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文字是如何在石料上體現的?
清代中期,篆刻藝術在「印宗秦漢」的理念之外又樹立了「印從書出」、「印外求印」的理念。這種理念從鄧石如開始,而在創作中集大成者要數晚清的趙之謙和黃士陵。他們的印面豐富多變,主要依賴於印從書出,從歷代金石文字中尋求篆刻創作的文字素材,從而使作品變化萬千而不失古意,為後世的篆刻樹立了一種典範。
書遠每題年
「書遠每題年」(圖1)這方印可以說是黃士陵的代表作之一,全印印文縱向排疊緊密,橫勢參差變化,與漢人簡牘章法相合,縱向的茂密與橫勢的舒展形成收與放的對比映襯關係,使全印既有團聚感,又有開放感。
雪岑審定金石文字印
黃士陵「雪岑審定金石文字印」(圖2)一印篆法基本方正,印面在平穩方正之間有著豐富的變化就作品整體看是漢金文的基調。
將軍山樵
清人胡震「將軍山樵」(圖3),在漢印的平直厚朴之中平添了筆意的裝飾性,使作品別開生面。
蕉綠館主孫老?之印
另一方鍾以敬所作朱文印「蕉綠館主孫老?之印」(圖4)觀其篆法特點,把該碑的陰文變為陽刻,用筆稍增起止處的方折頓挫,注意對用筆細節的著意刻畫,在法結構上加入了徐三庚篆法的疏密對比,故顯得特具神采。
書尾自題知遠意
馮康侯刻「書尾自題知遠意」(圖5),其法結構主要來自漢《祀三公碑》,而篆法體勢則有漢隸《石門頌》的影響,其印源於漢法而解脫漢印形制,意古而貌新。
馮衍鍔
李尹桑所作「馮衍鍔」(圖6)印。可證「印從書出」的理念已成為當時印人的自覺意識,不但可以從書中發現刻的基因,而且可以從印中去印證碑帖之妙。
我以我血薦軒轅
康股作魯迅詩句「我以我血薦軒轅」(圖7),印面就像一張西周青銅器的文字拓本,將金文篆法的形式移植入印,別具一格。
筆者所刻「躬行」(圖8),其豪法參照了秦詔版權量文字的鼓側錯落變化,其意味自然與秦印暗合。同時代的書與印本是息息相通的,秦詔版與秦印即是如此,漢隸與漢印也是如此。
「印從書出」為篆刻創作開闢了一個廣闊天地,有了取之不盡可供變化入印的素材,其中有兩點是關鍵,一是善於發現適合入印的書法素材,二是善於將書法之美「印化「使之適合於築刻形式,這就如同人對食物的攝取與消化一樣,二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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