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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鄰居家暴妻子我忙報警,警察上門翻出資料:她去世一年了

目睹鄰居家暴妻子我忙報警,警察上門翻出資料:她去世一年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大袖遮天

原本要買房子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張潮。他最近做生意發了點小財,想買套大點的二手房,便讓我幫他在網上找找看。我進入一個自己很信任的二手房網站,打開頁面,首先瀏覽網站方面加紅推薦的房子——這種房子通常都是那種天上掉餡餅之類的極品好房:位置好,面積大,裝修豪華,加上價格便宜,要不是主人有急事要用錢,或者急著去外地居住,絕對賣不到這樣低的價格。這種房子差不多在剛放到頁面上時,就會被人搶購。

這次被網站加紅推薦的房子,清一色都是別墅。別墅位於龍頂山高檔小區,面積都在200平方米以上,價格卻是100平方米左右的郊區商品房價格,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卻又確確實實,一共16套別墅,都是同樣的價格,比張潮願意出的錢還少了幾千,已經接近我的心理價位了。

我難以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馬上打電話給中介公司,中介公司再三確認這的確就是房主的報價之後,我才放下了電話,接著便通知了張潮。張潮一聽有這等好事,馬上打車飛奔過來,就要我約中介公司看房。

我還有些遲疑,懷疑這樣的低價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張潮已經完全被吸引住了,他說:「就算一棟房子鬧鬼,總不可能16棟房子都鬧鬼吧?」他說中了我的心事——買二手房,最怕的就是買到凶宅,一般以不可思議的低價出售的二手房,多少都有凶宅的嫌疑。

我還在猶豫,張潮已經拉著我朝外走了:「這樣的好事,千載難逢,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往龍頂山去,我們再不去,只怕就算是凶宅也買不到了。」他這麼一說,我也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先看看總是沒錯的,至於買不買,到時候再說也無妨。

龍頂山小區位於郊區的一座山上,順著山勢,18棟別墅錯落排放,每一棟別墅在採光、通風、取景方面,都選取了最好的角度。當初這套別墅剛開發出來時,就因為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而被炒出了天價,住在這裡的都是身家千萬以上的富翁。

以前我曾經來過一次,雖然看不到多少人,但洞天福地,讓人遠看就覺得很享受。現在仍舊是那麼安靜,草地的綠色絲毫未褪,山上的香花開得比我當初來時更加艷麗,但不知為何,這種種風光背後,似乎隱隱透出一絲悲涼的氣氛。我一路上山,一路尋找這種感覺的來源,卻找不到——滿目所及都是陽光燦爛,哪裡又能藏下什麼悲涼呢?

保安問了我們兩人的來意,打電話進去核實後,這才給我們打開大門。中介公司的張經理站在小區門後朝我們揮手,一邊帶我們走,一邊便介紹龍頂山小區的情況。

我們東看西看,覺得每棟房子都不錯,但最讓人中意的,還是處在半山腰的兩棟——那兩棟房子各自在一塊凸出來的山體之上,那凸出來的部分之後,原本有個山洞,經過改造,就變成了別墅的後花園。

從別墅的陽台上往下望,正好可以看到山頂上懸下的一掛瀑布,其中一棟別墅的後花園裡,甚至有一線拇指粗細的泉流沿著山壁直下。張潮馬上就看中了這棟,再也不肯改了,我算了算價錢,也在我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心裡已經定下了另一棟,但還是問了一句:「這一片的房子,為什麼突然都降價出售?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中介搖搖頭,笑了笑道:「你們多心了!這一片住的都是身家億萬的富豪,這樣一棟別墅,在我們看來好像很了不起,在他們眼裡,就像玩具一樣,用舊了就扔。

現在在千鳥湖新出來一批別墅,這些老爺們都在那裡買了新房子,這地方自然就不要了!」對他的話,我仍舊半信半疑,但張潮偷偷跟我說:「這麼便宜的別墅,就算是凶宅也買了!」我一想也對,看山下又來了幾個人,估計我再猶豫下去,就什麼機會也沒有了。當下一咬牙,便拍板成交。

買了房子之後,我變成負資產,張潮也變成了窮光蛋,好在別墅裝修和傢具都是現成的,我們簡單收拾一下,就搬了過來。因為是第一次住進這麼豪華的房子,兩人都有些不適應,張潮便暫時住在我家。當我們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邊看瀑布邊吃泡麵時,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滑稽感,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剛開始兩天很有新鮮感,但接著就感到了寂寞。除了我們這兩棟房子有人居住之外,其餘的房子絕大多數都掛著「待售」的牌子,來看房子的客人倒是不少,但過了兩天,也就漸漸沒人了,那些房子還是空置在此,沒有賣出去一棟。

