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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夜在荒山瞧見倆男人拋屍,害怕想逃走卻聽見:兄弟別躲了

1

天空漆黑一片,半顆星星都沒有。四周安靜如墳地,只有微風小聲嗚咽,不時拂過耳畔。盧鑫舉著手電筒,跟在愈顯黯淡的光團後移動腳步。

這破手電筒,早知道電量這麼少,還不如帶手機出來。盧鑫暗嘆一口氣,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他為什麼大半夜跑到這兒來?

事情要從女友說起。女友是護士,在距離醫院不遠的老舊小區租了個兩居室住。前幾天開始,半夜總有一個可疑的男人在她住處附近轉悠,有時還會跑來搗弄她的門鎖。

女友嚇得夠嗆,但是罪行沒發生,報警之後也是不了了之。盧鑫放心不下,便每天接送女友上下班,晚上就在客廳沙發上和衣而眠。守了五個晚上,盧鑫終於把那人逮個正著,然而一不小心又被他逃脫了。盧鑫來不及多想,抓起門口鞋柜上的手電筒就追了出去。

那人身形瘦削,穿著一套黑色運動裝,衛衣上面連著的帽子戴在頭上。他側頭往旁邊看的時候,盧鑫隱約瞧見他臉上似乎還蒙著一個口罩。

「運動裝」跑得並不算快,只是專挑黑燈瞎火的小巷子來走。盧鑫與他始終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幾次發足狂奔,眼看就要攆上了,下一秒又被遠遠甩開。

當盧鑫發現自己把人跟丟了的時候,同時也發現——自己迷路了。他舉起手電筒四下掃視,然而略顯微弱的光團在一米之外便被黑暗完全吞噬。

轉了兩圈找不到來時的路,盧鑫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

腳下的路越發崎嶇,兩邊影影綽綽站著一排排樹木。盧鑫猜測自己跑到了城西那片小山崗。這邊距離女友住處不遠,周末時而有人前來溜達轉悠,不過他從未來過。

手電筒陪著盧鑫堅持了半小時,終於陣亡。他嘟囔著將手電筒往外套兜里一揣,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又沿著山間小道慢慢往上爬。

「鐺!」一聲,寂靜中傳來金石相擊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說話聲。

有人?

盧鑫怔了怔,先是一陣狂喜,想到終於可以找人幫忙。過了兩秒,他又覺出一絲蹊蹺:聽聲音不止一個人,他們半夜三經跑到這兒來幹什麼?會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盧鑫糾結了半分鐘,最終敵不過好奇心的驅使,小心翼翼翻上山坡,藏在一株老樹後面。他探出頭,循聲往右前方看去:樹林間有道手電筒光,光團里一個光頭男人拿著鏟子正在使勁鏟土。光的背後隱約也是個男人,時不時拿手電筒光四下掃射,大約是在查看有沒有偷窺者。

手電筒男時不時嘟囔兩句,隔得遠了,盧鑫聽不太真切。好像是嫌光頭挖得太慢,催他動作快點。

大晚上跑到這兒來挖坑幹什麼?

盧鑫眯起眼定睛細看,終於看清手電筒男的腳邊原來躺著個人。那人衣著偏暗,再加上一動也不動,以致於盧鑫剛開始沒有發現。

他……他是不是死了?這兩個人是在,是在挖坑埋屍嗎?

想到這層,盧鑫頭皮一麻,背後竄起雞皮疙瘩。

完了完了,早知道剛才就不上來了。這下好了,萬一被他們發現,今晚他可就交待在這兒了。盧鑫攥著拳,輕手輕腳往後退,想要離開這裡。突然一聲怒喝傳來,嚇得他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MD,老子不挖了,你來!」光頭一把將鏟子擲在地上,低吼一聲。

「吼什麼吼,」手電筒男揮了揮手電筒,著急道,「招人來怎麼辦,你生怕沒人知道咱們殺了人是不是?」

盧鑫靠在樹後,呼吸一滯:果然,他們果然殺了人……

2

盧鑫本想趁著那兩人吵架趕緊逃走,誰料他們嚷了兩句,突然沒了響動。似乎發生了什麼變故。

不會被發現了吧?

盧鑫咽了咽口水,扶住面前的樹榦探頭往前看。只見手電筒男將光打向地上的屍體,慢慢彎腰湊近。光頭站在他旁邊,雙手緊握鐵鏟,好像隨時準備給那屍體一鏟子。

他們怎麼了?

