來找江同學學習。」

戴著眼鏡老實巴交的男生就背著書包,抱著書本走了。

江寄余有多直男呢?他完全不覺得紀念在欺負人,甚至還覺得她是好學。江寄余覺得紀念迷途知返,這麼愛學習,被她愛學習的心所感動,感動之餘決定要好好幫她補習。

江寄余的計劃很簡單,就是每天帶她做五三,刷黃岡。一個月下來,準保她能擠進前十,江寄余說這話的時候還拍了拍胸脯,給她打包票的模樣。

「前十?」

江寄余點點頭,紀念剛想說他是在為難她,江寄余又補了一句:「沒錯,我說的是全級前十。」

「呵,呵呵,」紀念咂巴咂巴嘴,「您可真是奇思妙想。」

江寄余看著她,說:「我記得當時你可是以市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來的。」

「我?」紀念有些誇張地用手指著自己,「江寄余,你是瘋了嗎?」

「是你,我記得很清楚,堪堪壓了我兩分,我當時還特意留意了你,但我現在又想,會不會是重名了?你連個函數圖像都畫不出來。」

紀念點點頭,不太自然地轉移話題,看著江寄余,「沒錯,就是重名了。」

小姐妹在圖書館找到紀念,看見她鋪在桌子上的化學卷子,裝模作樣地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念念姐,你是病入膏肓了嗎?」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姐妹又自言自語道:「還是說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我誤會你了,不愛學習只是你的表象,其實你的內心一直深切又熱烈地嚮往著學習?」

紀念認真地研究著化學卷子,簽字筆在手指上轉了兩圈,說:「其實也沒有多嚮往學習,主要是有點嚮往江寄余。」

小姐妹點點頭,繼而給她致命一問:「那江寄余在哪兒呢?」

紀念轉筆的手頓了頓,像泄了氣的皮球,「在給林蘇蘇講題。」

她趴在桌子上,不死心地問小姐妹:「林蘇蘇真的比我好看嗎?」

小姐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當然——」

小姐妹看到紀念的臉色,立馬搖了搖頭,義正辭嚴地說:「林蘇蘇哪能跟你比?那些把林蘇蘇封為校花的男生,不是青光眼就是白內障。」

紀念看到路過的男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姐妹,又打量了她一眼。大概心裡想的是,睜眼瞎的人應該是小姐妹才對,張嘴就能胡說並且舌頭還不打結。

4

學校每個月會月考,月考成績會按成績排名張貼在學校的紅榜上。

紀念和江寄余站在紅榜下,她咳了咳嗽,江寄餘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天這麼冷,多穿件衣服會怎麼樣?還有,褲腳挽那麼高做什麼?準備下田插秧嗎?」

紀念抬起頭看著紅榜,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江寄余,這個榜我怎麼就這麼看不順眼呢?」林蘇蘇的名字怎麼又和江寄余的名字挨在一起呢?

江寄余點點頭,顯然是非常贊同她的話,「我也有點看不下去了,那麼紀念同學,請問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名次又排在百名開外?」

「這我可以解釋。」

「嗯?」江寄余瞟了她一眼。紀念清了清嗓子,「因為監考老師太嚴了,就站在我旁邊,挪都沒挪一下,實在不好抄。」

江寄餘十分不雅地朝她翻了一個白眼,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轉身回了教室。紀念小步小步地慢跑著,跟在江寄余身後,「江寄余,你慢一點啊,腿長了不起啊?」

江寄余頭也沒回,「就是了不起。」但卻把步子稍微放慢了一點。

紀念最近有些忙,忙得沒空和小姐妹瞎混,小姐妹給她打電話,她一隻手接電話一隻手摁著計算器,小姐妹問她在幹什麼呢,她張嘴就是胡扯,說忙著準備教訓林蘇蘇呢。

哪能讓小姐妹知道,她已經徹底被江寄余奴役了?

紀念掛了電話,繼續寫江寄余給她的五三和黃岡。

江寄余是什麼人物?年級榜首,奧數第一,學生代表。他這樣的狠角色,一向信奉「強將手下無弱兵」,怎麼能容許他手把手教出的紀念,才考這麼點分?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這次月考,紀念終於不負江寄余所望地擠進了前……一百。

江寄余站在紅榜底下,拍了拍她的頭,說:「還行吧,下次繼續努力。」

平心而論,江寄余的方法其實挺管用的,簡單粗暴。至少紀念的成績突飛猛進,躋身了前三十。

江寄余被班主任請去辦公室談話,班主任有些隱晦地問他,是不是監考老師不負責?是不是誰給紀念遞了紙條?

江寄余把這些話轉述給紀念的時候,笑得前俯後仰。紀念奮筆疾書,頭也沒抬,差點哭出來,她要在江寄余規定的時間內寫完這套卷子,她一邊寫,一邊磨牙,「你讓班主任過來,我給他表演一下什麼叫寫題!」

晚自習的時候,上個月的月考物理卷子發了下來,江寄余表示十分欣慰。

下了晚自習,紀念戴著毛茸茸的耳罩回家,冷風把她的鼻子吹得通紅。江寄余騎著自行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

紀念揉了揉鼻子,好半天江寄余又騎著自行車回來,扔給她一袋真知棒,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算是給你這次的獎勵。」

夜風有些大,把江寄余蔚藍色的校服吹了起來,在空中呼呼作響。

夜風有些涼,不停地吹,似乎空氣里也帶了棒棒糖香甜的氣息。

紀念打開檯燈,準備刷題。想了半天,還是摸到了放在一旁的手機,給江寄余打了過去,江寄余低低沉沉的聲音傳過來,「有事?」

紀念的手指在桌子上點啊點,說:「今天平安夜。」

「那……」江寄余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語氣很輕,總容易讓人聯想到「溫柔」這個詞。

但他說了一句可以讓紀念當場暴斃的話,「祝你平安?」

行吧,果然覺得江寄余開竅什麼的,都是錯覺。

5

高三伊始,紀念和江寄余要參加市裡的一個物理競賽,她也不知道這麼珍貴的名額江寄余是怎麼替她拿到的。

但據後桌小胖說,本來預定的人選是江寄余和林蘇蘇,但江寄余在老班面前,據理力爭,說紀念要是拿不回個名次,他就跑操場十圈。

紀念感動得眼淚汪汪,但江寄余轉頭就對她來了一句:「紀念念,忘了跟你說,我要是跑十圈的話,你就給我跑二十圈。」

她咬了咬牙,盈眶的淚水迅速倒回。江寄余這個暴君!