這讓我們覺得很不可理解,照理說,這樣便宜的別墅,應該很搶手才是,為什麼除了我們之外再沒有別人買呢?可惜,當我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沒有看房的客人上門,也就找不到答案。

我們兩人在碩大的小區內滿山飛跑,偶爾和保安打打牌。保安是兩個20出頭的年輕人,一個姓龍,一個姓魯,性格都很隨和,打牌時就算我們作弊,他們也只是笑笑,並不較真。

但當我問起為什麼沒有別人購買這裡的別墅時,兩個保安都露出古怪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看他們那樣子,明顯是知道內情,卻故意不說,難道真有什麼古怪?我和張潮心裡感到十分不安,這豪華的別墅,住起來也似乎多了些詭異的氣氛。

在我的房子里住了兩天後,我們又搬到張潮的房子里去住。搬家的那天正是晚上,星光滿天,不需開燈,也能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張潮提議去後花園接山泉水來泡茶喝,我們一人提了一個別墅內現成的竹筒,打開後花園的門,那淌著山泉的山壁出現在眼前,我和張潮都愣住了。

那山壁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清秀的女孩,大約15、6歲,一頭長髮披在肩上,上身穿著短袖的T恤,下身一條牛仔褲,正伸出兩條胳膊在接泉水喝。

「你是誰?」張潮摸摸後腦勺問。

那少女似乎沒有聽到我們的話,自顧自連喝了幾口水之後,彷彿忽然發覺了我們,朝這邊望過來,但我感覺她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我們身上,而是繼續往後延伸。我和張潮下意識地回頭,想看看是什麼讓她這樣注意,但身後什麼也沒有。當我們再次回過頭來時,那少女已經不見了。

「人呢?」張潮問我。

我搖了搖頭。

我們一個站在花園的入口,一個在花園裡四處尋找——花園並不大,牆角種了幾株細竹,園中鋪滿了青草和鮮花,一眼就可以看個底朝天,其實根本不必尋找,就能看出,那少女已經不在花園中了。

但因為事情實在奇怪,我們還是找了許久。可以想見,我們最後仍舊沒能找到這少女——張潮的花園,四面都是三米高的牆壁,唯一的入口就是屋子的後門。

這樣一來,那少女的失蹤就變得很離奇。我和張潮互相看了看,不知不覺,都感覺到一陣恐懼襲來。我們一言不發地把後門鎖死,回到我的住所,討論了半天,也沒法弄明白那少女具體是怎麼從花園裡消失的。

「她,」張潮最後不情願地說,「她是不是那種東西?」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確實,也許就是因為有那東西,這一帶的別墅才降價降得如此離譜、卻又賣不出去?我們這兩個傻瓜,以為自己撿了便宜,結果……終於還是撞上了好朋友!

我朝四周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本來住了幾天都沒什麼異常的別墅,忽然變得陰森起來。我和張潮都不敢說出「那東西」具體是什麼,實際上我們也的確不知道那是什麼。除了深悔上當之外,沒別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我睡到很晚才起來,太陽已經很大了。走下樓時,張潮正睡眼惺忪地在沖咖啡。我走到他面前,還沒開口,他忽然「哦」地吸了一口氣,嘴巴嘟得溜圓,指著窗外。

順著他的手指望出去,我又看到了昨晚那少女。這回她換了一身牛仔裙,長頭髮也扎了起來,在我們別墅前不遠的草地上追逐一隻狗。我仔細看了看,人和狗身後都拖著影子——看來這女孩不是「那東西」,眾所周知,「那東西」是沒有影子的……

「走,出去問問!」張潮拉著我就出門了。

我們飛快地衝出別墅,那女孩已經跑上了山。

「喂,等等!」我們大喊,可她好像沒聽見,徑自飛奔。張潮是個胖子,跑了幾步就落在了後面,我倒是很快就追上了女孩,但因為她穿著裙子,我也不好伸手攔她,只能在她身邊大喊,希望她能停下來。她仍舊充耳不聞,很快,就跑進了一間別墅,不見了。

倘若我不是跑得那麼快,就緊跟在她身邊,我一定不會覺察出這事有什麼不對勁。

但,當我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別墅的門後時,我猛然停住腳步,眼睛瞪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等張潮氣喘吁吁地趕上來,推了推我,我才從這種震驚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人呢?」張潮問。

