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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我們相識了整整三十年,你還好嗎?

文/滄浪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散文:我們相識了整整三十年,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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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88到2018,掐指一算,我們整整相識了三十年。

三十年,如春風從耳邊輕輕吹過,還沒感應到溫暖就不知去向;如細沙從手指間匆匆溜走,想握住它卻只剩下一絲絲微塵;如溪水從草叢中叮咚流過,怎麼呼喊就是不肯回頭。

三十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悄然離去,你在山的那邊,我在山的這邊。山上的樹葉綠了黃了枯了,只看見了季節的變化,卻沒看見你我的容顏。

三十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悄然離去,你在河的那頭,我在河的這頭。河中的魚兒來了去了換了,只看見水漲水落的更替,卻不知魚兒是否帶去了我的祝福。

三十年,起早貪黑萬餘天。我只想輕輕的問一聲:你還好嗎?

曾記否?一個指揮棒、一條孫山線、一張錄取通知書,將我們五十多個四面八方的青年匯聚在省城,結緣在一個院落,熟識在一個教室。張三、李四、王麻子,一千多天的同來同往,結下了一生的同學情誼。

曾記否?你說數學就是加減乘除不經意就考了個滿分,他說世界山川大河美景盡然於胸,她說帝王將相後宮決定成敗,我說文學造詣之高直逼諾獎得主。課前的自我介紹,不可一世的盡情吹噓,其實表達的是一種希望一個夙願,目的是震撼大家記憶深刻。

曾記否?軍訓場上,立正稍息、前轉後轉的口令此起彼伏。張三出錯罰出隊列,王五齣錯罰出隊列,教官說一不二。王麻子說絕對沒錯,讓教官瞠目結舌。沒有影像記錄,無法還原真相,教官主動認罰,讓大家哄堂大笑。教官說可以把被子疊成豆腐塊,遇上李能的小被罩大被子,灰頭土臉倉皇離開。雖然平時嘻嘻哈哈,花絮千姿百態,但演兵場上卻嚴肅認真,勇奪前三。

散文:我們相識了整整三十年,你還好嗎?

曾記否?黃河岸邊,邙山坡上,拳頭粗細的柏樹栽植。兩男一女搭配,男人挖坑、女人豎苗,男人培土、女人踏實,共同抬來黃河之水澆灌。儼然愛護心愛的寶物,只為黃河水變清出點綿薄之力。

曾記否?反腐敗反官倒,時代的烙印非常明顯。改革開放,西方的東西不曾甄別全盤湧來。大水漫灌之後,滋養了禾苗,卻也板結了土壤。有的增產,有的減產,差別加大。既得利益者沾沾自喜,嘲笑廣大的受害者不識時務,引起受害者強烈不滿。熱血青年成了勢力對決的急先鋒,引發了一場席捲全國聲勢浩大的浪潮。為民請命的熱情卻被有心人士利用,結果大相徑庭。

曾記否?同學突然犯病,你抬胳臂他抬腿,她扶身子我拱腰,急急忙忙送往校醫院,全班人都是焦急的神色。有人申請陪伴,有人遞茶送飯,探望者輪流不斷。痊癒出院,勾肩搭背,情誼不可言語表達。

曾記否?對面水廠一級用電單位,後面勞改警校一級用電單位,唯我們那裡時常停電。站在樓頂,周圍一片光明,腳下大片黢黑。你說我們學校是後娘養的,引起大家共鳴。停電都夠窩心了,居然又停了水。好在大雪之後,積雪不曾融化,飯後用白雪刷碗也是難忘的記憶。

曾記否?分別之時,依依不捨。張三坐上車子離開,李四、王五、周六,眾人追著車子揮手告別。杏花拉著箱子離開,劉能、桃子、司馬,大家蜂擁相送。說好的不準流淚,可還是沒能憋住,淚花滴落嘴裡留下的只有苦澀。

三十年來,也許你走上了政壇,成為了一名領導,不管你做出了多大成績,我只希望你平安著陸;也許你走上了商場,不管你賺取了多少錢財,我只希望你身體安康;也許你是一名職員,不管你多麼不情願,我只希望你開心面對。想一想那些鋃鐺入獄者,看一看那些英年早逝者,我們坦然自由自在乘涼曬太陽,還有什麼放不下!

三十年來,我們這幫當初的憤青,如今已邁入知天命的年齡,接下來該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間了。成不驕敗不餒是修鍊的境界。千萬守住底線,守住本心,這樣才可以做到「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三十年河東之後,我希望我們還是三十年河東,不當三十年河西的涉水者。

三十年,別時容易聚時難。一千多天天天相處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把事情簡單化,信誓旦旦想見就可以見。分別之後,事業家庭多羈絆,沒有了當初的瀟洒,多了許多責任,想見卻未必能見。

三十年了,久未謀面的男女同學,如果我們再次相見,彼此還認識嗎?

散文:我們相識了整整三十年,你還好嗎?

(圖片來自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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