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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議員訪華,莫忘81年前的今天白求恩到中國

原創: 補刀客 補壹刀 今天

文/花叨叨

「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這句話在中國家喻戶曉,連小學生都知道,它說的是白求恩。

他大概是在中國最為知名的外國人之一。也正因為他,在相當長的時間裡,中國老百姓對加拿大頗有好感。

1938年1月8日,白求恩率加美援華醫療隊,帶著大批醫療藥品和器械經香港到達武漢。

「巧合」的是,2019年1月8日,加拿大議員團正在中國低調訪問。報道稱,他們將「謹慎行事」,向中方解釋孟晚舟案。

《紀念白求恩》,是毛澤東著名的「老三篇」之一,直到今天,它仍是中學教材里的重要課文。

短短千餘字,幾乎構成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對白求恩的全部認知。

但白求恩的人生,還有許多的傳奇。

出身醫學世家,其祖父是愛丁堡皇家外科醫學院院士,加拿大上層醫學院的創始人之一,從沒有人懷疑過,白求恩不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他也沒有讓家族失望,拿了很多高大上的頭銜,還自己發明改進了一些醫療器械,其中有一些至今還在使用。

甚至在30多歲,白求恩就實現了財務自由——擁有一家私人診所、豪華別墅和汽車,還加入了高爾夫俱樂部。

但一場結核病改變了他的一生。

肺結核雖然並非不治之症,在當時卻有極高的死亡率,儘管白求恩一度萬念俱灰,所幸他最終逃過一劫並順利康復。

出院後的白求恩決定要盡全力救助更多的結核病患,他前往蒙特利爾學習。

19世紀 20年代的蒙特利爾有著世界上最頂級的肺外科專家,但諷刺的是,蒙特利爾所在的魁北克省肺結核死亡率也高居全加拿大之冠,而大多數病例就集中在蒙特利爾。

很快,席捲資本主世界的大蕭條到來了,蒙特利爾也沒有倖免,許多原本過著體面生活的人不得不被迫擠進狹小公寓,甚至流浪街頭,而當時的「按服務收費」的醫療服務,成為壓倒患病家庭的最後一根稻草。

白求恩在日記中寫道:

「富人有富人的肺結核,窮人有窮人的肺結核。富人康復而窮人死亡。」

白求恩認為自己看到了人類最「醜陋」的一面,「醫療」被當做了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生意來做。

為此他在1931年1月憤怒地發表了《從醫療事業中清除私利》,言辭激烈地批評說:

「讓我們把盈利、私人經濟利益從醫療事業中清除出去,使我們的職業因清除了貪得無厭的個人主義而變得純潔起來。讓我們把建築在同胞們苦難之上的致富之道,看作是一種恥辱。」

此後蒙特利爾多了一名「志願醫生」白求恩。由於30年代的加拿大被全球性的大蕭條席捲,很多窮人根本拿不出錢治病,白求恩的無私奉獻因此挽救了「千千萬萬」的人。

這個時候的白求恩已經意識到,肺結核病不僅僅是一種生理疾病,更是一個社會階級問題。

1935年,白求恩前往蘇聯開會,親眼見到蘇聯全民醫療福利制度的優勢。

回國後,順理成章地,他成為加拿大共產黨的一員。

但白求恩的想法在當時的北美難以被主流社會接受。

在1936年的一次演講中,白求恩說:

「讓我們把盈利、私人經濟利益從醫療事業中清除出去,使我們的職業因清除了貪得無厭的個人主義而變得純潔起來。讓我們更多地討論醫療事業與國家的關係,討論這一職業對人民的責任,討論我們生活於其中的經濟和社會制度。讓我們承認我們時代最重要的問題是經濟和社會問題,而不是技術和科學問題。」

然而他是這次學術討論中唯一呼籲社會化醫療的人。

最終,白求恩決定放棄擁有的一切財富和社會地位,先赴西班牙建立戰地輸血隊,最後來到了中國。

白求恩在中國的時間並不長,一共只有665天。

但他做了很多。

一抵達武漢,白求恩便在宋慶齡的聯絡安排下見到周恩來,緊接著3月底到達延安,跟毛澤東見面,這次交談持續了數小時,給雙方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白求恩並未在延安久作逗留,一個月後就進入戰況更加激烈的晉察冀邊區,被聶榮臻任命為軍區衛生顧問。