我獃滯地抬起手,指了指別墅緊閉的門。

「哦?」張潮笑了,「是鄰居啊?」他走上前就打算敲門,被我一把拉住了。

「怎麼了?」他不解地看著我。

「門沒開。」我的冷汗已經一層一層地冒出來。

「我知道,按門鈴啊。」他說。

我咽了口唾沫:「她跑進去的時候,門也沒開。」

「你什麼意思啊?」他明顯被我弄糊塗了。

「我是說,」我苦笑一下,又迅速回憶了一遍剛才所看到的——沒錯,我看到的就是那樣,「她剛才跑進去的時候,門也是關著的。」

「什麼?」張潮又問了一遍,也不知道他是不明白,還是不相信。

「她剛才,就是這麼跑進去的。」我走到別墅緊閉的門前,把身子往門上一靠,聳了聳肩膀,「然後,她就穿過門,進去了!」

張潮的嘴巴張大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這棟別墅,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們快離開這!」剛說完這句話,他就驚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望著別墅的上方。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別墅二樓一間房的窗帘猛然被人拉上了。

「你看到什麼了?」我急忙問。

「一個男人。」他急忙又補充,「一個瘦得像骷髏的男人!」他驚慌地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拉起他就離開了這別墅。

走出20多米之後,猛烈的心跳逐漸平復,我放慢腳步,轉過身去望著那別墅——那別墅外觀上和我們倆的別墅沒什麼差別,都是二層小樓,屋頂鋪著琉璃瓦,唯一不同的是,別墅所有的窗戶上,都拉上了厚厚的、黑色的窗帘,乍一看去,就像無數黑色的眼睛。我只稍微想像了一下住在這窗帘後的感覺,就覺得陰森之氣從腳而生。

我和張潮討論了一下這別墅和這女孩,感覺他們充滿了怪異的色彩。張潮指著身後的別墅群說:「你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我點點頭:「18,16!」他也點了點頭。

小區內一共18棟別墅,其中16待售,這就讓我們產生了一個問題:另外兩棟,為什麼也不出售?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問題,照中介的說法,房屋大量出售,是因為這裡的屋主想換更好的別墅,也許那兩棟別墅的主人財力不夠,買別墅不能像別人買白菜一樣隨便。

然而,現在一看,那棟掛著黑窗帘的別墅,正是兩棟沒有出賣的房屋中的一棟,這下我們很自然地,就對剩下的另一棟別墅產生了好奇——那房子會不會也有些古怪?一想到這個,我和張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朝另一棟別墅走去。

另一棟別墅距離我們的房子很遠,在小區的另一端。走近之前,我們先遠遠地觀察了一陣,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便繼續朝前走。差不多快靠近別墅大門的時候,透過黑色的鐵門,看見房子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一個穿著居家服的女人走了出來。

那女人年紀大約35、6歲,一頭短髮,儀態優雅。她在門口站了一陣,走到院子里,拎起一根水管沖洗別墅中央的石子路。二樓陽台的門也打開了,一個男人穿著睡衣走到陽台上,俯視女人。

這男人顯然是女人的丈夫,當他走出來時,那女人聽到聲音,抬頭朝上望了一眼,叫了一聲「老公」,男人微笑著答應了一聲,臉上忽然顯出莫名的傷感神色。

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我和張潮吁了口氣。張潮張口就喊:「嘿,你們好,我們是新搬來的!」差不多在他剛開口的時候,那男人就渾身一震,幾乎是驚慌失措地朝我們看來,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朝我們揮揮手:「早上好!」我們來回聊了幾句,我順便就問到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大家都把房子賣了?」那男人——現在已經知道他叫蘇南——他聽了這問題,略微怔了怔,馬上回答:「據說是因為龍頂山風水不好。」他這麼一說,我和張潮恍然大悟,又暗暗咬牙:該死的中介,明知道風水不好還把房子賣給我們!

「風水不好,對人有什麼影響?」張潮急忙問。

蘇南笑了笑:「也沒什麼特別的影響,就是做生意沒什麼起色。」

這麼一說,我們兩人倒鬆了一口氣:只是生意沒起色而已,又不是要傷人性命,也沒說事業和財運會一落千丈,頂多維持我們目前的水平,這也不錯了。

「那你為什麼不搬走?」我問。

蘇南臉上顯出一抹溫柔的神色:「因為我妻子在這裡。」剛說完這句話,他妻子便從花園裡站起身來,朝他揮舞著剛摘的一束花:「看,喜歡嗎?」蘇南說:「我喜歡多一點茉莉!」那優雅的女人笑得很溫柔,馬上說:「行,那我再多摘點。」說畢又俯身在花叢中忙碌了一會,我們和蘇南又閑扯了兩句,他妻子舉著一大把茉莉花走進房子,蘇南朝我們擺了擺手,結束這次談話,自己也走進了卧室,我們本來打算問問那棟掛著黑窗帘的別墅的事,也沒來得及問出口。

回家的路上,張潮興沖沖地說:「看來這蘇南人還不錯,我們有這麼個鄰居,好歹不寂寞了。」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心裡有些疑惑——蘇南不肯搬走的理由,是因為他妻子在這裡,這話有些奇怪,妻子又不是不動產,他倘若要搬走,當然可以把妻子一起帶走,這算什麼理由呢?

