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野寺怪談
林苓與男朋友宇文強去郊外自駕游,車開到一半,突然烏雲密布,暴雨傾盆。
大雨模糊了視野,能見度極低,宇文強仗著膽子大,還想繼續向前開。
林苓卻阻止了他,她抱怨說:「我都說了今天有雨,你非要開車來郊外野炊,這下可好,野炊沒成,都不知道要被困在這裡多長時間!」
宇文強悶悶地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支煙。
宇文強是個土大款,早年做傢具噴漆賺了點錢,後來就有了點自己的小生意。
他遇到了林苓這個女大學生,頓時感覺自己的人生煥發了第二春。
可最近這段時間,林苓發現他有點疏遠自己。
這時林苓的手機響了,是同公司的同事靜瑩打來的,她剛要接,卻被宇文強搶過來直接掛斷了。
「你幹什麼?」
「我不想別人打擾我們……靜瑩知道我帶你出來嗎?」
「她不知道,我沒跟她說。」
「那就別說了,下次咱們再帶靜瑩一塊出來不好嗎?」
林苓不懂宇文強說話到底是什麼邏輯,她覺得宇文強對自己很好,就是文化水平太低,兩人經常溝通不順暢。
她看著宇文強,順手將他的衣領放好:「你呀,等你的店鋪開起來,我要全面改造你,你看你的品味。」
就被這溫柔的手一碰,宇文強頓時露出了充滿慾望的眼神,林苓嚇了一跳,心想,男人的慾望這麼強嗎,就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而已……
他收回視線,熄滅了煙:「其實這附近有一座荒廢的小廟,裡面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和尚,我帶你過去拜拜佛,比待在車裡悶著強。」
宇文強掛上一檔,慢慢地沿著公路向前滑動,插入一條荒蠻的小徑,向山坡上開去。
不一會兒,林苓還真看見三扇並排而立褪色嚴重的紅色寺門,她不由自主地對著牌匾讀了出來:「圓覺寺。」
宇文強似迫不及待一般,拉著林苓就跑下了車,只逗得林苓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戀人眼裡,一點點粗暴反而很刺激。
宇文強沒有敲門,直接一推僅靠東邊的那扇小門,門竟「吱呀」的一聲開了。
於此同時,頭頂一道閃電划過,照亮了宇文強森冷的臉,嚇得林苓「啊」地尖叫了一聲。
宇文強有點生氣:「你老喊什麼?留著力氣床上喊不好嗎?」
「文強,我感覺這有點詭異,為什麼一推寺門,就打雷呢?難道是老天爺不讓我們進去?」
「胡說八道什麼。」宇文強一副懶得搭理林苓的樣子,拉著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寺廟。
又一道閃電經過,林苓看見一進門東邊的那間廟堂之中,分明有三個面佛而坐的和尚。
雖然只是一瞥,但她清清楚楚地看見那三個人的背影,衣衫襤褸,頭皮乾枯,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毫無生氣。
林苓這個人就是這樣,平常喜歡大驚小怪,可要是碰到真正詭異的事情,她反倒說不出話來了。
宇文強來過這裡似的,迅速地將她拽到了一座偏殿。
這間寺廟是典型的三進院,而這座偏殿,就坐落在寺廟的最裡邊。
此時的林苓終於敢說話了:「文強,你看沒看見一進門的那個佛堂里有人?」
「有人嗎?有人也正常啊,也許是和尚在念經呢。」宇文強將兩張蒲團拼在了一起,直接將林苓壓在了蒲團之上。
林苓的腦子瞬間有些暈厥,可當她看見廟堂中怒目的金剛,微微動情的心又冷卻下來,她一腳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宇文強踹開。
「我說你到底看沒看見那個佛堂里有人?」
宇文強很生氣:「有沒有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裡的和尚根本不像活人!」
「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林苓十分地生氣:「你看看那木魚上的灰,很明顯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和尚了。那幾個坐在佛堂上的和尚又是什麼人?我們推門進來,他們不吭聲?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要離開這裡!」
