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目前最可靠的中鋒,盧尼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歸功於一個人
2015年NBA選秀大會的首輪選秀正在進行著。第5順位…第8順位…第13順位…第19順位,她兒子的名字仍然沒有被叫到。隨著簽位逐漸靠後,凱文-盧尼陣營的挫敗感也隨之增加。他們之前被告知他的選秀順位會在第5到第15之間。然而,首輪選秀已經進行到了20順位開外,他們這個角落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的母親,維多利亞,不想在小綠屋的聚光燈下表露出自己的情緒,所以她去了洗手間。這樣她就可以在私底下毫無顧忌地流淚,就可以熱切地祈禱。
她在從洗手間出來的路上看到了NBA總裁,並與他碰面。
「他說,『維多利亞,他來到這裡是有原因的。他會沒事的,』」回想起亞當-蕭華的話,她說到,「他擁抱了我。他說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等她回到兒子身邊時,她已經恢復了冷靜。盧尼仍然「穿著他那件緊身的西裝,看起來那麼的帥」,但他的臉上卻流露出沮喪情緒。所以她俯下身去,做了她一直做的事情。她對他說了一些話。
只要有一個人相信你就夠了。我們不是為了整個世界的認可而來,我們是為那些相信你,選擇你的人而來的,假如有一個人相信你,這就是全部了。你很快就會沒事的。
勇士隊在第30順位選中了他,這是首輪選秀的最後一個簽位。就這樣他開始了這段不可思議的旅程。盧尼沒有說太多的話,也沒有太多表情。他就像他的父親凱文(Kevin)一樣。這使他這種極度的泰然自若顯得有些出人意料。
一年前,當日曆翻到2018年的時候(譯註:應指2017-2018賽季),盧尼的場均上場時間為9.4分鐘,勇士的中鋒陣容較為擁擠。他的表現有些迷失。現在,隨著2019年的到來,盧尼成為了勇士陣中最不可缺少的大個子,是中鋒位置上最後的中堅力量。
儘管形勢自始至終都對他很不利,選秀順位下滑,之後的髖關節手術又讓他錯過了前兩個賽季的大部分時間,經歷這一切之後,盧尼把自己現在的位置看作是理所當然的。在他看來,這只是時間和機會的問題。
你很難從他大大的眼睛裡看出什麼,他憨憨的笑容中也並未透露分毫。但盧尼的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它告訴他,這只是他將要看到的偉大成就的開始。它告訴他,他已經足夠好了,他值得擁有他目前的成功,以及未來將到來的成功。它幫助他度過了會擊垮了大多數球員的逆境。這個聲音讓他得以自如的寄希望於自己,一直如此。
而這個聲音是他的母親放在他腦海里的。
「我媽媽每天都會打電話來對我說教,」盧尼說到,22歲的他正處於自己的第四個賽季,「如果我不想聽或者聽膩了,她還是會告訴我。你知道作為一個孩子,你不希望你母親是對的。所以有時候我可能會想,『她完全正確,但我永遠不會告訴她這點。』如果我這次告訴她,她是對的,她就會覺得你每次都應該聽她的。」
盧尼的成長需要每一盎司自信心的注入,他母親鼓舞人心的講話帶來的每一次促進。他即將成為自由球員,尋求下一份合同,來讓自己在未來漫長的職業生涯中,成為一個穩定的NBA職業球員。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樣一條職業道路都讓人覺得是「不可能」的。但正如盧尼闡釋的那樣,用「不可避免」更為準確。
