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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幾乎和所有美國海軍將領交惡,唯獨對此人讚譽有加

按:「蠻牛哈爾西系列」(3)

5. 「受損艦艇已經得到救援,正在高速朝敵人撤退。」

在馬里亞納海戰,這場使斯普魯恩斯飽受爭議的戰役結束後,按照早先就已經確定的輪換部署,哈爾西帶著他的參謀班子重新使用第三艦隊的番號,執掌起「大藍艦隊」(即第3、5編號艦隊,與斯普魯恩斯進行輪換行使指揮權)的指揮權。

此時,第三艦隊已抵近菲律賓中部沿海,正準備按原計劃在棉蘭老島、帛琉群島、雅浦島方向發起登陸。但此時,「蠻牛」敏銳的發現,日軍在這一地區幾乎已經沒有可以使用的作戰飛機了,而且絕大部分油庫已被炸毀,簡直就是「一個僅剩幾個小據點沒有什麼戰鬥力的空殼了」,「就連可以攻擊的運輸船都幾乎沒有了」。因此,頗具戰略眼光的「蠻牛」看到了一個可以直接進軍萊特島,大大加快解放菲律賓進程的機會。

他與參謀班子一同進行研究,並在比對尼米茲與麥克阿瑟手頭可用兵力之後,得出結論認為:這一加速進程是可行的,而且完全有取勝的理由。此時,蠻牛坐在艦橋內的一個角落裡,內心為是否定下這個決心而進行著艱難掙扎。後來他回憶說:「這樣的一個提議,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而且可能影響到整個戰爭的進程,或許得由羅斯福、丘吉爾來共同決策。」最終他叫來了卡尼(第三艦隊參謀長)說:「我已經豁出去了,給太平洋艦隊發一封急電。」

尼米茲向正隨羅斯福在魁北克開會的參聯會成員作了報告,馬歇爾徵求並得到了麥克阿瑟的確認性意見(此時麥帥正在海上並保持無線電靜默,實際上這個意見是他的參謀長薩瑟蘭以麥帥的名義作出的)。就這樣,在魁北克正參加加拿大官方正式晚宴的萊西、金、馬歇爾和阿諾德,被心急火燎的參謀人員從宴會廳中叫了出來。馬歇爾後來回憶道:「懷著對麥克阿瑟將軍、尼米茲上將和哈爾西上將所抱有的極大的信心,做這個決定並非難事」。就這樣,「在信息到達魁北克90分鐘之後,麥克阿瑟將軍和尼米茲上將便收到指示,10月20日開始對萊特島的行動,並取消之前批准的三個過渡性登陸行動」。

萊特灣大海戰經過示意圖

寫到這兒,筆者真太感慨了。與諾曼底登陸當夜沒有一個人敢叫醒剛吃過安眠藥睡下元首的德國人相比,美國人的制度優越性此時體現了出來,再加上「豁出去」的哈爾西、薩瑟蘭,實事求是的尼米茲,知人善任、善於放權的馬歇爾,大事何愁不成?與美軍決策層「從善如流」相對應的則是戰爭進程被大大加快,敵人的準備時間被大大壓縮,成千上萬的生命被挽救。這一事件充分表明,在戰爭決策中「效率就是生命」!

隨後,「蠻牛」向這支龐大的艦隊下達命令稱:「我們這支明星部隊剛剛取得了輝煌的戰績,現在我已為你們在亞洲戰場上預定好了最佳聽眾。」所謂「聽眾」,指的就是馬尼拉、馬尼拉灣及其周邊的機場。在這裡,在琉球,在台灣,第三艦隊艦載機出動架次數以千計,在消滅了一切被發現的海上、空中、地面目標後,日軍司令官寺岡謹平在日記里悲嘆 「九月是苦月」(在日語里 「九」和「哭」讀音完全相同)。

最後,在對可能影響到萊特島作戰的敵海空力量進行大幅度削弱,對敵方作戰意志進行最大限度壓制之後,實在是「百無聊賴」的「蠻牛」甚至想出了將受損艦艇作為誘餌的招術,來誘使敵人上鉤,炮製出「第三艦隊受損艦艇已經得到救援,正在高速朝敵人撤退」這樣海戰史上著名的電文。羅斯福總統在發給「蠻牛」的私人電報中這樣寫道:「你的艦隊深入敵方海域作戰橫掃一切,國家為你們驕傲。除了你的飛行員英勇作戰之外,我們還對你的艦隊所表現出的堅韌品格和超一流的航海技藝極為欣賞。」

