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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死並不能解脫

那麼我們還能期待什麼呢?

在《遙遠的回聲》中,我倍感壓抑的心不停地發出這樣的疑問。他們過著一種日夜煎熬的生活,彷徨力無、委屈與恐怖,在世界的責難聲中生不如死,又何來解脫之說呢……

不知你是否看過薇兒?麥克德米德的偵探小說,關於犯罪、懸疑、道德、法制之間的爭鬥故事。《遙遠的回聲》正好是一本可以充分展示她的寫作技巧和她對以上問題的獨到看法的小說。

1978年,隆冬的大雪在蘇格蘭聖安得魯斯的空中飛舞,嚴寒並沒有消減四個從深夜派對歸來的年輕大學生的興緻。他們調侃打鬧在回家的路上,沒有任何預感地撞見了一具被強姦後殺害的女孩屍體。他們在驚慌中報警求救,可是,在第一時間裡這四個青年從證人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嫌疑犯!

悲劇從此拉開序幕。

他們是嫌疑犯嗎?是的,健壯的身體、青春的衝動加上酒精的刺激,也可能他們(或者他)把一場玩笑開過了頭;可他們毫不猶豫地報了警,並配合警方刑偵破案,沒有任何推委的跡象,難道真假就這樣困難被識別嗎?在聖安得魯斯這樣的小鎮,沒有什麼秘密和隱私可以保留,瞬間媒體就出現在宿舍門口,不屈不饒地追問著他們:「你們怎麼發現的屍體?」、「為什麼警方懷疑你們?」……

逼供、離間、拉網似搜查、甚至懷疑到宗教儀式的迫害,警察已經筋疲力盡,遺憾的是沒有證據給四個大學生定罪,也沒有線索找到另一個兇手。時間就這樣過去,四個青年變成了四個中年人。他們一直背負著殺人兇手的罪名,雖然已事業穩定並有了家室,可他們不願也不敢回首過去那幾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直到二十五年後,警方突然決定重啟懸案。這個決定帶來的是驚喜還是恐懼?是生?矣或死……

作為一名女性作家,薇兒的犯罪偵探小說確實力道深厚,全然沒有小家子氣。我在她編排的故事情節里酣暢淋漓地行走,還不時感覺到從浪尖被拋下的失重與恐慌。這是她寫作技巧的嫻熟穩定。

另一種體驗來自她思想深處的吶喊,讀她的書不僅有讀偵探小說的快感,還有一種憂鬱的情愫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那就是她對罪與罰、德與法之間博弈的描寫和討論。

同樣的感覺還清晰地停留在我讀《刑場》的經歷中。

這兩本書是薇兒最著名的非系列小說。故事都發生在蘇格蘭某一個小鎮中,而最值得探討的是,真兇很都難被識別和捕獲。他們有極強的隱蔽性,或者說保護色,所以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幾十年如一日地生活在大眾當中。

在《回聲》里,四個大學生理所當然的成了嫌疑犯,儘管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無罪,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有罪。而在法律之外,還有其它力量幫助探察真相。那可能是公眾的道德感,也可能是無罪之人對自己的救贖。面對輿論的片面和蒙蔽,甚至誣陷和歪曲,怎樣保護自己遠離死亡,怎樣通過非法的途徑改變現狀,這不得不讓人感嘆,有時候法律的規則其實禁錮了破案的能力,無辜的人不得不自我營救,勢單力薄地與司法體制較量。

在警察看來,一定得有一個結果向大眾公示,只要在媒體面前保持警察的樣子,即使沒有最終的證據,也可能依據現在的證據給某人或某事定罪。也許,他的死可以讓一切煙消雲散,但如果他活下來,可能正好暴露了警察機構行事的不力與散漫,還可能讀出其間暗藏的腐敗。這一切必定得有人為它買單,結局大多也不會是皆大歡喜。恰恰相反,悲傷的結局才可能符合這樣的情景……

薇兒為我們設計的結尾部分非常突兀,但似乎早在上一篇已經暗藏線索。

故事終結了,卻有著讓人無法釋然的感覺。面對這樣的死亡或者重生,你很難說得清:到底哪一種才是真正的解脫!

「如果死並不能解脫——那麼我們還能期待什麼呢?」

文/豆瓣Lets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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