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盜竊,我躲在樓道遇到鄰居,很快發現這人比小偷更可怕
1
劉大海住的房子是每個月三百塊錢租來的,鄰居都是堅守陣地的釘子戶和窮困潦倒的租房客。雖然魚龍混雜卻也互不往來,平日里倒還算清靜。但此時此刻,他感覺這份安逸恐怕要畫上句號了。
房間的窗帘後面好像藏著一個人。
劉大海家的窗帘是一塊巨大的黑色遮光布,從尺寸來看應該是房東撿來的。這片舊樓房幾年前就嚷嚷著拆遷,有新住處的人家自然早早的就都搬走了。
喜遷新居的人們大多會留下些許跟房子一樣古老的傢具,而那些傢具總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紛紛投奔新的歸宿。劉大海家這扇比整面牆壁還大的窗帘應該就是那時候投奔來的。
窗帘從房頂垂至地板,本該如同幕布一樣平整。而此刻,就在劉大海進門開燈後目光掃向窗帘的一剎那,他卻發覺它不似往日平整。最左邊靠近牆角的位置有一列凸起,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的形狀。
劉大海站在原地對那片疑似人形的凸起仔細觀察了許久,腳步遲遲沒有向前挪動半步。
他會如此擔心,並不是因為早就知曉了家裡有被人潛伏的可能,而是單純的出於謹慎,他的整個前半生都在用實際行動完美的詮釋「疑神疑鬼」這個詞。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便緊張兮兮。
其實劉大海心裡很清楚沒有任何一個人擁有躲在他房間里的理由。
他覺得惡人入室無非謀財害命,可他之前的十七年都是在監獄度過的,上個月才重獲自由。
家人和朋友都早已經失去聯絡,之前與別人的各種恩怨也必然隨著時間的流逝煙消雲散了。所以尋仇害命是不大可能了。那就只剩下謀財,可哪會有賊蠢到冒著未知的風險光顧這種廢墟里的住戶?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劉大海家的門鎖早就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掛在門鼻兒上的小鎖頭。
他很確定自己回來的時候鎖頭是完好無損地鎖在門上的。撬開這形同虛設的小鎖頭溜進屋裡固然容易,但進屋後要再把它鎖回門外可就難了。
劉大海想到這便覺得八成是自己多慮了,那所謂的人形也許只是他某時無意中碰出的褶皺。但這只是「也許」,在未能完全確定之前他還是放心不下,便繼續站在門口一動不敢動地觀察著窗帘。
夏夜的微風把沉重的窗帘吹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抖動,但是劉大海察覺到了,窗戶好像被打開了。於是他加倍警惕了起來,這裡是三層,窗外有一個兩層樓高的垃圾堆,窗戶顯然是一個絕佳的出入口。
狹小的房間里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劉大海不禁屏住呼吸,試圖聽清窗帘後面是否也有類似的聲響。就在這時,遠處飄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那聲音雖然微弱也足以打破當下的寂靜。與此同時,窗帘明顯抖動了一下。
果然有人!劉大海有生之年終於享受到了一次疑神疑鬼帶來的好處,使他在極度驚恐的同時心中也暗自慶幸了一下。
劉大海不等窗帘後的人有下一步動作便連忙回手關掉了燈,轉過頭出門就跑。
他出門後絲毫沒有猶豫,徑直朝樓上跑去。這是他在猜測窗帘後面有人的同時就已經制定好了的逃跑計劃。
窗帘距離他站的大門口有三米多遠,中間還隔著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以及許多雜物。只要他在確認安全之前不貿然靠近,窗帘後那人就無法對他發動有效的攻擊,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避開障礙物迅速追趕上他。
關上燈是為了封鎖了對方的視線,可以更大程度地降低對方的前進速度以便逃跑,同時可以有效預防被手槍之類的遠程武器瞄準。
劉大海還擔心對方很有可能在速度以及體力上勝過自己,即便跑了也會再被追上。於是他假設窗帘後面的人追出來之後會隨著慣性思維往樓下追去,這樣一來逃往樓上的他就能爭取到更多的逃脫時間。
劉大海跑出門後聽得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響,心想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只盼屋內那人不要識破自己這一手暗度陳倉才好。
所幸這棟廢棄樓房的樓道里早就沒了燈,若是之前的聲控燈還在工作的話此計必不能成。
此時樓道中漆黑一片,屋內那人也就順理成章地中了劉大海之計,衝出大門後就毫不猶豫地追下樓去了。
已經逃到四樓的劉大海提著的心剛要稍微放下,便聽得樓上也傳來了慌忙的腳步聲。隨之一個黑影從樓上跳著就奔了下來。
