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話的女孩,活得怎麼樣?
前幾天,我們發了個提問:父母勸你不要那麼拼的理由都有哪些?
Photo by Daniel Becerrill
回答的大多數是女性,答案也類似:
「你是女孩子,不用那麼拼。」
「你一個女孩子賺得了幾個錢咯。」
「以後遲早是要嫁人的。」
也有灌蜜糖的:
「孩子你顏值那麼高,努不努力已經不重要了。」
「家裡有房有車有公務員崗位你還在外面那麼傻幹什麼。」
或者直接打擊你的能力與可能性:
「反正你都買不起房。如果你很有能力去闖去拼也就罷了,問題是你沒有啊。」
「在外面兩年也是一事無成還不如回來。」
《徵婚啟示》劇照
我們也問她們,你不想對安穩妥協的原因又是什麼?
「我不想把一輩子活成一天。」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過另一種人生。」
「因為不努力就只能去(被安排)結婚了。」
「他們所謂的安穩,不過是藤蔓攀附在大樹上一樣尋找一個避難所,何不自己成為大樹呢?」
「不被要求奮發向上,是女性遇到的最大陷阱。」
......
雖然女性獨立早已經不是新鮮話題,但女孩們想過一種自立、自主的生活時,仍然會遇到不少阻力。
我們想知道,那些看起來自信而充滿力量的女性,她們有沒有因此產生過自我懷疑?她們一路走下來,經歷了什麼?我們找了幾個女性朋友聊了聊。
《清潔》劇照
「當你真正有了自己的力量時,
別人的看法就影響不了你」
畢業後,趙冰冰進了英國領事館的文化教育處工作,職位是前台。
當時,擺在她面前的有還有另一個offer:銀行——薪酬優渥,專業對口,家人首選。但她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喜好,儘管職位比較低。
工作既基礎、瑣碎,又需要保持專註。當時網路還沒有那麼發達,當時人們查雅思考試日期或是英國大學的招生簡章,都來她這裡,工作非常瑣碎。
趙冰冰,倫敦發展促進署大中華區首席代表
攝影師,冉曉寧
但她對藝術的興趣還是給同事們留下了印象。一年後,機會來了:藝術項目組缺人,她贏得了一次「試用」的機會。兩三年後,她成了團隊里幾乎最年輕的項目經理。
也許會有人好奇,以她並不那麼對口的專業背景和資歷,怎麼就能一下從行政跳到了項目組?
源於一份用心。
還在前台工作時,藝術組做項目緊缺人手時,她總是很積極地去幫忙,也不太在乎對方給自己什麼回報。而同時,她的本職工作也絲毫沒有落下。
於是有有心人記住了她,也是因此給了她那次試用的機會。
就這樣,從助理,一路升遷到今天的大中華區代表,外人看來,她是幸運的,但她知道有很多事也是連扛帶熬。
她第一次擔當重任,是因為上司懷孕,就把一個大項目——安東尼·葛姆雷在中國的第一次巡展的上海站——交給了她。
安東尼·葛姆雷與300多位來自廣州象山村的村民一起製作小泥人
那個展,要展出19.2萬個小泥人。場地選在上鋼十廠的一個舊廠房裡,裡面堆滿了廢銅爛鐵,她要親自帶工程隊進行改建再布展。
反覆按藝術家要求溝通好的燈,裝上之後,藝術家來到現場還是不滿意,於是,團隊只好把幾千平米場地的燈重新換掉、重新安裝。
而為了換燈,地上擺好的小泥人也要一個個重新收起來——之前的擺放已經花了團隊兩周的時間。
類似這種突髮狀況不斷,「感覺自己每天都在救火。」
她周旋在各種角色之間:策展人,藝術家,工頭,記者、學生志願者,等等......不僅要協調多方複雜意見,還要給他們做翻譯。
源源不斷的緊急電話打進她的手機里來,後來,她覺得自己都進入了幻聽狀態,總覺得手機在響。
但就是情況再混亂,她也不允許有任何一個小環節有絲毫的懈怠,像強迫症一樣,她總是逼迫自己和團隊把事情做到最好。
當這樣的事情扛過去後,再操持世博會的倫敦城市館那樣的項目,她就變得更自信了。
不過,她說,「我不喜歡女強人這個詞。「
過去單身的時候總有朋友問:是不是因為她太獨立、硬體條件太好了,所以找不到男朋友。
「很多朋友跟我說,你在工作狀態的時候,會覺得你是不可愛的。」
說的人多了,她也會有點困惑,「我就想,我要不要改一改,要不要溫柔一點?」
但她後來發現,自己並不是個例,有很多像她一樣在職場上好強的女性,她們在一起時,也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可能30多歲之前你比較在意別人的看法,會不自然地去糾正一些自己的做法,但當你慢慢地成熟,有了自己的力量,你就不需要再去質疑自己了。」
「當你內心夠強大時,你會對安全感這件事情無所謂,會更放鬆。你只要認真做好手上的事,不管後面的結果怎麼樣,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喜歡長時間去做一件艱難的事情,
最後發現成功實現的那種愉悅感」
黃鶯出生在湖南的一個小城,從小,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走出家鄉。
在電影學院畢業以後,她跟過一段時間劇組,做過導演助理和演員,寫過2個劇本,卻始終難以適應影視圈:
「我還是更喜歡自我表達,電影需要很多人一起合作、協調,我的個性太強了......」
她很快就決定放棄這條路,重新回到最初喜歡的繪畫上來。
