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去世,鄧小平大筆一揮,從正軍級變成了大軍區正職
王近山將軍有一個「王瘋子」的綽號,是因為在一次戰鬥中,他和一個大個子國民黨兵搏鬥,打紅了眼,結果兩人一同滾下山崖。國民黨兵當場身亡,王近山幸免於難,只是頭部被一王近山個圓錐狀的石頭戳了個洞。從此,戰友們都叫他「王瘋子」。
王近山自己說:「我這個人別的不會幹,打仗是我的本行,我甘願為人民打一輩子仗。」
任團長的王近山在紅軍時期最光輝的戰例是一個團全殲一個旅。那是在川陝根據地的一次反圍剿中,紅、白兩軍竟在一個地方宿營(戰事頻繁,部隊疲勞過度),雙方的警戒哨都睡著了。王近山半夜醒來發現這一情況後,大喊一聲:「同志們,敵人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抓俘虜啊。」睡夢中的士兵亂打,全殲該旅,而且旅長郭勛奇被捉。這一仗成為四方面軍反圍剿的唯一亮點。王近山時年19歲。
過草地時,身為副師長的王近山打擺子差點兒丟掉性命。在一次戰鬥中,師長王友均親率部隊進攻,讓王近山留後養傷。戰鬥結束後,王師長陣亡,留給他的是一瓶酥油和哭泣不止的警衛員。
20歲時,王近山成為紅軍年輕的師長———九十一師師長。
王近山全殲日軍戰地觀摩團是在1942年的韓略村伏擊戰中。當時身為八路軍新四旅旅長的王近山帶領一個團和一些幹部去延安,在沒有向上級請示的情況下打了這一仗。到了延安,毛主席說,一二九師有個「王瘋子」,敢打沒有命令的仗,很好!
在解放戰爭中,王近山和杜義德分別擔任六縱司令員和政委。早在紅軍時期,二人就認識,而且是打出來的交情。那時,杜義德任騎兵縱隊司令員,王近山任師長。在一次戰鬥中,王近山的部隊繳獲一批戰馬。在一次行軍過程中,這些戰馬受了驚嚇,怎麼也不肯過浮橋。擔任部隊殿後任務的杜義德二話不說就斃了兩匹馬。這下可捅了馬蜂窩!王近山提著槍上去了,破口大罵:「媽了個×!你他媽敢槍斃我的馬。我讓你償命!」王近山拔槍就要打。杜義德也不是好惹的,說:「別說是馬,耽誤了部隊行軍,老子連你一起槍斃!」兩人都罵對方是「二杆子」。警衛員嚇哭了。後來徐向前來了,把王近山臭罵了一頓。幾年後,兩人再次相見,都已是我軍的高級指揮員。從此,兩個脾氣相投的將軍開始了他們的搭檔生涯,從晉冀魯豫到大西南,再到朝鮮,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王近山將軍指揮中野六縱參加定陶戰役,部隊主攻大、小楊湖。在會議上,王近山請戰說:「六縱是年輕部隊,讓我們上,打剩一個連我當連長,打剩一個班我當班長,都打光了,對得起哺育我們的太行山父老鄉親。」是役,六縱一戰成名,榮升為主力部隊。
在淮海戰役中,六縱成功策動國民黨軍一一0師廖運周部起義,從而在戰線上撕開了一個口子。在一次戰役中,王近山指揮3個縱隊擔任主攻任務。六縱與黃維十二兵團八十五軍血戰,打得那些參加過抗戰的國民黨老兵徹底沒了脾氣。八十五軍的一個團長在望遠鏡里看了六縱五十四團的一場血戰後對他的部下說:「弟兄們,不打了,投降吧。」
王近山將軍打仗兇猛,麾下猛將如雲,如著名的「三劍客」:十六旅旅長尤太忠(後任廣州軍區司令員,1988年為上將)、十七旅旅長李德生(後任北京軍區司令員、總政治部主任,1988年為上將)、十八旅旅長肖永銀(後任南京軍區第一副司令兼參謀長),此外還有共和國20世紀70年代的空軍司令馬寧(解放戰爭中為六縱五十團團長)等。
1955年,王近山被授予中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解放之後,王近山與妻子的親妹妹同居,並且對自己的妻子拳打腳踢。王近山的妻子給中央寫信,反映此事。中央組織部做出處理,撤銷王近山大軍區副司令員職務;行政降為副軍級(軍銜從中將降為大校);開除黨籍;轉地方安排。直到1969年,有許世友出面求情,王近山才被調任南京軍區副參謀長,恢復6級(副兵團級)待遇。
1978年,王近山病逝。南京軍區司令聶鳳智在起草悼詞時徵求意見,副司令肖永銀把副參謀長的「副」字去掉,想讓死者從正軍級升為大軍區副職。報到鄧小平那裡,答覆是:「人已死了,不能下命令搞個名堂,就叫顧問吧。」這一改卻成了大軍區正職。
鄧小平特意交代:「近山同志為了革命出生入死不容易,我們能夠死者的安慰就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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