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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禪借酒勁吐苦水,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一丈多的長信

李苦禪,山東高唐縣李奇庄的一個農家子弟,自幼愛好武術和繪畫。1919年,他隻身到北京求學,因舉目無親,身無分文,只好落腳慈音寺,靠從舍粥棚里取粥度日。正當李苦禪一籌莫展的時候,北京大學附設的「留法勤工儉學會」招收半工半讀的學生,他報名參加了。半天學習法語和繪畫,半天從事機件加工之類的實習。在機件加工車間,他結識了一位湖南湘潭的同學,兩個人都是農家子弟,相處無忌。這位同學就是在北京大學圖書館打零工的毛澤東。

1949年,新中國成立了,北平藝專也改為中央美術學院。當時,受民族虛無主義思想的影響,認為中國畫落後,李苦禪擅長的大寫意花鳥,被認為是「封建文人士大夫」「吃飽了飯幫助消化的」。他的境遇每況愈下。每星期安排給他的課很少,其餘時間他被指派到陶瓷系畫茶壺、茶碗,後來連教授職務也沒了,被調離教師隊伍,分配到工會幹起了看大門、賣戲票等雜務,每月只發給相當於10元的生活費,生活陷入了困境。沒辦法,他只好變賣一些東西度日。他苦悶萬分,仰望蒼天,淚向心流。

時任中央美院院長的徐悲鴻,既是他的領導又是他的恩師,費了好大心力,才將他夫人李慧文安排到校醫務室做事,領一份薪水,貼補家用,但也無力解決他上講台的問題。

一天,北京大雅寶衚衕甲2號門外空場上,三個吳橋賣藝把式在耍刀。李苦禪閑悶無事,也湊過來看。一看不要緊,他看出破綻了,忍不住喊了一聲:「功夫還嫩啊!看我的!」說著他回家取來雙刀,在場中間耍了起來,喝彩聲一片:李教授舞大刀啦!眼福呀!快來看哪!

耍完了,李苦禪一個子不要,抖衣提刀,緩步而去。這一幕恰巧被下班路過的李慧文看到了:一個昔日蜚聲南北的名畫家、名教授如今竟與撂攤藝人一起耍大刀,怎不讓人傷心!

有人知道他和毛澤東曾有過幾個月的同窗之緣,便勸他寫信向毛澤東反映情況。三十多年過去了,毛主席還能記得他嗎?家人勸他「別寫信。窮日子就窮過吧,弄不好連賣戲票的差使也丟了。」

一天,李苦禪喝了點兒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鬱悶,操起筆一瀉千里,撰就一封一丈多長的「美濃紙」長信:「毛澤東主席,如今我的困難蔣介石不管了,所以找您來管……余乃堂堂教授卻被剝奪講課之權利……」冤氣之下,文瀉如注,筆走龍蛇。他用牛皮紙糊了一個信封,寫上「中央人民政府毛澤東先生收」,貼上幾枚郵票,將信投進了郵筒。酒醒後,他又有些後悔,新中國百廢待興,毛澤東日理萬機,為個人事麻煩他,有些不妥。但他又想,信已發出去,何必自尋煩惱!

收到了李苦禪的來信後,毛澤東雖然對三十多年前的這位老同學印象不很清晰,但對他那汪洋恣肆、氣勢磅礴的草書卻十分欣賞,認為此人絕非等閑之輩,當即給徐悲鴻寫了一封信。

為了進一步了解李苦禪的情況,毛澤東又派秘書田家英來到他家,對他說:您的長信毛主席收到了。他很重視這事,他一方面給徐悲鴻院長寫了信,一方面特意派我來調查了解有關情況,以便向他當面彙報。說著,田家英又把毛主席給徐悲鴻院長的信函複本念給李苦禪聽:

悲鴻先生:

有李苦禪先生來信,自稱是美術學院教授,生活困難,有求助之意。

此人情況如何,應如何處理,請考慮示知為盼。

順頌教祺!

(李信附陳)

毛澤東

1950年8月26日

聽罷,李苦禪激動不已,對田家英說:「我後悔啊!悔不該以私人之事書信打擾潤之先生。毛主席他先天下之憂而憂!日理萬機!只因我酒後一時衝動,打擾了他!又勞您屈尊枉駕來寒舍調查……」田家英忙拉著李苦禪的手又說:主席說了,您的寫意畫還要堅持畫下去,子孫後代還是會需要的。李苦禪向田家英傾訴了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田家英一一作了記錄,臨別時對他說:您的工作和生活上的困難,一定會妥善解決的。

有了毛澤東的親筆信和田家英的意見,徐悲鴻也就有了「尚方寶劍」,問題迎刃而解。李苦禪的教授職務恢復了,被安排為中央美院附設的民族藝術研究所研究員,工資升到62元,再加上李慧文的40元工資,生活有了保障。1952年,李苦禪「正研究員」的工資已升到120元。在世人眼中,想不到苦禪先生這位不久前的「落後分子」竟然是毛澤東的老同學,真得令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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