儘管擁有豐富的戰地醫療經驗,但白求恩還是被邊區惡劣的醫療環境震驚了。但他腦筋活絡,還是工作狂,他發明出一種「盧溝橋」木架,可以很快在野外搭起簡易手術站;據說戰地輸血在中國野戰外科史上第一次取得成功,就是白求恩在山西五台縣實現的。

專業醫護人才的欠缺讓白求恩最感頭疼。努力克服語言不通的問題,他快速訓練出了一批年輕人接手急救和基本外科手術,再讓他們把所學到的知識傳播出去。

在延安關於白求恩的傳說中,流傳最廣的就是——這是一個不知疲倦的人。從1938年2月抵達武漢開始為傷員手術,在韓城、延安、賀家川、晉察冀、冀中,施行手術上千例,檢查傷員無數。僅齊會戰鬥一次,他連續三天三夜不休息,69小時做手術115例。

他還經常寫信、寫文章,甚至寫小說向國際社會宣傳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戰形勢,並大力呼籲為中國抗戰提供經費、物資和人員援助。

長期的過度疲勞,加上營養不良,白求恩的免疫力逐漸下降。他曾在一封給友人的信中感慨,自己的視力變差,牙齒也不太好,還有一邊耳朵似乎也聽不到了。

他越來越疲憊,據友人回憶,不到50歲的他看起來已經十分蒼老。

他在日記中寫道:

「我很累,可是我想我有好久沒有這樣快樂了。我很滿足,我正在做我所要做的事情。而且請瞧瞧,我的財富包括些什麼!我有重要的工作,我把每分鐘的時間都佔據了。」

在一次緊急的撤離中,白求恩堅持為一名戰士做手術,在緊張和焦急中,一顆碎骨刺進了白求恩的手指。兩天後的另外一次手術中,白求恩的傷口受到感染。

1939年11月12日,年僅49歲的白求恩永遠長眠於中國的土地上。

直到今天,在很多中國老百姓的心裡,他一直是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外國志願者。

在中國,白求恩也成為一個專屬名字。在新華社《英語姓名譯名手冊》中,他的英文名字「Norman Bethune」成為專有名字,特意翻譯成人們熟知的「白求恩」,而其他「Bethune」翻譯為「貝修恩」,不譯為「白求恩」。

如今在中國和加拿大日益密切的交往互動中,白求恩成為難以忽視的關鍵詞。加拿大人來到中國時,常常會聽到中國人熱情地讚美白求恩的國際主義精神,甚至邀請他們去石家莊烈士陵園參觀白求恩墓。而中國人去加拿大旅遊,白求恩出生地往往成為必游景點之一。

但一開始,加拿大並不重視,甚至不認可白求恩。

二戰期間,加拿大政府宣布加拿大共產黨為非法組織,在這種背景下,白求恩的家人擔心受到牽連,他的侄女甚至燒毀了所有信件。冷戰期間,由於兩個陣營意識形態尖銳對立,白求恩的名字在加拿大無人提及。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上世紀60年代。當時中加雖未建交,但民間活動已經破冰,直到1972年,加拿大才正式承認白求恩是中加交往中的重要歷史人物。時任加拿大總理的老特魯多命政府買下白求恩故居,並改建為紀念中心,並在3年後對外開放。

1990 年,為紀念白求恩誕辰一百周年,兩國還聯合發行紀念郵票。

自兩國建交以來,加拿大對中國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比較友善,哪怕是戰後美國極度反共的那些年,白求恩成為二者交往的一個重要情感紐帶,尤其在民間。

加拿大奉行友華政策的其中一個考量是,二戰後美國在政治及文化上的影響力逐漸增強,「加拿大是誰」成為許多加拿大人思考的問題。而與美國在外交上適度區分,是加拿大向國際社會展示自己獨立性的重要途徑,中國和加拿大也各自受益於彼此的善意。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在上個月發生的孟晚舟事件中,加拿大的獨立性似乎不復存在。

孟晚舟事件兩周後,加拿大駐華大使館在官微發了一條關於白求恩的消息,介紹他作為一名國際反法西斯戰士在西班牙內戰時期的戰鬥經歷。

但這一次,網友並不買賬。

有網友表示,「白求恩是我們中國老百姓永遠懷念和感謝的加拿大人」,這個時候把白求恩抬出來,是一種消費。

中國老百姓對白求恩的感激是真誠的,它值得加拿大珍惜。

「白求恩是一面鏡子,我們都應該多照一照。」

有人曾經這樣說,為的是讓中國人以白求恩為榜樣自勉。

如今,這句話,我們與加拿大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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