劉大海下意識地認為是住在樓上的某位鄰居正在匆忙下樓,不過他看不清那人的身材長相無法驗證。黑暗中只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那輪廓胳膊位置的頂端閃著一束銀色的光芒,顯得格外醒目。劉大海只疑惑了一瞬間便明白了,那分明是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本就驚魂未定的劉大海此時感覺褲襠里一陣濕熱,眼看就要嚇暈過去。但強烈的求生欲只一瞬間就把他從恐懼中拉了回來。他的大腦在最危險的時刻代替思想給身體下達了命令:沒有時間害怕了,趕快逃命。
接受了命令的身體頓時充滿了能量,乾脆步都不邁地順著樓梯就往下跳,只跳了四下就跳到了二層。持刀的黑影顯然沒有暴走劉大海跳得快,連跑帶跳的腳步聲還停留在三層。
劉大海此刻已經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忘了窗帘後面那人追下樓去不過是十幾秒前的事情,此刻應該才剛剛下到一層。於是他到了二層就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跑回三層的家裡。
可現如今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繼續往下跳。果然跳到一層就看見另一個拿著刀的黑影,那黑影顯然是聽到了樓梯上又跑又跳的聲響後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正準備殺回去。
一層的黑影見了劉大海拔刀就刺。劉大海連忙後跳一步躲開刀刃,不得不扭過頭又往樓上跑。可剛踏上台階,就趕上樓上的黑影正飛下來,直接把劉大海狠狠撞到了牆上。
劉大海徹底死心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伴隨著嗡嗡聲跳舞的星星,身體一動也不能動,索性就靠在牆上等死了。
他閉著眼自言自語:「到底是誰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沒想到我的一生會被兩個莫名其妙的人糊裡糊塗地終結。」
劉大海發表完遺言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睜開眼竟發現那兩個人正廝打在一處。此時他已經分不清這兩個黑影哪個是哪個了,兩個人手裡都拿著刀,兩個人拿刀的手都被對方另一隻空著的手死死鉗住。
眼前這一幕讓劉大海又驚又喜,腦子裡跳舞的星星都變成了問號。不過他深知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必須趁著兩人打作一團趕緊逃命。
僵持著的兩個人把狹窄的樓道堵得死死的,劉大海只得從兩人和牆壁之間硬擠出一條縫隙來往外鑽。可剛鑽到一半就感覺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於是變成了三個人打作一團。
原來是其中一個人見劉大海要跑,就把刀扔了想伸手去抓他。另一人見對方手裡沒有了刀便也鬆開了抑制刀的那隻手,變成了雙手握刀,試圖掙脫抓著自己刀的那隻手。
劉大海則分不清哪只是誰的手,眼睛裡只盯著那把刀,也不去管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只管去抓拿著刀的那雙手。
終於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畜牲!殺人償命!」
另一個聲音也喊了起來:「老子殺人關你們什麼事?」
劉大海越聽越糊塗,問道:「你們殺人你們有恩怨抓我幹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今天必須取你狗命!」分不清是誰的聲音聲嘶力竭地喊道。
劉大海頓時感覺那把刀的力量變大了。掐著他脖子的那隻手鬆開了,隨其他五隻手一起加入了搶刀的行列。三個人在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臉,口中各自喊著其他兩人理解不了的內容。
那刀本來是被高舉過頭頂的,但在三人的爭搶下高度始終在逐漸下移,現在已經移到了三人胸口的位置。每個人都意識到了此刻的危險程度,於是沒人有再說話,都發出了突破極限力量時的怒吼。
隨著一聲慘叫,劉大海感覺雙手滾燙,手中的刀也沒有那麼沉重了。靠劉大海較近的那個人倒下了,黑暗中隱約看到他的胸口處有一片濃重的黑色。
劉大海雖早已知曉這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可見死了人還是免不了心頭一驚,攥著持刀胳膊的那雙手也就不由得鬆懈了下來。
而持刀胳膊的主人則趁機一下把手掙脫了出來。劉大海心想壞了,又趕緊伸手去奪刀,可雙手卻抓了個空。那人已經拿著刀跑了。
劉大海猶豫了一下,也緊跟著跑出了樓道。
2
