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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小男人千依百順,讓他在下就絕不敢翻身!

一道聖旨下,她成了他的世子妃。

「以後本姑娘出門要跟從。」

「是!」

「本姑娘的命令要服從。」

「是!」

「本姑娘講錯要盲從。」

「是!」

「本姑娘花錢要捨得。」

「是!」

「還有,以後本姑娘生氣要忍得。」

「是!以後世子妃您讓往上,吾絕不敢往下!」他羞答答地拋了一個媚眼,比女人還要嬌媚...

1

旭和十年,時值初秋,漫天的陰雨綿綿,天空烏沉沉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刺骨的寒風一陣陣地刮來,伴隨著那絕望的嘶吼聲,錚錚的刀劍撞擊聲,長刃入體的噗嗤聲,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瀰漫整座皇宮。

王都不復往日繁華,皇宮不復金碧輝煌,大開的宮門前後,倒了一地的屍體。

勝利的號角聲嗚咽著傳開很遠,一列列訓練有素的士兵沖入皇宮,染血的長劍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陣陣低吼廝殺,直攻皇宮深處。無論是苟活下來的,還是死不瞑目的,他們都知道鎮南王的鐵蹄已經一舉攻下了王都,直逼金鑾殿。

要變天了!

宮女太監妃嬪皆亂了陣腳,各自收拾行囊匆忙逃跑,四處都是倒地翻亂的傢具衣物,尖叫聲恐慌聲不絕於耳。

四處倒地的屍體,鮮血潺潺的流出,染透了地面,似曼珠沙華般妖冶刺目,卻是死亡的象徵。

在這恐怖的廝殺之中、凄厲的尖叫聲里,一道悠揚婉轉的琴聲從皇宮的西北角流瀉而出。琴聲猶如高山流水般的優雅清揚,清冷的曲調透著冷靜與淡定,在這危機四伏、血腥殘酷的時刻,顯得格格不入。

這是皇宮中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已經很少有宮人還記得八年前皇帝的第一任皇后——大名鼎鼎的南宮一族的嫡女南宮玥被囚禁在這個冷宮已經足足八年了。

冷宮之中,破舊荒涼,殘缺褪色的院牆,滿地狼藉的枯草落葉,結滿蜘蛛網的房屋,破爛的門窗,無一完好。

不知何時,細雨已經停下,陰雲撥開,一輪圓月懸掛夜空,銀色的月光柔和地灑下。

冰冷的台階上,一抹白色的單薄人影盤腿而坐,背後倚著一顆枯黃將死的枯樹,身前放著一把雕花鏤空古琴,她的十指跳躍於琴弦之上,優美的琴聲便是從這裡散出。

南宮玥挺直腰桿,悠閑地對月撫琴,她看來如此瘦弱,彷彿紙片一般,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可是她又是如此堅韌,烏黑的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大海。在這髒亂的環境之中,她顯得出淤泥而不染,高貴的氣質渾然天成。

她閉上雙眸,宮人慌不擇路的腳步聲、陣陣慘叫聲此起彼伏地傳入耳中,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絕美的笑容,指下的動作突然加快,整個曲調猛然間變了,彷彿從柔和的細雨一下子變成了磅礴的暴雨……

激昂的琴聲象徵著她此時的內心,空氣中那濃濃的血腥味,更讓她興奮,血債血償!依稀間,她彷彿又聞到族人所流的鮮血的味道,是那麼絕望、深刻,畢生難忘!