當他的人生旅程剛開始時,這條路上看起來不會有那麼多曲折。16歲時,他在與賈巴里-帕克以及安德魯-威金斯這些真正的NBA潛力股的交手中不落下風,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將來會成為一名職業球員。盧尼是一個平均績點4.0的學生,最初他的機會來自哈佛大學或者耶魯大學,但後來那些一流大學最終也加入了招募的行列:杜克大學、佛羅里達大學、田納西大學、密歇根州立大學、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紅地毯已經鋪到了盧尼的腳下,他住的是高檔酒店,吃的是高級餐廳,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在訪問諾克斯維爾時,志願者教練昆佐-馬丁讓盧尼的父親,這位田納西州的本地人,大吃一驚,他和高中時的老隊友的重聚了。
起初,維多利亞想要盧尼去耶魯大學或哈佛大學。但她最小的兒子卻沒有被這些極具學術聲望的大學所打動。最終,她心儀的是杜克大學。但是盧尼卻讓人措手不及地選擇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有趣的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是他最糟糕的一次訪問。他是在一周的中間,期中考試的時候去的。在旅途的大部分時間裡,他都和他招待他的學生一起坐在房間里,因為他們在學習。儘管如此,加州對這個密爾沃基小子的吸引力還是非常強烈。
但後來在洛杉磯,一切都開始急劇惡化。
在洛杉磯韋斯特伍德,盧尼的大一賽季開始前的那個夏天,他在學校的露天體育館打球。棕熊隊的後衛艾薩克-漢密爾頓突破拋投不中,盧尼卡位搶下籃板,而漢密爾頓下落時卻摔倒在他的右腿上。這猛然一震使他的臀部受傷了。
頭一兩個星期里,他感覺很痛苦。他不能跑動;甚至連走路都很困難。他請了幾周的假,通過康復訓練,加強了自己的腿部和核心力量的練習,開始感覺好起來了。他從未錯過任何訓練和比賽。但是他說,帶著臀部傷勢打球後他仍然覺得很痛苦。
盧尼熬過了定期的康復訓練和強烈的疼痛。但令人沮喪的是,他的比賽因此受到了影響。他籃球生涯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後衛的位置,他以能夠處理球、創造投籃機會並投籃的能力而聞名。但他的臀部傷勢毀掉了他的橫移能力,使他的移動速度明顯減慢。他告別了變向的動作,變成了一個笨拙的大個子。
12月中旬,棕熊隊主場迎戰岡薩加大學。這是西岸聯盟之間的一場重要賽事。他的家人和朋友都來到了洛杉磯。他上場36分鐘,得到14分,8個籃板,4個助攻和2個搶斷。賽後,他幾乎走不了路了。這可能是盧尼遭遇臀部傷勢以來最低谷的時刻了。
他說,他的時間都耗在康復訓練上了,每天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醫護人員一起勤奮的練習。熱身一個小時,訓練兩個小時。大量的力量訓練和軟組織康復訓練。如果他的臀部被撞到了,他必須冰敷,消腫止痛,再恢復日常的康復訓練。他沒怎麼打磨自己的技術,僅僅是在控制自己的臀部傷勢。
「我的臀部傷勢一團糟,」 盧尼說到,「而問題在於我們並不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我的父母不確定)我是否真的受傷了,他們就像是,『一切都是你的心理問題吧?』」。而我說,『不,我真的受傷了,傷的很嚴重。』在我告訴他我是認真的之後,我父親才知道我的確受傷了,而且情況很嚴重。而那個時候,一切都太晚了。賽季都快結束了。」
棕熊隊進入了甜蜜16強,但再次輸給了岡薩加大學。盧尼在大學一年級後就參加了NBA選秀。並在首輪被選中,即便在這一年由於他的臀部傷勢,他感覺自己沒什麼提高,首輪仍在向他招手。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但是在選秀過程中,他遇到了挫折。
「我們有這種想法,並且相信他會痊癒,」 勇士隊總經理鮑勃-邁爾斯本周表示,「我想,對於凱文來說,如果他完全健康的話,他能達到更高的水準。我看了他的幾場比賽,他在一場比賽中搶下了20個籃板,對任何一名新秀來說,這都會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表現出了籃板能力,這通常能讓一名球員從大學無縫過渡到為職業聯盟。他在這方面確實有訣竅。」