又過了幾天,我們在小區內到處閑逛,始終沒有再看到那女孩,那掛著黑窗帘的別墅,一次也沒有掀開窗帘。倒是蘇南兩夫妻,經常在院子里出現,有時候是兩人一起散步,更多的時候,是蘇南的老婆讀數,蘇南自己在一邊看著。

他對他老婆的感情顯然很深,常常能連續看上好幾個小時,我和張潮出去轉上一圈回來,仍舊會看到他在原地痴痴地望著,目光中既有溫柔,也有悲傷——我始終不明白那無盡的悲傷之意因何而產生。

有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蘇南是個溫和的人,每次看到我們,都會和我們打招呼。但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每次都是隔著鐵門和他對話,而他一次也沒有邀請我們進去過。這未免有些不近情理。我們曾經邀請他上我們家喝茶,他倒是欣然赴邀,只是一次也沒有帶上他的老婆,據說是因為他老婆有社交恐懼症。

如此過了許多天,我們漸漸感覺有些蘇南家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具體是什麼地方。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人疲倦。和兩個保安打牌的時候,我們談到這兩戶鄰居,兩個保安的神色都十分怪異,躊躇了半天,龍保安看著手裡的牌道:「這兩戶人家……你們別太接近。」

「為什麼?」我和張潮同時問。

「沒什麼,」龍保安道,「他們性格怪癖,不許別人隨便靠近。」

「對對對,我們上次還被他們罵了一頓。」魯保安連忙說。

事情顯然沒這麼簡單,兩個保安肯定有什麼話沒說出來,不過,那會是什麼呢?

我和張潮既充滿好奇,又有些恐懼。好在這個疑問很快就解決了,解決的契機來源於張潮的二愣子性格。那天,我們照例「巡山」,看到一隻兔子在眼前閃過,我們忙追了過去,我比張潮跑得快,在跑近蘇南的別墅時,一把撲過去,罩住了那隻兔子。

我能感覺到兔子溫暖的絨毛在手底拂動,它身體的肌肉在我手中扭曲,我甚至能感覺到兔子驚恐的心臟跳得異常迅猛——它就在我眼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我,奮力掙扎……然而,就在一瞬間,它消失了。

你可以想像一下那種感覺——上一秒,手中還有一個活物在掙扎,下一秒,它就消失在空氣中,好像從來沒有來過,讓我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我獃獃地蹲在原地,手仍舊維持著捕捉住一隻兔子的姿勢,張潮趕過來,看看我,推了我一把:「你傻了?兔子呢?」

「沒了。」我苦笑著縮回手,不斷伸縮五指,又看看草地——草地上沒有留下任何兔子的痕迹。

「我還以為你捉住它了呢。」張潮嘀咕著。我剛想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他,他忽然興奮地道:「哎?蘇南家的門開了。」「嗯。」我心不在焉,仍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張潮又在我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我也沒有留意,等我回過神來,他已經跑進了蘇南的院子,並且神秘地朝我招手。

「你幹什麼?快出來!」我連忙跑進去,想把他拉出來。

「進來看看嘛,」他掙脫我的手,「奇怪,這院子里的花呢?」他這麼一說,我也不禁感到奇怪——每天都能看到蘇南的妻子在院子里摘花,就在昨天,這裡還是芳香滿園,到處都是花朵,怎麼現在一朵也看不見了?反而是不少荒草怪石,將院子里弄得亂糟糟的。

看那些雜草瘋長的程度,似乎已經好幾年沒有修整了。我還在四處打量,張潮已經拖著我,從房子敞開的門裡鑽了進去,我來不及阻攔(其實心裡也充滿好奇),就這麼跟著進來了。

蘇南的房子格局和我們的別墅是一樣的,擺設雖然不同,但同樣高檔和考究。我們在樓底下轉了一圈,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我一直擔心蘇南突然回來,就想馬上出去,但張潮卻堅持要上樓看一看。