萊特灣大海戰,美日雙方投入作戰艦艇總數達到243艘,作戰海域縱橫分別達到1000、1500海里,不僅在參戰艦艇數量和時間空間規模上超過了一戰中的日德蘭大海戰,而且還由於武器裝備、作戰方式的發展,成為人類戰爭歷史上唯一一次以海空作戰為主要形式的 「立體」大海戰。就在這裡,宣告了日本法西斯帝國海軍的徹底消失。在史無前例的大海戰中,「蠻牛」取得了「一生中最大的戰果」,也飽受了「一生中最大的爭議」。

萊特灣大海戰全景

多年來,在這場規模空前的大海戰中,「蠻牛」所飽受的爭議已為世人所熟知:他被小澤誘騙北上,給了栗田健男可乘之機,如果不是栗田畏葸不前的話,那麼……故事大家都知道,在此就不一一贅述了。

筆者想說的是,時間是最好的試金石,隨著歲月的流逝,籠罩在這場史無前例的大海戰周圍,籠罩在「蠻牛」本人身上的那層神秘的面紗被慢慢揭開。下面是萊特灣海戰中日方海軍作戰進程中的幾個場景回放,也許是「敵人有時比自己看得還清楚」的緣故,相信可能會更有助於讀者對那段頗具爭議的歷史事件的理解。

場景一:1966年底,萊特灣大海戰的日方主要當事人,時任第一航空戰隊司令官的小澤治三郎在去世之前,拉著來看望自己的萊特灣大海戰日方第一當事人栗田健男的手說: 「給你添麻煩了。」其實,就在栗田健男下令掉頭北上的時候,他周圍第二艦隊司令部的任何人都沒有提出異議。當第一戰隊司令官宇垣纏指著前方說了一句 :「長官,敵人在那邊」,而栗田健男的回答則是「行了,北上吧」。

萊特灣之戰中飽受爭議的栗田健男

場景二:在日海軍第二艦隊的23艘戰艦(包括「大和」號超級戰列艦)突破聖貝納迪諾海峽後,面對美海軍第七艦隊的6艘護航航母、7艘驅逐艦時,栗田健男下達的第一個作戰命令就是「驅逐艦退後,戰列艦攻擊」,這是一個明顯違反當時海戰常識的作戰命令。儘管驅逐艦速度快、訓練好、指揮素養高、裝備的氧氣魚雷威力超強,但其最致命的問題就是——沒油了!此時日海軍的驅逐艦剩餘油料已經不夠衝進萊特灣再回去了。在美海軍驅逐艦施放煙幕後,日方戰列艦無法進行彈著點觀測,搭載的水上飛機根本飛不起來,再加上突如其來的熱帶暴風雨的到來和美海軍驅逐艦奮不顧身的魚雷攻擊,真的將栗田的戰列艦給絆住了。同時,80架美海軍艦載機已經臨空,栗田的重巡全部被重創,同時接到情報「在蘇祿安島5度113海里處發現敵正規航母艦隊」 。

場景三:在栗田健男下令轉向前,第二艦隊殘存艦艇(4艘戰列艦、4艘巡洋艦、7艘驅逐艦)距萊特灣內還有45海里,按照最大航速計算還需要走兩個多小時,灣內美軍艦艇5000噸以上運輸船58艘,2000噸以上登陸艦151艘,麥克阿瑟也在萊特灣內的「納什維爾」號輕巡上。但在第二艦隊殘存艦艇附近,還有美海軍第七艦隊統一指揮的10艘護航航母,艦載機總數超過400架,足夠將栗田的殘存艦艇送去見天照大神2-3次還不止;

……

按照 「蠻牛」最初的話來說就是:「金凱德(美海軍第七艦隊指揮官)足夠自己保護自己。」萊特灣大海戰的最終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聯合艦隊共損失3艘戰列艦、4艘航空母艦、10艘巡洋艦、9艘驅逐艦,總噸位306000噸;而美海軍損失1艘輕型航母、2艘護航航母、3艘驅逐艦,總噸位37000噸。日本海相米內光政曾這樣評價——「這就是終結。」是的!此時的日本海軍已經從整體上喪失了機動作戰能力,剩下的只有那種有去無回的「菊水特攻」了。

克勞塞維茨認為:「戰爭的目的是讓敵人屈服於我方的意志。」此時,從日本帝國海軍到聯合艦隊,已經沒有任何人對戰爭的結局和一切徒勞的努力表示懷疑了。雖然事後很長時間「蠻牛」仍時時自責,但這種自責其實大可不必,因為除了羅斯福總統對他大加讚揚之外,不管是尼米茲還是歐內斯特.金,甚至是太平洋上海軍的「死對頭」麥克阿瑟,都沒有對萊特灣的「蠻牛」說一句消極負面的話。次年1月,哈爾西向歐內斯特.金單獨彙報時有如下對話:

