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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淳華出演戰地女記者經歷的九九八十一難

裴淳華出演戰地女記者經歷的九九八十一難

裴淳華

時光網洛杉磯訊憤怒引發衝突,而電影中的衝突則起到帶動敘事的效果。但是,將持續的、女性的憤怒用影像表達,以及對具有正義感的道德憤怒的真實刻畫,這兩點在電影中還未充分實現。其中的原因可能要歸結於難度,但必須要說明的是,關於構成女性魅力元素的陳舊觀念,以及影視製作人對觀眾期待的判斷也是形成這一狀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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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戰爭》

裴淳華(Rosamund Pike)在電影《私人戰爭》(A Private War) 中塑造了一個精神高度集中,受過高等教育,充滿憤怒的形象,這也是2018年最令人期待,最複雜多面的女性角色之一。

對於飾演的角色,裴淳華說「(她)心中有一團火,這團火被一種感覺點燃,那就是,世界上存在一個罪惡的謊言,而人們無法看到事情的真相。」

在攝影師羅伯特·理查森(Robert Richardson)的寫實風格,以及導演馬修·海涅曼(Matthew Heineman)在非虛構電影製作中獲獎經歷的加持下,《私人戰爭》整部電影的拍攝有著身臨其境之感。

這部影片依據真實故事改編,講述了美國記者瑪麗·科爾文(Marie Colvin) 以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外事記者的身份,不懼危險,從事戰區新聞報道工作三十年,在2012年向國際組織報道敘利亞霍姆斯省慘案時,被政府軍炮擊中身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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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戰爭》預告片

除了近期的英國電影和電視藝術學院獎(BAFTA)提名,裴淳華還獲得了金球獎劇情類最佳女主角提名(雖然最終輸給了格倫·克洛斯)。她或許會(也應該)在1月22號奧斯卡提名公布時成為熱門人選。去年,時光網有幸採訪到裴淳華,與她談了談電影《私人戰爭》,海涅曼和大衛·芬奇的比較等。具體內容如下。

Mtime:在出演這部影片之前,你對瑪麗·科爾文,或者說,對戰地記者的總體情況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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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好萊塢外國記者協會Magnus Sundholm提供

裴淳華:我聽說過瑪麗·科爾文,但是了解得不深入,我想這也是很多人來看這部電影的原因。我們拍攝這部電影不是只為了給那些已經了解她的人看的。《私人戰爭》講述的是一個關於勇氣,不斷挑戰自我極限的故事,同時它也表現了對新聞行業的信仰和激情。

我對瑪麗·科爾文一生的各個方面做了充分的研究,因為我了解馬修·海涅曼的導演風格,《私人戰爭》不是要拍成表現一個傑出、勇敢人物的聖徒傳,而是要實現對人物的完整刻畫。海涅曼很想以信仰和奉獻的高度表現從事這樣的職業所要付出的代價。

Mtime:你如何理解瑪麗·科爾文對工作的熱情?

裴淳華: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關於上癮的故事,和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傳統意義上的上癮一樣有意思。我不想讓《私人戰爭》看著像是在講一個冒險狂的故事,這部電影絕不是這樣的。

但是,在瑪麗·科爾文身處戰區的時候,她的人生對她來說才是有意義的。當突然間只剩下真正重要的事情時,她在工作中能夠看到冒險的回報是什麼。從這些方面來看,她似乎又有一點像「冒險狂」。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和工作是有意義、有目標的,回到倫敦以後又會覺得迷茫。她的感情生活不是那麼順利,不工作的時候也會為家庭瑣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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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好萊塢外國記者協會Magnus Sundholm提供

Mtime:你會稱她是「上癮者」嗎?

裴淳華:我覺得瑪麗·科爾文是一個對某種事物上癮的人,這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她依賴咖啡,依賴香煙,依賴酒精——尤其是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一開始她絕對不會在工作的時候喝酒,因為她工作的地方經常是那些禁酒的國家。

但是我覺得,她頭腦里的想法需要藉助某個東西激發出來,而酒精就是催生新想法的工具。瑪麗·科爾文的父親曾經在海軍工作,她也不是在那種談心治療的方式下成長起來的。她最後確實接受了治療,但這是在來自朋友們的巨大壓力下實現的。

Mtime:你為飾演瑪麗·科爾文這個角色做過大量的研究,其中包括倒黎巴嫩去。這是你為這個角色付出最多的部分嗎?現在再回顧這一段的經歷,你覺得它值得,或者說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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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由好萊塢外國記者協會Magnus Sundholm提供

裴淳華:是的,這真的需要勇氣。到黎巴嫩去確實讓人覺得害怕,但是我也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恐懼。我在開始拍攝的一個月前去了黎巴嫩,因為我不能要求一個外事記者讓我和他們一起工作,真正到戰爭前線去,那樣的話我只會成為負擔。所以我和一個反地雷慈善組織去了黎巴嫩,去的地方比較髒亂、危險,那裡還有正在清除的隨時可能爆炸的雷區。我在到達那裡的前一晚很害怕。我不得不簽署一個「生存證明」,提供我的血型。

我登陸了英國文化教育協會的網站,看到我要去的都是強烈建議遊客不要去的地方,因為那邊恐怖主義的風險很高。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但是我想,「好吧,這可能就像瑪麗·科爾文要去未知的地方時或許常常有的感覺。」

對我來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到黎巴嫩去看到自己原來可以如此快速地調整狀態,那些讓我害怕的東西成為了我的新常態。所以兩天以後,我穿過雷區的時候有了新的體會和新的感受,這也是瑪麗·科爾文頭腦中和人生中的深刻洞見,我們可以很快地調整自己。其實我本可以在網路上看看瑪麗·科爾文的影像片段,本可以看看關於她的照片,但是我覺得親自去體驗那種環境才能拍好這部電影。