但這條路更孤獨,「經常覺得看不到希望。」
從2001年到2006年,她自己在家裡默默地畫了6年的畫,大大小小尺幅的油畫堆滿了半個房間。
後來,她聽到李安在家「待業」6年的故事,覺得很理解他。
「其實如果他願意,他完全可以做一個IT類的工作,很快的進入社會。但就是因為他有一種強烈的,想要達到他生命最終目標的慾望,他才能夠忍耐這麼長時間的等待。」
黃鶯,藝術家
在等待機會的那6年里,她覺得自己在一個孤島上,沒有現實可以比對。她也會時常陷入焦慮,焦慮更多來自對未來的不確定性。
直到2006年,她將一個酒廠的釀酒車間改造成工作室,有更多的人看到了她的作品,6年間畫的畫,一下子被賣掉了一多半。
她還在試圖擺脫人們對女性的偏見。
「他們介紹你時,總是把『女』加在『藝術家』前面,甚至還加上,『美女藝術家』,其實就是在輕視你。」
性別退後,作品說話,她只有更加努力的去創作。
就在事業越來越好時,因為家人陷入合作糾紛,她突然經歷了人生中最艱難和灰暗的一段時刻。
「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我沒有畫畫,完全掉進了非常現實的殘酷狀態。但我再害怕,再難受,卻非常堅持,去爭取到傷害性最小的結果,這段經歷讓我從另一個角度認識了自己和生活。」
當再一次拿起畫筆時,她感到了某種局限,於是她想要突破自己,走出個體經驗的舒適區。
「如果你一直呆在狹小的環境裡面,你會覺得很安全,其實是因為懼怕外面的世界。一旦你有力量推開那扇門走出來時,就會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
她為了在今日美術館的個展而構思的一系列大型作品,和製作團隊合作,花費了整整兩年的時間,還一度把製作人員「折磨」得要辭職。
「中間很多時候都感覺要崩潰,覺得怎樣都出不來效果。」
她努力讓自己挺住。「沒有人逼我,我就覺得天生需要。」
最近的一次大型沉浸式展覽「十三場夢境」
隨著同步施工的展廳里灰塵逐漸消散,黑暗中投影機的光芒開始閃爍,空間中真實與虛擬的邊界變得模糊
一直到現在,雖然她和合作團隊已經磨合得相對成熟,但每次創作都會面臨新的難題,而她享受這種挑戰,「我喜歡那種跨越認知層面的突破,只有突破了才能呼吸。」
「當你長時間地去追求一個艱難的事情,用巨大的忍耐力堅持著,堅持到最後,就會得到那種超乎想像的興奮和刺激感。」
她很警惕那種「麻木的、欺騙式的安全感」:
「我身邊很多人,在同一個模式里生活了好多年,沒有改變,也有著自己各種平淡的小幸福,好像挺安心的。但他們總會對你抱怨,說老公怎麼不好,工作怎麼不好。可每次我勸他們改變,他們好像一想到改變就會害怕,因為改變會讓他們沒有安全感。
「所以他們就是說說而已。可能20年他們還住在同樣一個他不喜歡的地方,或者十年做著同樣一件他不喜歡的事情。」
一直以來,擺在女性面前的阻礙,除了來自外部的真實阻礙,也有自己內心給自己設下的障礙。
尤其是那種「女性應該被照顧,應該安於舒適」的催眠。
有個朋友是資深的女燈光師,每次到新的項目組裡,總有人擔心她的體力,「照顧她」而不給她很多應得的工作。她對這種很警惕。
「舒服的路好走,但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
這些女性相信,更美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路,是她們燃燒自己照亮的路。
《迷失東京》劇照
是她們與日俱增的安全感,和心中始終如一的信念,遇到困難,她們相信,穿過黑洞,就能到達生命的下一個台階。
那些在她們心中燃燒著的一點點小火苗,像燈塔一樣照亮她們前行。
她們不服輸,不願意安於表面的舒適,試著聽從內心,而每一位像她們這樣的「橙客」,也需要值得信賴的同行者,共同守護她們珍貴的「自我」。
當女白領加班到深夜,一邊思考著手裡數十件沒解決完的問題,一邊疲倦地走到街邊......
當女美術師在凌晨奔波了無數個商店,卻怎麼也找不到拍攝需要的緊急道具,絕望之下她買來一大堆木材準備回去自己製作,然後氣喘吁吁地走向馬路......
這時候,一輛禮橙專車的出現,於她們而言,或許恰好就是疲憊冬日的一股暖意。
《如沐愛河》劇照
上車之前,司機耐心等待,並幫助她們把大件隨身物品放好。上車後,司機會把車內溫度調節到乘客最舒服的程度,在這個無味、無聲,只有靜謐的空間里,她可以短暫地進入一段精神的休憩時光,甚至小睡一會兒。
如果想要繼續工作,專車後排空間充足,車行平穩,她可以打開電腦,把這裡變成辦公室的自然延伸……
還有前后座備好的瓶裝水、紙巾、充電線,這些小小的周到,也許正好就能解決某個燃眉之急。
努力工作點亮了女性的價值,而禮橙專車點亮了她們生活的這一程。在每一次出行的路程上,禮橙專車帶著能量橙色的圓環,橙色圓環寄託了溫柔陪伴與圓滿出行的願景,如守護都市人的燈塔照亮向前的路。
在那種平凡而又溫柔的力量里,你轉頭,望見這座城市裡,一個個疲於奔勞,內心卻熠熠閃光的人群,你發現,你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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