「他對球的嗅覺,可能是他做得最棒的事。他表明它可以拉開空間,他表明他可以梳理進攻。就是他做的一些小事,多傳一次球,梳理進攻。當一名球員在首輪選秀被選中時,大多數球隊都希望他是能打上球的。我們不需要他馬上就能上場,我們認為他可能需要一年的時間。」
儘管如此,當盧尼來到勇士隊參加夏季聯賽時,他還是努力堅持了下來。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大一賽季時他一邊打球一邊進行康復訓練,這種恢復方法產生了效果。他和他的父親決定在NBA也嘗試一下這種方式。但情況變得明朗,他需要接受手術。
他的右臀部盂唇撕裂。盂唇是髖臼外緣的軟組織環,具有緩衝關節震動的作用,就像墊圈一樣將股骨頭牢牢地固定在髖臼內。盧尼的股骨頭也受到了撞擊,需要刮除骨性病灶。
髖關節手術並沒有嚇倒盧尼。2015年8月的手術讓他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只要他能再次沒有痛感地打球,人們就會看到他真正的賽場表現。
但是接下來臀部的再次受傷著實嚇壞了他。2015-16賽季初,他剛從手術中復出,在發展聯盟聖克魯茲勇士隊打球,試圖恢復體型。他重新加進球隊,並在奧克蘭市中心的訓練場地打3對3比賽。傑森-湯普森撞到了他手術修復後的臀部。
他的痛感跟以前一模一樣。檢查結果表明他的右髖關節沒有問題。但是他們也檢查了他的左髖關節,因為它也一直給他帶來麻煩。醫生告訴他,他的左臀部最終也需要接受手術。盧尼異常的髖關節結構使得他的臀部暴露出各種問題。2016年4月,他接受了左髖關節盂唇撕裂修復手術。顯然還是把這個問題解決掉比較好。
盧尼的父母在盧尼加入勇士隊後搬到了舊金山灣區,他們在科羅拉多州的維爾陪伴了他整整15天,盧尼在那裡接受了第二次手術。他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經歷這些,他懷疑他是否還能最大限度地兌現自己的潛力。他的母親做了她該做的事。她為她的兒子塗抹膏油,她為他祈禱,她和他說話。
我也曾經歷過那些,我了解那些黑子,我了解那種被蓄意破壞的感覺。有時候,不管你做得多好,都並不意味著一切就會順利。魔鬼的存在是騙人的。你走得太遠了,太努力了。這是你的夢想,你會實現它的。你會沒事的。
要了解盧尼和他安靜外表下的自信,就需要了解他的母親。他繼承了父親冷淡的情感表達,這掩蓋了他源於母親的那份內心的火熱。
盧尼母親的故事始於密爾沃基,她是家裡15個孩子中的一個。三年級時,她在小學演唱了Lift Every Voice and Sing,成為當地的神童。
憑藉洪亮的嗓音,維多利亞的母親讓她成為了真葡萄傳教士浸信會教堂的主要歌者。她變成了禮拜儀式上的明星。她去其他地區的教堂巡迴演出,她的演唱獲得了熱烈的掌聲。她也會打籃球,參加田徑運動,但這些都排在唱歌之後。
21歲時,她在一家服裝零售店找了一份工作,這是當地一家以折扣價出售名牌套裝的商店,她幾乎一點都不了解這份工作。而這家店的主人是凱文-盧尼。
「當我走進來的時候,我讓他屏住了呼吸,」 維多利亞說到,「我甚至不用填寫工作申請表,他就僱用了我,然後又解僱了我,和我結了婚。」
22歲時,她離開了童年時的教堂,前往密爾沃基的一個大型教堂:基督君王傳教浸信會大教堂。那時她甚至被拿來和著名歌手馬哈麗亞-傑克遜,艾瑞莎-弗蘭克林和惠特尼-休斯頓相較。她曾與薇琪-威南斯、尤蘭達-亞當斯和柯克-富蘭克林等福音音樂巨人一起登上舞台。她的歌聲回蕩在「密爾沃基的每一個黑人教堂」,拉斯維加斯也是。她27歲時曾與傳奇歌手雪莉-卡莎一起演唱。她永遠不會忘記這件事,因為卡莎當時認為她的脖子和胸部太過暴露,所以就在舞台上為維多利亞扣好了的襯衫的扣子。
儘管維多利亞才華橫溢,但她的職業生涯從未起飛過。她本應成為一個明星,甚至發行音樂專輯。但在那些日子裡,沒有人來密爾沃基發掘人才。維多利亞沒有經紀人,也沒有搬到洛杉磯或芝加哥去追逐她的夢想。相反,她和丈夫一起經營他們的生意,撫養他們的孩子。
