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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為新 口味說辣

與吃辣「血戰」~

同生在南方,口味天差地別。江西與湖南、湖北以及四川雲貴幾個地方的人聚一起吃飯,辣椒是必需的,即便是萬法皆空的和尚也不例外。歷史上有「殺盜淫妄(酒)」,有「望(梅)止渴」,有「三月不知(肉)味」等等,惟獨不提辣椒解讒,這說起來也是不公。

其實抱著與吃辣「血戰」的人不在少數,因此談到辣椒,各有表述。

我就因為酷愛,每到辣椒下來,便會收到來自全國各地好友的禮品:有雲南的小燈籠椒,湖南的白辣椒,紅里透著黃的武陵小尖椒,海南的黃椒,萍鄉的野山椒。與朋友分享美味的同時不無得意地顯示我這個愛好的獨特。直到有一天,一位朋友對我「輕蔑」地說他家的辣椒基本來自空運,就為了新鮮,我倒抽一口涼氣之餘,對他如此「品位」肅然起敬。

更厲害的是一個關東人,他說一次遠途中因為下大雨,箱子里的衣服被淋濕,怕潮氣壞了箱子里的干辣椒,一咬牙把濕衣都扔了,回家後辣椒完好無損……

但生在江南的人不一定要與辣椒死纏爛打一輩子,比如江浙人,比如上海人,比如淮揚菜,比如說本幫菜,好象這世上有沒有辣椒無所謂,即便點綴,也是那種又大又蠢的柿子椒,看起來饞涎欲滴,閉上眼吃,簡直白菜不如。

前幾年杭州出了一種辣椒叫「杭椒」,現在還叫賣到全國,我吃過後也不敢恭維。

回想我在杭州學畫的時候,一切覺得美妙無比,不想明天生活著落,也不去想「天堂」的日子能走多遠,直到一天犄角旮旯猛地跳出來一個女孩讓我嚇一跳,還當她是「天堂」里的女傭,羅剎大國的女宰相什麼的,後來知道她也是江西人,能吃辣,好吸煙,說到吃辣能講到兩邊嘴角泛白,說她在每天的基本生活里毫無抱怨,惟獨杭州的飲食讓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

在當時的美院邊上還有一家麵館,老闆娘據說是本地人,長的卻象澳洲的土著人,但對我來說她就是上帝賞賜給我溫飽的天使,在涌金路上,這是我唯一願去的一家餐廳,就因為在這裡可以吃到辣椒醬,而且吃完走時還捎帶上一小半瓶回住處,當著老闆娘的面帶走不花錢的東西,而老闆娘竟無怨言,這使我頗為感動。因此我常常去那裡填飽肚子,剛開始時,老闆娘和小夥計還好奇,奇怪天底下真有這樣不怕辣的人,所以每當進門,小夥計與老闆娘低聲說:「那個吃辣的人來了」。後來熟了,我剛落座,面前便擺上辣椒醬,而後,那位小夥計在我一旁坐下,看我往碗里傾倒辣椒醬的樣子,宛若在動物園欣賞動物進食時的那種狼吞虎咽,而他在旁邊不停吧唧嘴,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如今在北京生活了一十七年,口味依然不改,好友里有位傅先生,他駐京六年,對京城辣味餐館如數家珍,我們去過阜城門一帶的「老院子」,馬甸的「贛江人家」,還有一家矗立一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湘菜館」、湖北名館「九頭鳥」……而讓我常常感動的是他因為身體原因,是屬於不能與辣椒「血戰」的人。

記得那次去「老院子」,一起的還有中央電視台的鮑「二爺」,他號稱身上有辣椒血統,是出名的「辣不怕」,旁邊的人起鬨,說「老院子」有道菜叫「過把癮」,相當於烈酒里的「三步倒」,鮑「二爺」說就來這個,上來第一道菜是個普通菜,離「過把癮」還差好幾級,可鮑「二爺」大呼過癮,「三步倒」果然名不虛傳;待到真正「過把癮」上來,鮑「二爺」才感覺「妄自尊大」得有些早了,幾口「過把癮」後,臉色煞白,大呼告饒。

朋友赫與小多夫妻也視辣椒如命,在一起我們除了談畫就是說辣椒,後來在一次吃飯時小多告訴我愛人,據說一個家庭誰吃辣椒厲害誰便說了算,我大笑,怪不得你們倆見辣椒都有「玩命」的感覺。

還有一次在景德鎮畫瓷器,本地人把我們號稱能抱著辣椒過一輩子的幾個人領到一個叫「大青花」的菜館,一頓飯下來,有冒虛汗的,有拎著褲腰帶往外竄的,拿著菜譜當蒲扇使勁拍打的,也有鎮定自若不動聲色卻衣服底下冒虛汗的……

但回到北京聊起景德鎮一行,該忘的都忘了,惟獨「大青花」一頓用餐,卻讓大家放浪形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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