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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對我言聽計從,那天撞破他養情人,他終於說出婚姻真實感受

楔子

潼關號稱「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自是雄險無比,引無數英雄前來瞻仰遊歷。而風陵渡作為水陸交通要衝,更是終日旅人爭渡,熙熙攘攘。

近日,渡口新開了家「拂曉客棧」。二層的木製小樓帶著時光的積澱,老舊而簡單,但老闆娘風娘卻是個嫵媚潑辣,風韻撩人的美婦,再加上客棧的烈酒著實夠味,倒也吸引了不少客人。

午後的陽光慵懶而火熱,總是令人昏昏欲睡,風娘以肘支頤,斜靠在斑駁的櫃檯上,狐狸眼半開半合,懶散而風情萬種。

「老闆娘,來壺酒!」靠窗的男子驀然揚聲招呼。

然而,風娘卻只是微抬了抬眼皮,而後懶洋洋而又蠻橫地吆喝:「小豆子,你要死啦!」

「來啦,來啦!」正在給一對中年夫婦切羊肉的店小二擦了把汗,屁顛屁顛衝進了後堂,不多時就捧了壺濃香四溢的烈酒出來,放在了男子桌上。

客棧一樓坐了五個人。靠窗的是一對年輕兄妹,哥哥精明幹練,平平無奇,妹妹卻如野外的一朵嬌花,含羞帶怯,未語先笑。

大堂中央坐著的是一對夫婦,妻子生了張馬臉,面相刻薄,雖沒有穿金戴銀,但卻自有一股地主婆頤指氣使的架勢,而丈夫卻是個渾身滾圓,小眼睛賊亮的胖子,看上去和和氣氣,頗有些畏妻如虎。

最後縮在牆角自斟自飲的是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輕書生,長相雖算上俊俏,卻很陽光,讓人看了舒服。

風娘斜眼看了他們一會兒,似笑非笑,嬌柔地打了個哈欠,正要繼續入睡,隨著半掩的木門「吱呀」一聲響,陽光一下子傾灑進來,照得滿室生輝。

一廳的人均不爽地抬頭望去,卻在一瞬間變了臉色。胖子的小眼睛驀然亮了,帶著令人想入非非的色彩;馬臉婦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嫉恨,陰沉著臉在丈夫腰上狠狠扭了一把;

精明漢子只是略略掃了一眼,頓時就沒了興趣,妹妹眼中卻帶著不安與躍躍欲試;至於牆角的書生,眼神似乎在一處微微頓了頓,而後大大方方地舉杯示意,眸中露出明顯的欣賞。

進來的是一名碧玉年華的少女,著一身奇特的開襟及踝雪白羽衣,赤色透明的瓔珞自鬢間金步搖上垂下,在陽光中帶起圈圈赤金光暈。少女清麗嬌憨,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晶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掃過諸人,最後停在風娘身上。

風娘眼前一亮,急忙從櫃檯後轉了出來,親熱地拉住了少女,連聲喚道:「菀笙!好妹妹,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路上可還順遂?」

菀笙嬉笑著任風娘拉著,脆生生地撒嬌道:「人家想姐姐了嘛!」待看到風娘鄙夷的眼神,立馬改口,「好啦好啦,就知道你不信。人家是去長安幫師姐辦事來著,想想離風姐姐也不遠,就過來看看。」

風娘這才轉嗔為喜,吩咐小豆子端了些小菜,就拉著菀笙去了二樓。

姐妹倆也不知多久沒見,這一聊就聊到了夜幕降臨。昏暗燭光中,菀笙素手執著酒杯,看向樓下,笑得意味深長:「姐姐,你這客棧,可不平靜呢!」

風娘自嘲地一笑,自斟自飲,涼涼地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有的人挖空心思鑽營,有的卻空守寶山而不珍惜;有的人前後判若兩人,還有的人卻始終緬懷於過去。人吶,就是不知珍惜眼前。」