「那一戰我犯了錯誤。」

「你不必再和我說了,你所做的事都通過了。」

「我還是認為在日本艦隊就在我的炮口之下時棄之回撤是個錯誤」

「不,這沒有錯,你沒有其它選擇。」

歐內斯特·金與哈爾西

在人類海戰史上,很少有前後兩場海戰如菲律賓海戰和萊特灣海戰一樣,所遇到的問題是如此相似,更巧是兩個指揮官面對類似的戰鬥環境還表現得如此不同。許久以後,「蠻牛」一直認為,要是讓他指揮菲律賓海戰,而斯普魯恩斯來指揮萊特灣之戰就好了。

6.麥克阿瑟難得讚譽的海軍將領

古往今來,在人類戰爭史上青史留名的人物,常常因為擁有的獨特人格魅力而被世人津津樂道,這些人格魅力所產生的影響,有時甚至超過其取得的赫赫戰功。其實,戰爭歷史也正因為這些具有超凡魅力的人物和那些流傳久遠往事的存在,更加引人入勝。

「蠻牛」,就是這樣的人。

哈爾西

在司令部成員的眼中,「蠻牛」是個可敬可愛,可以與之平等交流,但並不使你畏懼的「老頭」。1943年7月開始,羅伯特.卡尼就任「蠻牛」司令部參謀長。那時,「蠻牛」還在為失去勃朗寧(卡尼的前任)而惱火,但是還是熱情歡迎了卡尼的到來,並直言選擇他擔任參謀長,是因為他是「三個魔頭中最小的」(歐內斯特.金上將曾提供3個在南太平洋戰區服役的優秀候選人讓哈爾西挑選)。具有豐富反潛戰經歷並擔任過巡洋艦艦長的卡尼就任後,跟在 「蠻牛」身邊,發現了關於他的不少新鮮事:

每當他早餐時間走進餐廳時,正在用餐的參謀軍官們總會全體起立。「坐下,真是的!到底要我跟你們說多少次啊?」他已經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但參謀們每次還是會這樣做,至於對他的「訓斥」,大家常常是咧嘴一笑。晚餐前,他習慣喝一點,有時是馬提尼,更多的是蘇格蘭白蘭地,他曾說過,「雖然會有例外,但是一般來講我從來不會相信一個既不吸煙,也不喝酒的人是一名鬥士的」。從這一點上講,1942年發動最初對日反擊時,他指示高級衛生事務官專門補給了大批波旁威士忌,以取代安眠藥發給飛行員一事大家就都能理解了。雖然當時美國海軍禁止海上航行期間官兵飲酒。

每天早上九點,他的司令部跟珍珠港的太平洋艦隊時間表一樣,照例舉行晨會,但是他並沒有按照《議事法則》(美軍固定流程)所規定的程序進行,而是從來不管會議程序細節,那些用不著在會上解決的事情統統置之不理,最多交代一下必要的背景情況,然後就是一系列的會見和小型會議。在外人看來,他的主要工作好像就是將各種事務的細節移交給參謀人員和手下其他軍官去完成,將決策交給他們去落實。

他非常喜歡將參謀們聚到自己身邊,一起聊天,甚至是爭論。他鼓勵他們盡情表達自己的意見,不管是什麼職位、軍銜,只要發現他有不對的地方,從來都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激烈地反對他、他的副職和參謀長提出的意見。他同參謀之間已經非常隨便,爭論中別人要是打斷他的話時,會徑直稱他 「比爾」。有時候,尤其是在晚上,借著酒興,大家都有點飄飄然的時候,他會朝他的參謀們搖頭或者搖手指,大家都明白,馬上就會停止爭論了。他定下決心之後爭論也就此終止。「好的,夥計們,就這麼定了,這就是我們將要做的。」大家都明白,他希望所有人都要毫無二心地執行他的決定了。

當重要戰事即將來臨且又時間允許的時候,他希望他的參謀人員在深入分析研究各種背景和選擇之後再提出方案。有時他會幾乎原封不動地接受他們的方案,有時他又會按照自己的直覺來做決定。「這很有說服力,但是我有種感覺這個不對,我們按照我的方法來干」。每一次這樣的情況,他的感覺都是正確的。