盧鑫抻著脖子看向那具屍體。有手電筒光照著,這次他看得清楚:屍體的臉側向另一邊,上半身穿著一件灰色毛衣,下半身穿條牛仔褲,長頭髮亂七八糟散在腦後,分明是個女人。

突然,盧鑫看見屍體抽搐了一下,然後,緩緩轉過了頭。他嚇了一跳,在自己驚呼出聲之前伸手捂住了嘴。

那兩個人的驚嚇不在盧鑫之下。光頭大叫一聲扔掉鏟子轉身就跑,手電筒男趔趄了一下,險些跌倒。

「回來!」手電筒男率先反應過來,開口叫住光頭,「看看你辦的什麼事,這人都還沒死透!」

光頭將信將疑,踟躕著慢慢走回來。這時,那個女人一點點清醒過來,只見她艱難地爬起來跪在地上,抱住手電筒男的雙腿,啞著嗓子喊道:「沈哥,沈哥,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我一命……」

沈哥不動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然後轉頭對光頭喝道:「還杵著幹嘛,動手啊!」

「別殺我!求求你,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啊沈哥。求你了……」女人渾身發抖,哭聲壓抑而凄厲,聽得盧鑫心裡一陣酸澀。

「沈哥,要不就放了她吧,一屍兩命啊,這種事兒我真的做不出來。」光頭煩躁地踢了踢地上的鐵鏟。他也一頭漿糊,說好的只是劫個財,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TM傻啊,」沈哥差點一手電筒砸在他的光頭上,「放了她我們還有活路嗎?她說什麼你就信啊!」

「那,那你自己動手,我不管了。你真做得出來,虎毒還不食子吶……」光頭嘟嘟囔囔走到旁邊。

沈哥怒極反笑,一揚手將手電筒擲給他,從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好,冷笑道:「行行,老子自己來。你給我照好了……哎喲!」

原來那個女人眼見求饒無果,趁著兩人交談分神之際,猛地起身一頭撞在沈哥肚子上,將他撞得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拔腿就跑。

黑暗中難辨方向,女人管不了那麼多,踉蹌著邊跑邊喊:「救命,救命啊……」

然而她剛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方才那一撞已是拼盡全力,又哪來力氣跑過兩個男人。

不過十來秒,女人就被隨後追來的沈哥摁倒在地。他怒火中燒,跨坐在女人身上,一拳又一拳擊打在她後腦、肩背處。女人尖聲哭叫起來。

盧鑫的心揪成一片。他曾無數次在網路上痛斥這種見死不救的看客,可是如今自己撞見不平事,卻也遲遲不敢動作。方才他看得清楚,那個沈哥還好,體形跟自己不相上下,可是旁邊的光頭壯實健碩,一看就是個厲害角色。

再者,他們既然敢殺人,下手肯定陰毒兇狠。如果他貿然衝出去,只怕不僅救不了那個女人,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女人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盧鑫咬著牙,攥緊拳頭,無數次想要不顧一切往外沖,又一次次偃旗息鼓。

他不敢出去。

可是……如果再不做點什麼,她會被活活打死吧?

3

盧鑫略一猶豫,咬咬牙沖了出去,不料斜刺里從樹林間殺出一道黑影,在他之前猛然撲向沈哥,與之廝打在一塊。

光頭打著電筒站在十步開外,頭扭在一邊,不想看那女人挨打。此時聽到動靜,他回過頭才發現情況不對,急忙跑過來想為沈哥助陣。手電筒一掃,發現旁邊還站了個人,光頭腦子一抽,大喝道:「誰?!」

這一喝,不止盧鑫嚇得一抖,連地上扭打成一團的倆人也停止動作,看了過來。

手電筒光往側一偏,照到倆人身上。光頭「咦」了一聲。盧鑫順著看過去,吃了一驚: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不就是方才他一直追著的「運動裝」?

這小子個頭不高,還瘦不拉幾的,幹得過那個沈哥嗎?

