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讀書:這是我2019讀的第2本書
水木君說:
晚上好,親愛的朋友。今天要給大家解讀的書是《使女的故事》。這是一本以聖經為藍本,從歷史中取材,探索人類未來的懸疑小說,充滿隱喻,發人深省。書中說當我們被剝奪自由時,渴求的往往是生活中那些最尋常不過的東西,所以珍視當下的自由尤為重要。
《使女的故事》
作者:瑪格麗特·阿特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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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女性的態度,
決定了一個時代的文明高度
2017年,一部《使女的故事》憑藉編劇神乎其神的創作能力,以及細膩高級的表現手法,狂攬美國艾美獎的最佳劇情,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等五項大獎。之後這部神劇又拿下美國金球獎,成為當年最大贏家,收穫了無數媒體和觀眾的好評。
很多女性在觀看之後都說:強烈的代入感讓她們感受到致命的吸引力,似乎自己有一天就會變成使女。
這也是該劇能收穫高贊的真正原因:反烏托邦題材的故事雖然描述了一個壓迫女性的未來,但是在這個微妙變化的世界中,誰又能說它不會變成現實。
在這部小說中,作者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深層刻畫了一個黑暗墮落的基列國。在這裡,女性不能接受教育,被剝奪了工作機會,沒有財務賬戶,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
在出生率極端低下的現實面前,擁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變成國家的「公共財產」,被送到上層家庭去做「使女」,只有生下孩子才能讓她們活著。有人說這部書的情節是荒誕不經,但是作者本人卻說「書中所有的細節都曾經在歷史上真實發生過」。
故事發生在以民主著稱的美國,再經歷了一次大的社會動亂之後逐漸淪陷。原本宣揚獨立自主精神的政府被極端政治分子奪取政權,並且更名為「基列共和國」。
在這裡,當權者手中執行權力的依據並非《憲法》,而是已經被歪曲解讀的《聖經》。
至於「使女」一詞,就是來源《聖經》中的《舊約》。「拉結不能生育,她向丈夫雅各提出來,給我孩子,否則我就去死。雅各很生氣,是神不能讓你有孩子,又不是我。於是拉結把自己的使女拉比送到雅各的床前,我的使女可以代替我生下孩子」。
這是記載在《聖經》里的故事,而基列國面臨最嚴峻的問題就是人口出生率急劇下降,於是當權者就把有生育能力的女人都挑選出來作為使女從而把她們都變成生孩子的機器。
《使女的故事》的作者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在1985年出版此書,當年便拿到普羅米修斯獎和星雲獎,隨後還獲得英國文學最高獎項「布克獎」。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是一位文學底蘊深厚的女性作家。她的文字具有傷感和細膩的詩人氣質,又兼具男人般的冷靜理性,她的小說筆鋒犀利,她擅長以獨特的視角來描寫現代女性的矛盾和困惑。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走進瑪格麗特·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
未來的世界,極端的男尊女卑
小說中的「基列國」就在美國境內,在它出現之前,美國發生了一場政變,把從前的民主國家變成了神權獨裁統治下的工具,憲法和國會不復存在。「大主教」才是基列國真正的掌權者,《聖經》被作為國家解釋一切問題的原典。
從那之後,大主教們把反對者逐一消滅,關停了原來的文化和娛樂場所,槍殺那些遊行示威的反對者。基列國環境惡劣,物資匱乏,女性不能受教育,不能有工作,甚至不能有財產。人民的生活全部執行配給制度,憑「購物券」或者以及識別碼來購買生活用品。
基列國的生育率極其低下,但是男人和女人被嚴格限制不能有身體接觸,就連眼神的交流都要最大限度的避免。一旦被發現,女性將會被冠上「不潔」的罪名,男性可能就會除以極刑。這裡下層的官兵要拚命地為國效忠,才有可能獲得一位妻子,而最底層的男人對於婚姻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只有少數的精英特權才能佔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資源,這些女人被喚作「使女」。 她們總是一襲紅衣,象徵著分娩時的鮮血,但是她們也戴著象徵禁慾的大大的白色寬檐帽子。
