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人化畜！乞丐中最歹毒兇惡的一種，人為製造殘廢或者怪物！

楊老爺

嘉興縣的鄉鎮之間，老百姓們都喜歡供奉一位楊老爺神。若要問起這位神何名何號、家鄉居址、有何資歷、何以為神？老百姓們恐怕就瞠目結舌了。不過，大伙兒還是信他，因為也對百姓的祈求往往很有靈驗。

這些鄉鎮之間另一位頗有名望的人物，卻是一位收生婆兒，鄉親們都叫她阿鳳。阿鳳是這一帶的收生專家。她技術嫻熟，手底下又麻利；無論遇上順產或難產，只要主人把她請到家，敢保產婦母子平安。所以，降子之家會給她很髙的酬金，她竟以收生而致富。

那是一個隆冬之夜。窗外，正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夜近三鼓，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阿鳳未起床，問道：「誰呀？有什麼事兒嗎？」外面一個男人的聲音答道：「小的楊四，是冷水灣楊府上的僕人。主夫人臨蓐，大概是要添個公子，只是不大順當！主人特命小的來請，婆婆儘快隨小的上船。再耽擱時日，主夫人就有危難了！」阿鳳一聽，知道情況緊急，慌忙著衣下床，又披了一件皮坎肩，急匆匆隨楊府那位僕人下船。

船行不過幾里，就到了冷水灣。登岸行之不遠，一處富麗堂皇的宅第就在眼前。進了大宅門，一眼就看見本府老爺焦急地站在正廳廊檐下。他一見阿鳳已經被請來，喜出望外。急命婢媼之輩將她引導至內房。只見一群女傭各持燈燭器皿在床前肅立；那夫人仰卧床上，臉色慘白，汗水淋漓，呼聲嘶啞。那群婢媼之輩個個愁眉苦臉，她們說：「夫人臨蓐已經四天四夜了，如果仍然不能安然落生，恐怕嬰兒與夫人都將不測；懇請婆婆救命！」旁立者都隨之落淚。

阿鳳臨床一看，就斷定胎位不正，是個橫產。根據她的經驗，果斷地校正了胎位，嬰兒隨之呱呱落地。僕婦們馬上出廳，向楊老爺報喜。楊老爺歡欣鼓舞,特贈收生婆阿鳳金元寶兩錠，並命干仆楊四及時送阿鳳婆回家。阿鳳收了金元寶，又面謝過楊老爺，說道：「請老爺放心，阿鳳敢保尊夫人與小公子安然無恙；三天後，我還要過府，為小公子洗三。」楊老爺笑著，直送阿鳳至大廳之外。

阿鳳進楊府之際，正是飄飄大雪。而進入楊府內房，卻是熱氣撲面，令人燥煩。為了收生之便，一進內房，阿鳳就把身上的皮坎肩甩掉了。直到楊四扶她登船，她才突然感到幾分寒意，想起了皮坎肩。但是，船已離岸，她只得等待三天後二次進府再取了。

等到客船靠岸，阿鳳登岸回家，東方微明，天將大亮。阿鳳掏出楊老爺所贈金元寶二錠，頓覺手感輕飄，仔細一瞧：全然是用金紙疊成，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見了鬼神，她驚駭又疲乏，懊喪地往床上一躺。不料，她丟在楊府內房裡的皮坎肩，已經送回到她的床上了。她這才明白：召她為子收生者，正是鄉鎮百姓們所敬奉的楊老爺神。

鄉親們從收生婆阿鳳口裡，得知楊老爺神喜得貴子。到了洗三那天，家家備下圍盤釵果之禮，來向楊老爺祝賀。好事者還把當地龍王爺、土地爺的塑像也請到楊老爺廟中來，叫他們與楊老爺同喜！

狗熊寫字

乾隆二十六年（公元1761年），虎丘出現了一名乞丐。這個乞丐養著一隻狗熊，它的個頭兒，不小於一匹四川馬；它箭毛森立，顯得很兇猛。奇妙的是，這麼一頭猛獸，卻能揮毫寫字、吟詩對句，可惜，它不會說話，不然，豈不與人一樣了？

