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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黑幫老大去世,90000馬仔送行,追悼會出動200000警察維持次序!

洪門,一個地下秘密組織,傳說起源於明末清初,目前在全世界的幫派分支人數已經超過了

90

多萬人,美、法、澳、越等世界

20

多個國家都有其分支,在世界上沒有哪個組織能夠與其相比。



作為洪門老大,林紳在檀香山離世的時候,到場送行的人多達

90000

餘人,其中包括香港三合會、台竹聯幫、義大利

3K

、俄羅斯戰斧等世界各大幫派的人,為了防止暴動,追悼會上更是出動了

200000

名警察護駕,在現場維持秩序,場面實在太震撼。


 

劉子光,洪門新一代接班人,接班人自小就被送到名校接受各種教育,直至大學畢業,隨後劉子光進入神秘部隊接受各式各樣的殘酷特種訓練,部隊複員後轉業返鄉,正式開啟他的使命

……


劉子光大踏步的在路燈照耀下的街道上走著,心中百感交集,八年了,終於回來了,不知道家還在不在,父母還好么,他們頭髮白了么,身體怎麼樣,想著想著,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走到距離自己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劉子光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落在街邊一位保潔員身上,那是一個頭髮花白的大媽,穿著工裝,帶著套袖,正清掃著馬路,昨夜不知道是什麼節日,地上到處扔的都是垃圾,她不時彎下腰去撿起飲料瓶子和廢紙,塞進一個蛇皮口袋中,似乎她的腰不是很好,每彎一次腰都很艱難。


忽聽身後一聲低沉的呼喊:

媽!

她整理垃圾的手一停,隨即搖了搖頭,嘆口氣繼續忙碌,那個聲音再度響起,這回老人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慢慢的轉身,黑暗中站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老人不敢確信自己的眼睛,顫聲道:

小光,是你么?


是我,兒子回來了。

劉子光沖了過去,長期戎馬倥傯的生涯已經將當年的文弱少年錘鍊成鐵鑄的硬漢,八年來他流過血流過汗,就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但在這一刻,熱淚奪眶而出,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哭的像個孩子。


母親也是淚如雨下,抱著劉子光泣不成聲,失蹤了八年的兒子終於回來了,沒有盼頭的日子終於燃起了新的希望之光,八年了,她苦苦掙扎著等待的就是這一刻,老人緊緊抱著兒子不敢撒手,生怕這只是一個夢。


兒子黑了,瘦了,但卻比以前壯實多了,摸著兒子胳膊上發達的肌肉,老人終於欣慰的笑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路燈熄滅了,一輪紅日破曉而出,天亮了。


……


劉子光的家位於本城有名的

高土坡

,是個髒亂差的棚戶區,由於種種歷史遺留問題,這裡一直沒有拆遷。幫媽媽拉著保潔車回到家後,才發現院子變了許多,很多人家加蓋了兩層甚至三層的樓房,這是因為本地區快要拆遷的原因,加蓋樓房能增加面積多要賠償而已,而自家卻依然是老樣子,兩間低矮的平房,外面一個石棉瓦搭建的小廚房。


打開門鎖,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因為陽光都被擋住,家裡自然陰暗潮濕,家中的陳設竟然還保持著八年前的模樣,甚至連自己那間只有三平方的卧室也是老樣子,床上鋪著藍色印花的被單子,床下放著自己的皮鞋,鞋子乾乾淨淨的,顯然是經常擦拭的。


小光,你餓不餓,媽這就生爐子給你做飯。

媽媽說著,將煤球爐的爐門打開,拿起火鉗換了一塊新煤球。


媽,我不餓,你別忙和了,爸呢?

