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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中國有一個神秘的組織,見到外國人就殺毫不留情

義和團運動又稱「庚子事變」,從某種意義上是自19世紀40年代以來中國社會出現的各種矛盾的一次總爆發。是19世紀末在中國發生的一場以「扶清滅洋」為口號,主要針對西方侵略者及其在華附庸,是具有強烈的樸素的愛國主義思想的完全由民間自發的暴力運動。

儘管如此,但是,義和團在傳播的過程中,卻向百姓散布了大量的迷信思想,這也正是義和團拳師能夠集合力量的法門。相傳,在義和團練拳期間,拳師會進行一段請神儀式,隨後,「口念咒語」「畫符念咒」、「神靈附體」、「刀槍不入」:

「弟子同心苦用功,遍地草木化成兵;

愚蒙之體、仙人藝、定滅洋人一掃平;

大刀一耍,地崩山塌;大刀一耍,洋頭都搬家... ...」

在這種迷信思想的蠱惑下,義和團民紛紛堅信自己的身體不懼刀槍,每逢打仗的時候都爭著衝鋒陷陣,在槍林彈雨中死傷無數。由此可見,迷信的力量有多可怕。但是,義和團思想之所以能迅速傳播,真靠的僅是妖言惑眾嗎?

其實,也不盡然,從各地拳師的分布以及義和團運動的發展過程來看,義和團是有一套嚴謹且行之有效的傳播路徑的,這才是義和團能夠在短時間內集結大量團民的根本原因。

本文從天津西一隅,管中窺豹,考察民間義和拳組織在華北地區農民階層中佔有什麼樣的地位,其次,更為闡述這場起義運動的發展過程以及義和團組織的主體力量。為了分析義和團的產生及對各階層的影響,首先,要從當時的社會狀態和宗教信仰出發。

筆者根據《津門保甲圖說》,剖析清末天津的社會結構,以此為基礎,考察各集落的狀況。

楊柳青鎮作為南運河水運的中樞,也是天津西農村的中心市場,商業條件相比於其他村鎮更加發達。因為,河流的便利,楊柳青鎮將義和團活動幾大重要基地緊密的聯合在一起,由此可見,義和團在天津西的活動主要靠運河流通,對當地的中間市場機能造成了一定影響。

除此之外,楊柳青鎮有天津西規模最大的娘娘廟、龍王廟等宗教場所,這些廟宇供奉的神仙與當地農民的實際生活緊密相連,既有保佑風調雨順的神仙、又有專司牲畜平安的神仙。宗教場所的盛行,這也說明:當地農民早已處在濃厚的宗教氛圍中。

並且,除楊柳青鎮外,其他四個集落中均存在真武廟,這些地方的宗教設施不論從質量還是數量上均強於其他集落。從宗教氛圍濃厚的幾個集落的僱農比例來看,當地的僱農佔總人口百分之二十八,遠多於其他集落,此外,商戶及手工業者也比較多。

最終,義和團以這幾個集落為核心,對其他集落進行聯合管理,形成以村為單位的聯盟。那麼,義和團在天津西的據點有怎樣的特色呢?其實,就是以市場圈為範圍的壇口設置。

首先,作為據點的楊柳青鎮設有義和團總壇,包含在楊柳青鎮市場圈中的村莊則分別設有「坎」字壇,而楊庄等地則有「乾」字壇。究其原因,是因為:楊庄等地均處於楊柳青鎮市場圈外,並且,靠近縣城。由此可見,每個進行義和團活動的壇口,並非普遍設立在村中,而是根據市場圈的特性分層次設在各村落的。

如果,將義和團壇口的布置結合集落的類型來看,大家便會一目了然。並不是每個村子都設有壇口,而村中沒有壇口的義和團民為了參加活動,則必須前往臨近有壇口的集落中演練拳術。僅在進行作戰時,才以「村」為單位召集團民。除了剛才我們提到的情況外,各集落之間結盟形成的「聯庄會」其核心村莊通常也設有壇口。

可以說,在核心地帶設立壇口,更有利於義和團的發展,也更便於向市場圈周邊地區發展壇口,最終,對市場圈內的團民進行組織。這裡,從天津地區的義和團發展中,我們可以大體看出全國義和團的發展過程。

光緒二十五年末,各地的拳師先紮根於各地集落市場圈的中心,組建義和團活動的據點。這些位於「總壇口」的拳師先是以「總壇」為核心,在各村落中設置「分壇」,在農民階層奠定發展基礎,隨後,義和團運動進入到為期兩個月的發展期。

他們藉助地利號召百姓參與到義和團運動中,並且,與各集落的村長建立相對穩定的合作關係。最後,每個拳師分別帶著幾百甚至幾千人的「集落聯盟」,將聯軍整合成一直龐大的隊伍,朝著天津開拔。當然,在作戰期間,原本被用來召集團民的宗教儀式逐漸簡化。

通過以上分析,義和團運動的特徵顯而易見,就是「以農村的經濟結構作為基礎,以市場圈裡處於核心地位的村鎮作為總壇,由拳師作為領導人與教義傳播者,具有極高的組織性。」並且,京城的義和團運動則與天津稍有不同,首都義和團民早期被清政府認可,成為「官團」,是一股統一的勢力,而天津地區的團民則分別被拳師領導,具有其獨立性。

也是因為大量的義和團組織有一定的獨立性,所有,他們甚至不聽朝廷號令。在那桐、許景澄奉旨與外國交涉時,走到丰台就被團民所阻,那桐等人告以朝命在身,義和團成員卻回答說:「吾民知有祖師之命,不必問朝廷之命... ...」這部分義和團不但不問朝廷之命,有的還公然對抗朝廷官員,還有如:清軍副都統慶恆就被義和團所殺。

參考資料:

【《天津拳匪變亂紀事》、《津門保甲圖說》、《義和團運動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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