她修長白皙的十指粉嫩如蔥,在琴弦上飛快地跳躍著,如萬馬奔騰,越傳越遠,而她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刀劍聲聲喑啞,千騎萬馬廝殺。無論士兵、宮人,見者皆殺,皇宮已然空蕩,逃跑的都已早早逃走,大半個皇宮頃刻淪陷,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砰!」

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院門被人粗魯地踢開,終於壽終正寢。一陣陣凌亂的腳步聲衝進冷宮中,為首的男子身穿明黃色龍袍,懷中擁著一位柔弱美麗的女子,身後還跟隨著一列執劍護衛。

韓凌賦聞琴聲而來,見到那抹絕美的身影竟是如此的淡然時,他冰冷的眼底滿是暴躁與憤怒,更多的是嗜血與毀滅,他手中長劍還在滴血,一滴一滴浸入地面,帶著鮮艷的色彩。

南宮玥睜開眼眸,掃視一行來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明顯,與他們相比,在這國破的危急關頭,她是如此淡定從容。

「登基十年以來,可有好好享受這君臨天下之尊貴?」她薄唇微掀,淡然的一句話帶著濃濃的嘲諷,夾雜於琴聲飄散開來。

韓凌賦俊朗的容顏微沉,眼中沉澱著暴風雨即將來襲般的陰鷙。

「王都被攻破,是不是正順了你的心意?」他沉聲冷嗤,銳利的目光如同萬年寒冰。

琴聲微微一頓,片刻又恢復如常,激烈的曲調透出令人戰慄的殺意。

「這帝位染上了太多人的血,你又何必留戀!」南宮玥輕聲細語,似說與自己聽,隨著錚錚的琴聲,看著面前男人早已陌生的臉龐,過去十多年來的一切,在她腦海中慢慢地回放……

韓凌賦垂在身側的手頓時握緊,青筋暴露,狠狠地瞪著她,冷酷地下了命令,「今日,就算我難逃此劫,你也別想好過!」

「哈哈!哈哈!」南宮玥大笑出聲,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她抬眸看著他,冷笑道,「好過?這些年來,我早就生不如死!既然有你陪葬,我也沒什麼遺憾了!」

韓凌賦狠狠瞪著她,身旁的絕色美人上前一步,雖然鬢髮微微凌亂,額頭香汗淋漓,卻腰桿筆直。

「玥表姐,皇上饒過你一命,對你也算仁至義盡,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你還沒想通。你真是入了魔障了。」就算到了此刻,白慕筱看著南宮玥的目光仍然高高在上,其中不知道是憐憫,還是鄙夷。

「魔障?」南宮玥柳眉微挑,似笑非笑地說道,「就算我是入了魔障,也比你這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賤人要好!」

「錚——」

琴弦發出刺耳的聲響,突然在她的指下斷開,劃傷了她纖細的手指,滴出一行鮮紅的血液。琴聲嘎然而止。南宮玥對此似乎毫無所覺,抬眸瞪著白慕筱,美眸里滿是憤怒。

「白慕筱,你這狗東西,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南宮玥揚起聲音,帶滿薄怒,一股威嚴自她身上散發開來,與生俱來,渾然天成,那是真正的上位者氣息,「你自幼和大歸的大姑母來到我南宮家,南宮家有哪點待你不好,我們姐妹有的,又缺過你哪樣?!可是你狼子野心、恩將仇報,居然和韓凌賦搞在一起,甚至毀掉南宮滿門!」

白慕筱越聽臉色越是難看,自她漂亮氤氳的眸底,迸射出一抹叫做憤恨與狠厲的情緒,與她柔美的臉龐格格不入,顯得如此醜陋。「哼!你們南宮家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外人只以為我母女在南宮家錦衣玉食,可誰又知道我們所受的委屈,寄人籬下,任人欺凌!」她咬牙切齒地道,「而你,我的好表姐,你害得我再也無法生育,居然還敢來教訓我?」

「是嗎?」南宮玥不由失笑,覺得自己真是好傻,居然跟這種指鹿為馬、心胸狹隘的小人較真。她平靜了下來,巧笑嫣然,「那就去黃泉路上,再生你的孽種吧!」

「你……」想去與自己無緣的孩兒,白慕筱傷心欲絕,眼中釋放出濃重的殺意。

「筱兒。」韓凌賦愛美心切,緊緊地擁住白慕筱,好一陣柔聲安慰。

「韓凌賦,你不該招惹我的,無論十幾年前,還是現在……」看著這刺眼的一幕,南宮玥垂眸落於琴弦上,白衣黑髮,出塵脫俗。

「哼!」韓凌賦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晦暗之色,狠狠地說道,「你南宮家自視為百年世家,實則迂腐至極!我韓家出身草莽又如何,既然我韓家登上了那最榮耀的位置,你們就該為我所用!可是你祖父自以為清廉,寧死不肯入朝,你們不把皇族放在眼中,早就該千刀萬剮!」他是個驕傲的男人,在這危急存亡的關頭,他仍舊是如此的高傲。