她太了解處在夢想邊緣的滋味了。她知道才華在帶來機遇的同時也會招惹很多妒嫉。她沒有成為著名的福音歌唱家。但她在她的家庭里找到了慰藉。她確實擁有了一個她夢寐以求的好丈夫。他們事業有成,生活幸福。但她不會讓她的兒子放棄追逐他的夢想。
特別是,他還是她的奇蹟寶貝。小凱文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但她懷女兒薩默時,孕期卻非常艱難。維多利亞的血壓很高,差點中風。
因此,當她在29歲第三次懷孕時,她非常緊張,醫生告訴她不應該再生孩子了。她想了一個星期,她做了祈禱。
「上帝告訴我,我會沒事的,」她說,「醫生對我說,『我祈禱你的上帝是對的。』而凱文(Kevon)就是醫生告訴我不要再生的那個孩子。」
她一直相信她的兒子註定要成就一番偉業。至關重要的是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她知道她的兒子很安靜,就像她的丈夫一樣,她認為這會招致他人的利用,讓他很容易成為他們批評的對象。她不能讓這種環境蠶食他的自尊,侵蝕他對自身天賦的信念。所以她住進了他的耳朵里。
當他打了一場很棒的比賽時,她會給他大量讚美,甚至吹捧。當他打得不好時,她會讓他知道這點,鞭策他進步,讓他去抓住屬於他的每一個瞬間;當他情緒低落時,她會為他準備一場振奮人心的宣講;當他受欺負的時候,她會讓他振作起來,讓他說出來,去反擊,使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和他一起戰鬥。
盧尼的父親是盧尼非常信任的教練。他曾經是一名球員,在上世紀80年代效力於得克薩斯州希萊納學院(現在的希萊納大學)。他常常提醒盧尼場上的細節。中場休息時,盧尼會查看自己的手機,他的父親會指出所有他沒有卡住位搶到籃板的回合,或是懇切地要求他保持跑動,打得更有活力。
然而,維多利亞是滋養他精神的傳聲筒。她是他的母親,也是他的傳道士。是他的律師,也是他的良知所在。是他的邦迪尼-布朗和西蒙-考威爾。是他的信心,是他的自我。他的自尊,是母親多年來的悉心的言語關懷建築起的摩天大樓。
「我把他叫做我的仿生人,」她說到。
盧尼說,髖關節手術最糟糕的地方不是在兩個月里每時每刻都要拄拐杖。而是他必須在臀部戴金屬支架。這讓一切變得很討厭,包括走路,上下車以及上廁所。
他在2016-17賽季開始的時候及時恢復了健康。這個賽季的大部分時間裡,他的上場時間都比較零碎。之後又發生了一起可怕的臀部意外。他開始感到刺痛,這種感覺從臀部延伸到腳。他沒有受傷,但那種感覺不太正常。經過兩次手術,他仍然有問題。他在個人第二個賽季打了53場比賽,4月4日他傷停後就再也沒有上過場。
「當我上場的時候,我感覺我什麼都能做,但好像什麼都慢了半拍,」盧尼在談到那個賽季時說,「我看到一切都在發展,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問題僅僅在於要讓我自己去做到而已,我不覺得我迷失了自我,因此做不到這些。我只是需要恢復體型,特別是在恢復體型的同時還要找回自己的信心。」
休息和新的康復訓練技術治癒了那種刺痛感,它就這樣消失了。最後,安德烈-伊戈達拉不斷督促他他糾正自己的飲食,這擊中了要害。
人們知道,盧尼遠離了勇士隊中富含高檔人造黃油的漢堡和雞肉條。以前伊戈達拉總是懇切要求他吃些蔬菜,讓他的餐碟里多點顏色,但盧尼始終呆在他的舒適區。在康復期間,他看了很多電視,吃了很多方便食品。他戴上臀部支架那會兒,讓同城快遞送塔可鍾是他的首選。
但是,一旦他上場,他就會覺得速度太慢,並注意到自己的狀態不是很好。這是大多數人不看好他的一個重要原因。兩年後,他幾乎沒有得到過上場機會。他從來沒能保持體型。比賽的速度快得讓他看起來不知所措,再加上他在進攻端沒有威脅。勇士的首輪試驗看起來完全失敗了。
