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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之罪》劇本粗糙是現實推理劇的致命傷

《原生之罪》劇本粗糙是現實推理劇的致命傷

《原生之罪》的雙男主。

一部《原生之罪》在去年年底吸引了諸多觀眾的注意力,從劇名上看,不由得讓人把它和2017年的現象級懸疑犯罪網劇《無證之罪》聯繫在一起,但幾集看下來,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同樣的虛構城市,卻是一個真實一個模糊。《原生之罪》還採用了2018年最流行的雙男主設定,這在《鎮魂》《悍城》里都出現過,那麼效果怎麼樣呢?這部劇能滿足觀眾的期待嗎?

1 虛構城市架空世界也要尊重現實

東南亞的拍攝取景,港劇的符號風格,遊走於內地和港澳台之間飄忽不定的口音,森國康國泰國傻傻分不清楚的地域區劃,無處不在的亂入感……相信和筆者一樣,這是大多數觀眾對《原生之罪》的最直觀感受。當然,敘事背景混搭亂入在這裡並不是個例,此前噱頭十足的《悍城》也存在此類問題。二者的通病就在於,他們混淆了敘事背景與劇本情節的關係,試圖簡單化地用敘事背景的複雜來強行烘托劇本情節的複雜。他們既不是基於對現實生活細節的洞察去刻畫背景,也不是嚴格按照劇情需要去選擇和凝練背景,而是喧賓奪主,花費大量精力,製造大量噱頭,搭建了一個族群多元、口音各異、景觀特點鮮明的泛亞洲城市,並把不太可能同時存在於同一個時空維度中的不同元素強行拼湊在一起,加之導演和編劇對複雜場景的駕馭能力有限,結果給觀眾造成了不知所云的亂入感。

同樣是虛構的背景城市,但是《無證之罪》帶給讀者的感受卻非常熟悉、細膩和真實。陰暗、漫長的黑夜和渾濁又晃眼的冰雪,黑白沉鬱的主色調把東北城市哈松寒冷難耐的自然景觀和暴力無序的社會景觀刻畫得恰到好處,很好地鋪陳了雪人連環殺人案的案發背景。反觀《原生之罪》,在第一案中,我們實在看不出東南亞風格的取景、時而港台腔時而普通話的多元口音、非常浮誇跳戲的淺色警察制服對於案件劇情的刻畫有什麼非此不可的作用?可見,虛構的城市本身不是問題,架空的世界更不意味著就可以不尊重現實世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編劇對敘事背景的理解是否契合劇情主線的呈現。當敘事背景的建構不能有效服務於劇情發展的需要,那麼堆砌再多的背景元素,反而只能成為累贅的噱頭。

2 雙男主人設缺少劇情衝突支撐

雙男主人設是《原生之罪》主打的另一個看點,編劇嘗試將雙男主人設嫁接到探案推理劇中。本來,在劇情緊湊、節奏緊張、基調嚴肅的推理劇中設計雙男主,只要主演演技不垮,無論是一正一邪的針鋒相對或兩人同心的並肩作戰,都會起到突齣劇情矛盾或刻畫法外真性情的效果。但是顯然,編劇和導演在劇中對陸離、池震這對雙男主的建構,既沒有碰撞,更擦不出火花,顯得牽強而無力。

先說尹正飾演的警察陸離,關於他的演技到底是「瞪眼、鎖眉、抖下巴」的「面癱式表演」,還是背負著父親陸子鳴一案「原生之罪」的道德包袱,所以才神情凝重,這些爭議我們暫且擱置不談。這裡僅從劇本的人物設計來分析,作為刑偵局局長親自招錄的樺城警院最優秀的畢業生,又有著多年辦案經驗,一路走到了刑偵隊長的位置。按理說,他應該是一個可以有性格,但是對案情疑點必須足夠敏感、對涉案人員性格情緒的把握足夠老練的專業人設。可是劇中這位陸隊長,在第一案里,審訊嫌疑犯文身師靠刑訊恐嚇;在第二案里,發現死者褲兜里的登機牌,居然連去查與死者乘坐同一航班的乘客信息這點常識都沒有,而是整整愣過了一集才想起來去查;在第三案中,智商和情商更是低得離譜,一個辦案多年的老警察,一言不合就開吼,情緒比誰都容易失控,既然懷疑兇手就在幾個房客中間,且擔心他們中有人會被殺害,可是卻又不把他們拘禁保護起來,繼續放他們住在青旅(案發地),使得兇手又能一次次得手。