他冰冷殘酷的聲音無不在提醒著她,她的親人,她的好友,她的家族,她的一切的一切,全部在這個男人手中,以莫名須有的罪名,毀之。

她身為廢后,身居冷宮,只能被迫接受他無情的折磨,面對族人的慘死,面對那虛無的罪名,只能咬牙忍耐!

這是多麼的可笑,面前這個男人,她的「夫君」,就是這樣「愛」著她,「愛」到徹骨,深入骨髓。她永生難忘!

「是嗎?」南宮玥淡然地勾了勾嘴角,抬眸,眼裡沒有愛戀,沒有仇恨,沒有怨憤,滿是淡然與輕鬆。

「既如此,你的帝位,你的一切,統統毀了,又如何?」南宮玥淡淡地笑了,黑眸深處,從淡然之中迸發出一抹挑釁與狠絕。

「你!」韓凌賦黑眸猛然瞪大,他臉色一沉,渾身狠厲冰冷的氣息蔓延開來,一如他殘忍的本性。

他踱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滿目不敢置信與憤怒,卻是無處發泄的屈辱,「果然是你?!」他看似詢問,但眼神已經無比肯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南宮玥早已被千刀萬剮。

南宮玥嘴角的笑容更深幾分,心裡覺得快意。她沒有說話,只用無聲的笑容陳述了一切事實。

是她,挑動野心勃勃的鎮南王發動政變;是她,盜走城防圖給鎮南王;是她,毀了這個男人的天下。

院落外,慘叫聲驚慌聲越來越近,凌亂的腳步聲撲涌而來,士兵們的低吼聲、刀劍聲,越來越近。

血腥味似乎更濃了。

「唔……」南宮玥嘔出一行鮮紅的血液,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但她滿不在乎,她知道自己早已經油盡燈枯。只不過為了這一天,才苦苦支撐到現在。

她嘭的一聲倒在琴上,眸子無力的微微闔上。

十幾年來的一幕幕快速地在眼前回放,恩怨情仇,淚水怨氣,在這一秒,全部變為復仇的快感。

她已經沒有遺憾了。

她勉強勾起一抹笑容,朦朧的視線之中,她看見無數身穿烏黑鐵甲的士兵闖了進來,把韓凌賦他們團團圍住,兵刃相對……

他逃不掉了!

現在,她終於可以含笑離開這個世界了。爹,娘,外祖父,哥哥,還有……玥兒終於為南宮家和林家報仇雪恨了!

就這樣吧,南宮玥緩緩閉上雙眸。

若有來世,若有來世……

****

《大裕皇朝史書》載,旭和十年,鎮南王蕭奕以「清君側,鋤奸佞」為名直破王都,囚旭和帝于禁宮之中,選宗室旁支稚子繼位,鎮南王以攝政王之位,手掌大裕,權傾天下!

2

好痛!好熱!好難受!

原來死亡是如此的煎熬。南宮玥輾轉反側,感覺身體好像被放在火上煎熬一般,好像快要燒起來了。

她艱難地喘著氣,幾乎就要透不過氣,就在這時,火突然熄滅了,然後越來越冷,彷彿渾身置於萬年寒冰之中,片刻,又燒了起來,時冷時熱,她抖得彷彿寒風中的落葉一般……

「唔……」

她試圖發出聲音,卻發現身體彷彿驟然從空中墜落,一直往下,往下……跟著,她身體一重,下意識地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上方粉色的惟帳,綉著小巧的梅花,似乎有些熟悉。