月底參加競賽的前一天晚上,紀念不能免俗地有些緊張,她的手指觸上書桌上的手機,又縮回來。

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按了接聽鍵,江寄余的嗓音從聽筒里沙沙地傳過來:「紀念,你緊張嗎?」

紀念往床上一坐,然後倒了下去,窩在被子里,說:「有點兒。」

那邊的江寄余頓了頓,說:「別緊張,我記得你的物理從初中起就很好。」

紀念忽然沒說話了,看著檯燈,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屋子裡,算不上明亮,她心裡卻平白生了些荒涼。江寄余在那邊「喂」了幾聲,以為信號不好,差點要掛斷的時候,又聽到紀念輕聲說:「是嗎?」

「是啊。」他想也沒想地說道。

紀念突然出聲問:「你怎麼知道?」

江寄余突然沒了聲音,聽筒里只能聽得到他不輕不重、有些紊亂的呼吸聲,良久,他說:「睡吧,紀念。」

她握著手機,垂眸,說:「好。」

第二天,第一束陽光從雲間穿透,紀念在家吃了早飯,收拾好東西下了樓,就見在小區下等著的江寄余。

見她下來,江寄余把還有些溫熱的豆漿塞到她手裡,跺了跺有些麻的腳,騎上自行車,說:「快點吧,待會兒趕不上車了。」

紀念點點頭,坐在他后座上,夏日的風帶著些微的燥熱,路邊的野花拼了命地綻放著。

自行車顛簸了一下,紀念伸出手環住他的腰,江寄余身子僵了僵,好半天才開玩笑似的道:「紀念,你是不是想趁機占我便宜?」

紀念手沒松,她「嗯」了一聲,說:「占你便宜。」

考完試,紀念和江寄余已經錯過了第一班車,第二班要等三個小時。

江寄余帶著她去江邊。他們並排走,距離隔得不遠不近。江寄余穿著肥大的蔚藍色的校服,她的校服在當不良少女的那段時間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老師也懶得管她。

手臂擺動間,江寄余的衣料會碰到她光裸的手臂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江風很大,紀念剪的短髮,不斷有頭髮糊上她的臉。

江寄余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她正忙著撥弄臉上一團亂的頭髮,胡亂說:「準備隨便考個清華北大玩玩兒。」

江寄余低低笑了一聲,語氣卻有些認真,「紀念,你想要的,都會有的。」

紀念有些莫名地抬起頭看他,他已經轉了身,說:「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他走得有些快,紀念跟在他身後。上樓梯的時候,她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手亂揮舞著抓住他的衣角。

江寄余回過頭看著她窘迫的模樣,嘆了口氣,十分嫌棄地伸出手攥住紀念的手腕。他高紀念許多,她的腦袋只勉強齊平他的胸膛,看不到他的神色。

「真笨啊。」他說。

6

紀念和江寄余又參加了複試,成績下來的時候,班主任看到紀念的分數,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說,市賽里不可能出現作弊的情況才對。

班主任仔細思考了一會兒,讓紀念來辦公室,悄聲問她是在哪裡買的掛。

紀念:「……」

她出辦公室的時候,班主任忽然叫住她,走到她面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欣慰地說道:「紀念,這樣很好,之前我是真的對你失望了。」班主任說著,眼眶有些紅,「紀念,好好努力。」

晚自習下完課的時候,大家都收拾書包走了,只剩江寄余坐在位子上寫還沒算完的數學題,還拉著她不許走。

等人都走完了以後,他才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一樣東西,端放在桌子上,插了支蠟燭上去,說:「紀念,生日快樂。」

紀念低頭看著那個小小的蛋糕,上晚自習前他請假出去了一趟,還神神秘秘地,不讓紀念知道他去做什麼。

可儘管如此,夏天溫度高,蛋糕上的奶油也有些熔化。

江寄余說:「許願吧,紀念。」

她起初死死地盯住蛋糕,眼眶泛酸,到底還是落了淚。

「江寄余,」她有些哽咽,「謝謝你。」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下去,她已經不需要江寄余的輔導了。

有時候她和江寄余會因為一道數學題爭得不可開交,她就找來正確答案遞給江寄余看,證明她是對的,江寄余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說:「怎麼就突然開竅了呢?」

黑板上的倒數數字,已經寫到了1。打破教室原本緊張氛圍的不是那個數字,而是一張照片,在校園貼吧里炸開了。

林蘇蘇忽然出現在紀念面前,她手指上捏了張照片,嘴唇啟啟合合,對著紀念,有些得意,「一開始我也在想啊,江寄余為什麼會對你那麼好,還搶了我的競賽名額,我想不明白啊,還好那件事不算多隱秘,稍微有心點就能打聽到。我找了點關係,找到了這張照片。」(小說名:《我越過山丘,是你在等候》,作者:顧瞧。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無可挽回
故事:偏僻鎮子新開一家診所,可不久去診治的患者都神秘失蹤了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