正想著,果然就見沈哥抬手給了「運動裝」一肘,翻身將他死死壓制住,但也空不出手來打人了。

「怎麼是你?」沈哥看清楚「運動裝」的樣子,怒道,「你小子發什麼神經!」

光頭回過神,一溜小跑過來拎起「運動裝」,問道:「小晨,你這是幹嘛?」

他們認識?盧鑫心生警覺,悄悄往後退了幾步。

只見小晨從光頭手上掙脫出來,摘下口罩,冷冷地說:「我在這兒,就不准你們再動她。」

看樣貌、聽聲音,似乎是個未成年人。盧鑫震驚之餘,又聽沈哥哈哈一笑,說道:「喲,你當自己是什麼劍客少俠吶。我看你早就在暗處偷聽了吧。人都快被我打死了你才跑出來,是不是晚了點?」

小晨偽裝的冷靜徹底碎裂,從衣兜里抓出一把匕首緊緊握住,顫聲道:「我就是害怕怎麼了?怕也要管!」

見他拿出刀子,光頭嚇了一跳,急忙伸手來抓:「小晨別胡鬧,你先到一邊等著,等我們完事了再幫你……」

話未說完,光頭的右手就被划了一刀,鮮血順著手指緩緩滑落。

「三哥,」小晨驚慌中誤傷光頭,內心一陣愧疚,然而顧忌到沈東陽,他又繼續將匕首對準二人來回揮舞,咬牙說道,「放,放她走!」

沈東陽瞪著他看了半晌,倏然一笑:「好好好,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來來來,你先把刀放下,給你三哥弄弄傷口。」

小晨將信將疑:「真的,說話算數?」

「真的真的,」沈東陽笑著拍了拍光頭的肩膀,「問你三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他?」

光頭甩了甩手上的血,搖頭道:「沈哥從來沒騙過我。小晨你別折騰了,要是受了傷我怎麼跟你爸媽交待?」

小晨放下心來,把刀一扔,跨過來查看光頭手上的傷。忽覺身側人影一閃。他暗道不好,轉頭看時,便見沈東陽已經拾起他扔在地上的匕首,對準那個女人背心。

「你,你……」小晨又怒又怕,全身止不住輕輕顫抖,「你這個人渣,說話不算話!」

「我只說不騙光頭,可沒說不騙你,」沈東陽半跪在地,拿著匕首在女人身上比劃,冷笑道,「我戴著手套,所以匕首上只有你的指紋。要是我用這把刀殺死她,你說警察會抓誰?」

4

盧鑫對他們幾人的關係大概有了數,旋即也想到,自己跟著那個小晨跑到這裡,多半也不是什麼巧合。

仔細回想,小晨年紀雖小,個頭也不大,但身手敏捷。一路跑來,有幾次分明已經拉開距離,這小子卻又莫名減了速。如今看來,小晨應該是想將自己引到這裡來。至於目的,盧鑫暫時還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決不是什麼好事。

思及此,盧鑫便想趁他們三人起內訌之時偷偷溜走。然而視線一轉,看到趴在地上那不知生死的女人,他又遲遲沒有動作。

這邊尚在天人交戰,那邊的少年卻已目眥欲裂,攥緊了雙拳。

光頭心頭懼怕沈東陽,但還是戰戰兢兢開口:「沈哥,這,這,要不就算了吧。」

沈東陽抬頭瞪他一眼,頗覺恨鐵不成鋼:「你TM是不是傻,這娘們兒不服管,幾次壞咱好事,這次還想偷客人手機報警。就這麼算了,老子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光頭被罵得低下頭,卻仍低聲爭辯道:「沈哥,我光頭沒文化也沒手藝,跟著你本來也只為混口飯吃,但我也是有底線的。偷雞摸狗我可以做,殺人放火我做不來。」

他下手重,一拳把那女人砸得沒了氣,本想著既已殺人,也只好聽沈哥吩咐毀屍滅跡,能拖一陣是一陣。而今那女人既沒死,當然是天大的幸運,好好管教一番不就行了。何必非得殺死她。

沈東陽給他氣笑了,敢情這光頭認為他以前做得那些事就不犯法,就沒有觸及底線?

沈東陽站起身,沖小晨招招手:「小子你過來。」

「干……幹什麼?」小晨的拳頭攥緊又松,右腳往前跨了一步又收回來。

光頭站到他身前,抬頭看向沈東陽:「沈哥,你如果非要殺她,我也不攔著。小晨我就帶走了。」

「算了算了,」沈東陽忽然嘆口氣,隨手將匕首往暗處一扔,走到光頭身邊,拍拍他的肩,「就聽你的,咱哥倆犯不著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那位兄弟,」沈東陽又轉頭看向越退越遠的盧鑫,笑道,「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吧。這位小朋友跟你之間有些誤會,特地請我們來調解調解。你要是走了,改天我還得跑你家找人去。」

見識到沈東陽的反覆無常,盧鑫信他才有鬼。他估算著距離,本想拔腿就跑,但聽到最後那句,心裡「咯噔」一聲,不得不轉換腳步,慢慢往前挪到其他三人面前。(小說名:《暗夜》,作者:羅鍋兒。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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