劉子光問。


在附近至誠花園上夜班還沒回來,你看我差點忘了,趕緊打他的小靈通讓他回家。

媽媽說。


媽媽拿起電話撥了半天,終於打通了,喂喂幾聲過後又嗯嗯兩聲,放下電話回過頭來,滿臉都是焦急:

你爸爸在班上被人打了,現在醫院急救,這可怎麼辦啊。


劉子光沉著道:

媽,不要慌,咱們先帶錢去醫院,救人要緊。


媽媽從柜子深處拿出一個人造革的小包,取出薄薄一疊錢和兩張存摺,眼圈又紅了,緊張地念叨著:

可千萬別出事,咱家真經不起折騰了。

說著腿就有些軟,這些年來,老兩口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著艱難度日,老頭子要是垮了,這個家的頂樑柱就算塌了。


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母親。


一切有我,不會出事的。

兒子堅定的聲音響起,如同給母親打了一針強心劑,對啊,兒子回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不管再苦再難,有兒子頂著呢。


母親將保溫桶、飯盒、筷子勺子換洗衣服等住院必備的物品打了個包袱,交給兒子扛著,母子兩人關門落鎖,打了一輛車來到市第一醫院急診科。


急診室外面,兩個穿著黑色保安制服的中年人正在抽煙,看見劉子光母子過來趕緊迎上來:

嫂子你來了。


母親急道:

我們家老劉呢?


在裡面,拍過片子了,剛進搶救室,公司領導也通知過了,過一會就來,嫂子你千萬別急

……」

父親的同事丟了煙頭,快步陪著母親往急診室裡面走,也沒問劉子光是什麼人。


急診搶救室的門緊閉著,帶著口罩的醫生護士在裡面忙碌著,母親怕耽誤醫生救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父親的同事拿著

X

光片,低聲介紹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劉值得是後半夜到天明的班,咱們小區有兩個門,為了方便管理,一進一出,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有輛寶馬車堵在出口非要進去,老劉上去勸他,哪知道那傢伙喝多了酒,一腳就把老劉踹倒了,還拿出方向盤鎖劈頭蓋臉的打老劉,要不是我們及時趕來,就不是單單胳膊骨折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聽到自家男人被人家如此欺凌毆打,母親的眼淚又下來了:

老張,老李,謝謝你們了,墊了多少錢,我拿給你們。


老張道:

嫂子,可別說那見外的話,老劉這是因公負傷,公司能報銷的,再說咱們已經報警了,這回怎麼著都得讓他賠咱幾萬塊錢。


兇手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

劉子光忽然插言問道。


老張狐疑的看看劉子光:

這是?


這是我兒子。

母親介紹道。


老張點點頭,嘆氣道:

那人是做大生意的,開一輛香檳金的寶馬越野車進進出出的,住在十六棟,具體哪一戶還真不知道,那人可不是善茬,兩口子可凶著呢,咱們平時見了他都躲著走的,也就是老劉死腦筋,非得和他對著干,這不是自找苦吃么。


劉子光怒火中燒,一雙鐵拳捏的啪啪直響,他並不責怪老張老李,這兩位年近半百的保安員和父親一樣,都是下崗工人出身,無非是混一碗飯吃,誰有膽子和地痞惡霸對著干啊。


媽,你先在這守著,我去去就回。

劉子光說完轉身就走。


小光,你去哪裡?你快回來。

等母親追出去,早已不見了兒子的身影。


……


至誠花園十六棟,樓下停車位上只有孤零零的幾輛車,其中就有一輛是香檳金色的寶馬 

X5

 

SUV

,很霸道的橫在兩個停車位上。


劉子光從駕駛位的車窗看進去,車裡沒有人,一支粗大的方向盤鎖扣在方向盤上,奇怪的方向盤中央竟然有一個巨大的

S

標誌,什麼狗屁寶馬越野車,分明是輛雙環

SCEO

改的。


劉子光一拳打出,車門上頓時出現一個深深地凹坑,山寨寶馬尖利的嘯叫起來,警報聲響徹小區。


劉子光抬頭環顧,十六棟樓上並無人探頭觀望,他又是一拳砸下去,引擎蓋變了形,警報再次響起,這回樓上終於有一扇窗戶打開,一張紅通通的肉拓臉露了出來,由於角度問題,他沒看見劉子光,所以只拿著遙控鑰匙按了一下,警報聲戛然而止,胖臉又縮了回去。


劉子光看準了房子的位置,徑直上樓來到八樓,按了按門鈴。


半天,裡面沒動靜,劉子光耐著性子又按響了門鈴,裡面終於傳出怒吼: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幹什麼的?


