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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這8點,才敢說自己是真正會閱讀的人

我認識的聰明人都愛閱讀。

——查理·芒格

查理·芒格的這話很對,但不夠圓滿:聰明人不只愛閱讀,而是會閱讀。閱讀是手段,不是目的。很多人愛閱讀,但不會閱讀。那麼,我們如何成為一個「真正會閱讀的人」?

今天,湛廬君給你整理了8個顛覆常識的閱讀真相,這些閱讀真相,都來自於法國科學院院士、著名認知神經科學家斯坦尼斯拉斯·迪昂的《腦與閱讀》一書中。

過去,不少科學家認為人腦是一塊白板,通過五種感官不斷從所處自然環境與文化環境中學習,就能在這塊白板上刻下痕迹。新的閱讀科學發現,大腦並不像一塊白板那樣吸收周圍環境中的一切信息。因此,我們必須要挖掘符合我們大腦規律的閱讀和學習方法,這樣才能成為「真正會閱讀的人」。

1.

一目十行的閱讀是無效的

閱讀時,我們的目光並不是勻速不停地在書頁上移動的。恰恰相反,目光總是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動,這叫做眼跳,每次眼跳都前進大約7-9個字母的距離。這個距離出人意料地小,我們注視一次所能處理的信息量大約也就如此。

圖中的視覺刺激來自塞繆爾·約翰遜的《冒險家》中的一頁,被用一種演算法進行了過濾。這種演算法還原了人類視敏度從視網膜中心向外下降的情形。無論字型大小多大,我們只能識別出注視點附近的字母。所以我們閱讀時眼光必須不停地在書頁上跳動遊走。當目光停下來時,我們只能識別出一兩個單詞。

所以,我們一次只能看清書本上很小的一塊區域。無論如何,只要文字還是一行行地寫在紙上,通過注視來獲取信息的方式就一定會減慢閱讀的速度,形成一道不可跨越的壁壘。正因為如此,在看到那些聲稱可以讓你的閱讀速度達到每分鐘1000字的快速閱讀法的廣告時,就一定要持懷疑的態度了。

2.

閱讀的時候,眼睛能夠讓一些差異放大或放小

閱讀給我們出了一道知覺難題。無論單詞以何種面貌出現,我們都必須能夠識別它們,不論它們是印刷的還是手寫的,大寫的還是小寫的,用的是大號字還是小號字。

我們的單詞識別機制滿足了兩個看起來相互矛盾的需求:哪怕字元的形狀有再大的區別,這種無關的差異都會被忽略;而重要的差異哪怕再小,也會被放大。

視覺系統會自動地對字型大小與字體上的巨大差異進行修正,然而視覺系統有時也會對微小的形狀差異倍加註意。比如,眼睛會對「eight」和「EIGHT」之間的差異視而不見,但會對「eight」和「sight」之間的細微差異非常敏感,並會將這種差異放大,使得視覺輸入傳送到語義空間中完全不同的地方。哪怕字元的形狀有再大的區別,這種無關的差異都會被忽略;而重要的差異哪怕再小,也會被放大。

3.

我們在用同一個腦區學習中文和英文

世界上有如此之多的文字系統,也許有人會認為不同國家之間,閱讀者腦中的區域組織方式與激活方式都有著天壤之別,特別是那些使用拼音文字而不用非拼音文字的系統。然而令人驚奇的是,事實並非如此。

雖然表面上的形式千差萬別,但所有文化中的書面文字都由非常相似的腦迴路來進行加工。特別是左側枕-顳區的字母匣子區在所有閱讀者腦中都佔有極重要的地位,而詞形和字元內在結構造成的差異則非常之小。

以中文和英文為例。長期以來,科學家懷疑,與字母的解碼過程相比,中文字元的識別是一個更加全腦化的過程。我們以為中文閱讀者主要依靠右半球的視覺系統進行識別,因為它更具有「整體性」。然而,現代腦成像技術已經否定了這個假說。對中文閱讀者的腦進行掃描時,結果顯示依然是左半球的「字母匣子區」激活。

也就是說,中文閱讀者與英文閱讀者所處地理位置相差這麼遠,他們又有著不同的腦形態、不同的教育策略和文字系統,但是兩者與文字識別相關的腦活動位置卻相差僅僅幾毫米

4.

你看到的文字可能有顏色

法國詩人阿蒂爾·蘭波深信,字母A、E或I有著彼此對應的色彩,這種奇特的感官通道混合的現象被稱為聯覺。聯覺可以表現為各種各樣的形式。有的人在聽見聲音或音樂時會看到色彩和運動;而有的人能看到字母或數字周圍存在彩色光暈;另一些人則認為,每個數字都佔據著固定的空間位置,這些位置在二維平面或三維空間上形成捲曲的線狀連續體。

聯覺可能與神經元再利用中的局部異常有關。一些聯覺者聲稱能夠看到字母和數字的顏色,比如A是紅色,E是藍色等。研究證實,這並不只是模糊的主觀報告,而是真實的視錯覺:對於聯覺者來說,數字2和5之間的差異顯而易見,因為其顏色明顯不同。當他們看到數字或字母時,左側枕 - 顳「字母匣子區」被激活,並擴散到鄰近的色覺V4區,從而導致了字母和顏色編碼的混淆。

迪昂猜想,所有孩子在學習閱讀的初期,都會短暫地看見數字的顏色,而只是少數人將其保留到了成年。在此之後,兒童大腦皮層中加工字母和加工色彩的區域匯聚到最終位置。

5.