白色是要她們無欲無求,寬大的帽檐深深地低垂,遮住使女們的臉頰,將她們與外界阻隔。帽檐之下,她們眼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已經被提前設計好的路——為自己的主人生下健康的孩子,這也是她們存在的唯一意義。
她們的身體要保持貞潔,只屬主人一人享用,使女看似是一個可以獨立行動的人,但是她們並非真正意義的人,她們是這個地位的象徵,是可以炫耀身份的證明。
這裡的女人沒有自己的名字,她們被分配到誰家就會冠以那家男主人的姓氏。使女的名字統統以of作為前綴,後面跟著所服務的主人的姓氏,所以書中的女主角奧芙弗雷德的名字,就是「奧芙」(of)加上「弗雷德」(fred)。如果有一天她換到另外一個主人名叫史密斯,那麼她就會叫奧芙史密斯。
實際上,奧芙弗雷德在成為使女之前,她也是一個有工作,有家庭,有孩子,接受過高等教育倡導自由的社會女性,還有一個離經叛道但是勇敢大膽的好朋友莫伊拉。她曾經過去像你我一樣的生活,但是一夕之間,天地大變。
在政變結束不久,有一天她進入商店想要買煙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銀行卡不能用了。接著她的編輯工作被莫名其妙的取消了,沒有任何正當理由,就是「你必須得走」。等到她回到家裡,得到的消息是自己的錢已經劃歸給丈夫,而且她再也不用上班了。因為從此女性不能再工作。
後來發生的一切越來越讓人恐懼,有人要把她的孩子從手中奪走,送到國家名下的機構去教養,關於身份的一系列恐怖調查正在慢慢地開展,有人因為自己的信仰而喪命。
於是她和丈夫盧克醞釀了一次出逃計劃,他們辦理假護照,帶上女兒,開車偷渡國境線。但是在半路上,盧克被抓捕,之後生死未卜。女兒被帶走,從此渺無音訊。奧芙弗雷德被送進了紅色感化中心,學習如何成為一名使女。
小說中的場景經常讓讀者有一種時空交互的感覺。當奧芙弗雷德穿著中世紀修女那樣的長袍子,每天向上帝祈禱,聽從嬤嬤們教化的訓誡,但她們還住在多年前曾經舉行籃球比賽的體操館中。
藍天白雲艷陽之下,感覺要有一場激烈的賽事,實際上所有的使女跪在場館中做生育練習,「把雙臂放在兩側,抬高骨盆,脊柱彎起,有節奏地練習吸氣呼氣」,或者是嬤嬤們找來曾經遭人輪姦的使女,讓她當眾承認是自己誘姦了施暴者,而非是受害者,再讓其他的使女一同進行懺悔。
使女們只有生下健康的孩子,才可能得以善終。在感化院獲得「精神潔凈」之後,她們會被送到某個位高權重的家庭,然後「服役」兩年,如果肚子沒有動靜,那麼送到下一家。
她們只有三次機會,如果三次都失敗了,她們會被送到核廢料基地去處理泄漏殘留的垃圾。在那裡,等待她們只有不加任何保護措施的的核輻射和即將到來的死神。
無愛的「受精儀式」,女人只是生育的機器
來到大主教家之前,奧芙弗雷德已經浪費了兩次機會了。這位主教夫人曾經是一名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公眾人物,年輕的時候她是唱詩班裡最出色的女孩,也是最早呼籲女人應該遵守自己生物本能的人。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能生育,再見到奧芙弗雷德第一面起,她就充滿著敵意。
使女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固定日期接受「受精儀式」。她們需要是定期去醫院接受檢查,確保自己的身體潔凈無比,確保自己適合懷孕,然後在每月的排卵日期,主教夫人會穿戴整齊躺在床上,接著使女把頭枕在女主人的肚子上,把裙子拉到腰部的位置,好讓男主人在自己體內活動留下可以受孕的精子,整個過程就如同在打字機上敲下一頁字那樣機械。
使女被主教夫人緊緊抓住,這種形式讓兩人看起來是渾然一體。大主教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整個過程是看起來是主教和主教夫人的交合,實際上使女才是這次交合的通道。這場儀式是沒有情,沒有愛,甚至沒有慾望,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當使女到了分娩時候疼得死去活來,主教夫人又要在一旁用盡渾身解數在「表演「生孩子,甚至模仿使女因為陣痛而發出的嘶聲和尖叫。孩子一旦降生,就會離開真正的母親,被送給「表演」結束的主教夫人。使女任務就此完結,等著過上一段休養的時間,她們又會被送到另一家特權階層,開始新一輪的「受精儀式」。
所以奧芙弗雷德說自己是「我們不是嬪妃,不是藝妓,也不是高級妓女,我們身上不能有任何娛樂的成分,決不允許有任何隱秘的慾望之花,我們不能指望用花言巧語來騙得網開一面,這裡根本沒有愛情的立足之地。充其量我們只是長著兩條腿的子宮:聖潔的容器,能行走的聖餐杯。」
在大主教的家裡,每個人都不似表面那樣快樂。穿著一身藍袍子的女主人像是聖母瑪利亞那樣純凈高尚,但是她必須忍受沒有孩子的煎熬,對於奧芙弗雷德的不可遏制的妒忌,有誰都能忍受丈夫在自己面前和另一個女人行夫妻之事?