細長微翹的狐狸眼在黑夜中幽幽發亮,兩顆黑水晶似的眸子中跳躍著兩簇金黃的燭火,令人望之心頭火熱。

菀笙卻只是笑,想了想,又從身上掏出了一套精緻的熏香器皿,邊熟練地打起香篆,邊盈盈笑道:「好歹還沒壞到家,幫一把又如何?」

1.同病相憐

深夜的風陵渡靜寂得令人發慌,客棧里大堂夜風一陣緊似一陣,燈光也隨之飄搖,氣氛頗有些詭異。馬臉婦人撐不住率先離席,胖子很有眼力地抓了包裹,急忙屁顛屁顛跟上。不多時,書生也推開酒壺,搖搖晃晃上了二樓,只是他似乎喝得有點多,腳步踉蹌得可笑。

半刻鐘後,二樓傳來馬臉婦人的尖叫:「要死啦!殺千刀的,你往哪裡走!?」

「抱歉抱歉,走錯了走錯了……」書生惶急的聲音隨後傳來,而後一條狼狽不堪的身影就在枕頭被褥的追堵下狂奔而出。很顯然,醉酒的書生走錯了房間。

「我們也上去吧。」精明漢子興趣缺缺,只是提起自己的箱籠,淡淡吩咐妹子。嬌花妹子還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只是低著頭跟在兄長身後。

剛上二樓,兄妹倆就差點跟胖子撞了個滿懷。

胖子端著洗腳水,頗有些尷尬,精明漢子掃了眼他乾燥的肥腳,默不作聲就轉身離去。胖子被人撞穿私房窘事,頓時臉漲得通紅,悶悶地就要下樓,然而衣角卻是一緊,回頭望去,只見嬌花妹子雙眼晶亮,崇拜地望著自己,輕聲細語:「大哥你人可真好。大嫂一定很幸福。」

原本還覺難堪的胖子小眼睛立刻綻放出了自得的光彩,偷眼看看房間,見沒什麼動靜,這才壓低聲音得意地炫耀:「那是!我那婆娘自從嫁給了我,半點苦都沒受過!」

「嗯嗯!」嬌花妹子小腦袋一上一下地點著,臉蛋紅撲撲的,嘻嘻笑道,「我猜也是。平常人家多少還納個妾室,可大哥你看起來家境殷實,身邊卻只有大嫂,怎麼看都是個好男人呢!」

一聽這話,胖子頓時泄了氣,耷拉著腦袋懊惱道:「別提了!家裡養了個母老虎,我哪敢啊!」

嬌花妹子同情地瞅瞅他,嘆息:「妹子本以為女兒家婚姻由不得自己,怎麼您這一家之主也……」邊說眼中邊浮現出凄然的神色。

胖子起先有些驚訝,俄而就生出同病相憐之感,看看四周,見精明漢子已經進了房間,才小聲詢問:「你兄長逼你嫁人哪?」

「他不是我兄長!」誰想嬌花妹子輕啐一口,面帶憤憤不平之色,眼中卻簌簌落下淚來,悄聲泣道,「上個月我爹爹剛剛去世,我那些叔伯兄弟就謀奪了我家的家產,我這堂兄,還,還想把我賣給大戶人家做小妾……您說要是您這樣脾氣好,心地善的人還好,若是攤上那種窮凶極惡的人,妹子可怎麼活啊……」

本來只是山野間的一朵嬌花,雖樸實新鮮,卻也沒多吸引人,然而她這一哭,真真叫一個「梨花一枝春帶雨」,那眼淚澆在胖子心頭,反而令一腔火熱如潑了油般愈燒愈烈。

胖子有些心動,偷偷摸了摸自己的私房錢,暗忖鄉下丫頭就是再耐看,應當也不會太貴,以自己的身家,想來要買下來不難。只是夫人那邊……

還不待他拿定主意,就聽走廊上一聲怒吼:「臘月,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就來,就來!」嬌花妹子頓時慌了,如受驚的小鹿般提起裙裾就跑,臨走前,頻頻回頭瞅向胖子,眼中帶著祈求與哀怨。