她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絕對不是她已經呆了八年的冷宮。

她不由四下看去,這是一間女子的閨閣,以粉色的格調布置得溫馨雅緻,紅木的梳妝台,上面擺著一個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和一面菱花銅鏡,明媚的陽光透過糊了高麗紙的窗戶照射進來,撒下一大片橘色的光芒,顯得靜謐而溫暖。

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她眉頭微微蹙了蹙,頭皮一瞬間繃緊,只覺得頭痛欲裂。她下意識地抬手揉了揉額頭,卻發現自己手掌竟然縮小許多,還帶著一絲嬰兒肥,白白嫩嫩。

她這是在做夢……

「吱呀——」,房門突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來人背著光緩緩走來,身著天青的細布棉襖和松石綠的繡花裙子,面龐因為背光有些看不清楚,不過那熟悉的輪廓和身形,讓南宮玥瞳孔微縮,不敢置信。

難道是……

「三姑娘,您終於醒了,奶娘把葯端來了,快趁熱喝了。」來人欣喜著說道,連忙把放著葯碗的木盤子交給身後的小丫鬟,然後快步上前坐上床緣,俯身便去扶南宮玥。

南宮玥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一點也不肯移開,只見來人不過三十齣頭,圓圓的臉龐分外親切,一雙黝黑的眼睛關切地看著自己,其中透著掩不住的喜悅。

熟悉的聲音,年輕的臉龐,那溫和的氣息都未曾改變,記憶中,恍惚蕩漾起過往的一切,像做夢一般不真實。

安娘,真的是安娘嗎?

「奶……奶娘?」南宮玥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聲音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顫抖,她害怕太大聲,夢境會破滅,一切會飄散,那樣會更痛。

「三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別怕,奶娘在這裡。」安娘溫柔地扶著南宮玥,著急得好一陣打量,又伸手探探她的額頭。

安娘的手心暖暖的,一如從前,就算因為幹活磨出了薄薄的繭子,卻是那樣的真實,溫暖,直暖到她的心底。

「我,我……」南宮玥一手搭在安娘的左臂上,手足無措,既想去擁抱對方,又害怕下一秒夢境破滅,明明上一刻她還在冷宮之中絕望等死,現在醒來卻變回小時候的模樣,難道她是在做夢?那到底哪邊才是她的夢……

「三姑娘,別怕,等你喝了葯,身體就會好起來的。」安娘滿目慈愛地撫著南宮玥的髮絲,一下又一下,另一隻手對著身旁的小丫頭招了招手,示意對方把葯端來。

安娘真誠的關切,在南宮玥冰冷的心注入一股暖流。安娘,真的是安娘!從小到大,安娘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她身邊,從出嫁,進宮,到後來她被囚冷宮……她腦中飛快地閃過曾經的一幕幕,先帝駕崩,太子登基,她一朝榮華,卻在瞬間墜落谷底,被廢冷宮之中,但就算如此,白慕筱還是不甘心,屢次來冷宮羞辱她、折磨她……她永遠不會忘記,安娘為了保護她,最終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南宮玥眼眶一酸,激動地撲進安娘懷中。

「奶娘,嗚嗚,奶娘……」不管這是夢還是真實,南宮玥現在所需要的只是一個發泄口,她已經一個人孤寂太久太久了。

南宮玥放肆地抽噎著,臉龐貼著安娘的脖頸,手指緊緊地抓著她胸口的衣服,淚如雨下。

安娘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抱住南宮玥,輕拍著她的背,便是一陣安撫。

好一會兒,南宮玥稍稍冷靜了下來。她突然發現那肌膚相貼的感覺如此真實,安娘的氣息更是如此溫暖熟悉,密密實實地將她環繞在其中。

難道說……

她用力地在自己的臉上捏了一把,一股刺痛讓她差點痛呼出聲。可是她卻笑了,笑得淚花滾動。

她不是做夢,她活了過來,她竟然活過來了!

是她命不該絕,還是上天有眼,又或是她上一世怨氣太重,才會讓她以南宮玥的身份再活一世!