但是大主教本人,也對這種毫無人性的儀式中感到深深的絕望。後來他要求奧芙弗萊德在夜深人靜時候和他偷偷私會,僅僅是為了玩點拼字遊戲或者是請她看已經被認為是「禁書」的雜誌,大主教甚至希望能從奧芙弗萊德那裡得到一個真正的吻。
他渴望能在殘酷的制度之外,和她擁有某種更深刻的關係。在這個過程中,大主教也不再是一個冷冰冰的人物,我們看到他的軟弱,以及制度不能泯滅的人性,對情感的追求。
故事的最後,奧芙弗萊德陷入愛河,因為多次的受精儀式毫無成果,不耐煩的主教夫人主動提出了條件「給你一張女兒的照片,然後我給你物色其他的男人」。就這樣,主教家裡的司機尼克成為最佳人選。在尼克的小屋裡,奧芙弗萊德體會到久違的情感——愛。
也許尼克並不愛她,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奧芙弗雷德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作為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容器,她得到了新生。這是一次豪賭,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就算這樣,她也無怨無悔。
最後奧芙弗雷德被神秘的人物帶走,在主教和主教夫人驚訝目送中被塞進了黑色的篷車。帶走她的人究竟是無處不在的秘密眼線,還是地下反抗組織「五月天」的成員,等待她的是絞刑架還是初升的太陽,奧芙弗雷德並不清楚,只知道,這是她的命運。
魔鬼從未離開人間,地獄並非一天煉成
奧芙弗雷德經常地回憶這一切還沒發生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她總會想念自助洗衣房,想念走過去時候穿的短褲和牛仔褲,想念放進洗衣機里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但是真正屬於她的東西,「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肥皂,自己的錢」。
每次回憶,她都異常痛苦,所以她告誡自己不要去想入非非,很多事情根本不能去想,因為思想只會讓希望破滅,而她的打算是要活下去。
正如感化院莉迪亞嬤嬤說得那樣「正常,就是習慣成自然。眼下這一切對你們來說不太正常,但過上一段時間,你們就會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為了不讓思想有燎原的機會,基列國焚燒了所有的書,讓文字從人們的生活中消失,一切可以傳播思想的工具都要被毀滅。
人,總是控制不住去思考。於是,一套很有說服力的說辭在使女中傳開。「自由有兩種,一種是隨心所欲,一種是無欲無慮。在無政府的動亂時代,人們隨心所欲、任意妄為。如今你們則得以免受危險,再不用擔驚受怕。可別小看這種自由」。
在基列國之前,女人都需要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不能給陌生人開門,深夜不獨自走小路,不要隨便在馬路上停下幫助別人,不要搭理無謂的調戲。報紙和電視上經常出現某個荒野或者垃圾場又出現了屍體,有時候是男人,有時候是女人,死前遭到非人的折磨。
但是政變後,使女是受到保護的,算得上是絕對安全,只不過這樣的安全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和她們說話,甚至不能對視。
在政變之前,漂亮的女人稍微賣弄一下風情就可以人生開掛,姿色平常的女子就算再努力也得不到男人的讚美,還要經常被淪為拋棄的境地。
但是現在使女沒有這樣的煩惱,紅色的長袍把她們包圍地很嚴實,寬大帽檐遮住她們的容顏,她們不用擔心被殺害,被鄙視,被拋棄,感化院的嬤嬤告訴奧芙弗雷德「比起拿走的,我們給予女人的東西要多得多」。
正是在這種殘忍而嚴酷的懲戒教育下,大部分使女都屈服了,接受自己作為使女的命運。
故事結束於奧芙弗雷德的一次逃離。或許阿特伍德想要為我們留下了一下充滿希望的結局——她說她堅信歷史不會忘記所有的真實。又或許我們將會收穫到不同的故事。但是,我們始終應該警醒,這故事不是天方夜譚,而是我們共同面臨的危機。
作者說,《使女的故事》並不僅僅是對未來的黑色預言,更是一次對歷史和現實的疼痛反思。
正如文章中女主角的一段話「現在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清醒的認識,之前我活得渾渾噩噩,當他們在國會肆意虐殺的時候,我們沒有醒悟。當他們責怪恐怖分子並且廢除憲法的時候,我們沒有醒悟。就像溫水煮青蛙,就算你被煮死了也不會察覺。」
男尊女卑向來都不是個例,它至今仍廣泛的存在。在那些國家裡,女人註定是低人一等,她們也只是生育和做家務的機器。
我們要提高女性的地位,並不是想壓誰一頭,只想把我們應該擁有的權利拿回來。我們慶幸還沒有走到基列國這一步,但不能因此自滿,不能因此停下腳步,我們本值得一個更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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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才華水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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