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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3年未見的前男友,3句話說的我轉身回家哭濕床單

周末,許暮染在接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才磨磨蹭蹭地從被窩裡鑽出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沒伸完,便聽到客廳傳來她家竇太后的聲音:「許鴕鳥,趕緊起床,跟你說個事,今天早上宋軒他媽又給我打電話了,問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做她家兒媳婦。」

許暮染聽完默默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媽,我跟宋軒是百分之百純友誼,我又不喜歡他,做什麼兒媳婦啊?」

「喜歡?你跟我談喜歡?」

竇太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手撕鬼子電視劇也不看了,遙控器一扔,直接衝進許暮染卧室,一屁股坐到床上,兩眼閃閃發光,一副戰鬥力爆表的模樣。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當年你喜不喜歡紀林深,紀林深喜不喜歡你?」

聽到紀林深這個名字,像是陳年的舊傷疤突然被人揭開,許暮染心頭一震,張了幾次嘴巴都沒說出話來。

竇太后也不理會她,自問自答道:「那豈止是喜歡,簡直是愛得死去活來。但是後來呢,你倆結婚了嗎?現在還有聯繫嗎?該不會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面對竇太后一臉幸災樂禍的扎心三連問,許暮染只覺得胸口發悶,透不過氣來,簡直沒有辦法愉快地聊天了,胡亂從衣架上拿了件大衣裹在身上,匆匆逃出了家門。

2

今年的冬天冷得特別早,卻在臨近聖誕節的時候,才落下來這第一場雪。

許暮染套著爸爸寬大的迷彩軍大衣,在軍區大院里漫無目的地溜達著,驀然看到迎面遠遠地走過來一個人,高大的身影像極了紀林深。

她心裡暗暗嘲笑了自己一聲,幾年沒見他,難道竟然思念到了開始出現幻覺的地步?

走近一點才發現,那個也穿著軍大衣、正邁著大步走過來的人,可不就是紀林深么?!

許暮染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躲起來,急忙四下瞅了瞅,三步並作兩步躲到了路邊的一棵樹後面。

許鴕鳥正為自己的機智暗暗鼓掌時,突然紀林深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躲什麼,出來吧。」

許暮染大驚,當下就亂了陣腳,把腦袋緊緊縮在毛領子里,閉著眼睛在心裡默念:「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空氣安靜了一瞬,紀林深輕咳一聲,「別躲了,說的就是你,許暮染。你是不是對自己的體形有什麼誤解,以為這麼棵光禿禿的水杉就能把你擋住?」

被點名的許暮染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只好雙手揣著口袋,一步一挪地從樹後面走出來。

她不敢去看紀林深,只好深深地低著頭,又看到自己腳上還套著為了迎接聖誕節,特地買的麋鹿棉拖鞋。此時此刻那顆紅紅的絨球鼻子,就像長在她臉上了一樣,顯得格外滑稽。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

紀林深被她問笑了,「我的家就在這裡,為什麼不能回來?」

說著在口袋裡掏了半天,掏出一根黑色橡皮筋遞給她,「把頭髮紮起來,怎麼搞成這副樣子?這是跟你媽吵架了,要離家出走?」

看到那根黑色橡皮筋,許暮染猛地抬起頭看向紀林深,眼神猝不及防地撞進他那雙熟悉的桃花眼裡。

許暮染長了一頭濃密的自然卷,認識紀林深之前,她毫不在意地頂著一頭足以媲美鋼絲球的亂髮,整日在大院里撒丫子亂跑。

認識紀林深之後,她為了他認認真真地把頭髮留長,編成鬆鬆的麻花辮,發尾綁一根黑色橡皮筋。

只是沒想到,等到她長發及腰了,他卻走了。更沒想到三年過去了,他還保留著隨身帶幾根黑色橡皮筋給她備用的習慣。

紀林深嘴角含笑,眉目俊朗的模樣一如從前,彷彿他不是走了三年,只是部隊工作忙事情多,幾天沒有回大院陪她而已。

許暮染也不伸手去接橡皮筋,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幾步,跟紀林深拉開了一段距離,連連搖頭,「謝謝謝謝,不用了不用了。」說話間重重地哈出一團一團的白汽。

紀林深斂了笑意,「小染,三年了,你一直躲著我,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許暮染攏了攏大衣,低著頭沒說話。

紀林深往前走了幾步,作戰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許暮染受了驚一般,「紀林深,我警告你,你別過來,不然我要……」

