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棗·神的望遠鏡聽見我們海誓山盟
By Felix Vallotton
望遠鏡
張棗
我們的望遠鏡像五月的一支歌謠
鮮花般的謳歌你走來時的靜寂
它看見世界把自己縮小又縮小,並將
距離化成一片晚風,夜鶯的一點淚滴
它看見生命多麼浩大,呵,不,它是聞到了
這一切:迷途的玫瑰正找回來
像你一樣奔赴幽會;歲月正脫離
一部痛苦的書,並把自己交給瀏亮的雨後的
長笛;呵,快一點,再快一點,躍阡度陌
不在被別的什麼耽延;讓它更緊張地
聞著,囈語著你浴後的耳環髮鬢
請讓水抵達天堂,飛鳴的箭不在自己
哦,無窮的山水,你腕上羞怯的脈搏
神的望遠鏡像五月的一支歌謠
看見我們更清晰,更集中,永遠是孩子
神的望遠鏡還聽見我們海誓山盟
張棗
湖南長沙人,1962年出生。當代著名詩人,中國先鋒詩歌的代表人之一。湖南師範大學英語系本科畢業,考入四川外語學院讀碩士,1986年起旅居德國,獲特里爾大學文哲博士,後在圖賓根大學任教,歸國後曾任教於河南大學、中央民族大學。張棗的詩歌從源頭上繼承了「風、騷」傳統,也在當代融合了中西語境,《春秋來信》是他生前唯一出版的詩集。2010年3月8日,詩人因肺癌在德國圖賓根去世。
1913年1月7日,卡夫卡給他的情人菲莉斯寫信:
「給我最親愛的菲莉斯,今天我在下午給你寫信,因為我不知道,晚上我是否能起得了床。也許最好的選擇是我一覺睡到第二天。我顯然感冒了,而且很嚴重;我簡直不能相信,但確實如此。即使我不感冒,也好不到哪兒去。我要喝熱檸檬片。要在額頭上敷熱毛巾,要退出塵世,要夢到菲莉斯。要讓熱氣驅走我的傷風和房間里的魔鬼。讓我能專心地想你,最親愛的。
……
請你,最親愛的,請不要為我的感冒傷一絲腦筋,我提到它,只是因為我願意告訴你沒一件小事,當兩人面龐如此接近之時,它是怎樣產生的,在現實中它應是怎樣的,在夢裡它常常又是怎樣。一個很快就會過去的小病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我自童年時代起就可望不可即的樂事。它中斷無情的時間進程,幫助這個「耗盡心血的」「完全磨鈍的」人,這個人就是我,獲得一個小小的新生,這正是我目前真正渴盼的。所以我感冒了,最親愛的,你將得到一個可愛的寫信者,他終會認識到你是如此可愛貴,因而不能總讓你牽腸掛肚。」
好吧,一場感冒都能讓卡夫卡產生特別多對於愛的感受,筆下的情話綿綿不絕。好的作家大多是是文字的天才,當然也可能是現實中的魔鬼。
每天都找一則與當天有關的情事,真的很難。等到哪一天沒有故事可講,小編就會任性地為你們奉上一則情人之間的書信。
我們都學學,給自己愛的人寫寫信。多年後看,會很寶貴的。
瑪莎是我的人。她是大家都尊敬的人。她是初次見面就教我傾倒的人。她是雖然嚇壞了,但仍懷著信賴接受了我的求婚的人。她是讓我覺得自己更有價值的人。她是在必要時賜予我希望與動力的人。她就是我的瑪莎。
——弗洛伊德《弗洛伊德情書》
編輯 |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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