距市區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個村子,叫豐年村。村子裡有一個名為「中老年活動中心」地方。那裡明著是供村民休閑娛樂的棋牌館,但實為一家地下賭場。
賭博的人必然輸多贏少,若是家底豐厚倒還能勉強支撐一陣,而輸得沒什麼可輸了的人就只能去借,於是賭場直接提供小額高息貸款服務以方便廣大顧客。但在這種地方借錢的人十之八九做不到好借好還,於是賭場就培養了兩個專門負責收債的人,一個叫張曉光,一個叫李雲鵬。
兩人這次的任務是去討回一筆拖欠已久的錢。總共三萬六千塊,本金兩千,利息三萬四。
他們得知債主王彪已經躲債逃到了市區,就打電話騙他說村裡要給他發放特困家庭經濟補償,並可以親自給他送過去。王彪信以為真,毫不猶豫的留下了地址。
張李二人到了市區已是夜裡。他們按照王彪留的地址導航尋找,卻來到了一間廢棄倉庫。不止那個倉庫是廢棄的,方圓三里之內的所有建築都跟廢墟似的。
「這小子是不是知道咱騙他,故意耍咱?」李雲鵬環顧四周說。
張曉光指著不遠處一片樓房說:「這不有幾戶亮著燈了嗎?這地方有人住,電視上前些日子播過。」
「哦哦哦,就是說規劃拆遷好幾年沒動靜那地啊。那小子怎麼跑這混來了?」
「新聞里說了,好多外地來的混不下去的都來這租房子,便宜啊。還有人乾脆就住連門都沒有的空屋子裡,反正也沒人管。」
「唉,好好的日子過成這樣,賭博真是害死人啊。趕緊給他打電話吧,這往哪找他去。」
張曉光撥通了王彪的電話:「你好,王彪嗎?」
「嗯。」
「我是村委會的,來給你送錢。你給我們留的地址沒錯吧?怎麼是個倉庫?」
「對,就是那倉庫。這一片就那個倉庫好找,你在那等會兒我,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後兩人打開後備箱做準備,李雲鵬拿了一把刀,張曉光拿了一根繩子。
這是他們對待逃債客戶的固定工作流程,找到人,用刀嚇唬,再拿繩子捆回賭場交給老闆。他們不負責動手逼債,只要把人交給上面就可以了,到時候自然有人想辦法讓他吐出錢來。
兩人雖然入這行已經快一年了,但只出來要過三次債,業務顯然算不上熟練。而且每次對方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所以他們從未想過如果遇到對方反抗或者逃跑的情況自己該怎麼應付。此地四下漆黑,地形又空曠,兩人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十分鐘後,一個人影從不遠處的廢墟樓群里走了過來。張曉光和李雲鵬把手裡的傢伙藏在身後以免打草驚蛇。
人影在幾米開外就大聲問道:「村委會的同志吧?」
「是,你是王彪吧?」李雲鵬回應說。
王彪加快了腳步來到兩人跟前,伸出手來要握手,說:「我是王彪,辛苦了啊。」
李雲鵬剛想去握手,卻被張曉光搶了先。張曉光一把抓住王彪伸出的手,猛地用力往回拉,毫無戒備的王彪只一下就被拉得趴到了地上。張曉光乘勝追擊,向前跨步一屁股坐在了王彪身上,然後迅速用繩子在他脖子上纏了好幾圈。
王彪明顯對眼前發生的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的時候已經被繩子死死勒住了脖子,還有一把刀在眼前晃來晃去。
張曉光捆好之後直接拉著繩子把王彪提了起來,王彪被勒得滿眼血絲,剛站起來就想反抗,又被張曉光拽倒坐在了地上。
李雲鵬拿著刀在王彪眼前來回比劃,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以為跑了就行了?」
王彪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兩隻手死死抓著脖子上的繩子,雙腳往前一通亂蹬。
李雲鵬見王彪一副提線木偶的模樣直覺得好笑,也不後退也不躲閃,結果被王彪一腳踢在了襠上。這一腳勢大力沉,踢得李雲鵬頓時滿頭大汗,扔了刀捂著褲襠滿地打滾。
張曉光本身面對這樣的壞境就緊張,生怕王彪跑了,所以才不等嚇唬就直接出手了。現在一看王彪反抗得這樣激烈,把搭檔都干倒了,就更加緊張了。
他拉著繩子往後退,怕王彪撿了李雲鵬的刀回手刺自己。但其實王彪根本沒心思去撿刀,他那腳反抗也不是以傷人為目的的,那其實是被張曉光勒得痛苦萬分才進行的垂死掙扎。
李雲鵬一邊打滾一邊喊:「把他捆後備箱里去!」
張曉光應了一聲就拉著繩子往車後面拖,可拖了沒幾米王彪就不動了,他也就隨著愣在了原地。
李雲鵬見狀也不打滾了,捂著褲襠躺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問:「怎麼不動了?」
張曉光哆嗦著蹲下,把手放到了王彪的鼻孔下面,發現他已經沒氣了。
張曉光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跳快得連胸口都跟著震得發疼。他能隱約聽到李雲鵬「怎麼了!怎麼了!」的叫聲,眼前卻只有一片漆黑。
李雲鵬慌張的爬過來歇斯底里的搖晃王彪的屍體,嘴裡依舊不住的大喊著「怎麼了!怎麼了!」,搖晃了一陣後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對呆住的張曉光說:「人是你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別搭上我!」說完就捂著褲襠上車發動了引擎。
