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師地論》菩薩戒:四十三輕戒:三十二、輕毀法師戒
《瑜伽師地論》菩薩戒:四十三輕戒(32)
三十二、輕毀法師戒
文 / 觀諸法如
《瑜伽師地論》卷第四十一:
四十三輕戒
三十二
輕毀法師戒
若諸菩薩安住菩薩凈戒律儀,於說法師,故思輕毀,不深恭敬,嗤笑調弄,但依於文,不依於義,是名有犯,有所違越,是染違犯。
《瑜伽論記》卷第十(之下):「第八於說法師輕毀嗤笑。上來三十二輕障於六度攝善法戒。」
若諸菩薩安住菩薩凈戒律儀,於說法師,故思輕毀,不深恭敬,嗤笑調弄,
菩薩對於說法的這位阿闍黎,「故思輕毀」,心裏面故意的作念來「輕毀」這個法師,輕視這位法師。「不深恭敬」,內心裏面不恭敬,表面上有一點虛偽的事情。「嗤笑、調弄」,「嗤笑」這位法師,來譏弄他。
但依於文不依於義;是名有犯,有所違越,是染違犯。
菩薩為什麼譏笑這位說法師?因為菩薩感覺說法師說話很笨。說的話,辭句也不好,而且不是那麼微妙。「依於文」只是是依照文句而說。「不依於義」,不能顯示出道理。所以輕視這位說法的人,「是名有犯,有所違越,是染違犯」。
韓清凈《披尋記》:「但依於文不依於義者:謂諸菩薩為求義故,從他聽法,不為求世藻飾文辭。菩薩求義不為求文而聽法時,雖遇常流言音說法,但依於義,恭敬聽受。如菩提分品說(陵本四十五卷一頁)。與此相違,名但依文不依於義。」
「但依於文不依於義者:謂諸菩薩為求義故,從他聽法」,菩薩想要修學聖道,「為求義故,從他聽法;不為求世藻飾文辭」,聽聞佛法是為求佛法的道理,不是追求文章的文彩、文辭很美。「菩薩求義不為求文」,菩薩學習佛法,是希求能明白佛法的真義,「不為求文」,不是文上好壞的問題。「而聽法時」,在學習佛法的時候,「雖遇常流言音說法」,雖然遇見一位法師,他說法的時候,用的言辭很平常,「但依於義恭敬聽法」,但是平常的言句裡邊還是有佛法的道理的,為了尊重這一點,還是「恭敬聽受」。「如菩提分品說」,這個道理《瑜伽師地論》菩提分品里說,「(陵本四十五卷一頁)與此相違,名但依文不依於義」。要是這反過來說,文很好,但是沒有義,那菩薩可能也不願意聽了。
《菩薩戒本經》:「若菩薩,輕說法者,不生恭敬,嗤笑、毀呰,但著文字,不依實義,是名為犯眾多犯,是犯染污起。」
「輕說法者」,輕是輕視。因為輕視說法者,所以「不生恭敬」,甚至「嗤笑」,即譏笑他,或「毀呰」,即說其短處。
北天目蕅益沙門智旭箋《菩薩戒本經箋要》:「說法之人,自有文義俱妙者,自有義妙而文粗者,自有文美而義淺者。故聽法人,但當依義,不當依文。倘因文粗而生嗤笑毀呰,其過深矣。」
說法之人,講法的內容和語言大約可以分成四種:
一、有的人講法的內容和語言的表達都是高尚的、優美的,文義都是美妙的,用的語言文字很好很莊嚴,所說的道理也非常的微妙。二、有的人用的文句很粗陋、不美妙,但所說話里有真實的深義,這也是好。三、言句很好很莊嚴,但沒什麼內容,所表達的義很膚淺。四、最不好的,就是文也不美,義也不美,文義都不及格。
這位犯菩薩戒的人只愛著語言文字的修飾,說出來的每一句都是很文雅高尚的,若這樣子才歡喜聽。如果說出來的文句很土氣,聽起來就像是沒讀過書的人,那他就不去聽法了。他不注意講話的內容和能表達佛法的真實義,只喜歡語言上的美。
聽法的人應該「但當依義,不當依文」,應當要尊重說法者所宣揚的道理,就滿足了。說法者說的語言好不好,不要緊,應該是這樣子。
聽法者聽說法的法師的語言很拙,或說說法者「但著文字」,只是文字法師,光在文字上打轉,對於經中之真實意義,皆不了解,因而譏笑他「不依實義」,就嗤笑、毀呰不生恭敬,若這樣的話,是名為犯眾多犯,是犯染污起。
※為「分別心」正名
※《瑜伽師地論》菩薩戒 四種他勝處法(6)具不具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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