再說翟天臨飾演的池震,在第一集里,他是一個能為了3萬塊錢就幫被告焚燒屍體的無良「律棍」,被吊銷律師執業資格後又去給黑幫看夜店,應該說是一個遊走於黑白兩道的複雜人物。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前科累累的角色,居然在第二案里又馬上變成了「信法律、信正義、信人在做天在看」,道德感爆棚的正義警察,缺乏足夠的鋪墊和醞釀,人物的快速反轉便會顯得輕佻。

同樣的問題還出現在陸、池二人的對手戲份上。陸離和池震,從第一集的對立到第二集里成為搭檔,依然缺乏足夠的情節支撐,只是拉出了董副局長來強湊CP。而作為全劇最緊張的衝突,即扣題的「原生之罪」,陸離之父陸子鳴可能就是當年殺害池震姐姐的兇手這一問題,但是無論是董副局長第一次見面就讓池震除掉陸離,還是沒過兩集陸離便和池震互訴衷腸,編劇對這一衝突的駕馭同樣顯得非常生硬。至於作為副線的合作辦案的過程,兩人也很少擦出火花。可以說,缺少足夠劇情衝突做支撐的雙男主人設,並沒有滿足觀眾的期待。

3 《原生之罪》並不是《無證之罪》姊妹篇

儘管從片名上看,不少觀眾都以為《原生之罪》是《無證之罪》的姊妹篇,但三個案子看下來,無論從劇情框架、邏輯推理、節奏把握,還是細節呈現上看,二者的可比性並不強,過多地拿來做對比,反而有消費《無證之罪》的嫌疑。

在筆者看來,從劇情框架的設計來看,《原生之罪》與此前熱播的日本職業劇《非自然死亡》更為類似,同樣是懸疑推理劇,同樣是兩三集構成一個獨立的兇殺案件,同樣是主角身上背負著至親的案情包袱,同樣也試圖用案件折射社會問題……但是,同樣的套路運用在《原生之罪》,觀眾似乎卻不太買賬。

第一案中,編劇說畫家幫助女友殺人的動機是為了保住孩子,且不說這個理由能不能成立,就問一個那麼愛孩子的父親怎麼會開車帶著即將臨盆的母親在公路上跟警察飆車?劇情邏輯的漏洞,就像一根針,一下子戳破了此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充滿緊張氣氛的氣球,使得片尾的獨白也顯得空洞無力。而改編自南京別墅殺人案的第二案,又把劇本的粗糙展現得淋漓盡致。編劇不僅連受害者的名字都懶得改(只改了姓),而且為了對比罪惡家屬的幸福生活與受害人的無助落魄,在劇中對受害人原來家庭的描繪進行了修改。可是改編後,一個有妻有女,每個月還能給家裡寄幾萬塊錢的人,怎麼會願意為了騙保放棄現有的一切,一個妻子怎麼可能為了和叔子姑子騙保分錢而拋棄自己的老公?如此牽強的劇情,把一本原本就足夠戲劇化的知名真實案件改編得漏洞百出,恐怕不單是「生活比戲劇更有力」這麼簡單吧。可見,一部劇的深度不是光靠套路化的劇情架構和每集片尾幾句故作深刻的獨白就能支撐起來的,劇本的粗糙,是現實題材推理劇的致命之傷。

(媒體人 林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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