但對於盧尼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他從臀部傷勢中痊癒,在夏天真正去訓練,打磨他的比賽技術,而不是從傷病中恢復。他也開始留心伊戈達拉一直跟他說的飲食問題。盧尼恢復了體型,找回了一些他的速度。他第三次參加了夏季聯賽——在2017年——感覺很好。他出現在訓練營,並且最終開始看起來像個首輪秀了。整個訓練營期間,史蒂夫-科爾教練對盧尼的表現讚不絕口。
但是他並沒有在2017-18賽季的前四場比賽中上場。科爾最終讓他在對陣華盛頓奇才的比賽中上場,這場比賽盧尼異軍突起,在近12分鐘的時間裡拿下9分5個籃板。這是他在10月31日之前僅有的場上表現,那天勇士必須決定是否執行他新秀合同的第四年(2018-19年)球隊選項。
10月30日,勇士隊在洛杉磯客場迎戰快船。邁爾斯告訴盧尼他那天晚上他不會被激活,並且勇士隊決定放棄執行他新秀合同的球隊選項。歡迎跌入人生低谷。
「所以這場比賽我不會上場,」 盧尼說到,「所以,我那時候的感覺像是,好吧,他們放棄了我的球隊選項,而且我也沒能上場比賽。我要怎樣才能留在NBA呢?如果我得不到一個上場的機會,事情要怎麼有好轉起來呢? 」
「這是人生的低谷。我內心非常煎熬,但我正儘力打出好的表現。」
但盧尼並沒有因此而自暴自棄,他的憤怒提升了他的信心。他決心證明勇士錯了,他破繭而出。他恢復了健康和體型。他只不過是知道他的表現會證明一切。
在最大的舞台上,盧尼做到了。截至今年3月,他的場均上場時間超過20分鐘,是球隊最有價值的大個子。他的防守在季後賽十分可貴,科爾在季後賽第二輪對陣新奧爾良鵜鶘的比賽中把他安插進了首發陣容。
很明顯,沒有執行他的球隊選項是勇士的失策,但在盧尼飽受傷病困擾長達兩個賽季後,這種賭博在當時也是可以理解的。勇士隊和其他人一樣,對他失去了信心,但他從未對自己失去信心。
「他在高中時就受到高度讚揚,」邁爾斯說到,「所以我不認為他在大場面下會膽怯,他打過一些重大賽事。你無法模擬出西部決賽的情形,你不知道球員在這種壓力下會如何回應。但他上場的時候真的很有自信。」
「當你進入季後賽時,球商真的很重要。制定比賽策略,執行防守計劃。你必須非常有紀律性。讓他的比賽狀態火熱起來,讓他好好乾,真是太棒了。再加上備受隊友的喜愛和尊重,他是一個完美的團隊型球員。」
即使過去的這個夏天,自由球員市場沒有給他帶來他預期的回報,盧尼還是以一年底薪回到了這支衛冕冠軍球隊,但他確信自己在新賽季用穩定的發揮證明自己。人們預期達米安-瓊斯會是本賽季首發中鋒,喬丹-貝爾作為一名令人印象深刻的新秀也開始嶄露頭角,盧尼仍然回到了勇士隊。他只獲得了一份底薪合同——他本可以簽約一支重建中的球隊,使自己的上場時間得到保證,從而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但他還是回到了勇士隊,去完成他未竟的事業。
再一次,他證明了自己對勇士隊前場至關重要。他場均上場20.6分鐘,得到6.5分,5.9個籃板,投籃命中率為63.3%,都是職業生涯新高。隨著瓊斯的賽季報銷,盧尼現在是這支衛冕冠軍球隊的首發中鋒了,他的工作太過重要,人們都開始擔心他的工作有些過於繁重了。
他不會犯錯,他的球商使他成為勇士隊換防協防的理想人選。他也同樣證明了自己有能力在外線換防對手後衛,保持不被過掉,這是他健康的臀部與良好的基本功之下的副產品。
再一個卓有產出的季後賽,一些開發出外線投籃能力的跡象(特別是一個3分——他上周在波特蘭對陣開拓者隊時,投進了他本賽季的第一個3分,憑藉這些,盧尼最終會得到一份他認為符合自己價值的合同。他對此深信不疑,因為這些信息已經在他母親的一再重複下植根進了他的耳朵里。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有天賦,你是一塊安靜的美玉,你是一顆隱藏的鑽石。他們沒能看到你的光芒,是因為你就像一條變色龍,融入了大環境。總有一天他們會看到你的。你將來不再會是一顆隱藏的鑽石,你是一顆會發光的鑽石。你無法隱藏偉大之所在,它可能會蒙塵,但當你洗凈上面的污垢時,你仍然會發出耀眼的光芒。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