那楚楚可憐的一眼,撞擊在胖子的心扉,他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再一次盤算起自己的私房錢。

倒完洗腳水,胖子就在井邊,草草用井水沖了沖自個兒的大肥腳,而後拎著木盆,心不在焉地轉回了房間。

剛進房間,他就有點火大,他那婆娘竟然將金銀細軟大大方方地鋪在桌上,正在那點著燈欣賞!扔了盆子,他惡聲惡氣地訓斥:「財不外露,你不懂啊!這是咱閨女的嫁妝,可是找京城的金鋪打的,有多值錢你不知道哇!」

「我就是看看,關著門怕什麼?」馬臉婦人白了他一眼,滿心不情願地將金鐲銀釵玉石項鏈都拾掇到一隻木匣子里,又仔細扣上了銅鎖,哼道,「滿意了?」

「嗯。」被媳婦一瞪,胖子立馬敗下陣來,底氣不足地交代,「你可收好了,這裡面可是我一半的身家。」

「知道了,知道了,瞧你那小心樣兒!」馬臉婦人不耐煩地扭身上床,可胖子卻無論如何也睡不下,滿腦子裡都是臘月走前那楚楚可憐的眼神。

枯坐了一會兒,胖子搓搓手,訕訕請示:「羊肉吃的有點多,我這渾身發熱,能不能打開窗子涼快一下?」

「嘭!」馬臉婦人一個枕頭砸將過來,怒道:「出去涼快去!叫你饞,盯著那風騷老闆娘足足多吃了兩碗飯!那一整盤羊肉全進了豬肚子,不熱才怪!去去去,趕緊滾出去散散步!」

「哎哎!」胖子內里心花怒放,面上卻帶著諂笑,慌裡慌張就退了出去。

在樓下轉了圈,直到二更天的梆子響,他才悄無聲息地上了樓。趴在房門上聽聽,自己渾家果然已經睡下了,房中已響起了輕微的鼾聲,他滿意地點點頭,輕手輕腳地向臘月房中摸去。

細微的哭泣聲繚繞在走廊里,聽得他又是一陣心疼,急忙敲門輕喚:「妹子,妹子,是我呀,你把門開開……」

木製的老舊房門開了條縫,臘月露出半張猶帶淚光的俏臉,輕聲細語:「大哥,那麼晚了,您有事么?」

胖子心虛地看看四周,胖手攏住肥嘴,低聲詢問:「你堂兄給你聯繫好人家沒有?」

「還沒呢。」臘月搖搖頭,摸著頭上的銀釵有些發愁,「堂兄只認錢,不認人,只怕不會給我找什麼好人家。」

胖子鬆了口氣,又接著問:「你堂兄說沒說打算要多少錢?」

臘月有些為難,想了半晌,才嘆氣:「我們村的王大善人出二十兩銀子他都不願意,想來是想把我送到真正的富貴人家吧?估計沒個四五十兩,是滿足不了他的。」

胖子這下是徹底放心了,對她笑道:「別擔心了,四五十兩銀子我還是出得起的。不過,我有個要求。」

「真……真的么……」臘月霍然抬頭,驚喜地望著他,結結巴巴地確認,「您……真的願意……買我?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呢!」

「放心吧!」胖子安慰她一句,仔細囑咐,「要是我渾家問起,你就說是給我家做奴婢的,只要了五兩銀子,把你自個兒的身世說得越慘越好。」

「好……我……我聽大哥……啊不,臘月聽老爺的……」臘月喜極而泣,抹著眼淚又哭又笑。

胖子笑笑,轉身去了隔壁精明漢子的房間,很容易就拿到了契約。

待他回來將契約拿給臘月看,嬌花妹子少不得又是一番感激。寬慰了一會兒,胖子就要起身離開,然而,臘月卻伸出一根小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角,媚眼如絲,膩聲嬌嗔:「老爺~夫人這會兒只怕睡了,您這樣回去……不怕吵醒她呀?」