碰到不熟悉的詞,我們把它們「讀出來」並不是自言自語

所有的文字系統都在精確表音與快速表意之間搖擺不定。我們的思維是否可以直接從書面文字直達語義,還是無意識地將文字轉換成了語音,然後才由語音轉換到語義?

從輸入書面單詞(左下)到輸出其語音(右下)的過程中,腦依賴好幾條通路,在圖中用方框和箭頭標示。當單詞為規則詞時,一條表層通路直接把字母轉換為語音。當單詞為不規則詞時,例如「carrot」,更深層次的表徵就會參與進來。這些表徵類似於心理詞典,將單詞與語義聯繫起來。

當我們閱讀時,兩條信息加工通路共存並互相補充。當單詞很規則,或很不常見,或是第一次看見時,我們會優先利用「語音通路」進行加工。我們先將字母串解碼,然後將其轉換為語音,最後嘗試提取這種發音模式的意義。相反,當我們看到很常見的或是發音很特殊的單詞時,會採用直接通路,即辭彙通路進行閱讀加工,先識別單詞並提取詞義,然後再利用詞義信息去提取它的發音。

辭彙通路與語音通路並行運作,並相互支持。

6.

小孩子把字寫得左右顛倒不是病

你有沒有觀察過,一些孩子會在閱讀和書寫的時候混淆左右:比如,從右到左地寫自己的名字,讓寫出來的恰恰是正確內容的鏡像排列。

在「鏡像階段」兒童會在閱讀和書寫的時候混淆左右。詹姆斯·康奈爾提供了一個簡單的證明,他讓兩姐妹在一個黑點旁寫自己的名字。每當從左到右正常書寫的空間不夠時,5 歲的莉西會自發地把名字寫成鏡像的形式,從右向左。但是6歲的梅吉寫的名字始終是正確的方向。正如底部圖表顯示的,幾乎所有孩子都會在5歲左右經歷一個對兩個方向的書寫同樣勝任的階段。

當你的孩子出現這種現象,不要擔心,因為大部分兒童都會經歷這樣一個「鏡像階段」,而且世界各地的孩子都會犯同樣的錯誤,他們有一段時間會很難把字母或單詞與其鏡像區別開來。鏡像書寫在包括中國文化和日本文化在內的所有文化中都存在。這一現象在孩子最開始學習書寫的年齡短暫地出現一段時間,然後很快就消失了。除非這個現象在8-10歲以後還存在,否則不需要對他們的閱讀與書寫報以任何擔憂。

7.

人腦從來沒專門為閱讀而進化

人類具有幾百萬年的歷史,然而,文字系統在4400年前才從新月沃土地帶誕生,閱讀作為一種文化活動僅僅出現了幾千年之久。從人類進化的進程來看,這些時間跨度都是微不足道的。因此,在進化過程中,人類並沒有充足的時間來形成專門的閱讀神經迴路。

人類的基因並沒有出於適應閱讀的目的而進化。對於這一謎題迪昂的解釋是:人腦從來沒專門為閱讀而進化,生物進化是盲目的,並沒有什麼神聖的力量改變我們的腦,使之可以適應閱讀需要。唯一進化的是文化,文字本身逐步演化,逐漸適應人腦加工的需要。

8.

閱讀也讓我們失去了一些能力

我們的靈長類腦原本是為了適應非洲大草原的生活而設計的,而如今我們卻興趣盎然地運用它來閱讀納博科夫和莎士比亞的作品。那麼,閱讀是否佔用了原本用作其他用途的神經迴路,導致我們喪失在進化過程中得來的部分認知能力呢?

比如,非洲叢林中的土著人能夠輕易分析動物蹤跡。通過仔細觀察地上模糊的足跡或斷裂的枝杈,他們便可以很快知道什麼動物出沒在附近、動物的大小、離去的方向。而我們對所有這些自然信號基本一無所知。對動物蹤跡的解讀能力很有可能是閱讀能力的前身。

書面文字的出現可能導致了一些腦區轉移、收縮甚至消失。也許對於足跡識別的反應會由於閱讀的習得而減弱,轉移到大腦右半球或者就消失了。但目前這還只是科學家的猜測。

此時此刻,你的腦正在完成一件驚人的壯舉:閱讀。你的眼睛跳躍地掃視著這個頁面,每秒鐘會停四五次,讓你剛好可以認清一兩個字。

閱讀看似是一個費時費力的苦差事,但它所能帶來的巨大的內在回報是其他學習方式達不到的。閱讀這個看似古老的行為,可以給你的人生帶來最積極的改變。

最後,希望我們都能成為「真正會閱讀的人」,一起用閱讀升級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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