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堪稱「中國的百科全書」,對中國的研究,連外國人都佩服不已
在史學家修撰歷史著作時,無非有兩種:其一、將其為「史實」,就是不摻雜任何主客觀情感的真實記載;其二,則是將其變為「史論」,在寫歷史事件時,加入一些自己的看法。
可以說,在古代中國,歷史學的傳統主要是以歷史編撰的形式創立和發展的,自西漢歷史編撰者司馬遷之後,唐代的歷史學家劉知幾則開創了另外一種門類的工作,即:對歷史編撰這項工作本身的研究,到宋代時期更是開始了以以往的歷史記錄為材料的針對「歷史」的研究活動。
史學家王夫之的作品多為後者,王夫之注重從一個整體框架上對中國的歷史進行探究,有些「溯源」的意思。而在王夫之具體的寫作手法中,除了傳統的辨別史料真偽、考證野史傳聞、總結歸納等方式外,他還使用了「移情」等研究方法。甚至,他還運用到了心理學,將歷史環境與歷史人物二者間的意境有機結合,為我們呈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史論作品。
明朝的覆滅與清朝的崛起,令王夫之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在朝代更替之際,王夫之意識到:寫史的主要目的在於讓文字能夠流傳後世、經世致用。在寫就《讀通鑒論》後,王夫之就對自己的寫作初心與筆法有了一個客觀認識,那就是:「編中所論,推本得失之原。」
「鑒豈能為功於我哉!故論鑒者,於其得也,而必推其所以得,於其失也,而必推其所以失。其得也,而必思易其跡而何以亦得;其失也,必思就其偏而何以救失,乃可為治之資」。從這段文字可以看出,王夫之找尋的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那就是:「得失的源頭」。從何處得到?為什麼又失去了?從哪裡失去?失去後又怎麼獲得?
可以說,這就是王夫之的作品比其他史論高明的地方,也是超脫傳統史學作品框架的地方。並且,王夫之在寫史時,往往會先結合自己的觀點首先提出問題,然後,就這一問題從「方」與「體」兩個方面來闡述觀點。
萬事皆有「方」與「體」,這是王夫之對事物總結出的運動規律,二者之間存在必然聯繫,亦或是因果關係。「道」則是王夫之對世間萬物的最高認識,「道」並沒有形象的表達,在王夫之作品中某些「道」可能是道理,而有些地方的「道」又可能是道德,某些地方又指代了某些自然界的規律,還有些則代表了對事物的正確認知等等。沒
有規矩不成方圓,在王夫之的文字世界中,「體」、「方」、「道」就是規矩與規律。
其實,縱觀王夫之的史學作品,都脫不出「協同統一」的整體觀,然後,再根據「引而伸之,浚而求之,博而證之」逐步將要表達的觀點細化。雜亂無章的歷史就像是一團亂麻,王夫之的方法就是找出針線,將著團亂麻梳理成協調統一的整體。
王夫之的作品《黃書》與《噩夢》,總字數不到三萬,卻囊括了大明王朝幾百年的政治、經濟、軍事等內容。王夫之本人說過:「為了闡述人物事件的得失,必須從根本上剖析明朝,分析明朝,不能從單一事件上就事論事。」
見微知著,由著至微,可以說,王夫之的史學作品就像是囊括了中國古代史一樣。
在統一原則後,王夫之對歷史事務的分門別類也十分考究,例如:將同樣的事件、同樣的人、同樣的制度等分到一類中闡述。例如:王夫之將帝王、大臣、孔孟周公劃分到同一大類中,在這個大類中,唐太宗、漢文帝、漢景帝三位類似的皇帝被歸為一小類。
並且,王莽、曹操這樣的統治者也被歸為一小類,盜賊與異族侵略者再被歸為一小類:「蕭、曹、房、杜之治也;劉向、朱雲、李固、杜喬、張九齡、陸贄之貞也;孔融、王經、段秀實之烈也… …漢文景光武、唐太宗之安定天下也。」
前文我們說過,王夫之的史學作品中不乏心理學剖析,那是因為:
「治之所資者,一心而已矣… …設身於古之時勢,為己之所躬逢;研慮於古之謀為,為己之所身任。取古人宗社之安危,代為之憂患,而己之去危以即安者在矣;取古昔民情之利病,代為之斟酌,而今之興利除害者在矣。得可資,失亦可資也;同可資,異亦可資也。故治之所資,惟在一心,而史特其鑒也。」
研究史學,不能將自己置身事外,要設身處地的站在古人的角度思考,讓二者之間「心意相通」。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認知與古人平等,與歷史的客觀存在不謀而合。後人與古人站在不同的歷史節點上,所處的社會環境、文化環境、社會經濟水平、人的價值觀都存在差異。
所以,只有融入到歷史世界中,才能正確的評價歷史的人和事,這樣才能從中取得收穫。
清代學者劉獻廷稱:「王夫之學無所不窺,於《六經》皆有說明。洞庭之南,天地元氣,聖賢學脈,僅此一線。」前蘇聯人弗·格·布洛夫則稱:研究王夫之的著作是有著重要意義的,因為,他的學說是中世紀哲學發展的最高階段… …他是真正百科全書式的學者」。
參考資料:
【《衡陽縣誌·王夫之列傳》、《清代七百名人傳·王夫之》、《王夫之的故居》】


※古代最危險的一種藥物,王侯將相都愛吃,但死於其手的人不計其數
※此人當上皇帝後夜觀天象,突然說:我命不久矣,沒過幾天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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