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寺院上香沒想到香卻屢點屢滅,神秘老頭說……
鬼姐姐|深夜靈魂的擺渡人
守夜人|鬼姐姐
一
這個星期六,我去西禪寺附近獻血。
西禪寺是我們這兒是頗有名氣的一個寺院。
規模雖然算不上宏大,不過因為坐落在市中心,而且據說還挺靈驗,所以去寺里燒香拜佛的人不少。
由於人流量大,加上寺廟自帶慈悲光環,很容易喚起香客內心做功德的願望。
所以獻血中心十分睿智地在離寺廟不遠處停了一輛獻血車。
上了車後,車廂里除了兩個女護士外,還有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獻血。
護士向我投來感謝的笑容,在我出示了獻血證後,她們把我安排到了男人旁邊。
經過一番捆紮擦拭消毒,冰冷的針頭刺進了我的血管之中,而我則靠在躺椅上,看了一眼車內的掛鐘,然後閉目養神起來。
這樣眯了一會兒,我感覺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於是睜開眼睛看了下時間,這一看嚇得我瞬間直起了身子:不知不覺間,我都快躺了十五分鐘了。
要知道我選擇的獻血量是四百毫升,一般情況下差不多五、六分鐘就能完事了,現在竟然獻了十五分鐘。
這已經不叫獻血,分明就是在失血,再這樣搞下去,只怕我就得找別人來給我輸血了。
我一面心疼自己這些多獻出去的血,一面轉頭看過去,發現那兩個護士正坐在不遠處背對著我聊天,似乎還聊得挺開心的。
這下我心裡頓時就來氣了:你們聊天歸聊天,但好歹也注意下時間啊,我閉著眼睛對時間沒感覺,你們可是專業的,就這工作態度,也太不拿我們這些獻血者當回事了吧?
不過氣歸氣,我還得靠她們來幫我拔針頭,於是強壓著怒火問道:「護士,我這獻血該獻好了吧?」
沒想到那兩個人連頭都沒回,依然在那兒說說笑笑,彷彿沒聽到一樣。
「喂,這都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我只獻四百毫升血,你們有沒有常識?再這麼下去要出人命了,快來幫我把針管拔掉啊!」
我提高了音量,語氣也變得不怎麼友善。
可那兩個護士還是充耳不聞,壓根兒就不理我。
她們這態度把我徹底激怒了,再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和素質,我大聲吼道:「你們在搞什麼啊?聽不到我在跟你們說話嗎?」
這下,其中一個護士終於有了反應,頭也不回地淡淡應道:「你急什麼,血還沒獻滿呢。」
「放屁!這都十五分鐘過去了,別說四百毫升,八百毫升的血都被抽了,怎麼可能會不滿,你看這血袋——」
我一邊說一邊指向血袋,結果驚訝地發現,導管那頭接的根本不是血袋,而是一隻白色的塑料大桶。
更讓人吃驚的是,連接著針頭的導管足足有碗底那麼粗,而暗紅色的血液正從我的身體里通過導管源源不斷地流入大桶之中,簡直就像是開了水龍頭一樣。
這時,另一個護士慢慢地轉過頭來,她一邊轉,一邊臉上正在腐爛,黑紅色的肉塊不斷掉落。
當她完全面向我時,整張臉已經完全爛得不像樣子,血管神經什麼的也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兩隻眼珠子彷彿鑲嵌在臉上,似乎隨時都會掉落一樣。
即便已經是這樣一副尊容,她竟然還衝著我硬擠出一個陰森的笑容:「反正你活不長了,不如把全身的血都獻了不是更好嗎?」
我被她這張臉嚇到了,正在驚恐不已時,卻聽到坐我身旁的那個中年男人也笑容可掬地勸道:「是啊是啊,小夥子,你就跟我一樣,把血都獻了吧。」
說完,只見他整個人便迅速乾癟收縮,不到幾秒鐘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副骨架。
外面蒙著一層失去了彈性又滿是皺紋的人皮,那模樣無比詭異。
我大叫一聲,直接從躺椅上彈了起來,正想自己去拔針管好逃離這輛車,結果這一動卻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還好好地躺在座椅上,周圍一切正常,旁邊根本沒有什麼大桶,只有一個平常的血袋,裡面的血液還不到一半。
中年男人已經離開了,而那兩個護士也神色如常,一人在填寫東西,一人在保存剛才那個男人的血液。
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我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心裡覺得有些鬱悶:這才多長一點時間,我怎麼就直接睡過去還做夢了?還好剛才那聲喊叫只是在夢裡,沒有驚動到護士,不然的話解釋起來可就太丟人了。
過了一會兒,血獻完了,我拎著工作人員給的一袋閑趣下了車。
剛走出車門,抬頭就看到六、七米遠的地方掛著的一塊陳舊的匾額和上面「西禪寺」三個紅漆大字。