宇文強一看林苓的態度這麼堅決,一把拉住了她:「這樣,我先去看看你說的那三個人究竟是幹什麼的,然後我們再離開……我也是為了確保你的安全,萬一他們三個真的心懷鬼胎,那我一個男人皮糙肉厚沒什麼,你一個女孩子,該怎麼辦呢?處理問題需要智慧,這不是你的說的嗎?」
林苓漸漸平靜了下來:「好吧,你小心點。」
她看著宇文強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林苓的身體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他怎麼知道廟堂里有三個人?宇文強明明說自己沒有看見任何人。
正當她有些擔心的時候,林苓接到了靜瑩的電話:「林苓你去哪兒了?」
「一言難盡,你老是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出大事兒了!公司來了一個女人,吵吵嚷嚷的要見你,她說自己是宇文強的老婆!」
林苓脫口而出就是「不可能」。
電話那一邊,靜瑩絮絮叨叨地說:「什麼叫不可能啊,對方還拿著結婚證讓公司里的同事傳閱呢,她一個勁地說你勾引宇文強,還說要找你算賬……我跟你說,你明天可千萬別來公司,那個女人說她明天還要來呢……」
林苓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此時回憶之前的種種,宇文強這個人,確實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林苓已經聽不下去了,她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想想宇文強今天的怪異舉動,想想他今天執意帶自己出來野炊,想想他不讓自己告訴任何人他們一起來到了郊外,難道宇文強為了安撫老婆,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了?
她告訴了靜瑩自己的境況,靜瑩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鎮定點,我這就找人過去接你。」
掛斷了電話,廟堂外的雨竟然也小了,林苓撿了一段棒球棍那麼粗的樹枝,小心翼翼地朝著外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喊著:「文強,我告訴靜瑩我們在哪了,她要過來接我們呢。」
可剛走到廟門前,她卻看到了宇文強躺在地上。
他的腳還搭在高高的門檻上,後腦剛好磕在了台階的稜角上,一股股鮮血,正在從他的腦袋裡往外冒,他手邊,還丟著一塊巨大的鵝卵石。
而廟堂之內,那三個坐禪的僧人,竟然都轉了過來,怒目圓睜,猶如三個金剛,瞪視著前方,只嚇得林苓顧不得一切推門而出。
警察來之後,發現宇文強已經死了,腦袋上的外傷並不是致命傷,他是死於情緒激動,心梗發作。
而那三個怒目圓睜的僧人,早就已經不是活人了,他們是三位坐化的高僧。
這廟也已經荒廢很久了。
事先早就知情的宇文強,帶著林苓來野外攤牌,如果林苓不肯悄無聲息地離開,那他很可能會對林苓痛下殺手。
萬沒想到,路遇大雨,宇文強突發奇想,也許自己可以在這座沒人的寺廟裡跟林苓攤牌,甚至對林苓下手。
在向林苓求歡被拒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用那三具高僧的屍骨來嚇唬林苓,然後用石頭砸死她,製造出一場意外失足摔倒磕傷頭部而死的假象。
可是為什麼,宇文強自己卻被嚇死了呢?
宇文強死後一年,林苓已經走出了陰影,她跟靜瑩再次來到這座寺廟中,來給那三個高僧上香。
此時不同以往,這裡的香火繁盛了起來,林苓覺得有些奇怪,就問了一旁的志願者,這裡以前不是很蕭條么?
這位志願者微微一笑,因為三位高僧有大德,即使坐化於此,仍然救了一位姑娘。
原來,這三位高僧圓寂後,均慈眉善目,閉眼坐化。
可自從那一天宇文強心生毒計,想要借他們之手殺人之後,人們發現,這三位高僧的遺骨,居然是怒目圓睜。
林苓突然一驚,她突然明白,原來那一天,宇文強死於台階前,是因為看見了三位高僧突然睜開了眼睛……想到這裡,林苓「噗通」地一聲跪下,給眼前的三座金身叩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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