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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春天》240小時素材剪出「詩意生活」

《四個春天》240小時素材剪出「詩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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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81 《四個春天》

80分

觀影時間:1月10日

觀影地點:百老匯影城國瑞城店 觀影人數:15

由陸慶屹導演的紀錄片《四個春天》於1月4日登陸全國院線,這部非科班出身的導演處女作在市場上沒有激起太大的浪花,截至發稿前,票房剛過700萬。不過該片收穫了極高的口碑,豆瓣評分高達8.9分,更有演員黃渤、趙薇、周冬雨、章宇等為該片站台推薦。其實,影片在2018年就獲得了第12屆FIRST青年電影展最佳紀錄片,也入圍了金馬獎最佳紀錄和最佳剪輯兩個獎項。該片導演陸慶屹以2013年至2016年的四個春天為時間節點,以生活在貴州麻尾鎮的父母為主角,記錄了他們可愛、詩意的生活日常。雖然陸慶屹自己已看過無數遍影片,但每次看還是會哭,「我覺得爸媽實在太可愛了,但又逃離不了時光,看到他們衰老真的很難過。」最初,陸慶屹是一個連剪輯軟體都不會安裝的門外漢,在拍攝過程中發現父母逐漸老去,才激發了他將240多小時的素材剪輯成105分鐘的長片,作為禮物送給父母。對於以後的拍攝計劃,陸慶屹透露,「現在正在寫劇本,內容是現實題材的,跟自己喜好的方向比較符合。」新京報記者專訪導演陸慶屹,回憶這部紀錄片的創作過程。

初衷

人生易老,獻給父母

陸慶屹目前主要從事攝影方面的自由創作,他喜歡用照片來記錄周圍的世界,包括父母的生活。從2009年開始,他在豆瓣新建了一個相冊《回家》,裡面陸續上傳一些他每次回貴州老家時,家鄉的田間地野,父母的日常生活等,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看似日常的生活,在網友中引發了情感共鳴,留下很多評論。但是,陸慶屹後來覺得照片這種形式稍顯單薄了一些,正好2013年因為工作需要添置了一台新裝備——可以拍視頻的尼康D800。

「基本上是有觸動自己的東西才會去拍,我非常喜歡自己的家庭和父母,離開家鄉後再回頭看他們覺得挺美的,所以就有了記錄的慾望。」陸慶屹最開始還沒有想要拍成一部電影的打算,「只是一種記錄的自覺」。平時在北京工作的陸慶屹,每年春天都要回家一次,他在家停留的時間會比較長,因為他總覺得平時跟父母從電話、微信的溝通比較片面,「所以我會多呆一個月拍攝父母。我都是呆到春天,所以沒有叫《四個春節》,而是叫《四個春天》。」

一次偶然的機會,陸慶屹看到一篇關於侯孝賢的專訪,電影學院的學生問他:「雖然在學導演,但不知道怎麼開始自己的第一部電影。」侯導說:「想拍就去拍,你不拍怎麼知道如何開始?」這句話觸動了陸慶屹,他當時已經拍了兩年多的素材,為什麼不做成一部真正意的電影呢?並且,當時陸慶屹也發現父親有了衰老的跡象,就很擔心,想要儘快給父母看到,「這部電影是想送給我父母的」,但電影上院線,對於陸慶屹來說,「想都沒敢想過」,他覺得父母非常可愛,能做出一個完整的片子來就已經很滿足了。

創作

參與生活,不受約束

在拿起攝影機之前,陸慶屹從沒接受過系統的電影專業教育,也沒有任何電影拍攝經驗,完全憑藉自己的直覺與判斷。或許,正因如此,他的紀錄片在拍攝中沒有受到規則的束縛,顯得更自由、更生活化。有時作為導演的他,會從攝影機後跳脫出來,和父母同時出現在鏡頭前,或在鏡頭後與父母對話,這種拍攝方式對於學院派紀錄片創作者來說是禁忌,但陸慶屹卻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是一個純粹的旁觀者,那就要避免自己的介入。但作為生活的參與者,不能完全在一旁觀看。」