她話說到一半,身體卻比腦袋反應快了半拍,一轉身拔腿就跑。

許鴕鳥起初只是出於本能的逃避,結果越跑越快,最後幾乎是飛奔著逃回了家。

她把自己埋進被窩裡,雙手捂著臉,眼淚也終於落下來,透過指縫砸到床單上,吧嗒吧嗒。

像多年前她跟紀林深一起去山上露營,兩個人擠在帳篷里聽到的夜雨,吧嗒吧嗒,吧嗒吧嗒,不急不緩,沒完沒了。

3

許暮染的爸爸,是紀林深的軍校教授,那天許教授終於下定決心把家裡老掉牙的冰箱淘汰掉,喊來紀林深幫忙把新冰箱抬上樓。

許暮染聽到門鈴響的時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是爸爸沒有帶鑰匙,揉著眼睛去開門。

門一打開,她一臉震驚地看著背著個大冰箱、哼哧哼哧喘著粗氣的紀林深,而紀林深也同樣一臉震驚地看著睡眼惺忪、髮型堪比金毛獅王的許暮染。

最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粉色弔帶睡裙。

兩人對視片刻,反射弧永遠遊盪在外太空的許暮染,終於在紀林深越來越紅的臉色中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春光乍泄的胸前,捂著耳朵尖叫著跑回了卧室。

聽到尖叫聲趕來的竇太后一臉鎮定地把紀林深迎進門,十分熱情地倒了杯冰橙汁來,招呼他中午留下吃飯。

紀林深坐在客廳沙發上,挺胸抬頭,兩手放在膝蓋上,腰桿挺得筆直,滿臉通紅地說:「師母,對不起,剛才……那個……她還好吧……」

竇太后慢悠悠地織著毛衣,毫不在意地說:「讓你見笑啦,那是我家許鴕鳥,個頭大膽子小,一遇到事就躲被窩裡不肯出來。別管她,過會兒自己就好了。」

知女莫若母,就在紀林深正襟危坐,眼看就要僵成一座石像的時候,被飯菜香味吸引的許暮染,才磨磨蹭蹭地從卧室走出來。

紀林深趕緊起立,立正站好了軍姿,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鴕鳥妹妹,我剛才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許暮染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不然你還想看到什麼嗎?!」

她狂躁地抓了抓一頭亂髮,一臉怨念地瞅著憋笑憋出內傷的許教授和竇太后,心裡想從今往後,她要是再跟面前這男的說一句話,她許暮染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然而一個月之後,染暮許就期待地搓著小手手,屁顛屁顛地跟著紀林深來到了他的單身宿舍。

在此之前,紀林深三番五次人為製造的偶遇、搭訕、道歉全部宣告失敗,許暮染就像鐵了心一般見他就跑,跑不掉就一言不發地低著頭裝啞巴,愣是不肯跟他說一個字。

於是紀林深經過多方打探之後,特地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跑到她宿舍樓下,手裡舉了張大字報,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大光圈定焦單反鏡頭,要不要試一下?」

許暮染此人有兩大愛好,一個是把自己埋進被窩裡,第二個就是攝影。

可惜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她拗不過許教授女承父業的願望,硬著頭皮填了物理系。

眼看著大學讀了兩年,許暮染儼然把自己活成了整個物理學院最不明真相的鴕鳥群眾,她和物理界唯一的聯繫,大概就是她有一頭足以媲美牛頓的捲髮。

當她得知紀林深是個不折不扣的攝影發燒友,恨不得拿出全部家當不吃不喝去置辦攝影器材的時候,曾經為了買台最便宜的單反,捏著鼻子吃了幾個月泡麵的許暮染,果斷把個人恩怨拋到了腦後,將紀林深劃歸到同道中人的行列。

事實證明,紀林深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許暮染在他簡陋的單身宿舍里,一臉驚嘆地看著一排一排的單反鏡頭,羨慕得幾乎口水都要流下來。

從那之後,每天渾渾噩噩、不知未來路在何方的許暮染,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要紀林深休假,便跟他一起扛著三腳架,大半夜長途跋涉到野外,兩個人凍得瑟瑟發抖蹲守到凌晨,只為了拍一張日出的照片。

再後來,他們便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4

那時候,許暮染剛剛畢業,靠著紀林深的接濟,頂著家裡的重重壓力,找到了一份報社攝影記者的實習工作。而紀林深也已經升了上尉,開始在部隊嶄露頭角。

結婚報告打上去,他們準備結婚的時候,紀林深突然接到部隊命令,要去邊防部隊代職三年。

命令來得突然,又要求十天之後要去代職部隊報到,結婚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

眼看著離紀林深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許暮染卻一天比一天黏人,紀林深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收拾行李,許暮染便拽著他的衣角。他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像塊橡皮糖一樣黏在他身邊,一秒鐘也不想分開。

