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白石《借山圖》，看大師眼中的祖國山河

齊白石在1902年至1909年曾外出遠遊，歸鄉之後，他基於遠遊期間的直觀感受與寫生畫稿，精心整理繪製了《借山圖》冊（現存22開）。最初創作的數量說法不一。在1925年齊白石給學生臨摹的《借山圖》冊頁里有記載「五十六圖半天下」，說明當時有56開，但晚年回憶時又說是52開。但無論如何，四五十開的體量是有的，而且最早此冊頁名為「紀游」。齊白石的題跋明確記載：「《借山圖》原名『紀游』。湘綺師曰，何不皆題借山，可大觀矣。」

《借山圖》冊（部分）

《借山圖》實際上是把齊白石在祖國各地最直觀的感受，也就是他認為最值得入畫的景色全部收錄。起初冊頁只有編號，經過北京畫院研究人員多年的考證，目前已確定11個題目，這也為欣賞畫作增添了更多意味。

《借山圖》冊（部分）

此幅冊頁是齊白石最早形成個人風格的作品，首先是構圖極富趣味又極為簡練，在「四王」籠罩下程式化極重、極其講究筆墨技巧的時代，齊白石把山水提煉到一個很高的程度，這絕對是跨時代的。

《借山圖》冊（部分）

其次是色彩運用得更加純熟。如果說早期《石門二十四景》中的色彩還有些民間感，那麼這件冊頁艷俗的用色就更少了。作品中運用了大量的留白，將中國畫的留白用到了極致，給人非常豐富的想像空間。

《借山圖》冊（部分）

可惜的是這幅冊頁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完全保留下來。其中一個原因是齊白石在晚年定居北京時曾將此冊頁借於陳師曾，陳師曾一個月後歸還時就少了8開。如果說最早的創作數量按照52開或者56開來算，那麼至少有30開是下落不明的。

《借山圖》冊（部分）

另外，《借山圖》中有幾件比較特殊的作品，最精彩的當屬華岳三峰（第三行右圖），齊白石在這幅畫中直接將華山山峰簡化為幾個色塊，山的主體全部用雲紋遮蓋，極富想像力。

原文作者：欒尚元

原文來源：《中國收藏》2018年9月刊《齊白石，夢中往還的「岳雨湘煙」》

（因篇幅問題，原文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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