看著這三個字,我不禁回想起剛才的惡夢,心念一動,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不如進去拜拜佛燒個香,求個安慰也好。
走到寺裡面,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天明明是周六,可香客卻寥寥無幾,不過這人一少,整座寺院倒也顯得更加莊嚴寶相起來。
我隨手從一捆捆貼著「香客自取」的香里抽出來三支,在燭架上點燃後,來到大雄寶殿里,跪在蒲團上,恭恭敬敬地對著佛祖的塑像拜了三拜。
正當我打算把香插進香鼎時,卻發現手中的香不知何時滅了。
沒辦法,我只好回頭把香重新點上,然後對著佛祖又拜了三拜,拜完一瞧,頓時讓我傻眼——香居然又滅了。
剛才並沒有風吹進來,縱然有風,有我的身體擋著,香不可能會被吹滅。
此外,這香雖然是寺里免費提供的,但想來那些和尚應該比我們普通人更敬神佛,不會拿些劣質貨來充數。
退一步講就算真是劣質產品,可再怎麼差也不至於短短一小會兒時間就無緣無故滅掉啊。
思索了片刻後,我拿著香回到了燭架旁,這回仔細地將香伸進了燃燒著的蠟燭上並且停留了好一會兒。
直到香上也燃了小小的火苗後,我這才回到佛祖面前,重新開始跪拜。
只是這回,我的心思已經全不在佛上而在手中的香上了,然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我拜下第三拜時,原本還燃燒得挺旺的香,噗一下就熄滅了。
「別費功夫了,就算你把這寺里的香都折騰完,今天你這佛也是拜不成的了。」
就在我覺得不對勁,心裡有些犯嘀咕時,一個聲音從我身旁傳來。
我扭過頭,看到一個約莫五、六十歲左右的老頭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旁,此刻正背著雙手,一臉和藹面帶微笑地看著我。
我不認識這老頭,不過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好像知道些什麼,於是接著他的話問道:「老人家,這話怎麼說?」
「燒香拜佛,這香自然是燒給佛祖的了。」
老頭指了指我手中的香:「如今你三次香滅,只能說明一件事——佛祖不肯收你的香。」
說真的,我雖然不算是無神論者,不過對於鬼神之說也不是特別迷信,基本上屬於既不肯定他們存在,也不否定他們存在的那一撥人。
現在來上香拜佛,說到底也不過是為剛才做的惡夢求個心理安慰而已。
所以忽然間聽人說出這麼一番話,我不禁呆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才迸出來一段沒頭沒腦的話:「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佛祖?可佛家不是說眾生平等嗎?就算是十惡不赦的人只要誠心悔過也能得到佛祖垂憐,更何況我是一個好人,他為什麼不受我的香?」
「這個嘛……」
老頭故作高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地說道:「要麼是你來頭太大,佛祖受不起你的香。」
「這、這不可能吧?」
我雖然對這方面不了解,卻也覺得這老頭的答案太扯淡,能讓佛祖受不起,那得是多麼牛逼的存在?
「當然不可能了,佛祖號稱治世之尊,怎麼可能會受不起你一個區區凡人的朝拜。」
老頭很乾脆地答道,緊接著,他死死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佛祖覺得受之有愧,所以不要你的香。」
見這老頭越說越離譜,我不禁有點懷疑他的腦子是否正常,但還是問道:「什麼意思?」
「這道理很簡單,人燒香拜佛為了什麼??自然是求佛祖庇佑,佛祖受了你的供,多多少少就會幫你一點;不過有些事佛祖做不到,如果還要受你的香的話,那就是無功受祿,可不就受之有愧了嗎?」
「可佛祖不是萬能的嗎?怎麼會有做不到的事情?再說我也沒求什麼過分的事啊,不過就是祈求佛祖保佑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說到這兒,一個念頭忽然從我腦海里冒了出來,讓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老頭。
「看來你是明白了。」
見我死盯著他,老頭笑著說道,同時伸出三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了晃:「三日之內,你必遭劫難,大禍臨頭,有死無生,佛祖保不住你的命,自然也不好意思收你的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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