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天尊隱秘

126、天尊隱秘

見孫悟空神情專註，赤炎道人不禁一笑。赤炎道人拍手讓侍從奉上靈茶，兩人一邊品茗，一邊說著數百萬年前的那段秘辛。

數百萬年前，萬仙道祖太上老君偶入凡塵，見西土殺伐不斷，生靈悲苦，不禁心生惻隱，慨然決定西出函關，行那化胡為佛之偉業。

既要化胡為佛，自需腳踏實地。太上老君收起萬千神通，騎著青牛，瀟洒向西而行。經過函谷關時，卻被關尹一把扯住。

赤炎道人悠然道：「那扯住祖師的關尹，便是我家師尊。我師尊真名，世間已無人知曉。只因他曾為函谷關令尹，於是世人稱之為關尹，並非其姓關也。我師尊天生異稟，善能觀星。早在前一日，他就看見大星如斗，從東向西而來，料定必有聖人親至。於是，他從凌晨就在關前迎候，果然就等到了祖師。世人只見一白髮老者騎青牛而來，我師尊卻看出祖師頭頂有三千丈紫氣東來，千萬朵慶雲護體。我師尊當即扯住青牛，行那拜師之禮。道祖見我家師尊心誠，特意留下一卷天書。那就是如今水元界道家第一奇書《道德真經》。我師尊得傳《道德真經》，修行不過三日就明悟大道，進階天仙。之後，他更開創仙門，將《道德真經》廣為流傳。因他有弘揚道法之功，啟迪文化之德，玉帝敕封其為文始帝君。我師尊請求改封崇恩，以示不忘祖師點化之功。這便是我崇恩殿的由來！」

一時之間，孫悟空聽得痴了。他不禁也想起了當初自己在斜月三星洞，伴隨在菩提祖師身邊的日子。只是，自從當年一別，如今兩千餘年過去，竟毫無菩提祖師音訊。

孫悟空慨嘆道：「我只道我十年修成天仙，已經是上天眷顧，不料聖帝只用了三天！」

赤炎道人也跟著嘆息道：「你還算好啦。我三百年方修成天仙，一萬二千年才證道大羅。相比其他人，我自然算好的，可是，比我崇恩殿其他幾位師兄師姐，我就只能撞牆了。」

孫悟空道：「是嗎？不知如今主持崇恩殿的魏天尊、你的大師兄，他的情況如何？」

赤炎道人道：「我大師兄也是個怪胎——這話你可不能往外說！他乃是天生劍心之體。從出生時，口中就含著一把寶劍。別人六七歲時都在玩泥巴，他已經四處斬妖除魔。據說師尊遇到他時，僅僅是一番談話，就讓他覺醒了前世記憶，瞬間從神仙境，飆升到了太乙金仙之境。也不知他前世是哪一位劍仙轉世！只是，修行越到後來越是艱難。他也用了千年方才證道大羅，再用了萬年方補全五行，突破到天尊之境。一晃到如今，他老人家也修行百萬年了。」

孫悟空聞言，不禁皺眉。他隱隱然對自己的出身來歷、師承使命有了些猜測。只是，無論是證明那些猜測，還是努力避免棋子的命運，都必須擁有強大的實力。這所謂的「強大」，至少是天尊。唯有到達了天尊之境，在水元界中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只是，從眼下看來，就算有再逆天的資質與機緣，修行到天尊也需要數千年，甚至萬年。

除非是像九天盪魔祖師那樣，一邊帶著前世記憶下界輪迴，一邊又有元始天尊與玉皇大帝這樣的大天尊大力扶持，才有可能走出一條不尋常的路。

只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九天盪魔祖師得了元始天尊和玉皇大帝那麼多好處，在許多地方也就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安排。對於這種以自由換取修為的方式，孫悟空在心底深處還是很排斥。

孫悟空笑道：「說到魏天尊，我想問一個問題，可能有點唐突，還望赤炎道兄不要見怪。」

赤炎道人也笑道：「孫老弟見外了，但言無妨！」

孫悟空道：「像我老孫，乃是猢猻之體，身材矮小也便罷了。魏天尊乃是劍仙轉世，為何也那麼矮小？」

赤炎道人哈哈大笑道：「我大師兄身材可不矮小。他身高有一丈二三，仙劍真形更有十萬丈。至於他如今為何只是五六歲孩童樣貌，關乎天尊的一個隱秘。」

孫悟空道：「哦？不知可否相告？」

赤炎道人搖頭道：「此事我問過大師兄，他也不肯告訴我。不過，若你在萬年前見到我師兄，必知我所言不虛。」

也就是說，魏伯陽變成小孩，不過是如今萬年左右的事情。莫非是魏伯陽元神受損，或者中了什麼特別法術，方才變得如此？

赤炎道人見孫悟空沉默，還以為是因為沒告訴答案，有些不高興，忙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孫老弟你問點別的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孫悟空心中一動，笑道：「赤炎道兄修為高深，見多識廣，不知可否聽說過靈台方寸山？」

赤炎道人一愣，道：「靈台方寸山？沒聽過。莫非就是靈山？」

孫悟空搖一搖頭，又道：「那，斜月三星洞呢？」

赤炎道人再次一愣，道：「寶月洞，七星洞我都知道，這斜月三星洞，我還真的沒聽過。」

孫悟空不敢直接道出菩提祖師的名諱，略一沉吟，問道：「那赤炎道兄可知我水元界有那些天尊高人？」

赤炎道人：「這……水元界乃我九州世界第一重天、三十三重天之本源重地，成仙了道之人數以億萬計。雖然修成天尊則億不及一，但也總有二三十位吧。」

孫悟空道：「不知道兄可否列舉一二，也讓小弟長長見識。」

赤炎道人被誇了一句很是高興，他道：「大多數天尊，你孫老弟也都知道，我就略說幾個老弟可能不知道的。」

他一手敲桌，一邊沉吟道：「比如說，在我四方部洲之外的四荒之地，其天尊總數就有近十位。像東荒夜魔族，為首者乃是落日宮兩位宮主，一女一男，都是天尊高人。西荒蟲族中勢力最大的蠍族、蜈蚣族、蚊族各自有一位天尊坐鎮。北方妖禽一族中，為首的九鳳一族有一位天尊。據說這次北荒入侵之戰中，還有北海龜族一位天尊相助。至於南荒一族在各種典籍中語焉不詳，具體情況我也不知。」

孫悟空細細比較，發覺這三荒之地哪一位天尊都不像是菩提祖師。於是，他又問道：「不知除了這四荒之地，我水元界還有無其他隱姓埋名的天尊高人？」

赤炎道人沉吟道：「修行到天尊境界，一動身就有萬千光華，一抬手就能驚動天地，哪裡能真正做到隱姓埋名？除非是一種情況……」

孫悟空一愣，道：「哪種情況？」

赤炎道人道：「天尊高人都能施展破空神通，無需通過通天大陣即可往來各大界面。如果是其他大界面的高人興之所至偶然來我水元界，，隨即又飄然離開。那就很難為世人知曉了。」他頓一頓又道：「何況，一些精通空間法則的天尊高人，隨手就能開闢一個世界。若是住在小世界中，就算是千年，萬年，外人也無法知曉。」

孫悟空聽聞此話，心中轟轟作響。雖然赤炎道人只是猜測，卻讓孫悟空立刻認定這是最接近真相的一種可能。菩提祖師極有可能是其他界面的高人，那所謂的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極有可能就是菩提老祖特意為傳授孫悟空武藝而開闢的一處小世界。

只是，菩提祖師究竟是誰？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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