她心裡越來越慌,她怕一鬆手,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最重要的是,她也並沒有理由留下他,並沒有理由不讓他走。

紀林深看她一副苦大仇深、欲言又止的樣子,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了小染,有事跟我說?」

許暮染重重地點點頭,但是又覺得害羞而難以說出口,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十分鐘後,紀林深終於被她打敗,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揉揉她的頭髮,「傻姑娘,我該去車站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你有什麼話,以後打電話慢慢講給我聽,好不好?」

他說著就要去拎行李箱,許暮染急急地拉住他,終於下定決心問出口:「我們的結婚報告,批下來了嗎?」

紀林深點點頭,「昨天剛批下來,放心吧,我好好地收著呢,丟不了。」

許暮染癟癟嘴,「紀林深,你是豬嗎?你怎麼那麼笨?你就不能把結婚報告留給我嗎?別人家的情侶之間,不是都有信物嗎?我怕你一走就是三年,回來翻臉不認賬了。」

紀林深這才恍然大悟,有點懊惱地拍著腦袋說:「對對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哎,看我這豬腦袋。」

說著從床頭櫃里拿出一個牛皮信封。

紀林深把信封的封口放在嘴邊輕輕貼了一下,然後用雙手鄭重其事地交到許暮染手上,「小染,等我三年,等我回來娶你。」

許暮染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地接過信封,頓時紅了眼圈,眼淚就不受控制了,飛快地跑到書房把自己反鎖起來,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紀林深,你快走!別管我!快走!」

5

自從紀林深走後,許暮染髮現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不能控制自己的小孩子,每天不是在拚命地想紀林深,就是在命令自己不許再想紀林深。

有時候遇上重大新聞事件,報社通宵加班,許暮染大半夜餓得肚子咕咕叫,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別的女同事的男朋友送來愛心便當,兩個人擠在一起邊吃邊聊,說說笑笑鬧成一團。

每當這時她就默默忍住想對紀林深發牢騷的衝動,低下頭掏出手機,對著他的照片惡狠狠地默念:「哼!這次就先饒了你,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單位大姐看許暮染整天獨來獨往的,以為她是單身,每當有什麼聯誼會相親會,都十分貼心地首先想到她。

起先她還很耐心地跟別人解釋:「我有男朋友的,我們感情很好很穩定,只是他不在身邊。」

後來被問得多了,便也懶得解釋那麼多,只露出一個迷之微笑,留給他們自己去體會。

那天晚上,許暮染正迷迷糊糊地將要睡著,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竇太后的一聲尖叫:「老許,老許,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許暮染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看到爸爸捂著胸口跪倒在衛生間門口,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她第一反應就是喊醫生,連滾帶爬地跑回卧室找手機,哆哆嗦嗦地打了120。

眼看著爸爸被推進急診手術間,已是六神無主的許暮染又本能地抓起手機去打紀林深的電話,連打了幾個都沒有人接,急得她一邊念叨著「接電話接電話快點接電話啊」,一邊在家屬等待間來來回回亂轉。

轉得竇太后不耐煩了,沉聲吼她:「你這孩子是不是急傻了?他離得那麼遠,找他有什麼用?還不趕緊給宋軒打電話,麻煩他幫忙過來看看?!」

是了,宋軒,軍區總醫院心內科醫生宋軒,許暮染竟壓根兒沒想起來這茬。

紀林深的電話,在三天之後才打過來。彼時許教授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從重症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而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許暮染,也終於在竇太后和宋軒的百般催促下,極不情願地回家休息。

紀林深語氣焦急,「許教授身體怎麼樣了?小染,對不起對不起,部隊組織軍事演習,不允許使用通訊設備,我今天剛回來,剛看到你的電話和簡訊。」

許暮染不答反問:「上次你說,這個月末可能會休假,是真的嗎?」

紀林深在那頭沉默了片刻,「對不起小染,我恐怕不能回去了。連指導員的愛人馬上就要生孩子,我就把探親假讓給了他。」

許暮染眨了眨疲倦的雙眼,「好,我知道了。」

紀林深低低地解釋:「小染,對不起,你等我回……」

許暮染突然像甩個燙手山芋一樣,一下子把手機扔得老遠,聲音顫抖著對著手機說:「紀林深,我好像有點撐不住了。我們……分手吧。」(小說名:《鴕鳥姑娘》,作者:趙花生。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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