「你沒覺得蘇南家有些古怪嗎?」他問。他所說的,我早有感覺,但具體的古怪之處,也一直說不上來,就這麼半推半就,跟著張潮上樓,把每間房都打開來看了看。

一直都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直到進入書房。書房四壁都是書櫃,靠牆一張書桌,另一邊牆邊是一張大沙發。書桌上放著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也沒什麼稀奇。引起我們注意的,是一堆黑乎乎的長條形東西,那東西形狀很不規則,看上去像是木炭,顏色深淺不一,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我伸手拿起一條,感覺十分沉重,觸手冰涼,像握著一團冰,而且質地很堅硬,絕對不是木炭。

正想著這是什麼,忽然聽到蘇南的聲音:「你怎麼不相信我?」我和張潮嚇了一跳——偷偷進入別人的房子,無論如何算不上光明的舉動,沒想到蘇南竟然在家,剛才張潮大聲朝屋子裡喊了幾聲,沒聽到人回答,我們還以為他出門了呢。不過想想也該知道,別墅的鐵門和房門都敞開著,蘇南不可能走遠。我們懊惱地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這時候又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就是太容易被騙了!」接著便是一陣爭吵之聲。

那女人的聲音我們也很熟悉,分明就是蘇南的妻子的聲音。爭吵的內容,似乎是蘇南和外面一個女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他妻子醋意大發。張潮暗暗朝我吐了吐舌頭,那意思是說:沒想到這麼恩愛的夫妻,也會因為這個而吵架!聽他們吵架的聲音,應該是在天台上,這給了我們機會。我們悄然而迅速地走出書房,飛快下樓,鑽出大廳,走到院子里時,躲躲閃閃地沿著樹蔭往前挪動,生怕天台上的人看到我們,同時,我們也仰頭往天台望去。

這麼一望,正好和蘇南望了個對臉。

蘇南和他妻子扭打成一團,正把他妻子壓在天台的欄杆上。我從來沒見過蘇南那麼猙獰的表情,他眼中凶光畢露,那目光投射在我身上時,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我們對視了兩秒鐘,他似乎沒看到我,仍舊和妻子大聲爭吵扭打。我和張潮躲在樹底下一動也不敢動,張潮有勸架的打算,被我制止了。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我,我指了指門口,兩人又慢慢朝門口挪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身後「砰」地一聲巨響,回頭一看,蘇南的妻子已經落到了地面上。我們大吃一驚,抬頭一看,蘇南從天台上俯視地面,喘著粗氣。他妻子在地面上並沒有立即死去,渾身抽搐著,黑紅的稠血慢慢從身體里淌出來,地面一寸寸被染紅。

我和張潮立即跑上前去,想扶起她,但她的身子重逾千鈞,我們感覺到她的身體很快變冷了,呼吸的間隔越來越長,我顫抖著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和110,蘇南噔噔噔跑下來,站在她身邊。

張潮站起來扇了他一個耳光:「你殺人了!」他完全沒反應,對我們理也不理,蹲下身,喊了幾聲,便把她扛在肩膀上,朝屋裡走去,接著,便把門關上了。

我和張潮敲了半天門,門也沒開。我讓張潮留下來看著,自己跑去想找保安,跑了兩步又覺得不妥——蘇南體型高大,萬一真的動起手來,張潮絕不是他的對手。

回頭招招手,叫上張潮,兩人沒頭沒腦地就沖了出去。剛衝出兩步,便撞到一個人身上,定睛一看,一個瘦得像骷髏的男人扶住我,張嘴笑了笑:「什麼事這麼急?」聽聲音似乎是個溫和的男人,但看相貌實在有些嚇人。

張潮一看就愣住了,使勁拽我的袖子,我也顧不上那麼多,連忙指著蘇南的別墅道:「殺人了!」那男人一怔,朝別墅內望望:「怎麼回事?」「你看!」我側轉身,讓他看院子里的情景,雖然蘇南已經把那垂死的女人抱進去了,但門前的血跡應該還在。那男人伸頭望了望,納悶地看著我:「哪裡?」

「就在那裡!」我邊說邊轉身,等完全轉過身時,不由呆住了。

門前那一大灘黑紅粘稠的血跡,完全消失不見了。

別墅的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敞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張潮面面相覷,還沒想明白呢,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你們都在啊。」這聲音友好溫和,聽起來很愉快,卻讓我和張潮渾身一震。

這是蘇南的聲音!

蘇南,不是應該在別墅里嗎?我們慢慢轉過身,果然看到蘇南,他一手提著一個塑膠袋,笑容滿面地望著我們。

難道他是從別墅後門出去的?但就算是從後門出去,要繞到前邊來,也需要好幾分鐘時間,絕不能這麼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作品名:《殘像》,作者:大袖遮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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