哈爾西的參謀長羅伯特 ·卡尼

寫到這裡,筆者真切地感受到東西方軍隊的指揮官和司令部之間關係強烈的對比與反差。客觀地講,東方軍隊的指揮官與司令部之間(前蘇聯、俄羅斯,還有……),是以一個不平等的地位存在的,指揮官就是「神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他可以不論正確、客觀與否,隨意地否決下級(包括副職和參謀長)提出的任何意見建議,而且也很少出現大家一起平等交換意見的場景。所以,在電影和文學作品中,東方軍隊的指揮官往往十分孤獨。但不知大家想過沒有,在籌劃組織和最終決策過程中,指揮官與參謀人員(也包括參謀長)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因為誰都不是神人,誰都有不知道的東西,哪怕是歐內斯特.金那樣的「全能上帝」,哪怕將來引入了AI技術,兩者之間也應該是互為補充、互相完善的關係,在這一點上指揮官不能,也不應該凌駕於參謀人員之上。至於這種 「不平等」是不是和平積弊,那則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他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看問題有時甚至會走極端,比如說他絕對是個愛國者,非常憎恨日本,卻附帶恨上了日本的一切,看不到日本有一點好的地方。在他的性格特質上有點戲劇性的成分,屬於那種傳統俠客式的人物,有股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氣(跟喬治.巴頓一模一樣),另一方面他是個非常誠實的人,從不抵賴也從不為自己狡辯。與之對應的,他非常憎恨那些奸詐狡猾的人。他的參謀們對他都非常愛戴,他對他的官兵們也非常忠誠,他在公共場合從來都是表揚,批評的事都留到私下裡進行。每一次勝利,他都會大加宣揚這是自己部下的成績;當遇到挫敗時,他會主動承攬全部責任。

這不禁讓筆者想到咱們家老祖宗孫武的那句話:「進不居功,退不避罪,唯民是保」,看來古今中外名將都一樣,沒有幾個是喜歡「表揚和自我表揚的」。

在二戰中的美國軍隊里,估計沒有什麼人能比號稱「凱撒」的道格拉斯.麥克阿瑟資格更老、威望更高的了。迄今為止,他依然保持著美國陸軍歷史上最年輕的准將,西點軍校歷史最年輕的校長,最年輕的陸軍參謀長等多項記錄。都說老史迪威個性桀驁不馴,綽號「醋罈子喬伊」,在筆者看來麥帥才是真正的「超級醋罈子」,而且在太平洋戰場這一海軍的「天然主戰場」上,也只有「道格」敢於爭權奪利,「使絆子打橫炮」。沒辦法,人家資格老、威望高,當他已經是將軍時,尼米茲司令官還是個中校呢。但就在麥帥這個與海軍「不共戴天」,在今天看起來都令人望而生畏的「軍霸」口中,卻對「蠻牛」讚不絕口。

1945年,哈爾西(左)、艾克爾伯格(中)和麥克阿瑟三人在珍珠港

兩人初次相遇還是軍校時代,在參加慶祝麥金利總統第二任期慶典的閱兵式時。但真正在一起「抱團取暖、共克時艱」還是在1943年的南太平洋上。身為西南太平洋戰區最高指揮官的麥帥曾這樣評價「蠻牛」:「從我們見面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他,他耿直、坦率、充滿活力,許多海軍軍官的那種在海上作戰行動時的怪裡怪氣和對作戰艦艇的患得患失的感覺在他身上一點也看不到。」

在南太平洋作戰期間,「蠻牛」並未因現實中軍種間存在的藩籬而有所保留,相反他始終對麥帥主導的作戰行動給予堅定支持。在他已被確認將執掌「大藍艦隊」指揮權而即將離開南太平洋戰區時,麥帥在給「蠻牛」的告別電報中寫到:「帶著深深地遺憾看著你和你的傑出參謀團隊離開。你給我們留下的記憶是一個偉大的水兵、堅毅的指揮官和忠誠的戰友。我們迫切期待著新的合作。」

當「蠻牛」在萊特灣海戰後受到最強烈的質疑時,麥帥表示了對他堅定的支持,不僅制止了身邊人的非議,還專門強調:「不要管『蠻牛』的閑事,在我的書里,他依然是個戰鬥的將軍。」

當1945年1月「蠻牛」與斯普魯恩斯交接指揮權返回珍珠港休整前,麥帥還專門致電稱「你的離開將給這個戰場留下一條縫,而且只有你的再次回歸才能將其縫合。」

哈爾西、尼米茲、麥克阿瑟在日本投降儀式上

是的,「蠻牛」確實將這個「裂縫」給「縫合」了起來。就在這場戰爭的終點——停泊在東京灣的「密蘇里」號戰列艦上,「粗中有細」的「蠻牛」在主桅上同時升起了陸海軍兩面五星上將旗(此前,按照美國海軍的規定和傳統,艦艇主桅上只能懸掛該艦最高級別海軍軍官的旗幟),並在簽字桌旁與「凱撒」和「騎士」一同見證了盟國在太平洋上的最終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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