Mtime:你在此前扮演過許多有張力的角色,比如《消失的愛人》中的艾米。瑪麗·科爾文這個角色的張力有什麼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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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愛人》海報

裴淳華:我覺得這個角色比我飾演過的任何一個都更有張力,它也是擺脫自己以往表演方式的嘗試。這是對海涅曼作為一名紀錄片導演的承諾。我想在平行時空里,他或許會拍攝一部關於瑪麗·科爾文的紀錄片,我覺得他們會欣賞彼此。當然,這樣他就不用體驗我們所經歷的時間跨度。這也是電影的美感所在——你可以輕鬆觀看人的一生。

但是比我飾演過的角色更具有張力的是,我感到自己的頭腦是放空的,我必須讓自己成為另一個人的軀體,想她所想,如同她一樣處理事情,這是一種非常刺激又極為不同的感覺。我感到自己像一個通道,一個真正的通道。我對某個人極其熟悉,但我們永遠不會遇見。有些時刻我感覺如同瑪麗·科爾文穿過了我的身體,這種感覺非常有力量。

Mtime:你提到了馬修·海涅曼,能否再談談他的拍攝方式?

裴淳華:《私人戰爭》里的群眾演員幾乎都是在現實生活里我們報道的衝突地區的難民。如果你還記得,電影中有一個場景是瑪麗·科爾文在霍姆斯圍城的地下室里,多數建築物的頂層被炸毀,婦女們只能在地下室找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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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戰爭》中的獨眼造型

瑪麗·科爾文知道在這裡可以挖掘到故事。因此海涅曼重新建造里那個地下室,帶著霍姆斯的婦女們進入地下室說「好了,這些婦女幾乎百分之90都來自霍姆斯。你可以找一個翻譯,和她們交談的時候(攝影師)羅伯特·理查森會一直跟著你。」這些婦女們講述的故事都來自她們的親身經歷,真的讓你感到非常難過,聽著讓人心碎。

這是一種不同的拍攝方式,它還是電影,但是海涅曼讓你遊走在真實與戲劇之間,我想這就是他的方式。

Mtime:你如何把馬修·海涅曼同與你工作過的,以嚴謹和專註細節著稱的導演大衛·芬奇(David Fincher)作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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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愛人》中的裴淳華

裴淳華:把大衛·芬奇和馬修·海涅曼作比較很有意思。大衛·芬奇從來不即興拍攝,他的電影有種奇特的控制感,他掌控著每個鏡頭的每個細節——真的是每一個細節。而馬修·海涅曼拍攝的都是只會發生一次的瞬間場面。

比如說,電影里有一個場景是我們重現瑪麗·科爾文向CNN報道新聞時的片段,我們在診所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被槍彈擊中的孩子,這個孩子最後死去了。那個男人在現實生活中是敘利亞人,他侄子的肩部中彈,在他進來看到孩子時被帶到了別的地方,那一瞬間他爆發出來的悲慟令人心裡感到刺痛。這也是使得這部電影與眾不同的地方,因為這些時刻是無法重複的。

而這不是大衛·芬奇感興趣的方式,也不是他拍攝的手法。他關注電影的層次,這也是他的電影擁有多種維度的原因。他會重拍,重拍,再重拍,不是為了這個過程本身,也不是想要逼瘋演員,而是因為他想要在一個鏡頭裡注入更多的想法。他非常非常聰明,也很風趣。他真的很能激發演員的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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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戰爭》劇照

在《消失的愛人》里,他在艾米的反社會病態性格上面下了很大功夫。我覺得艾米是我們創造出來的人物,真的——我和大衛·芬奇一起,還有寫出這個角色的吉莉安·弗琳。而在《私人戰爭》里,我變成了瑪麗·科爾文,由馬修·海涅曼來拍攝她。在這部電影里,我有更多的自由,這在和大衛·芬奇拍攝的時候是不會有的。當然,我希望和他能再次合作,他也知道這一點。

Mtime:最後一個問題,在青少年時期你去了一所女子寄宿學校,你覺得這段經歷在塑造你成為今天這樣的女性上發揮著什麼作用?當時你的夢想和期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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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淳華

裴淳華:我有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師,不久前我還想起了她。這個老師曾經是一名演員。在我11歲左右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排練、演出。我想,她看出我有理解力。如果有些東西超過了我年齡的接受範圍,她仍然讓我飾演角色,以此來考驗我。這不是說我們演出了完整的劇目,而是說她會帶著豐富的感情和我談論莎士比亞,談論那些年齡比我大的角色。我覺得這非常有意思。

這就像我的庇護所,整個學校都還不錯,但她為我打開了一扇窗口,讓我進入充滿張力和情感的世界,讓我進入了戲劇舞台。我在表演創造上種下了希望。在學校里,我總是那個試著去擺脫,試著去突破,試著去拓展潛力的人。我找到了進入青年劇院的辦法。我記得當時我看到了釘在牆上的國家青年劇院宣傳單,於是就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去參加了面試,並進入了國家青年劇院。這一直是我的自由——通過劇院,通過尋找其他喜歡創造的人來實現這種自由。

我覺得比起在學校里受到保護的生活,那裡有一種更廣闊的人生。我一直想要尋找更多的體驗,你明白嗎?無論這種體驗是什麼,不管它意味著在別人都覺得你睡著了的時候悄悄溜出去,還是別的什麼事(笑),因為我確實也這樣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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