雖然不是專業科班出身,但是在陸慶屹看來,他豐富的人生經歷對拍攝有一些幫助,他之前從事過足球運動員、酒吧歌手、出版社編輯、礦工等多種不同職業,能夠更準確地洞悉生活。片中有一個鏡頭,母親李桂賢出門為外孫送行,導演陸慶屹將鏡頭對著母親,母親有些不好意思,用手一揮:「去攝他們」,轉身就走進家門。但這時候導演的鏡頭卻一直沒動,還是盯著母親剛才的位置,幾秒鐘後,母親又折回來,再次目送遠去的外孫。導演陸慶屹坦言,當時他也不確定母親會不會再出來,只是猜測有可能,「我覺得拍紀錄片不能被很多視覺帶走,更多需要自己的判斷。」

詩意

唱歌跳舞,自然相處

《四個春天》中幾乎都是陸慶屹父母兩人平時的日常生活,做熏臘肉、香腸,上山采野菜、中藥,玩玩樂器,唱唱歌跳跳舞等。但就是這些生活的瑣碎,觀眾卻看得一點也不無聊。拍這部紀錄片前,陸慶屹曾寫過兩篇文章《我媽》《我爸》,寫母親李桂賢為了去東北看望女兒,從老家帶了「半屋子」東西;寫父親陸運坤是個好奇心特彆強的人,愛好廣泛、自娛自樂。

陸慶屹說,母親特別喜歡唱歌,在當地的「山歌界」小有名氣,很多紅白喜事都請她去助陣,而父親會20來種樂器,鋸琴、簫、小提琴、大胡、二胡、巨笛、短笛、手風琴、鋼琴等,全部都是自學,並且他還是一個特別好的木匠,「家裡的傢具都是他打的,有的用了50年還在用,他對所有能接觸到的東西都感興趣,都會去研究,包括網路,甚至去學後期剪輯,做特效,自己還會做MV。」父母身上帶的這種文藝氣息,也讓整部紀錄片賦予一種詩意。

在陸慶屹看來,日常生活中的詩意還有人跟自然的相處,「比如我媽看到春回大地、小苗發芽的感慨也是一種詩意的自然流露。」觀眾可以在片中看到,每年春天小燕子都會在家裡的房檐下築巢,父親都高興得像個小孩子,母親卻說:「我喊你爸少高興點,到時候這些燕子一走,心又灰幾天。」

成本

最大投資,流水時光

之前,網上流傳著這部紀錄片的拍攝成本只花了1500元。對此,陸慶屹覺得這不值得一說,1500元只是在拍攝初期買三腳架花的錢,還有很多其他成本,比如時間、交通等不太好計算的成本投入。其中,時間成本算投入最大,從2013年到2016年,每年春天都要拍攝一個多月,四年的素材量大概有240個小時,光是看素材就花了一個月。片子拍完後,面對海量的素材陸慶屹有些發愁,他不會剪輯,剛開始找朋友在電腦上裝了個剪輯軟體,但因為是盜版的沒法用,之後直奔中關村買了兩本剪輯教程,在北京的租房邊學邊剪。「聚焦在自己家庭父母身上,很多大環境的素材基本就屏蔽掉了,這個可能就去掉了三分之一,之後就一點點弄。」那時,他基本斷絕了所有工作和朋友,最後花了一年零八個月剪輯完成。

2017年12月30日,《四個春天》在北京尤倫斯藝術中心安排了一場放映,陸慶屹提前幾天將父母從幾千里外的貴州接到北京。在映後交流的時候,母親李桂賢很激動:「早知道你真的在拍電影,我就穿得好看點了,你看那個頭髮亂成什麼樣子了。」

采寫/新京報記者 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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