劉子光撇著普通話說道:

我是物業公司滴,鄰居投訴您的汽車擾民

……」


防盜門忽然拉開,一個怒氣沖沖的胖子站在門口,渾身散發著酒氣,一臉的不耐煩:

有完沒完了!


劉子光二話不說,抓住胖子的頂瓜皮往外一拽,順勢往過道里狠狠一貫,胖子的拖鞋飛上了天,一頭撞在牆上,頓時血流滿面。


劉子光上前一步踩住胖子,冷冷問道:

小區門口的保安是你打傷的吧?


……

你是誰?

胖子還沒回過味來,劉子光也不再問,直接一腳踩下去,胖子的右腳踝骨咯啪一聲就碎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傳出老遠,迴響在至誠花園內久久不能平息。


劉子光又問:

早上用哪只手打的人?


胖子這才明白過來,人家上門報仇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呻吟道:

別打了,你要多少錢?

此時的胖子再沒有剛才的神氣,花睡衣敞開著,肥胖的肚皮上肉浪翻滾,鼻涕眼淚和鮮血塗了一臉,說話也帶著哭腔,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左手還是右手?

劉子光和和氣氣的問道,好像不是要打斷人的胳膊,而是在猜謎語一般。


殺人了,救命啊!

房內衝出一個健碩的婦人,一臉橫肉,眼影漆黑,新紋的眉毛如同兩條細長的黑蟲子趴在三角眼上,一看就不是善類。


婦人揮張牙舞爪撲向劉子光,劉子光看也不看,直接一個後擺腿將悍婦踢入房內,繼續問胖子:

你要是不回答,我就當是兩隻手。


……

不,是左手,兩隻都不是,你饒了我吧。

胖子竟然嚎啕大哭起來,亮晶晶的鼻涕流進嘴裡,一口煙熏的黃板牙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劉子光不為所動,伸腳踩住胖子右胳膊肘,捏住他的前臂反關節猛力一折,一聲脆響,胳膊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垂了下來。


這回胖子沒再嚎叫,他直接休克過去了。


市立醫院急診室,帶上錢去看我爸爸,不然把你老公另外一邊的手腳也打斷。

劉子光對房內嚇得噤若寒蟬的悍婦丟下一句話,轉身揚長而去。


半天后,胖子才悠悠醒轉,外面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悍婦跪在一旁哭道:

老公,報警吧。


報警太便宜他了,打電話給強子,快。

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劉子光急沖沖趕回醫院,跑到急診室門口卻忽然停了下來,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胳膊上打著夾板,頭上纏滿繃帶,臉色蒼白,憔悴不堪,花白的頭髮從繃帶間露了出來。


父親老了,不會再像二十年前那樣,騎著二八永久自行車帶著一家人去動物園了,不能再像十五年前那樣,教自己打球游泳,也不能再像八年前那樣,手腳麻利的幫自己修理出攤子用的三輪車。


如今,他只是一個老人,一個需要照顧的老人,卻還在用瘦弱的肩膀為這個家撐起一片天,遮風擋雨。


你站在這裡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啊?