張曉光聽到發動機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卻可惜為時已晚,李雲鵬已經踩著到底的油門把車開走了。
張曉光看著車尾燈逐漸消失在路的盡頭,又看了看躺在腳邊的屍體,眼神逐漸恢復了一些神采。
他站起身,拽著繩子把屍體拖進了倉庫。倉庫里空空如也,連點最起碼的掩體都沒有,他只得將屍體拉到角落裡,然後把繩子從屍體脖子上繞了下來。「好歹也比放在外面隱蔽。」他自我安慰了一句就走出了倉庫。
盛夏夜的微風帶著潮濕的溫熱,卻把張曉光濕透的全身吹得瑟瑟發抖。他撿起李雲鵬扔在地上的刀,然後把繩子捆在腰上,跑向了那片閃著些許燈光的廢墟。
張曉光隨意跑進一棟樓,逐層尋找藏身之處。其實這裡每一層都有大半是沒人居住的空房子,但卻每戶都還有門,不知內情的外人根本無法分辨哪間有人哪間沒人。張曉光一直跑到五層才找到一間大門已經倒在地上的屋子。
屋子裡七零八落地擺著一地零碎,黑暗中無法一一認清它們的真面目。張曉光挨著窗檯坐下,抻著脖子望向窗外,望著藏匿屍體的倉庫的方向。
此刻的張曉光已經擺脫了命案剛發生時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他坐在月光下不禁哭了起來,心想自己才二十四歲,雖然乾的是犯法的營生,但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在馬老闆手底下幹活也是被逼無奈,初中就輟學,家裡又祖祖輩輩都是農民,想找一個靠譜的工作都難如登天,更別提出人頭地了。為了生活他才給人當保鏢幫人要債,如今卻因此鬧出了人命,本來就沒什麼希望的一生就那麼徹底毀了。
他不斷地問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但卻怎麼也問不出個答案。如今等待自己的無非只有兩個選項,死亡或者牢籠。除非他能開闢出第三條路。但他雖沒文化也明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逃出天生談何容易。
張曉光越想越絕望,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著哭著突然聽到有一陣微弱的警笛聲摻進了哭聲之中,嚇得他馬上停止了哀嚎。他戰戰兢兢地探頭看向窗外,沒看到警車,倉庫的位置也依舊平靜如初。
這時一陣腳步聲蓋過了警笛,有人正在往樓上狂奔。張曉光認定必然是警察來抓自己了,舉起李雲鵬的兵器就衝出門去準備拼個你死我活。
張曉光頓時不再迷茫了,他已經活生生地被自己逼成了亡命之徒,此刻只想殺出一條血路。他抱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心態往樓下沖,剛衝下一層樓就看見一個黑影猴子似的跳下了樓梯。
張曉光見狀鬆了口氣,心想這人必然不是警察。但此時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只好轉移藏匿地點,於是也學著那猴子的樣子往樓下跳。
張曉光只跳了幾下,眼看就到了一層,卻在最後一段樓梯上撞飛了一個正在上樓的人。
那人被撞得如同鑲進了牆裡,張曉光也是險些摔倒。他剛站穩,只見一個黑影拿著刀朝自己沖了過來。張曉光心想拿刀的應該也不是警察,但必定比警察更為致命。
他尋著刀光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持刀的手,同時右手一刀刺出,卻同樣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於是二人便互相鉗制著糾纏在了一起。只僵持了沒一會,對面那人的刀竟不知怎地掉到了地上。張曉光見狀便收回了左手,改為雙手握刀,試圖掙脫對方。
可這時又一雙手突然抓住了張曉光的手腕,原來是鑲在牆裡那人不知怎地也加入了戰鬥。
「畜牲!殺人償命!」一個聲音喊道。
張曉光一驚,莫不是來給王彪報仇的,那也不能來得這麼快啊,就回道:「老子殺人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是什麼人?」
然後另一個聲音說:「你們兩個殺人償命為什麼不放我走?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張曉光聽得滿頭霧水,剛要再開口。只聽第一個聲音喊道:「我今天必須取你狗命!」隨著這一聲嘶吼,那兩人的力量再次上升了。(小說名:《惡人》,作者:QAP。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尋回金針
※帥氣繼父小母親15歲,疑惑他結婚原因時,那天半夜接他約我電話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