乞丐依靠向觀眾展示這隻會寫字的狗熊來索取收入。每交納一文錢，就可以目睹一次狗熊寫字；如果某位觀眾單獨遞給狗熊一張白紙，它還會馬上往紙上大書唐詩名作一首，這就更令人驚異了！當然，這位遞紙的觀眾要向乞丐交納一百文錢，作為狗熊題詩的報酬。

有一回，乞丐偶爾外出，把狗熊獨自鎖在家裡。這當口，偏偏有人來到乞丐的住處，從窗戶縫隙遞給狗熊一張紙。這一回，狗熊把字寫得很小，文字也很長。當人們看罷狗熊所寫的一篇文字之後，一個個目瞪口呆！

那張紙上工工整整地寫道：我叫金汝利，原本是湖南省長沙縣鄉間的一名秀才，功名無成，只靠教育蒙童糊口，那時候，我還年輕。有一天，我突然被這個乞丐和他的同夥們所綁架。此後，他們強制性地給我灌下了啞葯，使我從此永遠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後來，我發現他們還養著一隻狗熊，就關鎖在隔壁的屋子裡，不知有何用場？那一天，乞丐和他的同夥突然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光，並把我捆綁在廳柱上。繼而，他們殺死了狗熊，迅速地剝下了整個熊皮；同時，又用大錐子把我全身的皮膚刺破，頓時熱血淋漓。他們就趁這個熱火勁兒，把那張熊皮罩到了我身上，緊急用羊皮線縫合。這樣，人血與熊血混淆粘合，這張熊皮就變成了我的儀錶。從那以後，乞丐就用鐵鎖鏈牽拉著我，以參觀會寫字作詩的狗熊為名，到處獵奇行騙。如今，他根本不是什麼乞丐，而是一位家資巨萬的富翁了！求諸位先生大慈大悲，救救我這人中的畜類吧！

這隻人熊寫罷自己的血淚史，又指指自己的嘴，表示有口難言；隨之淚如雨下，痛哭而無聲。

人們看罷這一紙血淚控訴，又驚駭，又憤恨。當下計議已定：這張文書作為罪證，交由一位長者妥善保存；隨之，又在乞丐住處的周圍暗自布下天羅地網，封鎖無缺漏。當天下午，那乞丐依然若無其事地返回住處。長者一聲令下，十幾名大漢一擁而上，當即把乞丐擒了，並牽上那隻所謂狗熊，攜帶著一紙文書，一齊押送官府。經官府審訊核實，乞丐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根據國朝採生折割律論罪（採生折割，是職業乞丐中最歹毒兇惡的一種。人為地製造一些殘廢或者「怪物」，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藉此獲得路人施捨大量的錢財。）當堂將這個所謂乞丐杖斃！又把那隻所謂的狗熊解送回長沙，交由他的親人供養。

這個案子，使我想起了兩則相類似的故事：康熙十八年（公元1679年），京師發生了一起高官強姦僕婦的事。但是，這名僕婦性情剛烈，一口把這位高官的舌頭尖兒咬掉了，致使這位髙官語言不暢。幸虧，有位蒙古大夫命令殺狗取舌，用狗舌頭把這位高官的舌頭補全了。他上朝的時候，依然奏對如流，這樁醜事也巧妙地瞞過了皇上。

我又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元朝有一將軍，英勇善戰。有一次，他孤身闖入敵陣，身上受刀傷箭創數十處，流血如湧泉，馬上就要氣絕一死，這當口，有位太醫主動出面為他治傷，急命殺馬剖腹，將這位將軍赤裸地納入馬腹之中，並命令數十名士卒協力合作，不得停息地搖動那匹被殺死的馬。經過一頓飯功夫的治療與搶救，這位受傷的將軍成了一個浴血人。但是，日後，他滿身的創傷卻逐漸結痂痊癒了。

也行那個乞丐和他的同夥給一個人偽裝熊皮的手段，與醫生為人修補創傷採用的是同一種技法。未完待續，更多故事盡在微信公眾號：零點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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