急診室的小護士端著托盤站在劉子光身後嗔道。


這人好奇怪,穿一套早已過時的灰色滌綸西裝,土得掉渣渣,偏偏還留了個垂到肩膀的長頭髮,在急診室門口低頭傻獃獃地站著就是不進,不對,他好像哭了,眼角似乎有晶亮的東西在閃爍,善良的小護士趕忙掩住了嘴。


那人猛的一抬頭,臉上哪裡還有哭過的痕迹,一張冷峻的面孔,堅毅挺直的鼻樑,狂野不羈的眼神,緊閉的嘴唇,都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男人氣息,讓小護士沒來由的一陣心跳。


急診科是醫院的窗口單位,護士全都是精挑細選的那種個頭高形象好技術精良的優秀人員,這個小護士也不例外,欣長的身段亭亭玉立,追求她的人能編一個班,各式各樣的美男帥哥見得多了,老實說眼前這個傢伙算不上多帥,但是就讓人看了面熱心跳,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劉子光微微側身,很紳士的將門推開,請小護士先進去,然後才跟了進去。


父親已經聽母親說過劉子光回來的事情,但是看到分別八年的兒子,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握著劉子光的手說不出話來。


父親是個堅強的人,除了奶奶去世的時候見他掉過淚,這還是頭一回,握著病床上父親的手,劉子光鼻子一酸,沙啞著聲音說:

爸爸,我回來了。


母親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但還是說道:

都別哭了,剛才大夫看過

X

光片了,說不嚴重,你爸爸公司領導也來過了,給了二百塊錢慰問金,費用咱先墊付,等出院的時候開了發票一起報銷。

 說著拿出一大卷衛生紙來,揪下兩截給父子二人擦淚。


小護士在一旁幫父親換著點滴瓶子,也跟著勸:

老爺子腰部壓縮性骨折,臂部線性骨折,就是骨頭裂了個縫,並不是開放性、粉碎性的骨折,已經打上夾板了,沒多大事兒,你們放心好了。


劉子光向小護士點頭致意:

謝謝。


小護士心頭又是沒來由的一陣狂跳,生怕被別人發現一般拿起不鏽鋼托盤倉皇而走。


忽然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音傳來,一輛寶藍色馬自達六型五門掀背轎跑車停在急診室門口的停車場上,四門同時打開,從裡面跳出來四個年輕人,一色的板寸頭,戴著墨鏡,穿著緊身

V

領的短衫,脖子上金光閃爍的大粗鏈子,腳下是阿迪達斯的運動鞋,手裡還夾著小包,胳膊上刺龍畫虎,一看就不是善類。


急診室的門哐當一聲被踹開,,爲首一個穿紫色

T

恤的年輕人囂張的喊道:

至誠花園送來的保安呢?


你們亂喊什麽,出去!

剛走到門口的小護士倒不怕他們,聲色俱厲的喝道。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T

恤嚼著口香糖,目光在急診室大廳內掃視著,早上急診的病人不多,很快他的目光便定格在劉子光一家人身上。


強哥,你姐夫說的不就是那個穿西裝的小子麽。

另一個年輕人指著身穿灰色滌綸雙排扣西裝的劉子光說道。


T

恤摘下墨鏡,呸的一口將口香糖吐在地上:

13

的,不就是一民工麽,給我打!


小護士見狀不妙,趕緊摸出手機撥打了

110


二老明白怎麽回事了,剛才肯定是兒子報仇去了,現在人家又打上門來,看這打扮就是道上混的,這可怎麽得了,母親猛推劉子光,聲音都變調了:

小光,快跑。


劉子光不慌不忙站起來,安慰二老說:

沒事的,馬上就好。

說著迎著四個流氓走過來。


三個流氓呈品字形包抄過來,也不說話,抬手就打,劉子光徑直照最前面一人小腿迎面骨踹了一腳,一聲脆響人就趴下了,然後一記側踹將左邊一人踢飛,那人連續撞翻了兩張急診床才停下,隨即劉子光又以左腳爲軸心,身子一轉,右腳掃在右邊那人臉上,又是當場放倒,一米八的大個子,連哼都哼一聲就栽倒在旁邊的小推車上,止血鉗,紗布、針劑、針筒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剛才小護士那一聲喊,把急診科另外幾個護士都引來了,剛好目睹了這一幕,四個護士全看傻了,只有電影中才會出現這樣精彩絕倫的身手,全程用腿,不超過十秒鐘放倒三個人,而且主角還是個長發飄飄的帥哥,尤其當他旋轉側踢的時候,長發隨之舞動,簡直酷斃了!