淚水不斷湧出,南宮玥的心中雜亂無章,上一世發生的一切彷彿一場噩夢,想起來,如遭剜心之痛。八年隱忍,終於大仇得報,沒想到再次睜眼,居然變成了幼時的自己,這是何其幸運!

她的家人,她最重要的人都還活著,命運給了她能夠挽回一切的機會,這就足夠了!

在大哭了一場後,南宮玥終於漸漸平復了心緒,一邊擦乾眼淚,一邊急忙問道:「奶娘,我娘親呢?」對於娘親這個已經有些陌生的稱呼,她叫得小心翼翼,有幾分生疏,更多的是珍惜,還有好不容易重生一世,她勢必要守住所有珍視之人的決心!

「二夫人她……」安娘頓了頓,嘆息一聲道,「她在榮安堂。二夫人擔心三姑娘的病,在老夫人那裡求取玄黃玲瓏參。」榮安堂是老夫人蘇氏居住的院落。

玄黃玲瓏參……南宮玥頓時面色劇變,瞳孔微縮。難道自己是回到了九歲那年?

她猛地從安娘懷裡抬起頭,顧不上擦乾眼淚,就急忙問道:「奶娘,今日初幾?」

安娘愣了一下,以為南宮玥是病迷糊了,便答道:「初三了。」

初三?!南宮玥臉色一白,急急地又問道:「二月初三?」說著,她掀開被子就想起床,卻感覺渾身軟綿綿的,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讓她氣喘不已。

「是二月初三。」安娘急忙按住了南宮玥,試圖阻止她下床,「三姑娘,你還病著呢,快躺下。」

3

可是南宮玥卻無法安心地躺下,一邊去穿鞋,一邊急急地拉著安娘的袖子又問:「哥哥呢?哥哥在哪裡?」南宮玥原來是有哥哥的,在家族的男孫中行二,當時年僅十一歲,單名昕。哥哥因為五歲時從假山上摔下來,撞到了頭,從此心智停止在五歲,讓娘親悲傷不已。外祖父一直試圖治好哥哥,為此雲遊天下,希望找到醫治好哥哥的方法,卻沒有等到這一天……

前世哥哥就是在今天溺水身亡!從此,他們一家便像是散了,娘親覺得是她沒有照顧好哥哥,大受打擊,還因此和父親生疏……更讓別的女人有了可乘之機!

安娘以為南宮玥是思念兄長,趕忙安撫道:「三姑娘,二少爺這個時間應該由芸娘帶著去花園玩了。你要是想見二少爺,奶娘這就幫你去請二少爺過來可好?」芸娘正是二少爺南宮昕的奶娘。

卻不想南宮玥果決地說道:「奶娘,帶我去花園!」說著,她轉頭命令旁邊的那個小丫鬟,「快幫我取一件斗篷過來!」

小丫鬟趕忙放下手裡的湯藥,把一件桃花色的兔毛斗篷拿了過來,伺候南宮玥披上。

「三姑娘,你身體弱,吹不得風……」安娘還想勸她,可是南宮玥已經不顧她的勸阻大步朝門外走了出去。安娘速來性子軟和,只能改口道,「三姑娘,慢點走,奶娘陪你去。」

南宮玥此刻可聽不進安娘的話,加快步伐衝出了院門。

狹窄的閨閣之外,豁然開朗,彷彿一瞬間天地皆入眼中,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彷如昨日。

這裡是南宮家在王都的府邸。

她還記得這一年,大伯父南宮秦剛剛接受了新皇的冊封,成為從三品御史大夫,一家人從南宮老宅移居王都,也再次回到這閑置十幾年的王都故居。

王都的府邸大得驚人,回形的院子,兩邊是游廊,前接房門,後接院門,中間或是布置假山,或是養了蓮花魚塘,看起來清幽雅緻……這一切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熟悉親近卻又陌生遙遠,她與這裡格格不入,卻又天生屬於這裡。

南宮玥無心顧及府邸中的風景,大步往前,到最後甚至小跑起來,眼前一片朦朧。前世這個時候發生的種種在腦海中快速地閃過。

這一切正是起源於玄黃玲瓏參!