胖子被那眼神勾得連魂都不剩了,咽了口口水,乾笑道:「那,那你說怎麼辦?」

臘月面上鮮紅欲滴,眸中流轉著火熱,聲音輕得彷彿蛛絲在胖子心田掃過:「不如……由臘月伺候您……」

2.陰差陽錯

白衣書生站在走廊里冷笑不止,白天他就看出這胖子藏了付花花腸子,只是馬臉婦人管得緊,才沒生出什麼笑話。現在么,他轉頭看看馬臉婦人的房間,眼前又浮現出了那一匣子金銀細軟。

「咚——」馬臉婦人睡得正香,忽然被一聲異響驚醒,爬起來摸摸冰涼的半邊床塌,她不由有些擔心,急忙下了床,披上衣服,拿著油燈向外摸去。

馬臉婦人趴在聲源傳來的房門上,聽了一會兒,止不住怒氣上涌,大踏步沖了過去,一掌劈開房門,接著就是歇斯力竭的一聲怒吼:「你個殺千刀的——」

書生低笑一聲,轉身進了馬臉婦人的房間,輕車熟路地翻出木匣子,長袍一掩,若無其事地回了自己房間。

「姓鄭的!當年你落魄得拿一支銅簪娶我,連個像樣的婚事都沒辦!這麼多年我嫌棄過你么!?好啊,你這發家了,就忘了當年老娘對你的好了!你對得起我嗎——」馬臉婦人披頭散髮,狀如瘋狂,一手攥了簪子,一手扯住胖子的衣服。

「別別別,你聽我說……臘月挺可憐的,你先冷靜下來……」胖子終究是怕老婆的,一面阻止她拿金簪傷人,一面忙不迭地解釋。然而還不如不說,一聽這話,馬臉婦人更是妒火上頭,嚎啕出聲:「她可憐?你說她可憐?她一個靠身體博取男人歡心的狐媚子居然可憐?你到底是沒腦子,還是沒良心!」

被老婆這樣鬧騰,胖子頓時也火了,猛推她一把,怒聲吼道:「刁婆娘,給你臉不要臉!這些年來街坊鄰居哪個不說我疼老婆?你去問問,有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有哪個男人不是兒女成群?你個婆娘,就給老子生了個閨女,老子嫌過你沒有?」

「你!」馬臉婦人顯然從沒受過這樣粗暴對待,怔怔然半晌,臉現怨毒之色,驀地一聲大吼:「我毀了這狐狸精的臉!」說著,她持著簪子猛撲上床,亥得胖子急忙過去抱住她,急吼吼地叫喚:「你瘋了!臘月快走!」

臘月戰戰兢兢丟了被子,軟手軟腳地就向外爬去,然後卻被馬臉婦人揪住了頭髮,當場不敢再亂動彈。

掙扎撕扯中,油燈不知被誰踢滅,房中一片漆黑。

黑暗的長夜被女子凄厲的尖叫劃破,而後就是「汩汩」流水聲,血腥味瞬間瀰漫了一室……

書生關緊房門,喜不自禁地掏出木匣,哆嗦著手撬開銅鎖。昏暗的燭光下,那些精緻的首飾在一瞬間晃花了他的眼,梅花簪子,玉質長命鎖,紅瑪瑙手串……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發財了……」書生狂喜不止,喃喃自語,「嬌兒,等我來娶你……」

他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讀書人,他只是個小偷而已。他讀那些詩詞歌賦只是為了讓自己在人群看起來不那麼像小偷,要知道,這天下讀書人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又有誰願意去懷疑一個讀書人呢?

他披著一張讀書人的皮,走南闖北,本來瀟洒恣意,卻在數月前不小心偷了一位富家女兒的心,漸漸生出了金盆洗手的心思。

這是他的最後一樁生意,幹完這票,湊夠了聘禮,他就打算去跟他的嬌兒廝守終生,從此再不作惡。

清點過木匣里的首飾,正要給其換個匣子,卻發現底層壓了張票據,漫不經心地扯出來瞟了一眼,他當場冷汗直冒。(小說名:《菩提香》,作者:雲川縱。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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