不光護士們的嘴巴張成了

O

型,紫

T

恤也傻眼了,眼睜睜的看著那民工走過來,一把掐住了自己。


強子是吧,來來來,哥哥和你說個事。

劉子光掐著強子的後脖子往廁所走去,強子小臉煞白,啥話也不敢說了。


來到廁所里,劉子光讓強子靠牆站好,這才問道:

你混哪裡的?


強子道:

弟弟經常在堤北一帶玩,不知道哥哥是做哪一行的?


劉子光劈臉就是一記耳光:

老子問你話,你就答,還敢反問,操!


強子捂著臉不敢言語了,劉子光道:

是那個胖子叫你來的吧?


強子不敢說話只好點頭。


行,胖子的帳回頭和他算,先說說你,你他媽的帶了三個人過來算干什麽的,還刺龍畫虎的你當你是洪興浩南啊,你說說你這要把老年人嚇出病來怎麽辦?這事大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強子囁嚅道:

哥哥,我錯了還不行麽?


不行,利索點,拿一百萬塊錢出來,這事就先饒了你。

劉子光說著,一把將強子身邊的自來水管掰彎了,這可不是

PVC

的管子,而是老式的鍍鋅鋼管,強子嚇得不輕,暗道獅子大開口也不興這麽狠的啊,不過嘴上還不敢說,囁嚅道:

我沒帶那麽多。

說著拉開帶著鱷魚標記的真皮手包,拿出一疊錢來,估摸著有六七千塊。


劉子光把錢一把抓過來,順手把馬六的車鑰匙也給摸出來了:

車先扣下,什麽時候交錢什麽時候還車,滾吧。


強子都快哭出來了:

哥哥,這車不是我的啊。


還廢話,拿錢贖車,快滾!


強子連滾帶爬竄出廁所,迎面看見一男一女兩個制服警察走過來,黑色皮質武裝帶上掛著全套警械,女警察抬起帶著白手套的右手指著強子:

站住,說你呢,站好。


強子趕緊站住,中年男警察掃視一周,問道:

誰報的案?


小護士道:

我報的案,剛才有人打架

……」


誰打架?


這位護士妹妹看錯了,沒人打架,他們是來送醫藥費的。

劉子光晃晃悠悠的出現了,滌綸雙排扣西裝搭在肩頭,露出裡面的班尼路

T

桖,腰間很隨意的綁了條帶子,一頭長發飄飄,神態自若,好不瀟洒,另外三個護士此刻已經徹底淪爲劉子光的粉絲,聚在一起呢喃道:

好帥啊。


你是誰?身份證拿出來。

同爲女性,那位陪同老警察出任務的女警卻絲毫不爲之所動,冷著一張俏臉對劉子光喝問道。


王警官,他是我兒子劉子光,出外打工剛回來。

劉子光的老爸在病床上說道。


王警官是那個年齡偏大的男警察,是這一帶的管片民警,和老劉認識,恍然大悟道:

哦,原來是你那個走了八年的兒子啊,怪不得有些印象,所里檔案上有照片。


剛才是不是你們打架?

女警察繼續問道。


沒有沒有,我們都沒打架。

強子隨口敷衍道,這個女警察肩章上是兩個拐,一看就是實習的學員,要不是老警察在,強子根本不屑搭理她呢。


那這三個人怎麽回事?