玄黃玲瓏參可以起死回生,堪稱舉世罕見的靈藥,乃是娘親陪嫁之物,這些年來娘親一直小心珍藏,從不捨得拿出來用過。直到幾日前,皇帝的愛妃柳妃突然得了怪病,久病不愈,大姑母南宮雲便給祖母蘇氏出了一個主意,從娘親林氏那裡討了玄黃玲瓏參,打算進獻給皇帝以表忠心。

林氏獻出玄黃玲瓏參本來該記上一功,可誰知幾天後,南宮玥忽然發了高燒,連病了幾日。偏偏父親南宮穆和大伯父南宮秦正巧出門在外,林氏愛女心切,只能自己去求老夫人賜還玄黃玲瓏參……

那株玄黃玲瓏參是祖母打算拿去向皇家示好的工具,而她,不過一個不受祖母寵愛的病秧子罷了,與家族利益相比較,孰輕孰重,根本無需多想。

雖然時隔多年,但南宮玥依然清楚地記得,上一世的這一天,娘親在祖母那裡苦苦哀求,而哥哥南宮昕卻在花園中意外溺水……

想到這裡,南宮玥心中一抽,奔跑的速度更快。

安娘在後面一邊追著,一邊繼續勸著:「三姑娘,慢點,您的身體還未痊癒呢……」

很快,南宮玥就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府中的後花園。現在正值初春,後花園中,已是百花齊放,奼紫嫣紅,還有假山環疊,小橋流水,設計非常精巧。

一進後花園,南宮玥一眼就看到了幾個眼生的丫鬟、婆子焦急地守在假山旁的水池邊,所有的目光都朝池中看去。

她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妙!她還是來晚了!

「哥哥!哥哥!」南宮玥大叫起來,卻見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抱著一個身穿石青襖子的少年從池中遊了過來,努力把少年往岸上送去。

「哥哥!」南宮玥撥開眾人,朝岸邊沖了過去,眼角瞟到一個眼熟的身影不斷後退著,最後拐過假山不見人影。

是「她」!

只這一眼,南宮玥就將對方認了出來,第二個念頭是,「她」怎麼會在這裡?

接下里她已經無法再思考下去……她和安娘,以及一個婆子慌忙地接過少年,將他平躺在地。

「二少爺!」安娘小心翼翼地托著他的肩膀微微搖晃著,「二少爺!二少爺!」

那婆子怯怯地將手指伸到少年鼻下,臉色頓時慘白如紙,身體不住顫抖,連牙齒都打起架來,「二,二少爺沒氣了……」說完,她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快,快去叫大夫!」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一個丫鬟一個婆子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南宮玥根本沒在意她們,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安娘懷中的少年身上,十一歲的少年遺傳了父母的好容貌,長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可是此刻他原本白如玉的臉頰漲得發紫,露在外面的雙手和頸部已經被水泡得發白,腹部微微鼓起,右手死死地握成拳,彷彿攥著什麼……

「三姑娘!」安娘的臉色更加難看,抖著身子道,「二少爺他,他……」

哥哥!南宮玥死死地看著南宮昕,熱淚盈眶地跪在他身邊。只是這一眼,她就看出哥哥的呼吸確實停止了。

南宮玥知道自己這時不能慌,據她所知,溺水之人就算一時沒了呼吸、脈搏,也可能是有救的。越早救,幾率就越大!她趕忙朝南宮昕的右腕探了探,頓時雙眼一亮,趕忙道:「還有脈搏,他還有脈搏!」

安娘一聽南宮昕還有脈搏,也是面上一喜。「大夫呢?大夫怎麼還不來?」

南宮玥心道:等大夫來了可就晚了!

她飛快地拿出一張帕子,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南宮昕口鼻中的水、泥、水藻等異物,又把他的舌頭拉出口腔外,鬆了松他領口的衣襟。然後又指著安娘屈膝的大腿,吩咐婆子:「快幫我把哥哥翻過來!把他的腹部放在安娘的腿上,背向上、頭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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