自己撞的。


胡扯!你自己撞一個我看看。


小胡,算了,既然沒事,咱們就回去吧。

還是老警察經驗豐富,見到這場景就明白了。


可是

……」

小女警還不甘心。


走了。

老警察一使眼色,帶著女警離開了,強子等人也互相攙扶著離開了,他們不敢在這裡就醫,只好到另外一家醫院去急診。


爸媽,沒事了,那人是來送錢的,你們看,拿來七千塊錢。

劉子光把錢數給二老看了一遍,又招手讓護士過來。


這是五千塊錢,麻煩你存到柜上去,這是一千塊,是我謝你的。

劉子光道。


小護士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心想這人真怪,哪有把護士當傭工使喚的,還打賞,他以爲自己是誰啊,要是換了別人,小護士早就發飆了,可是在他面前,小護士只能紅著臉小聲說:

我幫你存就是,不過這一千塊錢我不能要。


醫院停車場上,王警官正在教育小胡:

剛才的情況你還不懂麽,這夥人有糾紛,但是已經自己解決了,作爲

110

的出警人員,是要制止犯罪行爲,而不是給自己增添無所謂的工作負擔,所以這案子咱們不需要接。


可是

……」


我知道,那個叫劉子光的很可疑,八年前因爲一樁治安案件而逃離,雖然現在已經過了追訴期,而且當事人也不再追究,但是據我三十年的經驗看,這個人在消失的八年時間里,一定做過不少大案子,那種眼神,那種神態,只有八十年代一些江洋大盜臉上才能看到,這人

……

不簡單啊。


那趕緊把他抓起來吧。

小胡道。


不慌,剛才我已經用手機把他拍下來了,回頭到所里上內部網查詢一下,看看通緝犯名單里有沒有這個人,說不定能牽出一件大案子呢,到時候你就立功了。


王叔叔,還是你厲害。


呵呵,你們刑警學院的科班生,未必有我們這些老傢伙管用啊。


說笑聲中,塗著

110

字樣的桑塔納警車離開了醫院。


醫院外牆,強子正抱著手機打電話:

喂喂,偉哥,我小強,車讓人家扣了,不是交警,是個

……

我也說不清楚,偉哥你趕緊帶人來吧。


放下電話,強子長出一口氣,忽然臉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個民工不知道啥時候來了,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


電話打完了?手機不錯,借我玩幾天。

劉子光不由分說將強子的諾基亞

N85

奪了過來,又道:

剛才你讓那個什麽偉哥過來,怎麽不說帶錢的事情啊。


……」

強子張口結舌,劉子光面色一變,

還敢喊人!我叫你喊人!

一拳掏在強子胃部,把他的隔夜飯都打出來了,強子疼得跪倒在地,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劉子光又猛踹了他幾腳,這才整理一下西裝,沒事人一樣走了。


老爸的骨折不是很嚴重,已經從急診轉往病房了,這一切都不用煩勞劉子光,一幫急診的小護士就給辦妥了,看到劉子光回來,她們一擁而上,唧唧喳喳的問道:

帥哥,你手機號多少,

QQ

多少?


劉子光笑笑,摸出強子的

N85

道:

新買的手機,還沒上號呢。


正說著,手機響了,劉子光按了接聽鍵,話筒那邊傳來聲音:

強子,我們馬上到,兩輛金杯,二十個人,全帶著傢伙,哪裡下?


停車場下。

劉子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又撥了三個數字

110


「110

麽,市第一醫院有人打架,開兩輛金杯車,二十個人都帶著兇器,趕緊來。

說完掛斷,關機。


小護士們的嘴都張成

O

型,半天那個急診小護士才道:

他們是來堵你的麽?


呵呵,是來給我送錢的。

劉子光道。


話音剛落,兩輛金杯就風馳電掣駛進了醫院,一個急剎車停住,推拉門打開,從裡面跳出二十條漢子來,全都赤

-

裸著上身,穿著牛仔褲和運動鞋,手裡鐵棍、鏈條、西瓜刀都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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